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公!”


    “您真的打算將兩女都下嫁司徒大人?”


    呂家的人也聚集在一起。嘴巴微張,一個個滿臉震驚的看著太公。更有人眉頭緊皺,顯然對太公這樣的決定心有不滿。


    “這怎麽可以?”


    幾個年輕人有些不滿的嘟囔道。


    “為什麽不可以!”


    呂太公老神在在的坐在主位之上,輕輕的抿著茶水,沒有立即迴答,反而聲音清冷的反問道。


    “我呂家乃是上古望族,是呂尚,呂不韋,溫侯的苗裔。身份地位,不在中古王族之下。”


    “我呂家之女,何等最貴!”


    “怎麽可以兩女共侍一夫?”


    “家主這想法實在是不妥!”


    一個個家族宿老不由輕輕的搖頭歎息,滿臉的不滿。


    “就是!”


    “我呂家的女兒何等尊貴,怎麽可能學那俗人,做兩女共侍一夫之事?”


    年輕人更是眼睛發紅,滿臉的妒忌。要知道呂氏姐妹豔名遠播,整個北郡,誰人不知道,誰人不曉。


    他們心中何嚐沒有一吻芳澤的想法。


    但是今天呂太公的話讓他們每一個人都感到發自內心的絕望。


    呂氏姐妹一起下嫁司徒刑。


    這怎麽可以?


    司徒刑何德何能,他憑什麽有這般豔福?


    嫉妒好似毒蛇一般撕咬著他們的內心,所以他們的反應比宿老還要激烈。


    “就是!”


    “宿老說的對!”


    “我呂家之女何等尊貴,怎麽可能同時嫁給一人?”


    看著滿臉不滿,大有群起而攻之架勢的眾人,呂太公不由重重的冷哼一聲,並且將手中的茶盞重重的放在桌麵之上。


    眼睛好似鷹隼一般環顧四周,等所有人都下意識的低頭之後,他這才重重的說道:


    “怎麽就不可以?”


    “我呂家之女固然尊貴,但能夠貴重過上古人王?”


    “娥皇女英乃是上古人王的女兒,她們都能共侍一夫,我呂家的女兒為什麽就不可以?”


    “這!”


    幾個吹胡子瞪眼的族老氣勢不由的噎住。


    娥皇女英,乃是上古人王的女兒,論身份地位,遠在呂家之上。


    正如家主所說,連這樣的人都可以共侍一夫,呂家為什麽不可以?


    但是,這樣將兩女下嫁,眾人心中又實在不甘。


    “家主將兩女下嫁,難道是打算將呂家托付給司徒刑?”


    皓首白眉的宿老看著坐在上首的呂家家主,聲音幽幽的問道。


    “什麽!”


    聽到老者的話,不少人的臉色豁然大變。


    特別是一些年輕的家族子弟,眼睛中更是浮現出濃濃的不服之色。


    呂家嫡係人丁稀少,到了太公這代更隻有兩個女兒,沒有兒子。


    在場之人要麽是旁係,要麽是呂家的妻族。


    和呂家多少都有幾分關係。


    對家主之位多有覬覦。這也是他們拚命表現的原因。


    但是今天太公要將呂家拱手送人,他們豈能甘心。


    “哼!”


    看著宿老和年輕子弟的反應,呂太公的眼神慢慢變的陰沉起來。他們心中所想,太公豈能不知道?


    狼子野心。


    真以為自己不知他們心中是如何想的?


    等眾人都說完安靜之後,他這才陰仄仄的說道:


    “老夫剛才的話說的不夠清楚麽?”


    “還是說,老夫已經老了,說話沒有分量了?”


    眾人見呂太公臉色難看,心裏不由的就是一突。呂太公的話未嚐沒有敲打他們的意思。


    “太公!”


    “呂家終究是商賈之家!”


    “這樣做未免有些不妥。。。”


    雖然看太公心意已決,但是眾人心中還是有些不甘的說道。


    “沒錯!”


    “諺語有雲:雞蛋不能都放在一個籃子裏!”


    “太公這樣做,實在是太過危險。”


    “將來司徒刑有所不妥,我呂家勢必會遭到連累。”


    “到了那時候覆巢之下無完卵?”


    “哼!”


    “你們所說,老夫豈能不知?”


    “可是放眼整個北郡,還有比司徒刑更有優秀的麽?”


    太公從鼻子中冷哼一聲,滿臉不屑的環顧四周,等眾人下意識的閉嘴之後這才幽幽的說道。


    “這!”


    眾人不由的語窒。


    正如太公所說,北郡之中優秀的家族子弟不少,但是能夠被稱得上潛龍的,不過三人。


    司徒刑!


    成郡王!


    以及劉季!


    劉季乃是地方豪族出身,論根基最淺薄,地位也最低下,最重要的是,他和呂家關係已經惡化,排除在外。


    成郡王實力最強,但是年歲過長,而且他的勢力在北郡南部,對呂家之事鞭長莫及,就算和他結成姻親,對呂家也沒有多少幫助。


    那麽剩下的隻有司徒刑。


    但是,這樣將呂素也嫁過去,他們心中多少有些不甘。


    “你們可知道,巫族聖女已經和司徒刑有了夫妻之實,如果在有了子嗣,那雉兒的地位必定會受到影響。”


    “到那時,我呂家的謀劃就會盡數打了水漂。”


    “隻有讓呂素也嫁給司徒刑,兩人聯手才有機會抗衡。”


    “也隻有這樣,我呂家的子嗣才能成為未來的世子!”


    “到了那時候,我呂家的地位,就如同泰山一般,沒人能夠撼動。”


    “這!”


    眾人看著自信滿滿的太公,下意識的閉上了嘴巴。


    正如太公所說,隻要呂家姐妹誕下子嗣,在憑借呂家在知北縣的影響力。


    畢竟能夠幫助他登上世子之位。


    甚至將來繼承知北縣的一切,到了那時候,呂家作為妻族,必定受益匪淺。


    想到這裏,每一個人眼睛都是亮起,唿吸也變得粗重很多。


    “謀也有大謀,小謀!”


    “小謀者,謀一時!”


    “大謀者,謀一世!”


    “我等就是要謀一世。”


    “未來的主公,必定更是我呂家之人!”


    “可是。”


    “司徒刑他會答應麽?”


    有人擔心的問道。


    “給司徒刑送去一株曼陀羅!”


    “我想他會答應的!”


    呂太公霸氣十足的說道。


    這就是底蘊。


    司徒刑現在最缺的就是底蘊。而呂家正好能夠補上這個不足。


    呂家雖然不是聖人門楣,更不是世家。


    但是卻有呂尚,呂不韋,呂布這樣鎮壓當世的天驕,更享受國祚幾百年。


    其底蘊之強,根本不亞於聖人世家。


    隻要得到呂家底蘊,司徒刑的勢力必定會一飛衝天,就算是乾帝盤也不能拿他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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