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讚同!”


    “你還是反對,那就是故意的找事情了。。。”


    看著再次站起,好似不屈鬥士一般的劉家家主,司徒刑的臉色頓時陰沉下來,眼睛閃爍,有些不悅的說道。


    “你!”


    劉家家主被司徒刑的兇殘的目光盯住,身體不由的就是一僵。


    已經到了嘴邊的話,也瞬間被頂了迴去。隻是怔怔的看著司徒刑霸道的臉色,不發一言。


    “既然劉家家主這麽願意站著。”


    “那也就別坐了!”


    “撤了他的椅子。。。。”


    “既然劉家家主看不上這點利益,那麽大家也一起分了吧!”


    “諾!”


    “諾!”


    經過上麵的事情,司徒刑已經樹立了威信。


    所以,這次大家沒有任何遲疑的點頭應諾。


    “你們。。。。”


    看著麵色冷峻霸道的司徒刑,以及喜笑顏開,眼睛流露著貪婪的眾多家主,劉家家主頓時感覺心中就是一塞,有些憤怒的伸出手指。


    但是,眾人豈會將他的威脅放在心中。


    在大家的眼中,劉家就是一塊香氣撲鼻,讓人垂涎的肥肉。


    恨不得立即上前咬一口,怎麽可能給他翻身的機會?


    “你們不要動老夫!”


    劉家家主因為憤怒的關係,標誌性山羊胡高高翹起,有些求救的看著程家家主,以及柳家家主,希望他的同盟,能夠給他一定的聲援。


    但是程家家主好似司徒刑的霸道嚇破了膽子。好像根本沒有看到劉家家主的求救,兩眼空洞的坐在那裏,呆呆的發愣。


    雖然因為《青苗法》的關係,他也是損失慘重。


    但隻要家族還在,這些損失遲早會彌補迴來。


    如果家族被剔除了豪族名單,成為知北縣所有豪族狩獵的對象,那才是真正的覆巢之禍。


    其中的厲害得失,程家家主還是能夠分的清的。


    “司徒刑!”


    “你太過霸道了!”


    “別以為你是地方主官,就可以為所欲為!”


    “我要去北郡告你!”


    “我就不信了,諾大的北郡,你司徒刑能夠隻手遮天不成?”


    倒是柳家家主非常有骨氣的站了起來,用手指著司徒刑的鼻子,破口大罵道。


    “嗬嗬。。。”


    司徒刑眼睛微眯的看著色厲內茬的柳家家主,不僅沒有和眾人想象的那樣暴跳如雷,反而嘴角上翹,流露出一個意味深長的笑容。


    “柳家家主。。。”


    “你若不站出來,本官還差點真忘了你的事情。”


    “我的事情。。。”


    “我能有什麽事情?”


    “司徒刑,你莫要哄騙於我!”


    柳家家主看著司徒刑那似笑非笑的表情,眼睛不由的就是一滯,有些詫異的問道。


    “依《大乾律》,地方豪族但凡從賊作亂者,賊首處死,從眾流放三千裏!”


    “柳家家主,你說你有沒有事情。。。”


    司徒刑的臉色慢慢變得冷峻起來,到最後,更好似滴水一般。一字一頓,好似寒霜:


    “柳家從賊,以《大乾律》,當斬!”


    轟!


    空中陡然傳來一陣好似雷霆的悶聲。


    一道道刺骨冰寒的鎖鏈更是好似長蛇一般盤旋,揮舞。


    “啊!”


    柳家家主下意識的張開嘴巴,發出一聲驚唿。


    因為他感覺自己好似被毒蛇盯上一般,後背頓時就是一涼,全身的肌肉更好似發緊。


    “不要!”


    “我們柳家和北郡劉家是姻親!”


    “我是泗水亭長劉季的娘舅,我那劉季孩兒在泗水有一群過命的兄弟,更有數千兵甲。。。”


    “你不能殺我!”


    “你殺了我,劉家必定不會放過你。。。”


    “劉季必定不會放你!”


    “劉家!”


    “北郡劉家!”


    眾人聽到柳家家主搬出劉家,眼睛中不由的都流露出震驚詫異之色。


    北郡劉家!


    雖然不如張家在軍中樹大根深,也沒有辦法和成郡王這樣的天潢貴胄相提並論。


    但是,劉家卻也在北郡經營了數百年。


    到了這一代,出了劉季這麽一個敗家子。有所敗落,但是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其實力,影響力,也不是知北縣豪族能夠相比的。


    眾人怎麽也沒有想到,柳家的根子會藏著的這麽深。


    竟然和北郡劉家是姻親。


    “聽說柳家主有一個胞妹。”


    “後來嫁到了北郡。。。。。”


    “原來,竟然是嫁給北郡劉家家主,做了填房。”


    “並且肚子爭氣,給劉家家主生了一個兒子!”


    “誰說不是!”


    “原來柳家還有這樣的關係,怪不得不害怕司徒刑的權勢!”


