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路上,唐玦在前麵一段時間並沒有花什麽力氣,隻是後麵自己行走了一小段,在靈力的滋養下,她的腳踝早就好了,而腿上紮了刺的地方也因為新肉的快速生長,將刺擠了出去,現在,早已經長得光滑如初了。若不是褲子被撕破了好幾塊,都沒有人能看出來她的腿上紮過刺。


    而男子就沒有這麽好運了,他的腿上咋滿了刺,有些地上還被鋒利的茅草割得深可見骨。此時,兩條腿上鮮血淋漓,就沒有一塊好的地方。不過這男子似乎很高興,感覺不到疼一樣,在找到了一個還算幹淨的山洞之後,扶著唐玦在山洞裏坐下來,說道:“你想休息一會兒,我去找些柴火。”不由分說便出去了。


    唐玦坐在那裏想了好一會兒,還是想不起來他是誰,便索性不想了,等他迴來了問一問不就知道了。


    過了騙了,男子果然抱著一大捧幹柴迴來了。他將幹柴架成了一個堆子,然後用熾焰劍對著幹柴,喝了一聲:“熾焰!”熾焰劍猛然噴出一簇火苗,將那一堆幹柴點燃了。唐玦想不到溫養在她體內的劍居然有這樣的功效,她不禁揉了揉腦袋,她到底忘記了多少重要的事情?


    想到這裏不由問道:“到底是怎麽一迴事?”


    男子不禁有些疑惑地看了她一眼:“小玦,你還記得嗎?我們誤入了一個陣裏麵,然後就被傳送到這裏來了,這些人便是布那個陣的人,他們是要用活人殉葬,我們倆不小心被傳送到了那些即將被殉葬的奴隸裏麵。所以我們隻好逃出來了……”


    這是什麽跟什麽?唐玦完全聽不懂,她搖了搖頭,目光落在了男子受傷的足踝上。男子還在處理這剛才順便抓迴來的一隻兔子。他將兔子的內髒掏空了,整個兒裹上濕泥,架在火堆上烤,這樣即便是有香味散發出來的也很少。


    唐玦看著他做完,從隨身的包裏麵拿了瓶水澆在手上洗了手。她不禁舔了舔自己有些幹的嘴唇。難道這水不是用來喝的嗎?她身上並沒有背包什麽的。而男子身上也隻有掛在身前的一個小包,顯然裏麵不可能再有第二瓶水了。


    唐玦有些無語,目光再次落在了男子的腳踝上:“你受了傷。過來,我給你處理一下。”


    “先讓我看看你傷怎麽樣了?”男子不由分說就抓起唐玦的腳踝,卻見皮膚細膩,光滑如玉。男子不由揚起了嘴角。唐玦便將他的褲管割開,挨個兒將他腿上的刺拔出來。又度了靈力,幫助他恢複傷口。


    “小玦,沒事的,你拿些繃帶給我紮一下就好了。”男子說這句話的時候一點也不像是開玩笑。但是唐玦不禁鬱悶了,她哪有什麽繃帶啊!所以她下意識地就去翻男子的包。


    男子的包是一個很小的、掛在胸前的帆布包,裏麵除了一個錢包。一瓶口香糖,幾包紙巾之外。什麽也沒有。


    “你找什麽?”對於唐玦翻他的包他並不介意,但是他的包裏確實什麽也沒有,所有的東西都在唐玦的儲物空間裏放著呢。


    “繃帶啊!繃帶在什麽地方?”唐玦一臉認真,不像是在開玩笑。


    男子終於意識到事情的嚴重性了,他指了指唐玦的脖子:“你試著感知一下,這是你的儲物空間。”


    唐玦摸了一下,摸到一個帶著體溫的玉質項鏈,她用意念探進去,果然裏麵有很多東西,看來她是真的忘記了一些什麽。在意念探知之後,接下來就比較順利了,她成功地取出了繃帶,將男子的腳裹了起來。


    唐玦終於摟了摟自己的額頭,小聲問:“你怎麽對我這麽好啊?”她說的是男子背了她一路,為了照顧她少受一點傷,他自己被藤草割得傷痕累累。


    男子卻親昵地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我不對你好,對誰好呢?”他神色親昵,語氣溫柔。唐玦卻無端的打了個冷戰:“說話就說話,動手動腳幹什麽?”


    男子好看的眉頭再次擰了起來,一瞬間神色端凝:“小玦,你不會不記得我了吧?”


    唐玦正不知道如何開口,想不到他一下子就猜到了,倒是省了她很多麻煩。於是點點頭:“我確實好像忘記了一些事情,你是誰?你快跟我講講……”


    男子急切道:“我是南宮熠啊,我是你的未婚夫……”南宮熠苦笑,前麵兩個夢境他都將她忘了,對她那麽無情,就算是在仙俠裏麵,他也隻是隱約覺得她熟悉,憑著綠芽體內有她的氣息而已。


    現在終於風水輪流轉,輪到她將他忘記了。可是她確確實實是唐玦無疑,她有綠芽,有他丟失了的熾焰劍。


    不怕,不怕,她忘記了不要緊,他會讓她慢慢地想起來。現在看來她的靈力尚在,所以他們在這個世界裏並不是束手無策的。


    兩人說著話,正在烤著的兔子已經散發出了**人的香味,唐玦吸了吸鼻子,道:“好香!”


    南宮熠將兔子從架子上取下來:“你等著,我來給你弄!”他將兔子身上已經烤幹開裂的泥在地上敲碎了剝掉,便連同兔子毛一起剝掉了,露出了裏麵白嫩的肉來。兔子肉質細嫩,但是卻並沒有什麽味道,而且有些腥膻。唐玦本能地拿出了一些蘸醬,兩人就著醬料分了兔子肉吃。


    吃完了兔子,又各自喝了些水,南宮熠才道:“你累了,早點休息吧。”他幫唐玦將帳篷支好了,因為害怕有人偷襲,並沒有拿出第二個帳篷來,他自己在外麵打坐。


    唐玦見他一路勞累,便道:“還是你休息吧,我來守夜,我並不累!”


    南宮熠知道她是有靈力在身上了,而自己確實身上又累又痛,所以此刻並不推脫,說道:“好,那我先睡一會兒再起來換你。”唐玦點點頭,因為山洞隻有一個通風口,本來就很悶熱,又燃著火,更加悶熱了,好在火堆裏的幹柴都快要燒完了,唐玦便拿了熾焰劍將沒燒完的幾根木頭撥了出去,終於感到不那麽熱了。


    南宮熠睡下之後,她便在靠近門口的位置練起了《天心子午訣》。(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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