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府大宅


    李博倫麵色肅穆的坐在花廳之中,靜靜的看著眼前的茗茶,但是如果仔細觀察,不難在他的眼睛中發現一絲焦急之色。


    顯然,他的情緒也不像表麵那麽淡定。


    “不需要擔憂!”


    “這次事情,是我們計劃已久,絕對不會出亂子!”


    在李博倫的對麵,坐著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色衣服中的男人。看著李博倫眼睛中的擔憂,他有些不屑的說道:


    “司徒刑就算是再鐵血,再強硬!”


    “他還能冒著天下大不違,鎮壓儒生和百姓不成?”


    “如果真是這樣,恐怕不用我們出手,他就會被儒林的唾沫淹死!”


    “你這個人,就是膽子太小,做事畏手畏腳!”


    “否則按照你們李家父子的實力,早就成為知北縣的無冕之王了!”


    李博倫輕輕的出了一口氣,心中安定不少。但是他的心不知道為何,還是有些不安,仿佛有什麽不好的事情即將發生一般。有些不放心的追問道:


    “真的沒有問題吧?”


    “我們李家一脈單傳,可就承澤這麽一個血脈!”


    “如果他出了問題。”


    “我們唿倫貝李氏一脈,傳承就要斷了?”


    “哼!”


    “呱噪!”


    “在怎麽說,你們家也有王族血脈。”


    “帝國是不會看著他出事的。”


    “為了這次行動,帝國提前做了大量的準備。”


    隱藏在黑袍中的男子有些不耐煩的訓斥道。


    “而且我就不相信,那司徒刑敢冒著天下之大不韙,出動軍隊鎮壓手無寸鐵的百姓和儒生?”


    李博倫被人這麽訓斥,臉色不由的一僵,但是他並沒有生氣,反而有著一絲淡淡的輕鬆。


    正如他所說,李博倫也不相信,司徒刑敢冒著天下輿論抨擊的危險,出動軍隊進行鎮壓。


    “那我們現在應該怎麽做?”


    李博倫有些好奇的問道。


    “等!”


    全身隱藏在黑色衣服中的男人聲音低沉的說道:


    “我們的人已經易容成百姓。”


    “還有儒生混雜在隊伍當中,他們會趁機鼓動打砸,讓形勢徹底的失控。”


    “到時候,我們就可以坐收漁利。”


    “好!”


    李博倫眼睛閃爍,重重的點頭,顯然對於這個計劃,他從內心十分的認可。臉色陰沉,麵目猙獰惡狠狠的說道:


    “隻要出現了打砸,爭鬥!”


    “整個知北縣就會亂做一團,我倒要看看那個司徒刑如何應對!”


    “嘿嘿。。。”


    隱藏在黑暗中的人,好似想到了那時混亂的情況,嘴角不由的上翹,露出一個陰森森的笑容。


    。。。。


    “來了!”


    “來了!”


    “真的來了!”


    就在李承澤等的有些著急之時,幾個穿著儒服,帶著儒帶書生打扮的人,帶著幾十個身穿布衣,好似平民打扮的從南方徐徐而來。


    李承澤的眼睛中陡然冒出一道精光,有些興奮的說道。


    “來了!”


    “總算是來了!”


    戰立在李承澤身後的儒生以及家丁,看到徐徐而來的眾人,臉上也都流露出振奮之色,大聲的喊道。


    新來的人,帶頭之人是一個渾身長滿肌肉的小個子。


    當他看到站立在隊伍前方的李承澤之後,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精光,兩人非常隱晦的打個了個眼色之後。


    兩撥人毫無聲息的聚集在一起。


    雖然,外麵看不出什麽區別。但是他們的站姿還有氣概,都和常人不同,腰背挺拔,眼睛中星光閃爍,好似經曆過專業訓練,行動有素的軍人。


    “我們是天子門生!”


    “我們是聖人苗裔!”


    “司徒刑出身儒家,打壓士子,乃是逆種!”


    見所有人都聚攏在一起,身穿青色儒服的李承澤見人數已經接近百人,雖然和他預計的差別很大,但是也比剛才看起來,有氣勢不少。


    這才陡然高高的舉起拳頭,大聲喊道。


    “我們是天子門生!”


    “我們是聖人苗裔!”


    “司徒刑出身儒家,打壓士子,乃是逆種!”


    後麵的儒生和百姓,大聲附和道。


    。。。


    司徒刑麵色如常的端坐在書案之後,小心的批改著文書。


    每一份文書他都會仔細閱讀,認真思索,仿佛生恐出現紕漏。


    “大人!”


    “這些文書都是常態!”


    “沒必要如此認真!”


    金萬三見司徒刑每日每夜都如此的辛苦,有些心疼的說道。


    “馬虎大意不得!”


    “這些對本官來說,隻是常態。”


    “但是對百姓來說,卻是了不得的大事!”


    “本官一個微不足道的失誤,對百姓來說,就是一件滔天大禍!”


    “權利越大,責任也就越大。”


    司徒刑眼睛一滯,但是他並沒有將自己的視線從文書中挪開,反而有些教育的說道。


    “哎!”


    “如同大人這樣清正廉明的官員實在是太少了。”


    “否則家祖也不會被人構陷,含冤而死!”


    金萬三看著兢兢業業的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感動之色。一臉感慨的說道。


    “外麵的形勢如何了?”


    司徒刑放下手中的狼毫筆,用手掌輕輕的揉捏手腕,有些好奇的問道。


    “人現在是越聚越多!”


    “但是因為大人提前做了處置。”


    “並沒有太多的百姓參與。”


    金萬三眼睛中流露出佩服之色,有些感慨的說道:


    “還是大人英明!”


    “竟然還有人參與其中?”


    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驚訝之色,有些詫異的問道。


    “早晨的時候,隻有李府的家丁,幾個儒生,不過幾十人參與!”


    “不過接近中午的時候,又來了一撥人,兩撥人匯聚在一起,現在已經有了近百人。。。”


    “不過,大人你盡管放心!”


    “我已經派人密切注視他們的動向,現在還沒有出現亂子!”


    金萬三見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詢問之色,急忙上前解釋道。


    “哦?”


    司徒刑眼睛閃爍,流露出狐疑之色。


    因為他提前做了處置,這次參與的百姓和儒生並不是很多。


    但是,中午來的那一撥人,給他一種不一樣的感覺。


    “中午來的那波人,你等可認識?”


    “可是城中的書生和百姓?”


    司徒刑越想,越感覺不安,豁然抬頭,看著金萬三,大聲問道。


    “這!”


    金萬三也是不由的一驚,見司徒刑麵色鄭重,不敢大意。急忙轉身跑出花廳,招來站在屋簷下的衙役,小聲吩咐起來。


    不大一會,幾個衙役從打開角門,從縫隙中擠了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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