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直接閃過了來人的攻擊,然後君子劍終於離開了劍鞘,直攻第二個人。


    “老……大……”


    第二個人要說話的時候,可是隻聽見了唿啦唿啦的唿吸聲,他的脖子,已經直接被一劍貫穿了。


    “減一。”


    寧承言這個時候,終於能站直身體裏,靈活度更勝之前。


    手中的君子劍,好像和他已經融為一體,一人一劍,一道清風。


    “我說。”


    “我說。”


    那個帶頭人,如何都沒想到,被大寧吹得神乎其神的少年將軍,武功居然這麽高。


    他們可是五個人,現在隻剩下他一個。


    而那四個屍體,散落在院子各處。


    寧承言的長劍向下,那銀白色的劍身,不斷往下滴著血,在月光下,那鮮紅的顏色,好像帶著致命的吸引。


    “別殺我,我說。”那個帶隊的人,滿臉的驚恐。


    這不是什麽少年將軍,這就是一個殺人的魔頭。


    寧承言卻勾起了唇角,淡淡的看了他一眼,笑聲在這個夜裏,帶著幾分異樣的色彩。


    “說?”


    “不,你不想說。”


    寧承言的長劍,再次揮落的時候,卻劈開了一邊的石頭。


    而那塊石頭,就在他脖子的一邊。


    可那個人沒來得及喘氣,那銀白色的長劍,再一次揮了過來,這一次……


    “啊——”


    夜是那麽寂靜啊,即使打鬥的聲音,都沒有很大。


    可是那哀嚎的聲音,讓聽到的人,都要抖三抖,到底是多麽巨大的疼痛,才能叫得那麽淒慘?


    “隻是挑了你的腳筋,何必叫成這樣?”寧承言此刻,一步一步的走過來,不知道何時,血滴濺在他的臉上,讓他整個人看上去,更是帶了幾分瘋魔的氣息。


    “我都告訴你,給我個痛快,讓我痛快的死吧。”


    這個帶隊的人,已經不求自己能活著了,隻求能有一個痛快的死。


    這個人,就是一個魔鬼,他在折磨他。


    “死?”


    寧承言用大拇指,輕輕的抹去了臉上的血滴,不能讓雲初看到自己現在的樣子,雲初會害怕的。


    “太容易了。”


    他的話音剛落下,那銀白的長劍,再一次揮出。


    這一次,挑斷了他的手筋。


    “啊!”


    就在這個人剛剛張嘴的時候,寧承言踢飛了一塊石頭,那石頭穩準狠的直接堵住了這個人的慘叫。


    “噓,小點聲,我家小王妃膽子小。”


    寧承言伸出左手,在那紅紅的嘴唇中間,輕輕地豎起了一根手指。


    那個人瞪大了眼睛,如果不是眼眶擋著,恐怕都能飛出來了。


    膽子小?


    你家小王妃,知道你現在的樣子嗎?


    你都沒有嚇死她,她能是膽子小的人嗎?


    一個個問題,在他的腦海裏晃過,可是卻沒有一個,能給他自己答案。


    “你怎麽不說話呀?難道是嫌棄我嗎?為什麽不陪本王說話?”


    “不是……”


    “你們來找本王的嗎?”那聲音,是那麽溫和啊,是那麽溫潤如玉啊。


    如果隻是聽到聲音,恐怕會以為是一個風度翩翩的公子,或者是一個彈著琴的書生。


    總歸,不會想到現在這樣。


    那個人瞪著大大的眼睛,然後搖著頭。


    不要……不要……


    可是他什麽聲音都發不出來。


    寧承言看著他的樣子,然後輕輕的搖了搖頭,“無趣。”


    然後直接將長劍,插入了他的脖子,當長劍拔出來的時候,帶起了一陣血花。


    就在他離開的時候,一道身影,已經潛入了韻院。


    那個人一身灰色麻衣,整個人身上,帶著幾分平淡無波。


    “二舅舅。”薑雲初感覺到了動靜,直接迴身,然後看向了來人。


    來人帶著一張黑色的麵具,整個人的身上,看不出他的姿態。


    薑文賦看著麵前的人,輕輕地歎了一口氣,“你怎麽知道是我?”


    算算時日,他應該後日才歸。


    沒想到,雲初直接就說出了他的身份。


    薑雲初笑了笑,給二舅舅倒了一杯茶,“我賭的。”


    “賭的是二舅舅對我的關心。”


    她輕輕地仰起頭來,看著已經摘下麵具的人,“不管結局如何,我都會贏。”


    薑文賦看了看她,最終輕輕的笑了笑。


    許是太久沒笑,許是他本就嚴肅,現在的笑容,反而帶著幾分僵硬。


    “你的性子,和你娘親,完全不一樣。”


    薑雲初挑了挑眉,“世上哪有什麽一樣的人呢?”


    “二舅舅,你是來給我解惑的嗎?”


    當她身上的玉佩破碎的時候,二舅舅就已經感覺到了,比所有人預料的,都出發得早。


    皇帝舅舅那邊,是自己說的。


    可是二舅舅這邊,是魂牌破碎的時候,二舅舅就已經知道了。


    薑澤煬迴來了。


    “帶我去見見他。”薑文賦開口。


    薑雲初有些為難,那圓滑嫩白的手指,輕輕地點著桌麵,發出一陣陣若有似無的聲音。


    “舍不得?”


    薑文賦看著雲初,有些意外的問道。


    不過心裏卻也有些氣悶,那個男人,不管不問,他們費盡心機,將孩子養大。


    到底,還是父女情深嗎?


    雲初有些為難地說,“你們能不打架嗎?”


    薑文賦皺了皺眉,“怕他受傷?”


    “放心,我可能打不過他。”


    隻是……


    薑雲初搖了搖頭,“我是怕,你們打架的威力太大,再把我的王府給掀了,到時候修繕,可是要花銀子的。”


    “不然,你們去城外打?打完再迴來?”


    “這麽多年都等過來了,也不在意這一時半會了,對不對?”


    那小心翼翼的模樣,讓薑文賦之前所有的猜測和火氣,一時之間,都化為烏有。


    “不動手。”薑文賦保證地說道。


    薑雲初點了點頭,“動手去城外,不要在院子裏。”


    “你們兩個,怎麽打都行,不要破壞東西。”


    “明白了?”


    薑文賦想了想,櫻櫻也沒有這麽財迷過呀?


    莫非是在薑府的時候,他們不敢管,不敢問,才讓她養成了現在的財迷性子?


    “好。”薑文賦握了握拳,最後還是鬆開了,無奈地答應下來。


    “得嘞,走,找薑澤煬去。”薑雲初帶著薑文賦,然後直接去了竹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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