莊嚴和莊威對視一眼,他們是男人,陷入了男人的誤區,他們不在意容貌,但是女人在意。


    容顏易老,韶華不存,是她們心中的痛,但凡有能力,多延遲一些,她們誰不願意呢?


    “唉,上了年紀了,我怎麽睡著了?”


    這個時候,莊夫人醒了,本能地抬起手,揉了揉自己的太陽穴,可是……


    “咦?”


    “這次醒了,居然不疼?”


    她的睡眠很短,而且睡眠很淺,每次醒來都會頭疼,這一次一點都不疼。


    “這也是按摩手法的一部分,其實臉部有很多的穴位,連通身體的各個部分。”


    “而且剛剛我給外祖母按摩臉部後,趁著外祖母休息的時候,給外祖母按摩了頭,讓外祖母減輕了疼痛。”


    “值得嗎?”


    她走過去,扶著外祖母起來,然後輕輕地問了問兩個舅舅。


    “值!”


    “我服了,我徹底服了。”莊威忍不住哈哈大笑起來,看著薑雲初那如同狐狸一般的表情,無奈地搖了搖頭。


    “夫君,別笑,困。”


    這個時候,二舅母嘟囔了一聲,然後翻了個身,居然沒有醒,又沉沉地睡過去了。


    莊威停了笑,看著自家夫人,無奈地笑了笑,“你二舅母喜歡一切美的東西,以後被她纏上,你不要介意。”


    “如果要是生氣了,就找二舅舅出氣,多忍忍。”


    莊威怕呀,怕雲初生氣,也怕自家夫人難過,他隻能夾在中間了,那能怎麽辦呢?兩邊都是不能得罪的人啊!


    “我感覺二舅母很可愛啊?”


    薑雲初挑了挑眉,她比較喜歡和單純的人接觸,不用費什麽心思,有什麽說什麽,不用猜來猜去。


    莊威鬆了一口氣,他也覺得夫人很可愛,和她在一起,心都會變得簡單一些。


    “舒服,這個太舒服了,雲初你這個東西好。”老夫人看了看銅鏡,她的皮膚鬆垮,眼皮都已經耷拉了,提拉對於她來說,效果是最明顯的。


    整個看上去,年輕了五歲!


    任何的胭脂水粉都做不到這個地步,這個東西的前景,實在是太好了。


    “二十兩銀子。”莊嚴實在沒忍住,然後輕輕地念了一句。


    隻是莊夫人的表情很平靜,隻是輕輕地說了一句,“倒是合理。”


    合理嗎?


    行吧,確實是他們不懂女人。


    薑雲初挑了挑眉,在這一方麵,男人目光和女人到底是不同的。


    “什麽時候開鋪子?需要莊家做什麽嗎?”莊威問了問。


    至於分上一杯羹什麽的,他們莊家做不出來這事兒,他們的主要在布料和成衣,這一方麵足夠他們莊家站住腳了。


    “鋪子可以買,人可以培訓,但是莊城這邊的鋪子,利潤二八分,莊家占二,我占八,如何?”


    大家一起坐在了一邊的凳子上,這邊拉了一個簾子,馮湘湘還沒有醒。


    “雲初,你不用顧慮莊家,莊家主要在布匹上麵,這是莊家立足的根本。”


    莊老爺看著雲初,心裏很暖,但還是拒絕了。


    雲初笑了笑,“我不是為了遷就莊家,也不是為了人情。”


    “而是……”


    “我真的需要莊家給我看鋪子,我手裏的人太少了,能夠立起來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我兩個月過來一次,每一次過來,來迴就需要將近半個月的時間,路上耗時太多了。”


    “而且京都那邊,也需要我時時照看,離開的時間更是少之又少。”


    她說到這裏的時候,整個人也有幾分無奈,現在手裏的攤子越來越大了,但是她卻有一些分身乏術的感覺。


    人啊!


    她需要人啊!


    “這邊我們幫你照看著,利潤不能分。”莊嚴搖了搖頭。


    他們給雲初照看一下鋪子,是他們這兩個舅舅應該做的,但不是她分利潤的理由。


    那像話嗎?


    “聽我說。”


    薑雲初看了看三個孩子,他們是莊家的孩子,最大的那個,她要叫哥哥了,最小的那個,也已經十四五歲了。


    “我的意思是,莊府幫一年半載,那是人情,可是幾年呢?還不如從一開始,我們就明確了,以後也不會在這上麵有什麽爭執。”


    “而且我這邊也會出一個人,主要負責這些人和事兒。”


    她知道大家的心意,她的鋪子……


    她有更長遠的打算,她能在江南多久?這邊照看最多的人,還是莊家的人,時間久了,很多事兒就變了。


    “聽雲初的吧。”


    看著莊威還要說什麽,莊夫人直接放下了茶碗,直接就定下來了。


    “這邊的鋪子,你不用買,你培訓的人,直接進鋪子。”


    “雲初,外祖母知道你的意思,但是畢竟是自己家,不用算得那麽細。”


    薑雲初看了看莊家的所有人,就是大舅母的眼睛裏,也沒有什麽算計的神色,一臉真誠。


    她輕輕地笑了笑,然後點了點頭,“好。”


    在離開的前一日,她去看了沙地,以及幾個莊子。


    “雲兒,路上小心,該休息就休息。”


    外祖母一點點地叮囑著,滿臉都是擔心和不舍。


    “雲兒,二舅母想了很久,不知道送你什麽,什麽都不好帶,直接給你銀票,你拿好了。”


    馮湘湘拿了一個包裹,銀票都被包裹在裏麵,沒人知道她放了多少銀票。


    薑雲初沒有客氣,直接接了過來,這幾天對於大舅母和二舅母的性子,多少也有了一些了解。


    二舅母就是一個小孩兒心性,她的心思單純簡單,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從來不會藏著掖著。


    “雲兒,這些你拿著。”


    這個時候,大舅母也給她一個包裹,臉色有些發紅,“大舅母沒送什麽,是自己做的衣服,你喜歡就穿,不喜歡就送給別人。”


    薑雲初搖了搖頭,“除了繡娘,我隻有丫鬟給做的衣服,這是第一次有長輩給我做衣服,謝謝大舅母。”


    吳花玲雖然膽小,但她能坐穩大夫人的位置,不是沒有原因的。


    她這個人膽小,卻很依賴大舅舅,從來不擅自做主。


    莊家不需要太聰明的女主人,但也不能太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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