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恥之尤!”


    “真是無恥之尤!”


    “一切都如同司徒大人所料。。。”


    “劉季這廝果真隱藏在暗處,危險之時逃遁,見功勞之時,出來搶奪!”


    “這樣的明主,不保也罷!”


    看著麵色如常,沒有任何羞愧之色的劉季,韓信不由的輕輕搖頭,沒有任何猶豫的大踏步向前。


    “韓將軍這是要去哪裏?”


    眾人沒有想到韓信如此,難免有些詫異的問道。


    “良臣擇主而事,韓某這就去拜見司徒大人。”


    “希望他能看在以往的情分上,收留我等!”


    韓信仿佛早就預料到眾人會如此的詢問,頭也不迴的說道。


    “韓將軍這是何為?”


    “可是劉某往日所為,有不當,讓將軍不滿之處?”


    “將軍大可放心,隻要有不滿,盡管訴說,本官自然如數滿足。”


    “將軍可是劉某的肱骨,失去將軍,劉某就好似失掉半壁江山。。。嗚唿哀哉!”


    劉季麵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急忙上前兩步,拉著韓信的衣袖滿臉的哀求,眼角之中更含著淚水,讓人看起來說不出的心疼。


    “什麽!”


    “主公竟然落淚了。。。”


    “這怎麽可能!”


    “大丈夫流血流汗不流淚。。。。”


    看著臉上帶著哀求之色的劉季,圍在四周的士卒,眼睛不由的一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同時,他們的內心中更泛起一種難言的心酸。


    畢竟,在他們看來,男兒是有淚不輕彈的,而且劉季的身份貴重。


    生來就是豪門公子,現在正是一方主官。


    這樣的人當眾流淚,對眾人來說衝擊,不亞於一場核爆。


    “主公!”


    “不能如此啊!”


    “主公!”


    “不能如此啊!”


    張全蛋等擁護之人,見劉季如此反應,心中不由的一揪,沒有任何猶豫的跪倒在地,滿臉的感動。


    “將軍如果還是不原諒劉季!”


    “劉季這裏給將軍跪下了。。。。”


    劉季見韓信臉上還是沒有太多的表情變化,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厲色。不過他並沒發怒,反而在眾人難以置信的眼神中,單膝跪倒。


    在他的想法中,隻要他做出這種禮賢下士的姿態。


    不論是韓信,還是蕭何,都會被感動,並且改變心中的想法。。。


    而且會主動上前攙扶,畢竟他可是真龍之主,命格尊貴。


    豈能真的跪下?


    至於呂太公。


    沒有呂雉這個鸞鳳命格,呂太公又能有多大價值?


    但是,劉季的如意算盤明顯的要落空了。。。。


    如果是以前,他如此的禮賢下士,不論是韓信還是蕭何,都會感動的誓死以報。。


    但是經過劉季拋棄大家逃遁的事情。


    又遇到司徒刑這樣的明主對比。。。。


    因為不論是韓信,還是蕭何,都已經徹底的認清劉季的本性。


    所以,不論劉季如何的哀求,如何的禮賢下士。


    在他們的眼中都是那麽的虛偽,就如同鱷魚的眼淚一般。。。


    所以,不論是蕭何,還是韓信,心都好似磐石一般,沒有一絲一毫的動搖。


    也正是這個變化,讓劉季的如意算盤全部落空。。。


    看著麵色清冷,不為所動的韓信。。。。以及自己行禮的姿勢。


    劉季的臉上不由的流露出尷尬之色。


    半曲的膝蓋停在那裏,下去不是,上來也不是。。。。


    “嗬嗬!”


    看著劉季那羞紅的臉色,以及裝腔作勢的態度,蕭何的臉上不由的浮現出一絲不屑和冷笑。


    “劉大人!”


    “爭霸天下固然需要手腕。”


    “但是,待人以誠也非常的重要。。。”


    “不如此,將士不能歸心。不如此,百姓不能樂業,不如此大業不能成就。。。。”


    啪!


    啪!


    啪!


    蕭何的話雖然很輕,但是劉季卻有一種被小鞭子打臉的感覺。


    更有一種說不出的火辣。。。。


    好在,他的臉皮早就千錘百煉,更不知羞恥為何物。


    隻要能夠將兩人留下,就算遭受點屈辱又能算的了什麽。。。


    “蕭先生教訓的是。。。”


    “劉季自然謹記在心!”


    “還請蕭先生留下,劉某必定日夜謹遵教誨,持弟子禮。。。”


    看著垂涎著臉,順杆上爬的劉季,就算蕭何心中也升起一種無力感。


    這人實在是太不要臉了。


    你的冷嘲熱諷,挖苦諷刺,對他來說,就好似春風細雨一般。。。


    “哼!”


    “蕭某才疏學淺,當不得大人之師。”


    “還請劉大人讓開道路,放蕭某離去。。。”


    身穿黑衣麵色清冷的蕭何,看著劉季那堪稱拙劣的表演,索性不再虛與委蛇,不淡淡的說道。


    “劉大人!”


    “還請讓開道路,韓某也要過去!”


    韓信見蕭何已經撕破臉皮,也不再多言,目光冰冷的看著劉季。


    “這!”


    看著當眾打臉的韓信,劉季的臉色頓時變得鐵青冰冷起來,眼睛中更有寒光浮動。


    如果不是迫於形勢,恐怕他早就暴起傷人。


    “兩位真的要舍劉某而去?”


    “哼!”


    聽著劉季那威脅氣味十足的話語,不論是蕭何,還是韓信都不由的冷哼一聲。


    “八府巡按司徒刑大人有令!”


    “調蕭何,韓信,呂太公三人帳前聽令,擔憂違抗阻止者,以軍法處置!”


    一直好似透明人存在的呂雉,見事情已經明了,蕭何,韓信已經表態,這才輕輕上前,掏出一枚青銅鑄造的令牌。


    麵色肅穆的說道。


    “八府巡按!”


    “本官怎麽不知曉?”


    劉季看著那塊雕刻著虎頭的命牌,眼睛不由的閃爍。


    “朝廷並未有通傳,此命令,不會是呂小姐假傳聖旨吧?”


    八府巡按,是大乾中一個舉足輕重的官職,負責八個郡縣的政令,軍務。


    權利之大,不亞於半個總督。


    如果,司徒刑真的被敕封為八府巡按,那麽,他就有和成郡王分庭抗禮的資格,以及實力。


    劉季論身份隻是一個縣令。


    遠在八府巡按之下,所以不論是心中多麽不滿,他也隻能接受。。。


    不過,他心中還是有幾分僥幸。


    畢竟,據他所知,這個任命還沒有下達。。。


    否則,他也不會趁司徒刑不再的時候,暗算知北縣府兵。


    所以,他這才如此的疑問。

章節目錄

閱讀記錄

法家高徒所有內容均來自互聯網,繁體小說網隻為原作者豎子不可教的小說進行宣傳。歡迎各位書友支持豎子不可教並收藏法家高徒最新章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