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小姐,這幾日可曾適應一些?”


    司徒刑滿臉輕笑的看著容顏嬌豔,身體婀娜的呂雉,有些關心的問道。


    “謝大人關心!”


    “民女一切都好!”


    呂雉這幾日和司徒刑接觸過幾次,不像當初那麽羞澀,輕輕一笑,好似芙蓉開帳一般,讓人目眩,說不出的美麗。


    “明日,我們大軍就會走出人煙稀少蠻荒,進入北郡範圍。”


    “在這裏,本官還有幾句話要和小姐說。。。”


    看著人比花嬌的呂雉,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驚豔,但是他很快就將這種情緒收拾好,滿臉肅穆的說道。


    呂雉感受著司徒刑那熾熱的目光,心中不由泛起一絲漣漪,血液急速湧動,耳朵熾熱,臉上更是蒙上了一層紅布。


    手指下意識的絞著自己的衣角。


    “大人請講,奴家聽著。。。”


    “北郡不比蠻荒,人多眼雜,還請小姐不要輕易拋頭露麵。”


    “畢竟,現在外麵不少人正在尋找小姐。。。”


    司徒刑有些目眩的看著呂雉,過了半晌,這才調整好自己的情緒,喏喏的說道。


    “大人要和奴家說的就是這個?”


    呂雉那漂亮的鳳眼大張,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自然!”


    司徒刑被呂雉詰問,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慌亂,眼睛好似少女懷春一般躲閃。


    “諾!”


    “大人說的是!”


    呂雉沒想到司徒刑要和他說的竟然是這個,心中頓時升起一種說不出的失落感。但還是理解的點頭。


    看著司徒刑遠去的背影,一身丫鬟打扮的呂四娘,看著臉上明顯有著失落表情的呂雉,不由的輕笑:


    “小姐!”


    “哪個少女不懷春!”


    “四娘!”


    “你說什麽呢。。。”


    聽到呂四娘的打趣,呂雉臉上本來有些退去的顏色,再次升起,讓她的臉頰出奇的紅潤,有些不依的說道。


    “司徒大人,年紀輕輕,允文允武,是少有的俊傑!”


    “和小姐倒也是登對!”


    “隻是不知老爺那邊。。。。”


    呂雉聽到呂四娘的話,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但是她的目光卻出奇的堅定。


    我絕對不會。。。


    。。。


    嘎吱!


    嘎吱!


    嘎吱!


    機關車高大的車輪重重的碾壓在青石路麵之上,發出清脆的響聲。


    看著眼前筆直的官道,以及青色的地麵,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其他人,眼睛中都流露出難得的欣喜。


    心中更是長長的出了一口氣。


    總算走出危險四伏的蠻荒了!


    隻要順著這條筆直的官路,恐怕用不了一日,就能直達北郡大城。


    “報!”


    就在這時,背後插著小旗的探馬從遠處疾馳而來。


    “報!”


    “報大人!”


    “前方二十裏處,發現逆賊,他們也發現了我們,正在向我方快速的移動!”


    “什麽!”


    聽到探馬的迴報,本來心中長鬆了一口氣的眾人,心髒陡然又提了起來。


    “對方大約有多少人馬!”


    “帶隊的將領是誰?”


    司徒刑趕緊命令眾人停下行軍,大聲的追問道。


    “迴稟大人!”


    “對方大約有幾千人的樣子,敵方主將不明,但是旗幟上寫著張字!”


    單膝跪倒在地的探馬不敢隱瞞,急忙說道。


    “張?”


    “難道是張家父子?”


    聽到探馬的迴話,司徒刑的眼睛不由的就是收縮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其他人的臉上大多也都流露出震驚之色。


    要知道,張家父子雖然是反賊,但是在北郡軍中可是經營了多年,是難得的驍將,素來有威望。


    如果現在直麵張家父子,眾人心中難免有些惴惴。


    好在,司徒刑很快就推翻了這種猜測。


    “不可能!”


    “張家父子是主帥!”


    “不可能輕離。。。敵方主將一定不是張家父子!”


    “既然不是張家父子,那又會是誰?”


