狼頭祭祀看著全身沐浴在狼血當中,好似戰神一般的司徒刑,表情明顯有些一愣。


    顯然他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能這麽快的鎖定他的位置,並且好似神兵天降一般出現在他的麵前。


    但是他的反應也不慢,在讓鐵背蒼狼阻擋司徒刑步伐的同時,身形快速的後撤。想要憑借對地形的熟悉,從而擺脫司徒刑的追殺。


    但是他太過低估司徒刑的實力。


    司徒刑一旦決定出手,就不會給對手留下任何喘息的時間。


    而且刀和劍不同。


    走的是霸道,刀口扁平,但卻是力大勢沉,更適合殺戮。


    “殺!”


    “殺!”


    “殺!”


    司徒刑的眼睛射出一道兇光,手中的長刀橫劈。人隨刀走,如同一個人形暴龍,又好似一個鋒利的鑿子,瞬間將鐵背蒼狼稀疏的圍攻劈開。


    寒光四射的刀鋒帶著毀天滅地的氣勢降臨。


    鐵背蒼狼!


    木樁!


    樹木!


    岩石!


    任何膽敢阻止刀鋒下落的物體,都被銳利的刀氣斬為兩截。


    無堅不摧!


    這個刀鋒,讓狼頭祭祀產生了一種無堅不摧的感覺,隻要被這刀氣碰到一絲,自己的身體就會和木樁一般被砍成兩截。


    “祖神守護!”


    狼頭祭祀眼睛中流露出一絲猶豫,但還是舉起一麵青銅色有著一個蒼老布滿溝渠的人臉盾牌。


    盾牌的人臉仿佛有生命一般,在狼頭祭祀舉起他的瞬間,那張蒼老的臉龐竟然流露出痛苦的神色。嘴巴更是張開,發出痛苦的呻吟。


    嘭!


    司徒刑的長刀重重的劈在盾牌之上,巨大的力量讓狼頭祭祀的身體不由的下沉,雙腳更是深陷在泥塘沼澤之中。


    盾牌上的老者眼睛圓睜,嘴巴大張,不停的呻吟著。好似正在承受著難以想象的痛苦。


    “真是一件好法器!”


    司徒刑眼睛微眯,他能明顯感覺到有一部分力量被盾牌給分解了,否則按照狼頭祭祀孱弱的體質,恐怕剛才的那一刀就算不能讓他重傷,也會讓他吐血。


    狼頭祭祀看著不停呻吟,而且身形虛幻了不少的盾牌,急忙後退,想要擺脫司徒刑的糾纏。


    “斬!”


    司徒刑的身體高高躍起。長刀攜帶著難以想象的力量,好似棍棒一般從天而降。


    轟!


    巨大的力量砸在盾牌之上,盾牌上的老者好似忍受不住痛苦,眼睛中流出濁淚。而且堅固無比的盾牌竟然出現了一絲絲微小的裂痕,狼頭祭祀顧不得盾牌的損傷,身形有些狼狽的後撤。嘴巴更是不停的開合,隨著一段段繞口的咒語。


    他的身體散發出一種漆黑如墨的氣息,數十隻眼睛赤紅,象征死亡的烏鴉從黑霧中竄出,銳利的爪子還有鳥喙刺向司徒刑的眼睛。


    “斬!”


    司徒刑麵色不變,手掌中的長刀攜帶著好似流星一般的刀氣橫掃,不論是烏鴉還是黑霧,遇到無堅不摧的刀氣,好似驕陽下的白雪,瞬間消失於無形。


    看著撐著盾牌,無比狼狽的狼頭祭祀,司徒刑的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得意的笑容,任憑你手段萬千,我隻要一刀斬之。


    斬!


    斬!


    斬!


    司徒刑的長刀不僅銳利,更蘊含了他的精氣以及必勝的信念。


    每一刀落下,就有大片的黑氣被衝散,數隻烏鴉被斬落。更有好似流水瀑布一般的刀氣砸落在狼頭祭祀頭頂的盾牌上。


    流露出好似波紋一般的漣漪。


    那個蒼老的神靈不停的掙紮,吼叫,仿佛承受不住司徒刑的刀氣,想要從盾牌中逃離。


    “祖神!”


    “在堅持一會,迴到部落,我會讓人用十個少女祭祀你。”


    狼頭祭祀不敢迴頭,眼睛中充滿了恐懼,好似一頭孤狼在草原上奔逃。


    盾牌上的神靈仿佛聽到了狼頭祭祀的心聲,掙紮之色立減。象征守護的白光再次升起。


    狼頭祭祀見祖神同意了這筆交易,心中不由長長的鬆了一口氣,但是隨即眼睛中流露出肉疼之色。


    就算黑狼部落富庶,一次性祭祀十個少女,恐怕也會引來族中非議。


    更何況,他這次是私自行動,折損如此多的鐵背蒼狼,定然會被族中的長者問責。


    想到即將麵對的一切,他不由的感到一陣頭大。


    同時又有著一種說不出的後悔。


    真是欲令智昏!


    玉清道都發布高額懸賞的存在,豈能是易於之輩?


    這次真是賠了夫人又折兵。


    轟!


