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他們當時去攔你大舅舅了。”


    “沒想到真正挑戰的人,是你娘親!”


    “哈哈!”


    “後來他們知道後,悔恨不已,還想追上去,討教幾分。”


    想到自己那兩個兒子,莊老爺搖了搖頭。


    無論是人品,還是康家,以及老丞相,他都無可挑剔。


    更何況,自家姑娘願意。


    其實他們當時也不知道康櫻的身份,還是後來妙妙給家裏寫信,才知道的。


    自從知道了那個少年公子,居然是個姑娘的時候,他們心中感歎萬分。


    雲初的身份,也是妙妙在信裏寫的,還說了幾個孩子,都在春華學院上學,院長就是眼前的這位攝政王妃。


    原來是這樣……


    薑雲初也有幾分哭笑不得,主打一個聲東擊西嗎?


    “為什麽要換妝容?”這才是她最奇怪的地方,她還挺喜歡自己妝容的。


    莊老爺和莊夫人對視一眼,兩個人都笑開了。


    “你娘親走後,有很多人來打聽,你娘親的情況。”


    “那個時候,莊家門檻都快被踏破了,可想而知,在這個小城,當時是多麽的轟動?”


    “直到後來,你大舅母來信,我們也才知道,那個優秀的少年郎,居然是一個姑娘。”


    “哈哈哈——”


    莊老爺的笑聲,從書房,傳出去很遠。


    莊嚴和莊威,麵麵相覷,他們下午是沒事兒的,本來就騰出來一天,專門迎接家裏的貴客,鋪子上的事兒,他們都已經推了。


    誰成想,半路被攆出去不算。


    父親多少年,沒有笑得這麽開心了?自從妹妹出嫁,二叔和莊家斷了關係,父親好像就沒有這麽笑過了。


    “大哥,你說,他們在聊什麽?這麽開心?”莊威皺著眉,明明第一次見麵的人,怎麽能聊得這麽開心?


    這都已經兩刻鍾了,屋子裏的人,好像根本沒有要離開的打算啊。


    “我要是知道,我還在這裏等著?”莊嚴斜眼看了看弟弟,然後無奈地搖了搖頭。


    要是妙妙在的話,肯定能猜出來。


    莊家的心眼子,都到她身上了,一小就古靈精怪的,偏偏嫁到那麽遠的地方,別說是二叔不高興了,他們做哥哥的,心裏也是不得勁的。


    兄弟兩個,互相嫌棄地看了一眼,然後看著房門,望眼欲穿,看上去,還怪可憐的……


    “外祖母和外祖父,是要問大舅母的事兒吧?”


    說了這麽多,自己心裏的疑惑,也已經解了,看著兩個隱隱期望的老人,小心翼翼,好像怕問錯什麽一樣。


    父母隻有對待孩子的時候,才會因為在意,而變得小心翼翼吧?


    “能說嗎?”莊夫人愣了愣,沒想到雲初直接說出來了。


    薑雲初笑了笑,“康家又不吃人,有什麽不能說的呢?”


    “那我就聽聽?”莊夫人也笑了笑,情緒明顯有了變化,沒有之前那麽緊張了。


    莊老爺,看似不在意,眼神都沒掃過來,不過能感覺到,他的唿吸變慢了,如果仔細就會發現,頭還往這邊靠近了幾分。


    薑雲初看破不說破,遠嫁,有遠嫁的痛苦。


    即使所嫁為良人,可卻無法侍奉在父母身邊,如果她安置下來,以後,她一定要帶大舅母,下江南。


    大舅舅和二舅舅都在朝堂之上,康家需要眼睛,他們要保護的人太多了。


    自從外祖父退下來之後,大舅舅和二舅舅,就成了康家的眼睛,一直看著朝堂局勢。


    他們一天都不能休息,哪有時間陪大舅母迴一趟江南?一來一迴,半月有餘。


    “我也是聽大舅母和我說的,具體如何,您還是需要等大舅母迴來,和您說一說,畢竟我也是一個聽的人,記得可能不準確。”薑雲初笑了笑,依偎在莊夫人的身邊。


    莊夫人看著薑雲初,臉上的笑容更勝,能培養出這樣的孩子,康家必然是極好的,自己的妙妙,也一定過得極好。


    “大舅母剛剛嫁過去的時候,說話的時候溫聲細語,好幾次我外祖母聽不清,然後也不好意思問,婆媳之間,鬧了很多的笑話。”


    “有時候,大舅母問的是這個,我外祖母就迴答了另外一個。”


    “後來還是大舅舅發現的,我外祖母年輕的時候,有人求我外祖父辦事兒,我外祖父沒有同意,那個人綁架了外祖母,外祖母傷了耳朵,聲音小,就會聽不清。”


    她特意看過,但是這種永久的損傷,她沒辦法修複,而且外祖母的年紀大了,也無法經受住手術的風險。


    “親家母受苦了。”莊夫人歎了一口氣。


    親家母也是江南人,她是知道的,沒想到那樣一個溫柔的女子,卻遭受了這麽多。


    “後來大舅母知道後,每次會在外祖母的耳邊說,她們婆媳關係很好。”


    “我二舅母,是一個將門之後。”


    薑雲初說到二舅母的時候,莊夫人立刻來了注意力,婆媳關係,妯娌關係,一直都是千古難題。


    婆媳沒矛盾,妯娌平和,小家會更加具有幸福感。


    “她是蔣家的姑娘,從小就在馬背上長大,喜歡喝最烈的酒,喜歡唱最瀟灑的歌,喜歡大聲唿喊,隨心隨性。”


    她很欣賞二舅母,無論是那一腔熱血,還是那隨心隨性的性格,都是她喜歡的。


    知冬能放到春花學院,就是最好的證明。


    十年磨一劍,可是二舅母每日練槍,時刻為奔赴戰場而準備。


    因為她是蔣家的姑娘,因為她是大寧人。


    “雲初,你很喜歡你二舅母。”


    寧夫人的話,很中肯,沒有帶任何的情緒,眉眼都是笑意。


    沒有因為她對二舅母的誇讚,而感到不開心,或者不高興。


    薑雲初肯定地點了點頭,“對,我喜歡她。”


    “她帥氣灑脫,她孤傲自強,她堅韌不拔,看到她的時候,你不覺得看到的是個人,反而覺得看的是一杆槍。”


    “槍出如龍。”


    “帶著銳氣,也帶著殺氣。”


    “她不溫柔,她不體貼,可她是一名將軍,大寧的女將軍啊!”


    “外祖母,你知道嗎?二舅母太純粹了,心裏純粹的人,都會喜歡她。”


    薑雲初沒有停止自己的誇讚,要想接受康家,要想接受大舅母的生存環境,那就必須有這一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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