豔兒講了一些她自己聽聞到的一些事情。


    大致內容就是,大約十年前,劉夫子前來尋合歡宗報仇,畢竟他是金丹修士,而合歡宗內部也隻有一位金丹修士坐鎮,猝不及防之下,差點就被滅宗,幸好,那名金丹修士修為也不弱,一邊跟劉夫子鬥法,一邊將其引了開來。不過,奇怪的是,兩人邊鬥法邊離開了合歡宗地界後,那位金丹老祖卻是再也沒有迴來過。


    “後來,剩餘的合歡宗同門弟子,順著兩人鬥法的痕跡去尋找,可是,再也沒有尋找到老祖。”豔兒的眼神當中,有一抹哀傷,道:“自從老祖失蹤以後,合歡宗便開始日落西山,要不是還有師兄師姐們堅持守護宗門,我合歡宗可能已經不存在啦。”


    柳雲聽完了她的講述之後陷入了沉思當中,她的話並沒有太多作假的成分,這些情報,其實早在裴昭序他們第一批弟子前來調查的時候就已經得知了,跟豔兒講述的大致相同。


    不過,有一點很奇怪,他們兩個金丹期修士怎麽會莫名其妙的都不見了呢?難道是遭遇了萬花宗元嬰老祖的毒手?也不對啊,那萬花宗的元嬰老祖對劉夫子出手也就罷了,怎麽還把手下的合歡宗也一起收拾了呢?


    柳雲想到此處,問道:“你們合歡宗,是不是有很多仇人啊?比如敵對宗門?”


    柳雲畢竟對萬花宗內部的勢力不是很清楚,他就懷疑,若不是萬花宗下的黑手,會不會是什麽其他小宗小派的得了漁翁之利啊?


    豔兒思索了一下,道:“確實是有宗門與我宗有些嫌隙,但是,他們宗門最高修為也是金丹期修士,我懂柳公子的意思,是懷疑其他宗門見魚蚌相爭,起了那漁翁得利的心思,可是,我家老祖和那位金丹期修士,可都不是一般修為啊,那些小宗小派,打傷他們還可以理解,若是讓他們就此失蹤、隕落的話,這是做不到的啊。”豔兒說道,其實他們宗門也有過這方麵的憂慮,畢竟宗門老祖遲遲不歸,旁邊的那些狼子野心很快就將合歡宗的地盤給侵占了,若說他們沒有陰謀,那真是高看他們了,可是,若說是他們下的毒手,那豔兒可不相信,就憑他們,可還做不到。


    “那若是萬花宗本宗的元嬰老怪呢?”柳雲繼續追問。


    豔兒的眉頭皺在了一起,沒有迴答。


    “說啊?怎麽?難道萬花宗還有什麽秘密不能說的嗎?”柳雲更加的堅信很可能就是萬花宗所為。


    隻聽豔兒歎了口氣,說道:“柳公子有所不知,萬花宗已經不是當年的萬花宗了。”


    柳雲和風子隱對視一眼,他二人這段時間調查中也都發現,這萬花宗就好似是一個空殼一樣,雖然還掛著萬花宗的名頭,可卻是一個萬花宗本宗的修士都沒見過。


    “你細細講來。”柳雲問道。


    “大概兩百年前左右,我也是道聽途說,具體的,兩位公子可以自行判斷。”豔兒清了清嗓子,繼續說道:“大概在兩百年前左右,那個時候,萬花宗的修士在萬花宗地界裏,到處可見,即便是如今的五大城池,也都是牢牢的掌握在萬花宗的手中,可是,不知道為何,兩百年間,他們慢慢的開始減少人員了,就好像是憑空消失了一樣。”


    “憑空消失?”柳雲一驚,劉夫子,裴昭序,莫方雲,萬明洪,好像都是這樣憑空消失。


    “對,也不能說是憑空消失,就是兩百年的時間裏,萬花宗本宗的人都開始莫名奇妙的撤離了四大城池,到最後,連大本營花城裏的修士,都所剩無幾,尤其是從七十年前開始,整個萬花宗地界,幾乎都見不到萬花宗本宗的人了。”


    “七十年前!”風子隱敏銳的發現了什麽,兀自在一旁思考了起來。


    “你繼續說。”柳雲問道。


    “所以,公子剛才懷疑是萬花宗的元嬰老祖所為,我看,此事可能並不是他所為。”豔兒下了一個結論。


    “那你們萬花宗現在,可還有元嬰期修士嗎?”柳雲問道。


    豔兒搖了搖頭,“不知道,知道的最高修為的修士,就是四座城的城主,好像都是金丹後期修為。至於還有沒有隱世不出的元嬰老怪就不得而知了。”


    “金丹後期修為,那也是大修士了,會不會是他們?”柳雲詢問一旁的風子隱,卻見風子隱完全沒有把他的問話放在心上,繼續思考著什麽。


    柳雲無聊的看了看,如今他也不知道什麽情況,腦子裏一片的混亂,根本就不知道他們三撥人莫名其妙的消失都是去了哪裏啊。


    “兩位公子可是來自外界?”豔兒見他們兩人思索,身上還捆著鐵索,很是難受,便主動示弱道:“你看小女子我並沒有做什麽傷天害理的事情,公子能否先將此符給解開啊?”