    就在暗暗後悔之時,司徒刑的身體好似蒼鷹,又好似隕石一般從天而降,他的身體在重力作用下越來越快,到最後狼族祭祀的眼睛中,隻剩下了一道虛影。


    巨大的力量撕碎虛空,擊破空氣,留下一串串好似鞭炮的悶響。


    銳利無比,好似秋水一般光滑的長刀攜帶著難以想象的巨力重重的砸在盾牌之上。無形的衝擊波,以長刀和盾牌接觸點為圓心,向四周擴散開來。在空氣中形成一道道好似水紋一般的漣漪。


    轟!


    巨大的力量傳來,狼頭祭祀的雙腳離開地麵,身體好似草芥一般被擊飛。


    盾牌上蒼老的臉頰流露出徹骨的疼痛,他的眼珠圓睜,一絲絲紅色的血絲好似小蛇一般清晰可見。嘴巴大張,仿佛要唿喊什麽。


    依附在盾牌上,象征著守護的白光更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開始委頓縮小,最終好似泡沫一般化為虛無。


    哢!


    哢!


    哢!


    細微的裂痕張開,變成巨大的溝壑,堅固無比,象征著守護的祖神盾牌在狼頭祭祀難以置信的眼神中變成了一堆碎片。


    祖神賦予他的堅固之力徹底的歸於虛無。


    “這怎麽可能!”


    “這!”


    狼頭祭祀看著破碎的盾牌,以及手持長刀,滿臉猙獰煞氣的司徒刑,眼睛不由呆滯,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怎麽可能將祖神盾牌擊碎。”


    “那上麵蘊含了祖神的祝福,是牢不可破的!”


    司徒刑看著摔倒在地,臉色蒼白,眼睛中有著難言驚色的狼頭祭祀,嘴角不由的升起一絲不屑。


    “任何事物都不是絕對的!”


    “而是相對的!”


    “當我的力量超過了盾牌的承受,他自然會破損!”


    “這有什麽不可能的!”


    狼頭祭祀眼睛直勾勾的看著司徒刑,仿佛要將他的相貌印入心中。


    “人類!”


    “我記住了你了!”


    “偉大的祖神是不會饒恕你的!”


    司徒刑看著滿臉陰鬱的浪頭祭祀,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不屑。


    “呱噪!”


    “廢話太多!”


    手中的長刀更是好似流光一般刺出。在狼頭祭祀的身體上快速的旋轉了一圈。


    狼頭祭祀怎麽也沒有想到,司徒刑竟然直接就下死手,全身毫毛倒立。眼睛中更流露出恐懼之色。下意識的抬起胳膊,他胳膊上那黑色紋身好似陡然活了過來,變成一頭頭鐵背蒼狼向司徒刑撲去。


    越來越多的紋身被激活,越來越多的鐵背蒼狼從狼頭祭祀的身上跳躍而下。


    狼頭祭祀眼睛中流露出心疼之色。


    這些狼魂是他斬殺鐵背蒼狼之後,以特殊的手段紋到身體上的,因為沒有肉身的關係,這些狼魂比鐵背蒼狼更加的難以對付。


    這也是狼頭祭祀最後的保命手段。


    今天為了活命,他也是豁出去,竟然將所有的狼魂激活。


    一夜迴到解放前!


    狼頭祭祀數年的準備,毀於一旦!


    “我還會迴來的!”


    狼頭祭祀恨恨的看了一眼司徒刑。他的肉身竟然詭異的萎縮幹癟,最後竟然化為虛無,隻留下一個用草編織的長袍,還有一麵青銅的手鼓。


    “殺!”


    “殺!”


    “殺!”


    狼魂沒有肉身,屬於無形之物,普通的刀兵很難將他們傷害。


    這也是狼魂最難纏的地方。


    但是,司徒刑是先天武者,全身氣血好似大江大河,在狼魂的眼睛中,司徒刑就是一個行走在人間的太陽。


    他的氣血熾熱,整個人好似火爐一般,不停的散發著光和熱。


    這些光熱對他們來說是致命的。


    故而,他們雖然能夠阻擋司徒刑一時,但是卻沒有辦法傷害到他。隨著時間的流矢,越來越多的狼魂被司徒刑的長刀,或者是氣血灼燒,變為虛無。


    最後更是徹底的消失在這片天地當中。


    從這點看,狼頭祭祀是明智的!


    他如果不逃跑,必定會被司徒刑堵住,從而徹底的被斬殺。


    黑狼部落


    狼頭祭祀渾身赤裸的出現在部落中央的祭壇之上,部族的人有些驚訝的看著他。


    因為他不僅全身赤裸,為了保住性命法器,衣服全部丟棄,就連身上的黑狼刺青竟然全部詭異的消失,好似從來都沒有出現過一般。


    狼頭祭祀看著空無一物,潔白的肌膚,臉上不僅沒有歡喜之色,反而有著說不出的憤怒。


    “數年的積累!”


    “都毀於一旦!”


    “該死!”


    “司徒刑,不斬殺你!”


    “誓不為人!”


    狼頭祭祀接過族人手中遞過的長袍,穿戴整齊後獨自去了後山。


    那裏有祖神,也有他東山再起的資本。


    “司徒刑,下次再見,必定是你喪命之時!”


    想到今日遭受的屈辱,狼頭祭祀的眼睛中不由的流露出一絲兇光,有些憤恨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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