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陛下!”


    “成郡王所言極是!”


    “北郡乃是我大乾的北郡。。。。”


    “成郡王是陛下親自敕封的藩王,迴到北郡乃是天經地義的事!”


    一個身穿紫衣的大臣在得到成郡王懇求的眼神後,急忙走出朝班,躬身行禮之後,聲音肅穆的說道。


    “是啊!”


    “是啊!”


    “馬大人說的有道理。。。”


    “北郡乃是我大乾的領土。”


    “就算司徒刑有大功於朝廷,也不能竊取!”


    “成郡王迴到自己的領地,乃是合情合理的事情。。。。”


    其他的大臣,見身穿紫袍的馬大人親自出麵說清,不由的輕輕點頭,滿臉讚同的說道。


    看著朝中大臣支持,乾帝盤也沒有明確反對,成郡王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喜色。


    隻要迴到北郡!


    他可就是困龍出海。。。


    不僅不能在乾帝盤的高壓下生活,更不用受盡大臣們的白眼。


    不過,他顯然高興的有些太早。


    身為一國儲君,也是大乾未來天子的太子,豈能讓他困龍出海?


    “父皇!”


    “而且有本上奏!”


    就在乾帝盤頭大,不知應該如何抉擇之時,身形有些肥胖,臉上有紫氣浮動的太子承泰主動走出朝班,聲音肅穆的說道。


    “哦!”


    看著穿著四爪蟒袍,看起來好似皮球的太子,乾帝盤的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眯,臉上更是流露出好奇傾聽之色。


    其他人臉上也是流露同樣的表情。


    要知道,太子承乾已經慢慢的站穩腳跟,儲君之位,再也沒有人能夠撼動。


    也正是這樣,沒人膽敢輕視他的意見。


    “父皇!”


    “雖然北郡之事並不能怪在幺弟頭上。。。”


    “但是,北郡逆賊造反,殺死總督卻是不爭的事實!”


    “常言說的好,皇子犯法,與庶民同罪!”


    “成郡王雖然是天潢貴胄,但畢竟已經觸犯國法。。。不懲處,不足以平民憤!”


    “不懲處,不足安民心。。。”


    聽著太子承乾的話,站在朝廷之上的儒家弟子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


    看向成郡王的目光,也變得玩味起來。


    “而且總督霍斐然和司徒刑關係莫逆。。。”


    “如果在這個時候讓成郡王返迴北郡,恐怕會火上澆油。。。。”


    承乾太子清了清自己的嗓子,拱手行禮後,麵色肅穆的說道。


    “這!”


    聽著太子承乾的話,不論是乾帝盤還是朝中的重臣,眼睛中都流露出遲疑之色。


    成郡王和司徒刑關係不睦,由來已久。。。


    現在讓成郡王返迴北郡,是不是會激化形勢。。。


    “依兒臣之見,不如將郡王的領地放在池國!”


    “一則,驚醒!”


    “二則,南部多有不穩,急需一位郡王鎮壓!”


    “你!”


    聽著太子承乾的提議,成郡王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起來。


    池國,說是一個藩王!


    不如說是一個侯國。不僅麵積狹小,而且資源十分貧瘠。。。。


    別說比不得北郡!


    恐怕內地的一個縣城也要比池國肥沃!


    這是要將自己打入深淵啊!


    想到這裏,曾郡王下意識的就要上前。。。


    不過,還沒等他說話,坐在台階之上,好似日月之主的乾帝盤已經嘴唇開合。


    。。。


    “王爺!”


    “您小心點,前麵的道路崎嶇!”


    一身皂衣,眉毛雪白的李德祿看著身形佝僂的成郡王,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同情。


    成郡王一出生就是天潢貴胄,更因為和乾帝盤相類,深得上寵。


    也正是這個原因,不論是滿朝文武,還是邊疆藩王,誰也不敢輕視。


    每當朝貢之時,成郡王府中收到的賀禮更是不計其數。更有人費盡心思,就是想要進入成郡王府當差。。。


    但是,自從成郡王失勢之後,一切都發生了逆轉。


    昔日人聲鼎沸的成郡王府也變得門可羅雀。就連一些傭人,也脫離王府。。。


    “王爺!”


    一個身穿青袍,容貌白淨的書生站在路旁,行禮說道。


    “怎麽?”


    “共慶,你也要離本王而去?”


    成郡王看著那個麵色俊雅的書生,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有些傷心,又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王爺!”


    “非是共慶想要離開王爺,而是家中老母沒人照料。。。”


    被稱作共慶的年輕人臉色不由的就是一紅,有些羞赧不好意思的說道。


    “忠孝不能兩全!”


    “還請王爺成全!”


    “罷了!”


    “罷了!”


    看著去意已決的燕共慶,成郡王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心痛,不過他最後還是大袖一揮。聲音決絕的說道:


    “共慶!”


    “你好自為之吧!”


    “諾!”


    “謝王爺!”


    燕共慶沒想到成郡王這麽痛快的答應他的請辭,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迷茫,以及驚訝。


    不過,他也沒有多問,對著成郡王肅穆的行禮後這才轉身離去。。


    “王爺!”


    “據老奴所知,這個燕共慶父母早就過世。。。”


    “今日請辭,隻是他的托詞!”


    站在成郡王身後,好似影子一般的李德祿,眼睛微眯,聲音幽幽的說道。


    “燕共慶父母早在盤帝十五年就去世了。。。。”


    “他是在亞父家長大的。而他的亞父,是一名先天武者,身體向來硬朗。。。”


    “正如你所言,這不過是一個托詞!”


    看著燕共慶的背影,成郡王眼神幽幽的說道。


    “那王爺為什麽要答應他的請辭?”


    李德祿沒想到成郡王對於燕共慶的來曆竟然了如指掌,不免驚訝的問道。


    “哎!”


    “樹倒猢猻散!”


    “本王這棵大樹,還沒有倒,他們就離本王而去!”


    “本王就算不願意,也隻能留住他們的軀殼,與其那樣,何不同意?”


    “不過。。。。”


    “本王的府上可不是善堂,絕對不是他們想來就來,想走就走的。。。將這些人的名字全部記錄在案。”


    “從今日之後,三代以內,絕不錄用!”


    成郡王眼睛閃爍,聲音冰冷的說道。


    “諾!”


    隨著成郡王聲音落地,緊隨在成郡王身邊的小宦官不由重重的點頭,並且從懷中取出筆墨,麵色凝重的記錄著。


    不過數日功夫。記錄名諱的黃紙已經用了數十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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