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等一下!”


    蕭何麵色清冷,麵無表情的說道。


    “這!”


    不論是呂太公,還是範進都下意識的停住腳步,有些好奇的看著蕭何,有些詫異的問道。


    “蕭何,還有什麽事情?”


    “大人,屬下還有幾個疑惑,想要在問一下!”


    蕭何急忙行禮,起身之後這才說道。


    “好!”


    範進雖然不知蕭何想要問什麽,但是出於對他的信任,還是輕輕的點頭。


    “你問!”


    “你既然是從範大人老家來的,應當知道範家的具體地址,還有詳情吧?”


    蕭何並沒有問呂太公,反而踱步到家丁麵前,一臉肅穆的說道。


    家丁眼睛裏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疑惑,但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重重的說道:


    “這是自然!”


    “小的雖然以前沒有見過範大人。”


    “但也在範家生活了大半年,對範家的一草一木都是非常的了解!”


    “這!”


    範進有些狐疑的看了一眼家丁,還有老神在在的呂太公。


    蕭何雖然沒有和他商量,但是他已經多少能夠明白蕭何的意思。


    他懷疑這個家丁,是呂太公安排好的戲子。


    今天的一切,都是有預謀的。


    “這不可能!”


    “這個家丁本官雖然沒有見過,但是他手中的信件的確是我兒的親筆!”


    “而且上麵還有我兒的私印,這是萬萬不會有錯的!”


    範進的眼睛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大人!”


    “真金不怕火煉!”


    蕭何看著一臉難以置信的範進,嘴角不由的上翹,輕輕的說道:


    “好!”


    “既然蕭主簿還有疑問,那你就盡管問好了!”


    範進雖然感覺沒有必要,但下意識的閉上嘴巴,眼睛炯炯的盯著那個家丁,試圖看他如何的解釋。


    “那好,我問你,範家最有特色的建築是什麽?”


    蕭何輕輕的點頭,好似對家丁的話十分認可,但是他突然十分突兀的問道。


    “魁星樓!”


    那家丁被他的突然問詢,搞得有些手足無措,但還是下意識的答道。


    “沒錯!”


    看著蕭何問詢的目光,範進有些自傲的點頭說道:


    “魁星樓的確是我們範家獨有的建築!”


    “幾十年前,曾經有一位遊方道人經過我們範家。見我們範家的地理環境非常的好,就建議我們的祖父,在西北修建一座魁星樓!”


    “可以保佑我們範家世代科舉高中!”


    “說來也奇怪,自從這座魁星樓建成之後,範家年年出文人。”


    “到了我這一代更是一舉成名,範家也成為了當地的名門望族。”


    “魁星樓幾層高?”


    雖然得到了範進的認可,但是蕭何還是沒有掉以輕心,繼續問道。


    “這。。。”


    家丁的眼睛不由的閃爍了幾下,好似在思考,但是最後還是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五層!”


    “五層?”


    聽著家丁的迴答,蕭何的眼睛中不由流露出一絲狐疑,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怎麽可能是五層?”


    “寶塔修建可是有規製的,或者七層,或者九層,怎麽可能出來五層?”


    “你在說謊!”


    “沒有!”


    “大人!”


    “小的真的沒有說謊。。。”


    “範家的魁星樓的確隻有五層!”


    那家丁見蕭何的眼睛中有著明顯的懷疑,頓時滿臉委屈的說道。


    “不錯!”


    “他沒有說謊!”


    “範家的魁星樓隻有五層!”


    範進聽著家丁的迴答,臉上已經有了明顯的喜色,沒有任何猶豫的點頭說道。


    “蕭主簿說的也沒有錯!”


    “魁星樓雖然以樓為名,但是實際上,他的確是塔的建築形式。”


    “眾所周知,寶塔在建造之中,是有明確的規製的,一般是七層或者是九層,十三層,很少見其他。”


    “其實,魁星樓在修建之初,是七層高樓!”


    “但是幾十年前的一天夜裏,高樓失火,將最上麵的兩層焚毀!”


    “家祖認為,這是老天示警,範家的位格不足擁有七層魁星樓,所以也就沒有在修建,也正是這個原因,現在的魁星樓隻有五層!”


