“該死的!”


    “卑鄙小人,我劉家待你不薄!”


    “你竟然想要我劉家斷子絕孫!!”


    劉武吉咬牙切齒,頭發豎起,看起來異常的猙獰。


    嘭!


    劉黑子身體向前,手中的長刀出鞘,在空中留下一道道殘影。。。


    劉武吉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剛開始,還能憑借憤怒,接上幾手,到後來,越來越被動。。。


    第三十招的時候,被劉黑子找到破綻,一拳打在肋骨處,氣血散開,整個人頓時委頓在那裏。


    隻能眼睜睜的看著自己被鎖鏈困住。。。


    “畜生!”


    “你就是個畜生!”


    就算沒法動彈,劉武吉還是一臉暴怒的大聲咒罵。


    顯然,對於吳良玉的恨意,已經是深入骨髓。。。


    “果真在這裏!”


    看著暴怒的劉武吉。吳良玉不僅沒有感到害怕,反而臉上有著說不出的得意。


    。。。


    “大人!”


    一身黑衣的王承恩,輕手輕腳的站在司徒刑背後,看起來就好似一頭老貓。


    “外麵的動靜不小。。。”


    司徒刑詫異的抬頭,好似無意的說道。


    “大人!”


    “還請放心。。。”


    “一切都在奴才的掌握之中!”


    王承恩急忙笑著應道。


    “那樣就好!”


    “事情做的幹淨一些。。。”


    “要有鐵證!”


    “本官不希望,有人在耳邊說一些雜話!”


    司徒刑輕輕的點頭,毫不在意的說道。


    “諾!”


    “請大人放心!”


    “這幾個家族,都是百死難贖其罪。。。”


    得到司徒刑的應允後,王承恩的眼睛瞬間眯起,好似蜷縮的毒蛇,讓人感覺到一種致命的危險。。。


    。。。。


    “你來了!”


    “比老夫想的要晚上一些!”


    一身白衣,須發潔白,手腳上都有封印鎖鏈的呂太公,看著眼前淡淡的黑影,淡淡的說道。


    “瑣事纏身!”


    “讓嶽父大人久等了!”


    一身淡色儒服的司徒刑從陰暗處走出,徑直進了牢房,毫不在意的坐在桌子上,笑著說道。


    “嗬嗬!”


    “大人這是在叫誰?”


    看著眼前仿若昨日的司徒刑,呂太公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幾分感慨。


    但是他還忍不住尖酸刻薄的說道。


    “老朽是階下囚,當不起大人這一聲嶽父!”


    “嶽父!”


    “你老人家說笑了!”


    司徒刑也不生氣,隻是笑著搖頭。


    “哼!”


    “常言說的好,飛鳥盡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有今日下場,老朽也是活該!”


    看著風輕雲淡的司徒刑,呂太公隻感覺一股抑鬱之氣積聚在胸中,怎麽也發泄不出來。


    “現在天下未定!”


    “嶽父怎麽可以說是飛鳥盡呢?”


    看著滿臉譏諷之色的呂太公,司徒刑不由輕輕的搖頭。


    “這!”


    聽著司徒刑的話,呂太公表情不由的微變,眼睛更是微不可查的收縮。。。


    正如司徒刑所說。


    現在他的基業不過剛剛開始,正是用人之際!


    楊壽!


    韓信!


    蕭何等人,都得到了重用。。。


    而且,司徒刑沒有任何忌憚,懷疑的跡象。


    不僅讓他們掌握重兵,更屢次封賞。。。


    不僅是他們這些實權派,就連以前的白家,胡家等,也受到了恩榮,發展迅猛。。。


    單單隻有他呂家,這些年,不僅沒有什麽大的發展。


    反而屢遭司徒刑肢解。


    現在的呂家,論實力,已經遠遠不如其他家族。。。


    “太公!”


    “時至今日,你還不明白,本官為什麽要忌憚你們呂家?”


    司徒刑輕輕的為呂太公斟了一杯茶水,麵色肅穆的說道。


    “我呂家乃是上古王族!”


    “更是一代相國之後。。。論威望,論底蘊,遠超其他諸家!”


    呂太公滿臉的苦澀。過了半晌,才幽幽的說道。


    “非也!”


    “非也!”


    聽到呂太公之言,司徒刑不由的輕笑。好似掉進書袋的夫子,搖頭晃腦的說道。


    “呂家雖然是上古王族!更是一代相國之後!”


    “但是,這些榮光,離你們實在是太遠了。。。”


    “否則,你也不會被隨侯逼得背井離鄉!”


    聽著司徒刑毫不留情麵的話語,呂太公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


    好似有什麽東西,被人無情的戳破。。。


    正如司徒刑所說。。。


    呂家早已經是以前的呂家!


    這一點,明眼人都能看出來。


    也就是呂太公,一直抱著祖宗牌位,擺著世家的譜,自欺欺人罷了。。。


    “你這個豎子!”


    “安敢如此。。。。”


    “太公!”


    “莫要生氣!”


    “本官針對呂家,並非因為此事!”


    “而是因為太公!”


    “什麽!”


    聽著司徒刑的解釋,呂太公好似遭到雷擊,整個人瞬間愣在那裏,半晌反應不過來。


    大約過了數十息,他才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什麽!”


    “這一切竟然是因為老夫?”


    “沒錯!”


    “正是因為太公!”


    司徒刑不由重重的點頭。


    在他看來!


    呂太公能有今日,完全是因為他的看不清形勢...


    更因為他的貪婪!


    如果他老老實實的做一個富家翁,乃至外戚,都不會有今日下場。。。


    怪!


    就怪他想要借助外戚的力量,掌控北郡!


    怪就怪他,想要做攝政之人!


    古往今來,最讓上位者忌憚的,一是外戚,二是宦官!


    但是相對宦官來說,外戚之禍更加的嚴重。


    因為宦官的權利來自於帝王。。。沒了帝王的支持,他們就是沒了爪牙的老虎。


    正是因為如此!


    就算是宦官權勢滔天,罷免廢除,也不過是一道旨意。


    魏忠賢,劉瑾等人,就是最好的例子。。。


    但是外戚則是不然!


    他們一旦掌握大權,就算是帝王,也沒有辦法鉗製。。。最後,甚至有可能被他們篡奪江山。


    比如說開辟隋朝的楊家!


    楊堅本是北周的外戚,因為掌握兵權,這才篡了外甥宇文家的皇位。。。


    正是因為有這一段軼事。


    隋朝君主楊廣,最後才死在宇文家手中。。。


    司徒刑雖然不認為呂家,有這麽大的野心,但是也不願意留下隱患。


    所以才趁機將呂太公投入大牢。也正是因為如此,才有了這一場別開聲麵的翁婿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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