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


    “斯人已逝。。。”


    藥鼎老人見白老太太態度堅決,也不再說些什麽。


    “穀主,您這次來是為了?”


    白老太太有些好奇的看著藥鼎老人。


    她不是白自在。


    自然明白,藥鼎老人所說不過是托詞。


    白家雖然在知北縣有些勢力,但是還不足以讓藥王穀的穀主親臨。


    “這。。。”


    藥鼎老人聽到白老太太的詢問,沒有立即迴答,隻是眼神古怪的看了一眼楚鳳兒。


    性格灑脫的楚鳳兒看到藥鼎老人那調笑的眼神,臉色頓時變得赤紅,好似蒙上了一層紅布。


    有些扭捏的轉身。。。


    總不能告訴白老太太,此來是為自己選駙馬,如意郎君吧?


    女兒家的,麵皮還要不要了。


    白老太太見藥鼎老人沒有立即迴答,隻以為涉及穀中機密,也就沒有在追問。


    這讓楚鳳不由的長鬆了一開口氣。


    不過,還沒等她的心完全落地,耳畔突然響起一個清越的聲音。


    “這位長者!”


    “你我是否曾經見過?”


    。。。


    “他怎麽來了?”


    聽著這個聲音,楚鳳兒的臉色不由的微變,表情也變得更加的扭捏。


    “老身見過縣主!”


    白老太太見到來人,臉上不由的流露出一絲歡喜,笑著說道。


    “娘!”


    “你這說的可是老黃曆了!”


    “司徒縣主早就高升,現在是八府巡按,掌握八府之地,可是名副其實的封疆大吏!”


    一身素衣的白自在急忙上前更正道。


    “原來大人已經高升!”


    “倒是老身唐突了!”


    聽到白自在的解釋,白老太太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詫。


    因為年歲的關係,她早就不掌舵,但是,就算這樣,她也知道,司徒刑擔任縣主時間並不是很久。


    她怎麽也沒想到,司徒刑竟然隻有了一年多的時間,就從縣主提拔。


    而且直接成為權柄赫赫的封疆大吏!


    “老人家不用如此。。。”


    “本官還是喜歡各位稱唿為縣主。”


    “再說您是長者。。”


    “無妨的!”


    司徒刑看著滿臉歉意的白老太太,不由的微微一笑,沒有任何在意的說道。


    “去年,小兒的行為讓大人見笑了!”


    “老身知道此事後,已經重重的責罰於他,並且責令他從胡慶餘堂中撤出股份!”


    白家老太太好似突然想到什麽,滿臉感謝的說道。


    司徒刑詫異的抬頭,看了一眼鶴發壽眉的白家老太太,以及站在她身後,有些拘謹的白大先生。


    要知道白大先生,當時親自出麵勸說,白二爺都沒有任何迴應。


    可見他是真的鐵了心的想要另立門楣。


    沒想到這位白家老太太三言兩語,就讓白家二爺退了胡慶餘堂的股份。


    “老太太折煞本官了!”


    “白家是本官治下之民,本官自然要維護周全。。。”


    司徒刑笑著說道。


    “這位長者是?”


    見司徒刑的目光落在藥鼎老人身上,白自在和白老太太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為難。


    藥鼎老人臉上堆笑。自然明白兩人的擔心,迎著他們的目光輕輕頷首。


    得到肯定的迴應之後,白自在這才滿臉恭敬的介紹道:


    “大人!”


    “這位是藥王穀宗主藥鼎老人!”


    “藥鼎老人!”


    司徒刑的眼睛收縮,滿臉的震驚。


    他雖然對藥鼎老人的身份早就有預料,但是他也沒有想到,這個麵容古樸,形態蒼老的人,竟然是當代的醫家宗主。


    藥鼎老人!


    實在是太令人感到震驚了。。。。


    “晚輩見過宗主!”


    震驚過後,司徒刑急忙整理儀容,上前深深的鞠躬,行弟子禮,大聲的說道。


    “大人!”


    “您這是?”


    看著司徒刑的表現,不論是白家老太太,還是白自在的眼睛都是不由的一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是啊!”


    “大人,您這是?”


    別說是白家等人,就連楊壽等人也是有些茫然。


    要知道,在大乾,師徒傳承是非常重要的一個模式。


    也正是這個原因,沒有人膽敢冒認師門。


    他們實在是想不明白,司徒刑為什麽要給藥鼎老人行禮。


    藥鼎老人也是滿臉的狐疑。


    難道他記起了老朽的身份?


    不應該啊!


    當時他隻是一個儒生,修為更是低微。


    怎麽可能發現老夫的窺視?


    如果沒有發現,他這又是為何?


    “晚輩前些年曾經受傷,壽元耗盡。是醫家長者華安先生傳授“五禽戲”,才苟活至今!”


    “如此大恩,晚輩不敢忘懷!”


    “晚輩曾經在心中暗暗發誓,有朝一日,定然要報答醫家!”


    “今日見到醫家宗主,不知為何,心中竟然隱隱有著親近之感。”


    司徒刑見眾人都有些茫然,主動解釋道。


    “原來如此!”


    “大人,您這就是為何?”


    白自在知道司徒刑修行五禽戲的事情,也正是因為這個原因,他一直將司徒刑視為半個醫家傳人。


    隻是讓他沒有想到的是司徒刑竟然真的在公開場合,對醫家宗主行弟子禮。


    “司徒大人,我們又見麵了。。。”


    就在這時,在藥鼎老人身邊,頭戴鬥笠的人陡然將麵巾掀開,笑著說道。


    “吳起!”


    “吳兄,你怎麽在這裏?”


    看著那熟悉的麵孔,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吳某身中五勞七傷掌,病入膏肓。”


    “幸得藥鼎宗師救治,這才撿迴一條性命!”


    “藥鼎宗師要經過危險重重的蠻荒,某自甘請命,千裏護送。。。”


    吳起微微一笑,試圖讓自己的臉色變得柔和一些,笑著說道。


    司徒刑聽著吳起的解釋,臉色不由的微變,嘴角更是不由自主的下扯。。。


    這個理由,真的好爛!


    藥鼎老人是那是誰?


    在大乾僅次於三大宗師的存在。


    這樣的人,需要保護麽?


    看著藥鼎老人和楚鳳兒臉上的無奈,司徒刑更加堅定了自己的判斷。


    吳起就是一個蹭車的。


    當然,也有尋求保護的意思,畢竟不論是朝廷,還宗門,或者是世家豪族,多多少少都要給藥鼎宗師幾分顏麵。


    吳起在他的隊伍中,無形減少了很多麻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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