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年被你們儒家和兵家拔了頭籌,這次必定是我們墨家為尊。”


    莫自行想到試煉隊伍中隱藏的王牌,信心滿滿的說道。


    “試煉比的實力,吹大氣沒有用。”


    “我們儒家已經蟬聯兩次冠軍了。”


    楊鳳儀用眼角餘光瞥了一眼騎在機關獸上的墨家弟子,有些輕視的說道。


    “嗬嗬。”


    兵家的陳九宮沒有言語,隻是意味深長的嗬嗬一笑。


    看兩人明擺著的輕視,莫自行臉色的興奮之色頓時一僵。


    也不怪兩人輕視,墨家信眾主要以下層民眾和匠人為主,匠人又因為特殊性,被國家所控製。這就造成墨家這些年發展緩慢,天才弟子更是稀少,勢力孱弱已久。


    而儒家和兵家則因為得到世俗王朝的支持,發展最是迅猛,門下弟子在朝廷中身居要職,天才核心弟子更是如同過江之鯽。


    是百家中最強大的兩個流派,如果說這次試煉中,墨家能夠力壓儒家和兵家奪得桂冠。


    別說是楊鳳儀和陳九宮不信,恐怕就是墨家弟子自己也是不信的。


    莫自行被兩人看輕,麵色閃過一絲羞惱,但是隨後化作說不出的苦澀,雖然不想承認。但是墨家在朝廷有意的打壓下,的確是沒落了。


    至於底下的士卒還有身穿麻衣的江湖客,不論是儒家的楊鳳儀,還是墨家的莫自行連看一眼的興趣都沒有。仿佛他們的存在,隻是為了襯托三家弟子。


    實際上,也的確是如此。每一次試煉,三家弟子才是真正的主角,而密密麻麻的士卒,隻是為王先驅的炮灰。


    隻有幸運的,才能熬到秘境結束,獲得一些小的造化。


    “那幾個儒生是稷下學宮的,這次帶隊的是鄭先生,已經修成文膽,掌握了唇槍舌劍。”


    一個消息比較靈通的士兵賣弄道。


    “兵家弟子來自邊軍,是真正見過血的精銳,帶隊是一個百夫長,鐵馬銀槍段天涯已經溝通七殺星力,七殺槍法已經有了幾分火候。”


    “墨家的來自機關城,人數最少,但是他們最是神秘,領隊的是陰影刺客陳虛彥,具體能力不祥,但是肯定不會比儒家和兵家弟子弱。”


    眾人聽到士兵的介紹,不由發出陣陣驚唿。本能的向三個陣營靠攏,希望可以獲得高手的保護,讓自己生存率提高。


    殊不知,高高在上的三家弟子怎麽可能在意這些普通人的傷亡。


    三個門派的弟子聽到士兵的介紹,臉上都流露出倨傲的神色,仿佛他們才是天之驕子,紀元主角。


    縣尊胡不為正襟危坐,隻有一半屁股貼在椅子上,臉上始終掛著謙卑諂媚的笑容,靜靜的聽著幾人唇槍舌劍,時不時的點頭附和。


    楊鳳儀雖然麵無表情,但是看著胡不為的奴才相,眼睛裏閃過一絲厭惡。


    沒有一絲文人的風骨,真是給儒家抹黑。


    這樣的人怎麽做了知北縣的主官,迴去後少不得要參他一本。


    胡不為眼角的餘光掃過下方知北縣士卒,眼睛飛快的閃過一絲不忍,但是很快又被冰冷所代替。


    隻要能討的楊鳳儀的歡心,讓仕途上更進一步。些許傷亡,在他看來是值得的。


    怪不得世人常說,破家的縣令,滅門的府尹。


    幾十條人命,在胡不為看來,隻是些許人。。都是棋子,全是數字,衡量利弊之後,隨時可以放棄。


    知北縣的士卒還不知道,他們已經被縣尊胡不為當做棄子。正在興高采烈的議論著,在衙役等人刻意的引導下,仿佛秘境中有金山銀山,輕易就能攫取大量的財富。


    司徒刑沒有出聲,靜靜的看著高台上的幾人。


    翰林楊鳳儀,先天武者陳九宮,三階機關師莫自行。


    這三人是在場中實力最強大的,都有百人斬的能力,也是這次秘境的主事人。


    混雜在眾人裏,司徒刑仿佛是水滴掉落海裏,這也正是他想要的。


    不要讓你的對手輕易看穿,給自己保留足夠的底牌,關鍵時候可以保命。小心謹慎總是沒有錯的。


    按照常理推斷,加入三家陣營,獲得高手保護,是最安全妥當的。


    但是司徒刑這次是被人算計,被迫參加試煉。


    算計者定然不會輕易放過他,肯定還會有其他手段。


    除了自己,司徒刑都不相信,他有些狐疑警戒的看著四周的人群。


    知北縣捕頭嚴肅看著刻意隱藏在人群中司徒刑,嘴角不由流露出一絲殘忍的笑容。


    以為這樣就能活著走出秘境,真是妄想。


    嚴肅隱晦的和幾個身高體壯的士卒交流了一下眼神,在眾人看不到的地方,用手做了一個抹脖子的動作。


    那幾個士卒看了一眼司徒刑,眼睛中流露出嗜血的神色。


    楊鳳儀,陳九宮等人沒有注視下方的變化,在他們看來,這次試煉就是養蠱,物競天擇,隻有最強大的人才有資格活著出來。


    隻有天才,才值得宗門下大力氣培養。


    “這次試煉的時間是一個月,你們要保存好自己的令牌,他會把你們帶迴來。”


    “切記,這次黑山秘境是血色試煉,允許相互攻擊。隻有最強的人才能活著走出來。”


    看了一下天色,身穿儒服的楊鳳儀站起身,和其他幾位強者眼神溝通之後。


    聽到儒家老者說可以互相擊殺搶奪,下麵的人群發生不小的騷動,都用戒備的眼神看著四周的同澤,隻有那幾個儒家,兵家,墨家子弟神色不變,顯然是對血色試煉的規則早就了解。


    司徒刑麵色如常,但是雙拳已經緊握,這次試煉在他看來更像是養蠱,物競天擇,隻有最強的才有資格存活。


    “兒郎們,我等你們迴來喝慶功酒!”


    身穿將軍鎧,全身氣血升騰的武將站起身看著底下的兵家弟子,聲音如同洪鍾大聲喝道。


    “活著迴來,有我無敵!”


    身穿蓑衣的墨家高手也站起來了。看著幾個騎在機關獸上的墨家弟子,眼睛裏流露出期盼的神色。


    “兼愛非攻!”


    “物競天擇。”


    楊鳳儀看著下方儒家弟子,聲音有些冷酷的說道。


    “弱,就是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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