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天晝短夜長,兩人到了醫院的時候已經快八點了,途中南宮熠擔心唐玦沒吃晚飯餓著,兩人又去吃了個晚飯。至於攔在路上那顆大樹,則是被南宮熠給搬到了路邊,說萬一有人開車到這兒,沒注意會出車禍的,即便是注意到了過不去也很麻煩。


    唐玦也不管他,隻是問了問韓嘉的情況,南宮熠卻將他們過去的事情都告訴了她,其實他跟韓嘉之所以定親,是因為有一次韓嘉的爺爺帶她去南宮家玩,當時南宮熠身體不好,不能跑不能跳,隻能坐著看別的孩子玩,韓嘉就一直陪著他。兩家爺爺就戲言他們有緣,於是就訂下了婚約。


    本來南宮熠也沒有在意,後來又被送到了玄劍門,兩人幾年才見一次麵,而且見麵的時候都是有家長在的,再說南宮熠自從修習了道家功法之後對於男女情事已經看得很淡了,若不是遇見了唐玦可能至今都還保持著純陽之身。


    南宮熠自覺比他們這些凡夫俗子高了一等,根本也就不搭理韓嘉,而後來有了唐玦之後,也曾打電話跟家裏說過,叫家裏退親,當時他們答應得好好的,想不到這次迴來卻還是沒有退,弄得自己裏外不是人。


    以前之所以沒有跟唐玦說,是因為覺得韓嘉隻是個外人,沒有必要,而唐玦也很大度,根本就不會計較這些事情,然而想不到女人吃起醋來完全沒有道理可講。


    韓嘉這些年一直在米國,兩人都沒有聯係,這次迴來卻聽說家裏要求他們兩個訂婚,本來這件事南宮熠也是要拒絕的,但是若沒有碰上唐玦。這事兒還好說,碰上了唐玦現在韓嘉又中了蠱,這便說不清楚了,雖然他知道唐玦可能不會對韓嘉動手,但是現在唐玦出麵去幫韓嘉解蠱,他再退婚,這就說不清楚了。


    南宮熠突然有些頭疼。但還是陪著唐玦進去了。剛剛唐玦問了韓嘉的症狀,腹脹、鳴叫、疼痛難忍,有腹瀉的感覺。這些基本上都是中蠱的症狀,是以南宮熠才斷定她是中了蠱了。其實一般的蠱他自己應該就有解的方法,但是他先前以為這蠱是唐玦下的,害怕自己破了唐玦的蠱之後令她遭到反噬。因為他在苗疆的時候聽見人說蠱被破了施蠱人是會遭到反噬的。


    唐玦倒沒有想到這層意思。因為她根本就沒有做這樣的事,而且她的本命蠱是碧蠶蠱綠芽。隻要綠芽不受到致命的傷害,她就不會有事。


    病房裏,韓嘉的父母都在,還有南宮璃和另外一個女孩子。南宮璃看見唐玦來了,便氣勢洶洶地走上前來,責問南宮熠:“哥你怎麽把她帶來了。她害得嘉嘉還不夠嗎?”


    韓嘉的父母本來不知道是怎麽迴事,此刻一聽自己寶貝女兒竟然是唐玦害得。頓時撲上前來,一把將被南宮熠擋在身後的唐玦揪出來,韓嘉的母親抬手就要扇唐玦耳光,口中罵道:“賤*人,你害得我女兒成這樣!你不得好死!”


    被南宮熠一把擋住她,喝道:“鬧什麽!她是我好不容易請來的醫生!”


    韓父拉住掙紮上前的韓母,問道:“這是怎麽迴事?阿璃怎麽說嘉嘉是被她害的!”


    南宮熠冷冷地瞪了南宮璃一眼,喝道:“出去!”


    “哥!”南宮璃跺了跺腳。


    “出去!”南宮熠又喝了一聲,南宮璃一扭身出去了。


    南宮熠繼而冷聲道:“嘉嘉是怎麽變成這樣的我不知道,不過唐小姐曾對我有救命之恩,而且你們也知道洛家的鋒哥就是她治好的,這件事再上流圈子裏已經傳遍了。我好不容易才將她請來,你們要是不想嘉嘉好起來,就盡管把人趕出去!”說到這裏南宮熠冷笑了一聲,“不過這種疑難雜症,到時候你們就是捧著金山銀山,唐小姐都未必肯來!”


    這番話對長輩說出來是頗有些重了,不過南宮家本來地位就比韓家高,是以南宮熠毫不客氣地說了這番話,韓父韓母除了臉色難看一點,倒也忍了下去。韓父道:“那,那還請唐小姐幫小女看看。”


    唐玦道:“韓先生不怕我害了令千金?”


    “十分抱歉,剛才內人說話口無遮攔,我代她向唐小姐賠不是了。”


    口無遮攔?一大把年紀了還口無遮攔?又不是小孩子!唐玦心裏嗤笑了一聲,遠遠地站著看了看床上躺著的韓嘉,隻見她麵色蒼白,一張巴掌大的小臉不見了清冷,越發柔弱,鼻子上插著氧氣,手背上打著吊針。


    唐玦看了一眼,不禁“咦”了一聲,南宮熠道:“怎麽了?”


    唐玦搖了搖頭:“不像!”


    她手指快如閃電地扣在了韓嘉的手腕上,同時將綠芽放進了她身體,剛才她看出了一絲異樣,韓嘉的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詭異違和感。此時將綠芽放進去,若是有什麽蠱毒立刻便就解了,若是沒有也可以查知韓嘉身上到底有著什麽,不過綠芽隻進入了她手臂的位置就又退了迴來,在唐玦腦海中說:“進不去。”


    唐玦剛剛給她把脈也是這樣,韓嘉身上似乎有一種禁錮,封鎖住了她的靈魂一般。她正思索又聽南宮熠問:“你是說不像中蠱?”


    唐玦點點頭,閉目凝思了片刻,轉頭問韓嘉的父親:“韓小姐這些天有沒有接觸過死人?”


    “你在胡說什麽?我們嘉嘉怎麽會接觸死人呢?”韓嘉的父親尚未作答,韓母已經出聲道,“你要是不會治,就不要瞎折騰我們嘉嘉。”女人的直覺是十分奇怪的,她感覺得到這個唐小姐跟南宮熠肯定有點什麽,因此說話相當不客氣。


    韓父趕緊拉了韓母一把,對唐玦道:“唐小姐不要生氣,內人也是愛女心切。”


    妹的愛女心切!愛女心切就可以像瘋狗一樣亂咬人啊?


    “依唐小姐看,小女這是什麽病症?”


    “我覺得——”唐玦蹙了蹙眉,“她身上怨氣很大,像是一種詛咒。”


    “啊?”韓父和南宮熠同時發出驚訝之聲。


    唐玦道:“韓先生不防等韓小姐醒了,問問她在國外都發生了什麽事。”(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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