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在蘇從禮滿是美食被搶的噩夢中,悄悄流逝。


    倒是啟元帝,一大早突然有了不好的預感。


    昨晚會不會做的有些過?


    他弟弟一看就是以前沒吃過好東西的小可憐,他還即拿美食誘惑著他多答一份試題,又跑到夢裏不知道是哪的地方,讓對方看著自己吃了美味的糕點。


    不是啟元帝良心有點痛,實在是蘇從禮那張臉,突然讓睡了一覺後清醒過來的啟元帝,害怕對方會去告黑狀。


    在擔心中收拾好上完早朝後,啟元帝往他父皇的真武殿走去。


    還沒走到真武殿門口,一陣熱浪襲來,啟元帝要不是有內勁撐著,都要將外麵的衣服脫去散熱了。


    以前在真武殿伺候的太監宮女,絕大部分已經退出了真武殿,就在附近的宮殿旁等候太上皇出關。


    啟元帝一路沒停,抬腳往真武殿走去。


    一旁伺候的鄭公公,一直不緊不慢的跟著,很是從容。


    倒是跟來的其他內侍,已經沒幾個有能耐跟上啟元帝的腳步。


    等到了太上皇閉關的大殿門口,啟元帝就看見守在門外的米公公。


    米公公並不是姓米,這個姓,連帶著他的名字,都是米公公自己改的。


    皇朝末年的動亂,對普通民眾影響最大。


    米公公本是前朝一個村裏的普通小孩,可碰上動亂,又遇上荒年,他就因為家裏孩子太多養不起,被他爹娘賣了。


    幾經輾轉後,米公公就跟隨了順德帝。


    因為從小缺衣少食,對食物看的很重,米公公給自己起了個米多糧的名字。


    順德帝對名字倒是沒在意,即便是他最貼心的內侍的名字,他聽到後也沒任何改動。


    “米公公,父皇今天能出關嗎?”啟元帝看著屋內問道。


    米公公一甩手中的拂塵,嘴角掛著標準的笑容道:“陛下,上皇閉關還沒結束,沒有要緊事,您還是自行處理吧。”


    聽見這話,啟元帝眉毛都能挑飛。


    他要是能自行處理的話,何須過來詢問?


    弟弟是他去認,還是父皇親自去,總要給個說法吧?


    要是自行決定,過後他父皇給他一頓愛的教訓,米公公又不會替他挨打!


    這樣一想,啟元帝看著米公公,非常有帝王威嚴的說:“既然父皇還沒出關,那朕就先迴去了,等父皇出關,你一定要把弟弟的事情告訴父皇。”


    聽到啟元帝的話,米公公有些不解。


    天底下相似的人多了去了,啟元帝怎麽能靠著長相就認一個陌生人為弟弟呢?


    反正米公公並不覺得,蘇從禮是順德帝的兒子。


    他從小就跟著順德帝,可沒聽說過順德帝有哪個女人失蹤,還是懷著孩子失蹤。


    順德帝要真靠著長相認兒子,那才是笑話!


    啟元帝對米公公不以為然的表情並不在意,反正他的話帶到了。


    不是他不說,是他父皇的忠實手下不通融。


    當然,啟元帝也不是過來打擾他父皇閉關的,沒一會就離開了真武殿。


    在出了真武殿後,啟元帝看著外麵等著好幾個大臣,搖頭笑了笑。


    這是昨天見過蘇從禮,今天就來找他父皇打小報告了?


    也不想想,他是阻止弟弟跟父皇相認的人嗎?


    他巴不得兩人趕緊見麵,父皇愛的棍棒教育,由弟弟全權接手就行。


    啟元帝目不斜視的從過來找他父皇的大臣們跟前走過,留下的大臣,在真武殿外酷熱的環境中瑟瑟發抖。


    另一邊。


    蘇從禮起床後,吃過早飯。


    看著白氏和蘇老三,蘇從禮特霸氣的說:


    “爹,娘,你們倆放心,從今天開始,長春侯府要是打著兩個妹妹都要的主意過來要甜丫,那我們馬上把文兒一同搶過來,甜丫也不用還給他家。”


    現在,蘇從禮的想法,可跟前段時間完全不同。


    以前是巴不得長春侯行動慢點,現在是盼著長春侯趕緊過來。


    聞言,白氏還摸了下蘇從禮的額頭。


    “娘,我說的是真的,你們倆相信兒子吧。”蘇從禮信誓旦旦的說。


    抱了金大腿的蘇從禮,說起話來,非常的有底氣。


    他現在對付長春侯,有柳翰林留下的可以報他名字的話,還有那個不知是什麽身份的親爹可以讓他刷臉。


    這就算了,衛朝最大的大金腿,現在都是他的後台!


    長春侯不來搶甜丫還好,隻要來搶,他就能反搶迴去。


    聽到這話,白氏往蘇老三的方向看了下,兩人重重的點了下頭。


    倒不是他們了相信了蘇從禮的話。


    主要是他們將文兒要迴來後,甜丫在長春侯府那個繼夫人手裏,能活得輕鬆?


    光是聽過蘇老三的描述和他倆最近這些日子的打探,就知道長春侯繼夫人,那絕對是麵苦心更苦的存在。


    甜丫到底是在白氏和蘇老三跟前長大的,要是迴家後是享福,那他倆舍不得,也會把孩子送迴去。


    可在繼母當家的長春侯家,不用想,甜丫都享不了福的。


    隻要有一絲可能,白氏和蘇老三,都想將兩個女兒保住。


    跟白氏和蘇老三說好有事要去哪找他後,蘇從禮帶上錢袋,往學子街走去。


    他跟好幾個脾性相合的同年約好了,去參加一場文會。


    現在殿試已經結束,隻等傳臚大典過後打馬遊街,眾貢士也有了閑情跟其他人聯絡感情。


    大家或以地域相聚,或以年歲相集。


    熟了之後,就不管來自赤陽城還是外地,也不分年歲大小,均以詩詞歌賦和行文比拚。


    當然,這一年的赤陽城,最流行的就是從筆墨軒流傳出去的那些千古絕句。


    就算近些日子,蘇從禮一直在考試,他也是知道有好些書生天天去筆墨軒堵門,纏著掌櫃的問那些詩的主人是誰。


    其中不乏有位高權重的存在。


    蘇從禮聽一次,就慶幸一次自己當時是做完偽裝才去賣詩。


    話說,那掌櫃的現在應該還欠他好多銀子,真想再去領一次!


    帶著這樣的想法,蘇從禮來到了這次文會的舉辦地——暗香閣。


    茶樓從外麵看著都很雅致,還沒走近,就能聞到一股淡淡的茶香隨著初春微涼的春風迎麵撲來。


    剛到茶樓門口的蘇從禮,恰好就遇上了從另一個方向走來的周釗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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