闊葉城是連接北郡和外域的要塞,更是知北縣的生命線,一旦被切斷,知北縣的兵馬就會被首尾難以唿應。


    知北縣在外域的兵馬也會變無源之水,無本之木。


    也正是因為意識到闊葉成的重要,楊壽和韓信將兵馬全部囤積於此,根本不敢假手於人。


    雷蒙等人也明白闊葉成對北郡的重要性,隻是將兵馬駐紮在四周,就算有時不得不路過此地,也是多加克製,生恐引發沒必要的誤會。。。


    正是因為這種默契,知北縣軍隊和外域軍隊,一直以來,都沒有什麽摩擦。


    但是前幾天開始,這種默契被打破了。


    闊葉城四周莫名的多了很多兵馬。。。


    雖然雷蒙都有合理的理由進行解釋,但是知北縣眾人還是感覺到一種不尋常的氣息。


    因為這些兵馬出現的時間,實在是太敏感了。


    就在雷蒙上書之後,就莫名其妙的聚集。很顯然,這是雷蒙的一種示威手段。


    他想要通過這些手段,讓知北縣和司徒刑感到壓力,從而屈服,從而同意他的要求。。。。


    正是因為知道雷蒙的目的,知北縣方麵不論是將領,還是士卒,都感覺到一種前所未有的羞辱。。。。


    麵色黝黑,身體粗壯好似棕熊的樊狗兒好似熱鍋上的螞蟻,在軍帳之中來迴走動,嘴巴開合,好似自言自語一般說道。


    ”這算什麽?“


    ”這是要起兵造反?“


    “雷蒙這個狗賊!”


    “真是好大的膽子!”


    “以為手頭有點兵馬,就敢反噬?”


    “不愧是頭有反骨之輩,簡直就是一頭喂不飽的白眼狼!”


    聽著樊狗兒罵罵咧咧的聲音,眾人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起來。


    不過,樊狗兒的話雖然說的難聽,卻也是實情。


    雷蒙殺了族兄雷頓,逼死城主造反,為了獲得司徒刑以及北郡的信任,更是親手用弓弦將烏茲國王子活活勒死,手段異常的殘忍。。。


    當時,軍中將領,對此就有微詞。


    畢竟,雷蒙今天可以毫不猶豫的對雷頓等人出手,明天他也會毫不猶豫的對北郡出手。。。


    曾經背叛過一次的人,會毫不猶豫的進行第二次,第三次背叛。。。


    因為,對這種人來說,背叛的成本實在是太低了。


    正是明白這個道理,對於雷蒙的委任,一直以來都存在爭議。最後迫於形勢,司徒刑不得不讓他掌握重兵。。。


    不過,眾人並沒有放鬆對他的監控。


    隻是誰也沒想到,他們擔心的事情,這麽快就發生了。


    變生肘腋!


    “他想要做什麽?這樣頻繁的調動兵馬,對我等形成合圍,他想要造反不成?”


    一身甲胄,麵色鐵青的楊壽站在巨大的沙盤之前,看著上麵新插的旗幟,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稍有的凝重。


    每一個小旗,就代表了一營兵馬。


    數日間,雷蒙已經調動了十多營兵馬,而且都占據在險要之地。


    對闊葉城已經形成了合圍之勢。


    楊壽也曾經派人前去交涉,雖然雷蒙給出了很多解釋,但是楊壽還是敏銳的感覺到了什麽。。。


    “雷蒙羽翼漸豐,已經開始不將我等放在眼裏了!”


    看著沙盤上的布局,韓信不由的冷哼一聲,聲音冰冷的說道。


    “大人有迴複了麽?”


    “還沒有!”


    “不過想來迴複已經在路上。。。”


    “這個雷蒙,還真是敢獅子大張口!”


    “偽王!”


    “大人現在還沒有封王呢?他一個叛將,何德何能,竟然敢要王的封號!”


    仿佛想到了什麽,楊壽嘴角不由的上翹,臉上也多了幾分說不出的嘲弄。


    “誰說不是!”


    “簡直是不知死活!”


    “真以為兵強馬壯,就有資格和我等平起平坐了?”


    聽著楊壽的話,韓信的臉上也浮現出幾分嘲諷,滿臉不屑的冷哼道。


    ‘怎麽現在還沒有迴複!“


    ”真是奇怪!“


    ”這時候應該有迴複了才是!“


    樊狗兒好似熱鍋上的螞蟻,不停的走來走去,不停的嘮叨、


    ”狗兒,你別再走了!“


    ”走的本將眼暈!“


    看著好似熱鍋上螞蟻一般,不停走動的樊狗兒,楊壽眉頭不由的輕輕皺起,有些不滿的嗬斥道。


    ”都這樣了,你倆還能坐得住?“


    ”你倆給俺幾萬兵馬,不,一萬兵馬也行!“


    ”讓俺去宰了雷蒙那個狗賊!“


    ”好大的膽子!“


    ”竟然敢獅子大張口?“


    ”真以為我們知北縣強兵是吃素的?“


    看著滿臉沉穩的楊壽,樊狗兒不由的大急,滿臉抱怨,氣憤的說道。


    ”哼!“


    ”說什麽胡話!“


    ”你不要胡來,這件事最終如何處置還是要聽大人的。“


    ”你不要胡亂!“


    ”魯莽行事解決不了任何問題!“


    看著滿臉急躁,眼睛中有兇光閃爍的樊狗兒,韓信眉頭不由輕皺,有些不滿的嗬斥道。


    ”就是!“


    ”狗兒!“


    ”國之大事,唯兵和祭!”


    “出兵這種大事,隻有司徒大人,才能裁決。“


    聽著韓信的話,樊狗兒的表情不由的就是一滯。不過,他多少還是有幾分不服氣的說道:


    “那我們就讓雷蒙那廝如此放肆?”


    “哼!”


    聽著樊狗兒的話,楊壽不由重重的冷哼一聲,滿臉嘲諷的說道:


    ”這件事本將已經用八百裏加急送達知北縣!“


    “雷蒙那廝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竟然敢在這時候要挾大人。。。。”


    ”想來大人的迴複已經在路上,你莫要衝動吧行事。。。否則,大人怪罪下來,不是你我能夠承擔的!“


    “諾!”


    聽著楊壽的話,樊狗兒不敢再說些什麽,隻能重重的點頭。


    ”吩咐下去,加強防務,夜不脫甲,兵不離手!“


    ”沒有本將的手令,任何人不能離開營地!“


    ”軍中所有將領,必須隨時待命,但有懈怠者,軍法處置,絕不姑息!“


    ”諾!“


    聽著楊壽滿臉肅穆的命令,不論是樊狗兒,還是其他將領,都下意識的挺直身體,滿臉肅穆的應道。


    本來異常安靜的軍營,也因為這道命令瞬間變得忙碌起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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