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子擦了擦汗,他的手上都是血,嘴角也帶著血,可見剛剛的戰鬥,他也參與了。


    “迴王妃,沒有。”


    薑雲初聽到這裏,終於鬆了一口氣,暗五沒有出現,那就代表著……事情還沒到那麽嚴重的地方……


    或者說,不會危及到寧翰墨的命。


    自從暗衛到她手裏,她給暗衛的第一條命令,“主子沒有生命危險,你們不許出手。”


    寧翰墨一直都知道自己有暗五,做什麽事兒都無所顧忌,膽子更是大了很多,就算是到了最後,還能讓暗五出手。


    可……


    她要斷了他這個習慣,讓他有任何事情,在自己武力沒有成長起來的時候,就動腦子。


    “曹府的人?”她淡淡地問了一句。


    順子現在感覺王妃神了,他隻說了少爺打架,別的什麽都沒有說,居然就知道是曹府了。


    “迴王妃,是曹府的三個少爺。”順子立刻迴答。


    具體的事兒,薑雲初甚至都不用問了。


    是鋪子的事兒,是曹府沒有便宜占了。


    她也是大意了,這些日子,該讓熊孩子小心的。


    “王妃,到了。”到地方了,順子立刻跳下了馬車。


    紫蘇走上前,打開了車簾,薑雲初也不用人扶,直接跳下了馬車。


    “白芷,人手夠嗎?”薑雲初看向了白芷。


    白芷笑嘻嘻地說,“帶了三十好漢。”


    這些人,都是王府的護衛,多數都是戰場上退下來的人,有的受了傷,有的沒有兒女,就留在了攝政王府。


    “好!”薑雲初轉身,大步向前走去。


    “你們是誰,這可是西寨賽馬場,你們知道是誰的地方嗎?就敢硬闖?”那看門的人,一看領頭的是個女人,立刻大喝一聲。


    這地方,可不是女人能來的地方。


    “打!”薑雲初一句廢話都懶得說,現在還不知道那小子什麽樣了,她懶得和這幫人廢話。


    現在攔在這裏的,都不會是自己人。


    白芷直接把那人拽了過來,然後勒住了他的脖子,往上一提,那人的整個身體,就懸空了,腳丫子亂踢著,可是說不出來一句話。


    “聽好了,攝政王府。”她拿出了一麵牌子,是攝政王府的身份牌。


    隨後把他往邊上的牌子上一扔,“我看,誰敢攔?”


    那些剛剛聚起來的護衛,都往後退了兩步。


    不是說攝政王府是女人當家?不是說女人就會哭哭啼啼嗎?


    現在到底是什麽情況?那曹家的人,到底靠不靠得住啊?


    “攝政王妃,來我這小小的西寨賽馬場,可是有什麽事兒?”一個管事樣子的人,從馬場裏,小跑著出來了。


    薑雲初看了看那個管事兒,“你算哪棵蔥?寧翰墨呢?”


    管事臉色一變,眼睛微微地眯了眯,“攝政王妃,這可是三皇子的場子,您可想好了。”


    “嗬……”


    一聲冷笑,在這個空曠的地方,是那麽明顯。


    “啪。”


    隨後,手毫不留情地抽了過去,那個管事甚至來不及反應,直接腦袋歪到了一邊。


    “你……”


    管事的怒目而視,看著薑雲初的眼睛,就好像要吃人一樣。


    “別說是你一個小小的狗,就算是三皇子在這裏……”


    她邪邪的笑了,臉上的神色,帶著幾分狠辣,沒有平日的溫吞和平靜。


    “我一個嬸嬸,打自家侄子,也是打得的。”


    攝政王寧承言,是當朝聖上的弟弟,三皇子也是要叫一聲皇叔的。


    隨後,她一腳踹了上去,“滾!”


    這些人是不會告訴她了,那她今天倒是不介意,在這小小的西寨賽馬場,掀起一陣風。


    攝政王府,有她薑雲初的一天,誰也碰不得!


    曹家不行!


    三皇子也不行!


    “白芷。”薑雲初怒喝一聲。


    “在!”白芷立刻雙手抱拳,一臉的肅穆。


    “給我打進去,我看誰!敢!攔!”


    “是!”


    “衝!”


    白芷揮手,一聲令下。


    攝政王府的所有人,如餓狼一般,快速地撲進了賽馬場,那一個個的場子,一個個地搜尋過去。


    但凡有敢攔著人,上去就是一腳。


    這麽多年來,他們已經憋壞了,但戰場上練就的熱血,戰場上留下的殺意,是他們這一輩子刻在骨血裏的,永遠都不會忘。


    “報告王妃,在這裏。”一個老兵喊道。


    薑雲初看了看躺地上的管事,嘴角裂了裂,“你說,如果我攝政王府的少爺出事兒,三皇子會拿誰賠命?”


    她的話很快,聲音很小,看著那管事的眼睛,帶著強烈的殺意。


    話落,人已經大步離開了。


    “寧翰墨!”薑雲初大喝一聲。


    寧翰墨一臉的傷,嘴角破了,額頭上也帶了傷,而且胳膊好像錯位了,腿也一瘸一拐的。


    “你怎麽來了?”寧翰墨問道。


    他有些不敢看她的眼睛,害怕在她的眼睛裏,看到失望。


    就好像一個犯錯的小獸,眼角微微地泛紅,卻倔強地不流眼淚。


    “是你們打了他?”薑雲初隻是看了一眼寧翰墨,確認他沒有太大的傷,這才轉頭,看向了對麵的人。


    對麵有三個人,每個人的臉上都帶了傷,雖然傷並不重。


    比這邊的幾個小家夥,傷好看了很多。


    這邊的幾個小家夥,傷勢可就有些慘了,尤其是那個張小三,此刻趴在地上,額頭上帶著傷,昏了過去。


    “是我們,你就是攝政王妃吧?”


    “告訴你,攝政王府的鋪子,就是我們曹家的鋪子,這次隻是讓你們長長記性,以後碰到曹家人,繞道走!”


    說話的人,十七八歲的年紀,一臉的傲氣,高高揚起的頭,好像一隻……驕傲的孔雀。


    “哦?”薑雲初笑了,這麽多年,太妃娘娘是怎麽養出這麽大的蛀蟲的?


    這麽不要臉的話,都說得這麽理所當然?


    真是……


    給臉不要臉啊!


    “既然如此!”


    “給我打!”


    薑雲初後退了一步,舉起的右手一放。


    剛剛那群餓狼,現在如同猛虎入林,而且不是一頭猛虎,而是三十頭猛虎。


    那三個人的小廝,剛剛並沒有動手,現在對視一眼,紛紛上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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