    眾人聽到司徒刑的話,都重重的點頭,一臉的認可。


    張家父子是敵軍主帥,如果真的是他們,隨行的兵馬就不會數千了,最少也會是數萬。


    顯然,這個人,肯定的不是張家父子。


    “那會是誰?”


    眾人心中也升起一絲疑竇。


    就在這時,一陣沉默不言的楊壽陡然上前一步,肅聲說道:


    “末將知道他是誰了!”


    “是誰?”


    “是誰?”


    聽到楊壽篤定的迴答,不論是司徒刑,還是其他人都詫異的抬頭,臉上都流露出震驚,疑惑之色。


    “張子健!”


    “張家父子手下的大將!”


    “據說,和張家父子是姻親,所以深得信任。。。”


    “沒想到張家父子對我等這麽重視,竟然派他出來攔截我等。。。”


    楊壽見眾人目光放在他的身上,也沒有賣關子,直接將自己心中的推測說了出來。


    “不是張家父子對我等重視!”


    “想來,每一個郡縣,都有部隊攔截!”


    “畢竟,現在會戰已經進入了關鍵時刻。。。。”


    “張家父子定然不會希望我等出現在北郡城外,和城內的人裏應外合!”


    司徒刑聽到楊壽的解釋,不由重重的拍掌,滿臉篤定的說道。


    “大人說的是!”


    “按照末將對張家父子用兵習慣的了解!”


    “他們的確會做出這樣的安排,圍點打援!”


    “從而徹底的將北郡掌握在自己的手掌裏!”


    楊壽眼睛中陡然射出一道精光,重重的點頭,認可的說道。


    “圍點打援!”


    “張家父子不愧是兵法大家!”


    “這樣分而破之,的確符合兵法之道!”


    薛禮聽到司徒刑和楊壽的對話,眼睛不由的就是一亮,有些讚歎的說道。


    “張家父子手中可有十幾萬大軍!”


    “我們怎麽可能是他的對手!”


    樊狗兒眼睛不由的一縮,有些擔憂的說道。


    “就是,敵我差距也太過懸殊了。”


    “這樣大的差距,我們怎麽可能是對手!”


    其他將領,校尉,營正等人的臉上多少也浮現出一絲擔憂之色。


    畢竟,張家的實力太過強大,好似高山峻嶺,讓人有一種難以撼動之感!


    但是,司徒刑卻不這麽認為,他反而這是一個機會。


    因為他想到了前世,元蒙和大金之間的戰鬥。


    大金從實力上遠超元蒙,但是最後還是被元蒙擊敗。


    為什麽?


    除了元蒙人好戰,大金軍備鬆懈等原因之外,最主要是因為戰術上的問題。


    大金的雖然兵多將廣,但根本沒有將元蒙放在心上,這也就導致了兵力分散。讓元蒙找到了可乘之機。


    欲知後事,當尋青史。


    元蒙和大金的故事,雖然遙遠,而且並不是發生在同一個時空,但卻給司徒刑無限啟迪。


    “圍點打援!”


    “固然是好,但也是兵家大忌!”


    “因為這樣做,必定會導致兵力分散!”


    “就好比一個張開的手掌,讓人輕易的就能擊碎!”


    司徒刑聽著眾人的議論,仿佛想到了什麽,豁然站起身形,一臉興奮的說道:


    “我等兵力雖然少,但卻都聚集在一處,就好比一個攥緊的拳頭!”


    “傷其十指,不如斷其一指!”


    “隻要我等悍不畏死,定然能夠殺出一條血路!”


    “甚至,這是我們難得的機會!”


    “一刀劈開生死路,我命由我不由天!”


    “諸位,王圖霸業,功名利祿,就在今日!”


    “你們可有信心?”


    “殺!”


    “殺!”


    “殺!”


    聽到司徒刑鬥誌激昂的話語,不論是楊壽,樊狗兒,還是新加入身穿囚服的夏海波,眼睛都是陡然亮起,滿臉肅穆的站起身形,狂熱的大聲喊道。


    “狹路相逢勇者勝!”


    “殺光他們!”


    “殺光他們!”


    “殺光他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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