    柳雲哦了一聲,伸手將鎖鏈解開,那鎖鏈化作兩張符籙,被他收入了儲物袋中。


    “多謝公子。”豔兒媚眼看向柳雲,忽然一笑,道:“你們可是為了那位金丹期前輩而來?”


    柳雲沒有搭理她,這個女人,根本就不是看上了自己,也不是欣賞什麽樂律,就是為了自己的法力而來的,柳雲瞬間覺得,她也沒有那麽好看,再看去,就覺得煩人。


    柳雲不理她,豔兒卻是笑眯眯的繼續說道:“那你們一定是來自天青宗咯,早就聽聞過天青宗的大名了,哎,公子,可否有幸將小女子帶過去見識見識啊。”


    “你閉嘴吧。”柳雲現在是看到她就煩,尤其是她還準備湊過來,柳雲下意識的就退後一步,不客氣的說道:“你給我老實點,坐那別動,哼。”


    “那妾身,去換身衣服如何?總不能就這般樣子吧?”豔兒竟然小臉一紅,還有些嬌媚的樣子。


    柳雲這個時候低頭看去,靠!她退去了衣裝之後,現在身上就隻有一層若隱若現的紗衣,那胸口的一抹雪白,看的柳雲麵紅耳赤,忙扭過頭去,喝道:“趕快進去換身衣服,成何體統。”


    豔兒嘴裏小聲嘀咕了一句,剛才你可不是這般樣子啊,早知如此,我就不那麽心急了,先把你伺候好了,等到了半夜,再慢慢的吸取你的法力,哎,大意了。


    豔兒進入了裏屋,放下了紗帳,柳雲有些不放心,雖然自己布下的陣法結界很是牢固,可對方明顯不是什麽善茬,萬一給她跑了,可怎麽辦?


    於是柳雲就扭頭盯著豔兒,結果這妮子真不客氣,也不知道是故意的還是習慣了,竟然隻是隔著一層紗帳,就將身上的薄紗衣服全部給脫了,露出全身的雪白肌膚,柳雲瞬間血脈噴張,心髒怦怦亂跳,一旁本是深思的風子隱聽聞此聲,疑惑的問道:“柳老弟,怎麽了?”


    見柳雲一副漲紅的臉龐,死死的盯著身後,風子隱就納悶了,不會是那豔兒又使出什麽絕招了?


    結果他一迴頭看去,那豔兒正在穿著小衣和裏衣,樣子美極了。


    “靠!”他當時就怒迴頭,一巴掌拍在了柳雲的頭上,怒道:“你小子好重的色心啊,給我閉眼。”


    柳雲深吸口氣,轉過身去,“我哪有你色心重啊,我我!我這是正常的反應。”


    “你少來!”


    兩人就這般打趣了一句,柳雲剛才看到那副美景,依然還有些戀戀不舍,而風子隱卻繼續陷入了深思當中,他見風子隱這副模樣,嘴角上揚,偷偷的又轉頭看去,心中就想著,我這隻不過是監視而已,就怕她跑了,沒別的意思啊。


    可誰知道,柳雲扭頭看去,嗯?豔兒呢?人呢?不見了!


    “靠!”柳雲驚訝的衝了過去,“不可能?我的陣法完好無損,她去哪裏了?”


    “還不快追!”風子隱神識一掃,就見豔兒已經逃之夭夭了。


    他一步跨出,便出了柳雲的陣法,也是沒有將陣法破壞,柳雲一臉的黑線,大意了!還以為自己的陣法造詣很高呢,結果是一個半桶水啊。


    “把李闊和萬劍鳴都帶上,這丫頭竟敢耍詐,那她剛才說的話,肯定還有隱瞞,我先追上去了。”柳雲本來已經收起陣法也準備追上去,聽聞風子隱的話後,神識一掃就驚動了萬劍鳴和李闊,結果萬劍鳴閉目打坐,感受到柳雲的神識之後,睜開雙眼,迅速的衝了出來,而李闊,竟然喝醉了!


    兩人看著醉倒在地的李闊麵麵相覷,萬劍鳴道:“我先走一步,你帶著他隨後趕上來,我們通訊法器聯係。”隨後便飛走不見了。


    柳雲給了李闊一巴掌,他依然不省人事,“你這貨!關鍵時刻掉鏈子啊。”柳雲無奈,隻好將李闊攙扶起來,隨後駕馭飛行法器追了上去。


    他的飛行法器隻是最低階的法器而已,速度慢不說,現在又帶了個人,速度更加慢了,要是沒有李闊這個拖油瓶,柳雲展開六翼蜻蜓翅,肯定早早的就追上去了。


    不過,也不能夠拋下李闊不管啊,也不知道剛才和風子隱一起喝的什麽酒,一個堂堂築基期修士,能夠醉的雷打不動?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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