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一個感覺,那人並沒有盡全力。”


    段天涯有手掌摸了摸嘴角的鮮血,看著司徒刑離開的方向,眼睛裏有著隱藏不住駭色,用隻有自己才能聽到的聲音呢喃的說道。”


    “青年一代,能夠打的鐵馬銀槍段天涯吐血的人可真不多。難道是墨家的陰影刺客陳虛彥?”


    鄭世昌不知道聽沒有聽到段天涯的呢喃,腦子裏快速浮現一個個青年高手,和司徒刑的背影對比後,又被他逐一否定。


    “不是陳虛彥,他是藏在陰暗處的一條毒蛇,沒有這種鐵弓硬馬的功夫。”


    段天涯雖然沒有見到司徒刑的麵容,但是毫不猶豫的否定了陳虛彥的可能。


    “我想也是,陳虛彥的戰力和你不過是伯仲之間,不可能七掌打的你吐血。”


    鄭世昌點頭,對段天涯的分析表示認可。


    段天涯有些頭疼的看著搖頭晃腦的鄭世昌,這位鄭大先生以後定然會把段天涯被人七掌打吐血的事情掛在嘴邊,讓路人皆知,顯然是報複他黃雀在後,搶儒家戰利品的仇。


    “兵家和儒家的人都在這裏,難道墨家這次除了陳虛彥,還有隱藏的底牌?”


    鄭世昌摸著自己的下巴,喃喃的問道。


    “某家怎麽知道,墨家那些人向來神神秘秘的。”


    段天涯按著胸口,拄著銀槍,一臉鬱悶的說道。真是流年不利,陰溝翻船。


    “不過,這人雖然以手代刀,刀法大開大合,殺氣驚人,但是剛開始的掌法卻和陳虛彥那廝倒是有幾分相似。。。”


    段天涯迴憶了一下,有些難以置信的說道。


    “你確定?”


    鄭世昌眼睛一亮,用書籍拍著自己的手掌,一絲靈感陡然出現。


    “雖然給人的感覺區別很大,但是的確有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


    段天涯閉上眼睛,思考了半晌,確定的點了點頭。


    “這個人的掌法和陳虛彥九幽鬼爪的確是一脈相承。”


    “也就是說,這個人真的有可能是墨家隱藏的底牌,陳虛彥在明,不知道的高手在暗。一明一暗,相互輔助,怪不得墨家使者那麽強的自信。”


    鄭世昌眼睛裏閃現出一絲了然的神色。


    “段天涯,咱們結盟吧,不結盟我們倆都不是神秘人的對手,最後肯定會被墨家吃掉,全軍覆沒。”


    “好,我遲早要把他打得吐血。”


    段天涯想到在新人麵前,被神秘人打得吐血,麵色不由的難看,惡狠狠的說道。


    如果墨家的人知道,就因為這件事,儒家和兵家才結成聯盟,槍口對外。


    肯定會大聲喊冤,這個鍋,我們不背。


    但是,這個鍋不是他們說不背就不背的,下定決心結盟的兵家和儒家,是不會在意墨家的想法的,在精於兵法的段天涯統一指揮下,發揮出令人感到震驚的戰鬥力。


    不論是墨家弟子,還是北郡的家族子弟,都被他們輕易的碾殺。


    。。。


    司徒刑全身氣血燃燒,兩頭遠古巨蟒的虛影在他背後浮現,不論是體型龐大的妖獸,還是遮天蔽日的巨樹,都經不住他的一拳一腳。


    “雖然剛剛突破武師,但是我有信心對戰武師巔峰。”


    今天和段天涯對戰,讓司徒刑對自己的力量和速度有了一個全新的認識。《天蛇吞息功》鍛煉筋骨肉身,提供遠超常階的力量和速度。


    配合《遮天魔手》招式的兇殘霸道,司徒刑的戰力堪稱同階無敵。


    突然,司徒刑好像想到了什麽,身後的巨蛇虛影慢慢的隱去,陡然出現了九頭魔牛!


    九牛之力!


    這是外界對武師境的評判標準。


    司徒刑感受著全身洶湧的力量,麵色有些陰險戲謔。


    以兩條吞天巨蟒的力量偽裝十牛武師境,實在是太容易了。戰鬥中,陡然爆發出越階的力量,對手想要不吃虧都難。


    司徒刑極目遠眺,望氣查看,四周已經沒有劫氣。


    這也表明,按照他現在的戰鬥力,隻要不是大意被算計圍殺,四周的三家弟子,還有妖獸根本不能對他形成威脅。


    啪!


    司徒刑的身體陡然電射而出。仿佛是一道青煙,在山壁上跳躍奔跑。


    一個騎著機關傀儡獸的墨家子弟正在和一頭金剛巨猿進行搏鬥。突然,他的耳邊傳來一聲好似炸雷一般的斷喝。


    “殺!”


    還沒等他迴過神來,一個巨大的拳頭陡然在他身前放大。


    嘭!


    墨家弟子仿佛是被一輛急速行駛的貨車撞到,身體不由自主的被拋飛。全身骨骼更是發出令人牙酸的崩壞聲。


    嘭!


    嘭!


    嘭!


    斷裂的骨骼仿佛是尖銳的匕首,狠狠的紮進肺髒,肝髒之中,造成肝肺破裂。


    墨家弟子看著眼前黑影,意識陷入了永久的黑暗。


    段天涯麵色冰冷的將染血的長槍抽出,看也沒有看一眼那倒地的屍體。


    “啾!”


    一身白衣的鄭世昌從空中落下,長劍如霜,帶著無邊的寒氣,將大地樹木都凍住,水氣凝聚成冰霜。


    幾個躲避不及的江湖遊俠,瞬間寒氣入骨,臉色煞白,嘴唇青紫。


    “殺!”


    “殺!”


    “殺!”


    身穿儒服和鎧甲的弟子從後方湧出,那些江湖遊俠本來就不是對手,更何況,現在被寒氣所傷,全身僵硬,根本沒有辦法發揮全力。


    噗!


    噗!


    兵刃入體,幾個江湖遊俠一臉絕望。


    兵家和儒家在這兩大高手的帶領下,仿佛蟻群一般,不論是什麽樣的獵物,他們都有信心打敗。


    除了,那個以手為刀,將段天涯打到吐血的神秘人。


    說起那個神秘人,不僅段天涯,鄭世昌在滿世界找他,就連墨家弟子也在找他。


    段天涯找神秘人,是為了報仇雪恨。


    鄭世昌找神秘人,想要鏟除潛在危險。


    而墨家找神秘人,則純粹是被殺怕了,儒家和兵家聯手,對沒有大師兄保護的墨家子弟來說不亞於一場滅頂之災。


    就算陳虛彥在這裏,麵對段天涯和鄭世昌的圍攻,也力所不逮。


    隻有找到那位神秘的師兄,才能擺脫眼前的絕境。


    畢竟那位師兄不僅能擺脫儒家和兵家的圍殺,還能將兵家大弟子段天涯打到吐血。


    隻論戰力,要比陳虛彥強上太多。


    如果取得這位師兄的庇護,想來儒家和兵家也不敢放肆。


    三家弟子都在瘋狂的找司徒刑,就差將秘境翻過來。


    而此時的司徒刑則緊緊的綴在一個麵色發黃,體型佝僂,全身病癆的中年漢子身後,亦步亦趨,嘴角掛著玩味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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