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


    “出兵吧,大人!”


    “大人!”


    “出兵吧!”


    “一定要讓北郡人付出代價,我們的兒郎不能白死!”


    “北郡人背信棄義,偷襲我等,卑鄙下流,殺!”


    一個個人見司徒刑從衙門中出來,神情頓時變得激動起來,七嘴八舌的說道。


    “這!”


    司徒刑有些詫異的環顧四周。一時間有些茫然,不過他很快就反應過來,眼睛也慢慢變得銳利起來。


    民眾的反應,在他的預料之中,也在他的預料之外。


    他沒有想到,眾人對這件事的反應這麽強烈。


    “大人!”


    “出兵吧!”


    不過也不是所有人都那麽狂熱,也有很多十分理智的搖頭,冷靜的分析道:


    “出兵!”


    “怎麽出兵?”


    “我知北縣論麵積本就不如北郡,人口也不如北郡。兵甲更不如北郡多。我們的軍隊又大半困在外域,這個時候出征,怎麽可能是北郡的對手。”


    “北郡也正是看到了這種情況,才敢如此的肆無忌憚!”


    “那怎麽辦,難道就這麽放棄了麽?”


    眾人聽到那人的話不由的就是一滯,這話雖然不中聽,但卻是實話。


    知北縣因為攻打外域的原因,導致內部十分空虛,也正是這個原因,北郡才敢趁虛而入,大肆入侵。


    “這!”


    剛才還鼎沸的人群不由的就是一靜。


    “嗬嗬!”


    看著四周人擔憂的目光,雙手倒背的劉蟒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得意,並且用挑釁的目光環視四周。


    都說知北縣人彪悍,悍不畏死。今日看來也是言過其實。


    不過是一群沒有膽氣的鼠輩。。。


    想到這裏,他的嘴角不由的上翹,流露出一絲嘲諷的笑容。到最後,他臉上的笑容更是越來越大,表情也變得越發張狂。


    “哈哈!”


    “哈哈哈哈!”


    “原來知北縣人,也不過是一群鼠輩,你們現在趕緊將我等放了,否則,北郡的大軍一到,定然要讓爾等好看!”


    “你們可知道本官的身份?”


    “本官是北郡劉家的子嗣,更是北郡總督劉季的堂弟。身份高貴,豈是你們這等下人能夠欺辱的?”


    “趕緊放了本官,本官可以保證既往不咎,否則。。。你們都得死!”


    圍繞在四周的百姓,好似被劉蟒的氣勢嚇到,不由自主的就是倒退半步,剛積蓄的膽氣,也瞬間低落。


    司徒刑有法眼,看的明白。就在劉蟒大聲唿喝的時候,他頭頂的氣運陡然凝聚成一頭好似老虎,又不像老虎的異獸,正在用猩紅的眼睛環視四周。


    受到這頭異獸的影響,四周百姓頭頂的白色氣運不停的晃動,也正是因為受到氣運的影響,四周的人才下意識的感到害怕,並且退卻。


    “哼!”


    “好一頭兇獸!”


    “就算被剝光衣服,用鎖鏈鎖住,竟然還有這麽大的煞氣,隻是一聲怒吼,竟然嚇得百姓膽寒!”


    “這位劉蟒看來,在劉氏家族中,也頗受信任,否則不會有這麽強的煞氣。”


    想到這裏,司徒刑的眼神頓時變得幽幽起來。


    “哼!”


    “到了如此地步還敢逞兇!”


    “束縛!”


    “鎮壓!”


    隨著司徒刑的輕聲冷哼,空中龍氣陡然翻滾起來,幾條無形的鎖鏈,好似蠍子尾巴一般地垂落。


    那頭好似暴虎的猛獸好似感覺到了什麽,猩紅的眼睛陡然上抬,嘴巴更是張開,露出尖銳的牙齒,做出攻擊的姿勢。並且發出隻有司徒刑才能聽到,警告意味十足的怒吼。


    不過,司徒刑並沒有退去,反而滿臉的不屑。


    “到了這步天地,還想要抵抗!”


    “你真當本官是泥捏的不成?”


    北郡劉家,是一個曆史悠久的豪族,輝煌之時,也曾經出過數位大員。但那畢竟是過去,劉家早就衰敗。


    就算因為有潛龍劉季的關係,現在又有了幾分複興的跡象。


    但是,畢竟積弱已久。


    而且,司徒刑讓人剝掉劉蟒的官衣,也不隻是單純的羞辱他,而是為了剝掉他的官威。


    要知道,官和百姓最大的區別就是冠帽和官服。


    脫掉他的官服,冠帽,他身上的氣運定然會大損。對百姓也就沒有那麽大的威懾力了。


    隻是他沒有想到是,劉蟒身上還有家族氣運護佑。


    也正是劉家的家族氣運,竟然讓他還能威懾眾人。


    不過,司徒刑竟然知道,豈能讓他如願。


    隨著司徒刑眼睛寒光眨動,那幾根鎖鏈瞬間落下。好似長龍一般纏繞在那頭兇獸的身上,在鎖鏈的拉扯下,那頭兇獸不由自主的趴伏在地上。


    不過那頭兇獸並不打算這樣輕易的被製伏,全身肌肉不停的顫動,並且頭顱扭轉,嘴巴大張,竟然想要在被製伏一下,撕咬周圍的人群。


    看著滿臉猙獰的兇獸。司徒刑眼睛不由的就是一縮,沒想到,劉家還有這麽一個兇人。


    表麵上看起來斯斯文文的,好似一個文弱書生。


    骨子裏卻是出奇的暴虐。


    如果不是這樣,他的氣運也不會如此的兇殘該。


    四周的百姓,大多是沒有品階的布衣,就算偶爾有幾個官吏,也是微末小吏,身上氣運最多是微微發青,根本沒有凝聚出獸狀。


    還有的人,隻是一團白氣,十分的不穩定。如果真的被這頭兇獸咬到,恐怕全身的氣運就散盡,到了那時,恐怕就算是神醫也沒有辦法相救。


    畢竟醫家是醫病的,而不是醫命的。


    氣運耗盡,也就是說壽命將盡。


    想到這個嚴重的後果,司徒刑的臉色不由的就是大變。


    再也顧不得其他,頭頂那枚象征權利的官印,好似泰山壓頂一般重重的落下。


    啪!


    那頭兇獸本就被鎖鏈纏住四肢,根本沒辦法動彈。更何況那官印雖然看似巨大,但是下落的速度卻是極快。


    還沒等那頭兇獸反應過來,巨大的官印就重重的砸落下來。


    轟!


    巨大的力量,直接將兇獸砸在地上,官印上的銘文更是凸顯浮起,好似燒紅的烙鐵,又好似鋒利的刀片,在兇獸的身體上留下一道道紅色的傷口。


    一縷縷赤色的氣運,好似水蒸氣一般噴湧而出,那個兇獸的氣勢也變得越來越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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