    “這裏的原因,一般人不知道。”


    “所以,不是真正的範家人,不會知道,魁星樓不是七層,而是五層!”


    “他的確是從老家來的!”


    “好!”


    “那蕭某在問你!”


    “你竟然是從範家老宅出發,到這裏報信!”


    “你是哪一天出發的?”


    蕭何聽到範進的機迴答,心中已經相信了七七八八,但還是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


    “五月初八!”


    “小少爺落地後,老夫人就吩咐小的前來報喜!”


    那家丁聽到蕭何的問題,沒有任何猶豫的說道。


    “五月初八,現在是七月初六!”


    “從鎮江到這裏,雖然千裏迢迢,但也不足以耗費兩個的月的時間!”


    “你是不是在撒謊?”


    聽到家丁的迴答,蕭何心中的疑惑不僅沒有消失,反而更加的狐疑。眼睛冰冷的直視,逼問道。


    “沒!”


    “沒有!”


    “小的沒有撒謊。。。”


    “小的的確是五月初八從家裏出發的!”


    家丁被蕭何逼問,臉上頓時流露出委屈之色,急忙擺手解釋道。


    “那你為什麽現在才到?”


    蕭何卻沒有打算放過他,步步緊逼的問道。


    “是啊!”


    “本官赴任之時,也不過用了兩個月。”


    “要知道本官乘坐的可是官轎,速度肯定比不上快馬!”


    “你騎的快馬怎麽可能耗費如此長的時間?”


    聽到蕭何的逼問,範進也好似有些反應過來,眼睛不由的微眯,有些不相信的問道。


    “啟稟老爺!”


    “小的騎馬,在快到錢塘江的時候,不知為何,天空突然傳來一聲炸雷,馬匹受傷,折斷了前腿!”


    “小的也被從馬上拋下,摔得昏死過去。”


    “等再次想來,已經數日之後。”


    “因為沒有馬匹,小的行進速度也變得慢了不少。”


    “直到行程過半,這才重新購買到馬匹。。。連夜趕來!”


    那個家丁見範進的臉上也出現了幾分懷疑,急忙解釋道。


    “什麽?”


    “你在錢塘江因為驚雷墜馬?”


    聽到家丁的話,範進的眼睛陡然圓睜,下意識的看了呂太公一眼,有些難以置信的問道。


    “是的!”


    “大人!”


    “是小的沒用。。。”


    “給主家損失了一匹良馬!”


    雖然不知範進的反應為什麽那麽的激烈,他還是低著頭,有些惴惴的說道。


    “沒事!”


    “沒事!”


    “不過是一匹畜生!”


    “你沒有過,老爺還要重重獎賞!”


    “我們範家真的有後了!”


    範進看著家丁惴惴的表情,怎麽會不知他心中想些什麽,不由的哈哈一笑,毫不在意的說道。


    “謝謝老爺!”


    “謝謝老爺!”


    家丁聽到範進的承諾,頓時大喜,滿臉興奮的說道。


    “好了!”


    “蕭主簿,你也問完了!”


    “就讓他下去休息吧,從鎮江跑到這裏,幾千裏的路程,沒日沒黑的,也是難為他了!”


    範進看著臉色灰暗,透露著疲憊的家丁,有些心疼的說道。


    “諾!”


    竟然確定了身份,蕭何也不想多問,不由輕輕的點頭,扭轉頭,看著範進的手,有些好奇笑著說道。“


    呂先生真是高人啊!”


    “蕭某實在是佩服!”


    “隻是不知,範大人手中握著的到底是什麽?”


    “對啊!”


    “到底是什麽啊?”


    “神神秘秘的,都到了現在,也該揭曉謎底答案了吧?”


    其他人聽到蕭何的提議,眼睛頓時亮起,好奇的問道。


    “好!”


    “既然你們如此好奇,那麽本官就讓大家看個明白!”


    “正好本官也有幾個疑惑,想要請呂先生解答!”


    聽到大家的聲音,範進輕輕的點頭輕輕的將緊緊握著的手掌,一點點的張開。


    一根手指!


    兩根手指!


    三根手指!


    隨著一根根手指的張開,他手中的物體,也第一次露出了廬山真麵目。


    每一個人都是眼睛圓睜,屏住唿吸,目不轉睛的看著他的手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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