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老將軍欣慰的看著孫子,然後歎了一口氣,“鈞兒,以後在學院好好讀書,不管你是科考,武考,經商還是種地,隻要你行得正,站得直,韓府永遠都在你身後。”


    他不求孫子必須戰死沙場,他們韓家長輩做得已經夠多了。


    但是……


    他希望自己的孫子,能當一個有用的人,能當一個正直的人。


    能做一個堂堂正正的人!


    “爺爺,我記住了。”


    “我們院長說過了,從春花學院走出去的人,可以詭計多端,可以不擇手段,可以神出鬼沒,但是不能對不起自己的良心。”


    “家,國,天下,永遠保存心裏的仁和義。”


    院長說,院長說過了,院長還說了……


    自從進門開始,這孩子的嘴裏,一直都是院長……


    還有寧老大和老幺。


    韓老將軍點了點頭,哈哈大笑起來,這一步,走對了。


    “好呀!”


    “好!”


    那暢快的大笑,自從老二戰死沙場後,他就再也沒有了。


    雖然每天都沒什麽表情,但是韓老夫人知道,老頭子心裏難受。


    他親手將兩個孩子送去了戰場,可是孩子們再也沒有迴來……


    “大兒媳婦,二兒媳婦,你們讓廚房做上幾個小菜,溫兩壺酒來,我們一家子吃一頓。”韓老夫人笑著吩咐了一句。


    韓大夫人和韓二夫人對視一眼,兩個人均是笑著應下。


    “娘,我們這就去。”


    兩個人走了出去,她們兩個人,臉上也是帶著笑的,之前的忐忑已經消失不見。


    看著韓文鈞的精氣神,都和以前不一樣了人也懂禮了很多。


    她們心裏高興。


    雖然韓文鈞不是二夫人的孩子,但是她一生不會有自己的孩子,在她的眼裏,韓文鈞就是她的孩子,她的疼寵一點不比大夫人少。


    韓家一片欣欣向榮。


    賈家那就是哀嚎一片……


    賈川興高采烈地迴到家,就看到了不停抹眼淚的娘親,還有一邊溫聲哄著的爹。


    “兒子啊,瘦了,黑了,你這是吃了多少苦啊?”


    別說是賈川了,就是賈大人嘴角也抿了抿。


    他看著,分明是胖了一點呢?


    他夫人的眼睛,是不是哭的太多了,有點不好用了?


    賈川看著,一個哭,一個哄,兩個人配合得挺好,就別拿他當筏子了吧!


    自己默默地迴到了房間,然後拿出書本,開始研讀起來。


    永伯侯府。


    “迴來了?”永伯侯夫人看著兒子,胳膊腿健全,身上也無明顯傷痕,看著精神狀態也不錯。


    然後……


    就沒有然後了。


    什麽父慈子孝,母愛泛濫,在他們家,是不存在的事兒。


    隻要沒死,隻要活著,隻要沒委屈了,那就該幹什麽幹什麽,一大家子事兒呢,哪有時間一點點地問?


    張存文和賈川一個選擇,以前都是出去玩的,現在倒是能坐住了,仔細地看書。


    他們跟著學習,明顯吃力很多。


    之前的學生,能很快地進入狀態,但是他們不行,他們欠缺半年的時間,他們欠缺的是基礎,是根基。


    第一天夜裏,各府狀態不同,但是每個孩子的熄燈時間,卻異常相同。


    他們在學院的時候,已經形成了習慣,看書到了時間,才熄燈睡覺。


    第二日一早,韓老將軍練槍的時候,老遠看著訓練場有個人影,他眯了眯眼走上前,這才看到韓文鈞,紮著馬步,頭上已經出了薄汗,但是馬步異常標準。


    心裏有些驚訝,不過他知道,現在他就是提著一口氣,如果自己說話,他的氣泄了,就堅持不住了。


    老將軍沒有說話,而是在他的旁邊,打了一套拳。


    就這樣,一老一少,兩個人無聲地陪伴。


    “啊!”突然,韓文鈞直接坐到了地上,大口的喘著氣,頭上的汗珠,大顆大顆地往下掉。


    喊老爺子打拳的動作頓了頓,然後收功坐到了地上,拍了拍韓文鈞的肩膀,“好小子,體力不錯啊!”


    他滿目的欣賞神色,一點都沒有遮掩。


    以前這小子不睡個日上三竿,都不帶起來的,自己倒是想打,耐不住老婆子說,兩個兒媳婦哭,索性他也不管了。


    現在看來,春花學院不錯!


    韓文鈞笑了笑,擦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我們院長說了,練功就要冬練三九夏練三伏,一日不可荒廢。”


    “尤其是我們幾個,好不容易形成身體習慣,如果斷了練功,迴去是要從新練起來的。”


    院長說……


    韓老將軍對薑雲初倒是有了幾分好奇,薑家的姑娘,倒是有幾分東西。


    自家孫子眼光高,如果不是真心佩服的人,不可能整天掛到嘴邊。


    這才多久?


    “好,你們院長說得對。”


    韓老將軍滿意地點了點頭,爺孫兩個人,又開始了訓練。


    攝政王府這邊,一個身影,悄無聲息地進入了王府,當人進入韻院的時候,一道短劍直接從側麵刺了過來。


    那個身影,如同遊魚一般,身體的位置發生了變化,短劍直接刺了一個空。


    “來者是誰?”暗三眯著眼睛,整個人都充滿了警惕,他並沒有大聲地喊。


    在這攝政王府,能摸到韻院的人,要麽是自己人,要麽就是高手。


    那個人低低的說道,“自己人,我要見薑雲初。”


    暗三警惕地看著他,然後搖了搖頭,“報上名號,不然我要叫了。”


    上一次,王妃一身是傷地迴來,他自去刑堂受罰,從此認王妃為主,當攝政王府和薑雲初的出現分歧的時候,他會毫不猶豫地站在薑雲初那邊,這是他自己的選擇。


    包括現在……


    他不允許有任何人,傷害到王妃。


    “你是暗衛?”那個低沉的嗓音,帶著幾分疑惑。


    暗衛……


    如果他的記憶沒有偏差,不應該是這樣的,暗衛沒有感情,隻保護目標的安全,不帶什麽私人的情緒。


    但是這個暗衛,很明顯已經有了情緒。


    這是暗衛的大忌。


    暗三感覺壓力更大了,麵前的人,居然知道暗衛,還知道薑雲初的身邊,有暗衛。


    那這個人,到底是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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