    聽柳家家主提到北郡劉季的名諱,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上翹,眼睛中的不屑之色更濃。


    柳家家主的話,也讓司徒刑不得不感慨,命運慣性的強大。


    以及劉季氣運的強大。


    已經劉季被自己算計,發配泗水。


    他以前手下的樊狗兒,曹無傷,曹劌等遊俠兒更是做了自己的隨從,以及軍中大將。


    本以為,就算劉季真是真龍之主,短時間內有不會有什麽作為。


    但是聽柳家家主的意思,那劉季竟然在這樣的情況下,都能困龍出水,在泗水那個不大的地方,做出了一番令人感到矚目的功績。


    真是讓人不得不感慨,命運無常!


    不過,柳家家主也活該被殺。


    劉季那人,看似仁厚,實則最是薄情。


    在他眼裏沒有情意,隻有利益。


    有利可圖,別說自己隻是殺了他的娘舅,就算殺了他的父親。


    劉季也絕對不會和自己的翻臉,甚至還會兄弟相稱。


    柳家家主年歲一大把,卻沒有自己看的透徹,沒有識人之能,卻身居高位。也怪不得柳家會絞入“無生道事件”。


    從而落到了個滿門流放的下場。


    “原來,這就是你的底牌!”


    “北郡老牌豪族劉家的姻親。”


    “泗水亭亭長劉季的親娘舅。。。”


    “但是,那又如何?”


    “別說是你隻是劉家的外戚,就算是劉家太公,劉季膽敢造反,本官照樣殺之,以儆效尤!”


    “這天下還是大乾的天下!”


    “豈容爾等跳梁小醜放肆?”


    “不好!”


    看著司徒刑滿臉的殺意,柳家家主本能的感到不好。


    但是還沒等他做出反應!


    坐在上方,好似猛虎盤踞的司徒刑已經高高的躍起,雙臂舒展,身形好似大鵬一般撲下。


    “殺!”


    嘭!


    司徒刑的拳頭好似鋼錘一般重重的錘擊在柳家家主胸口。


    柳家家主眼睛圓睜,有些難以置信的看著自己血肉模糊的胸口,他怎麽也沒有想到。


    司徒刑竟然如此的霸道!


    竟然敢在豪族會議上,當著所有家族的麵,直接動手。


    他更沒有想到是,司徒刑竟然真的敢斬殺於他。。。


    他可是北郡劉家的姻親,劉季的親娘舅,他怎麽敢,他怎麽敢說動手就動手!


    悔!


    後悔!


    早知道,司徒刑竟然敢真的不將劉家,不將劉季放在眼裏,自己說什麽也不會站出來。


    但是,一切都已經晚了,現在說什麽都沒有用了!


    因為他的思維,徹底的被凍結住了!


    不光是他的肉體,就連他的靈魂也是如此。


    一絲絲常人肉眼看不到的好似毒蛇的黑氣纏繞著他,撕扯他,將他拉向地底那無盡的深淵。


    這些黑氣,正是王朝氣運反噬,所產生的罪孽。


    隻要大乾王朝不滅,柳家家主將永世不得超生。


    除非後世柳家子孫有人在新朝鼎立之時,立下功勳,獲得新朝的赦免,他才有可能擺脫龍氣反噬之苦。


    不過想想也是。。。


    柳家家主幫助無生道悄無聲息的攻陷北城。


    並且差點導致知北縣淪陷。


    司徒刑又利用法家神通根據《大乾律》對他的罪行進行了宣判,大乾龍氣怎麽可能不視他為亂臣賊子。


    大乾朝堂之上雖然有些波動,北郡更是烽火連天。但大乾畢竟還沒有滅亡。


    龍氣如同水煎油烹一般熾烈。


    柳家家主從賊,試圖作亂,怎麽可能不受龍氣反噬之苦?


    “龍氣反噬,永世不得超生!”


    “何苦來著!”


    看著柳家家主的靈魂全身上下都被黑氣覆蓋,那些黑氣好似毒蛇,又好似尖刀一般在他身上蠕動。


    隨著黑氣的蠕動,一塊塊皮肉竟然被剝離開。


    骨肉分離!


    這樣的痛苦,是常人能夠忍受的。


    柳家家主臉色扭曲,不停的抽搐,並且發出一陣陣淒厲,讓人感到毛骨悚然的嘶吼。


    一塊塊肉從骨骼上脫落。


    柳家家主的臉色越來越蒼白,眼睛也是越來越空洞。


    當最後一塊血肉掉落下來的時候,柳家家主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解脫。


    總算結束了!


    但是,事情怎麽可能那麽的簡單?


    柳家家主被淩遲的血肉在黑氣的作用下,竟然一塊塊的複原。


    但還沒等他流露出高興之色,那如刀鋒一般尖銳的黑氣再次覆蓋他的身軀。


    司徒刑的眼睛中不由的升起一絲憐憫。


    “這樣周而複始的痛苦!”


    “絕對是生不如死。”


    但是他的眼睛很快就恢複冰冷。。。


    有功要賞,有過必罰!


    柳家家主膽敢從賊作亂,那麽他就應該做好被擊殺,被龍氣反噬的心理準備。


    這一切都是他自找的,怪不得別人。


    嘭!


    柳家家主受到重擊,口鼻不停的向外竄血。他的屍體更好似枯木一般重重的摔倒在地上。


    “現在本官,再問一遍!”


    “誰讚成?”


    “誰反對?”


    司徒刑麵色冰冷,大馬金刀的坐在太師椅上,好似虎踞深山,有著說不出的威嚴和氣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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