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度!”


    “程度在那裏!”


    就在程度還沒有離開之時,他的你背後陡然傳來一陣欣喜的叫聲。


    “什麽!”


    “程度!”


    “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抓住他!”


    “劉季大人有令,活抓程度者,賞賜千金!”


    隨著那一聲尖銳的喊聲,後麵好似炸鍋一般,數個武士好似猿猴一般從林間竄出,無不麵色貪婪的看著程度。


    更有人解開腰間的繩索,做出套環狀,準備將程度套住,生擒活捉,這是劉季的命令,沒有人敢置之不理。


    更何況,活捉程度,能夠獲得千兩賞金,故而沒一個人都是出奇的亢奮。


    “活捉程度!”


    “千萬不能讓他跑了!”


    “不好!”


    正準備翻身上馬的程度聽到後麵的動靜,臉色不由的大變。


    他雖然知道劉季等人遲早會追來,但是沒有想到,他們的速度竟然如此的快。


    中間定然是發生了什麽他不知的事情。


    不過,就算這樣,他也不打算束手就擒。


    “程度不要跑!”


    “大人有令,隻要你束手就擒,既往不咎!”


    “大人也算待你不薄!”


    “你這等離去,和那無情無義之人有什麽區別?”


    帶兵的將官好似發現了程度的異常,急忙大聲的說道。


    不過,程度既然打算離去,豈能因為三言兩語就改變初衷。更不會中了將官的激將法。


    “哼!”


    看著快速靠近的兵丁,程度不敢在遲疑。


    “駕馬術!”


    隨著程度的低聲唿喝,撕開書頁上陡然射出道道青光,最後化作一匹滿身青色鬃毛的駿馬。


    程度見那馬匹親昵的伸過頭顱,便不再猶豫。急忙翻身上馬,鞋子輕磕在馬腹之上,那匹駿馬嘶鳴一聲之後,陡然化作一道流光。


    說來也是奇怪,那高山湖泊,坑陷,在這匹駿馬的蹄下,竟然好似如履平地。後麵幾個身輕如燕的武士,竟然一時追他不上。


    “將軍!”


    “我們現在應該怎麽辦?”


    看著兩者之間距離越來越大,幾個身穿皂衣的武士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焦急。


    “用弓箭!”


    “定然不能讓他活著離去!”


    將官也發現了這個問題,程度胯下那匹駿馬雖然是虛幻,但是速度卻出奇的快。


    按照他們的腳力,斷然沒有追上的可能。


    猶豫再三,他還是冷冷的說道。


    “這!”


    聽著將官的命令,不論是身穿皂衣的武士,還是身穿鱗甲的士兵,臉色不由的都是一愣。


    因為他們接到的命令是活捉生擒,用弓箭射殺,他們真沒有那個膽子。


    “怎麽,你們想要違抗命令不成?”


    將官看到眾人眼睛中的遲疑,麵色頓時變得陰沉起來,有些陰仄仄的說道。


    “大人!”


    “屬下不敢。隻是大人那裏。。。”


    眾人看到將官發怒,全身不由的就是一僵,有些訕訕的說道。


    “這就是大人的命令!”


    “盡量活捉,如果實在沒有辦法,生死勿論!”


    “諾!”


    “諾!”


    有了將官這句話保證,眾人不再猶豫,急忙從後背上取下弓箭,麵色嚴肅的拉動弓弦。


    啾!


    啾!


    啾!


    。。。


    因為戰事的關係,黑山城的防務被薛禮全數接管,縣主府也就是成了他的辦公之所,原先的縣主則在民居之中辦公。


    這也是沒有辦法的事情,黑山縣隻是一座小城。如果不是北郡貿然偷襲黑山,恐怕很多人都沒有聽說過這個地方。


    “將軍!”


    “您還沒有休息?”


    一身皂衣,好似文人打扮的參軍看著滿臉倦容的薛禮,有些心疼的說道。


    “你不要是如此?”


    “自從北郡偷襲以來,大家都是和衣而眠,生恐出現亂子!”


    薛禮毫不在乎的輕聲一笑,緩緩的說道。


    “哼!”


    “都怪劉季那個狗賊!”


    因為多日未曾休息好,參軍的眼圈有些發紅,說話的時候,更無意識的打了幾聲哈欠。


    想到近日所受的罪,他不無憤憤的咒罵到。


    看著滿臉不滿,憤憤的參軍,薛禮的眉頭不由的輕輕微微皺起,不過他並沒有立即說話,等參軍抱怨之後,他才小聲的規勸道:


    “兵無常勢,水無常態!”


    “劉季此舉,倒也深諳兵法之道!”


    “我等本就是敵對,這樣做,倒也無可厚非,隻是此人太過下作,明明是偷襲,卻要硬要說是奇襲!”


    “這等厚顏無恥之人,也是人間少有!”


    薛禮雖然說的和風細雨,但是那參軍臉龐還是不由自主的微微發紅,他知道,這是薛禮在教育規勸他,不要太過太真,不要被仁義道德束縛。


    “諾!”


    “大人!”


    “您的教誨,馬默謹記在心!”


    參軍馬默急忙點頭說道。


    看著低頭認錯,但是眼睛中多少還有幾分不服氣的馬默,薛禮眼睛中不由的升起幾分擔憂。


    馬默是從知北縣中挖掘出的人才。自幼聰慧,有文才,按照常人想法,他定然會揮斥方遒,征戰科場。從而搏一個封妻蔭子。


    但是讓所有人都沒有想到的是,此人最後竟然放棄了科舉,而投身軍伍,從最初的文書做起,一做就是數月。


    因為他精通文才,韜略,又能沉得住氣,很快就得到了重用,年紀輕輕就擔任了參軍之職。


    能夠參與軍中之大事要事。


    薛禮對他也多倚重,經常詢問他的觀點。


    不過,他身上也有缺點,而且非常的重。那就是書生意氣。


    這也是薛禮最過擔心的。


    戰場上局勢瞬息萬變,爾虞我詐,根本沒有什麽道德信義可言。


    馬默這等天真,滿心的仁義道德,這等書生意氣,遲早會犯下大錯,吃上大虧。


    這也是薛禮將他留在大營,不讓他領兵的主要原因。


    “哎!”


    仿佛是想到什麽,薛禮不由幽幽的歎息一聲,臉上更是浮現出一絲淡淡的無奈。


    “馬默此人雖然有才!”


    “但還是太過年輕,不夠老練!”


    “我知北縣武將雲集,但是謀士卻是缺乏,希望他能盡快成長,莫要讓我等失望才是!”


    看著馬默離去的背影,薛禮不無感慨的想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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