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真是一群不中用的家夥!”


    淺草。


    獨樹一幟,風格迥異,一眼看去就充滿了奢華氣息的店鋪巴比倫貳屋,與這家店鋪一樣穿著十分奢侈,渾身上下散發著尊貴的金色的氣息,目中無人的傲慢,統領萬物的狂妄。


    光站在那裏就很醒目了。


    他趾高氣揚的對著空氣謾罵,這種人不是有病就是有病吧,對著空氣發火,說到底也隻有這種程度了。


    “千子村正,就讓本王親手解決你!本王要將所有的恥辱都還迴去!王不可辱!”他自語著,“不過是區區贗品!”


    是的,不過區區贗品。


    不過,他下意識的忽略了,贗品不一定打不過正品的道理。


    就比如在某個被一群烏魯克精神奴隸奉之如圭的世界,那是他們精神的主人——也就是眼前這個人,擁有“神造寶具”的證明,但可惜的是,被他們認定不能投影神造的男人,以兩個贗品自下而上,與正品的山、海雙劍對擊,將對方斬碎。


    神造是紙糊,也不過如此?


    又或是贗品必然能夠勝過正品?


    又或,這雙劍根本就不是神造寶具?


    無論是哪一個事實,都是讓那群人無可接受,於是,便又轉而借助另一個世界的光輝了,然而,他們就是這樣的人,精神上崇拜強者,喜歡隨心所欲,看不起守序者,所以又罔故事實了。


    這些,乃長篇造論,不再多言。迴到真贗之爭。


    真品?不,其人也沒有所謂的真品,他,因為某些人不知道做了什麽強行附會,成為了整個世界曆史的強盜,以“最古之王”身份,霸占了整個世界寶具的原型。


    嗯。


    是啊,是啊,如果他輸了必然是因為沒有用處全力,因為各種原因限製他才對!如果他贏了必然是理所當然的強大呀!


    然,原型,真比“贗品”強嗎?


    讓巴爾蒙克與湖中聖劍一比,這所謂原型,隻能成為陪襯。如果是因為修複過後才能有那麽強大的力量。那,更初號的原型又怎樣呢?


    最典型的便是被以謠傳謠來的因陀羅之雷,有大多人手持此物,他們無一例外比之被冠為神造兵裝噱失“原型”強大。


    假設當真為神造,那神造與原型,豈不是又成了可笑的下物?無法比較。自以為原型即最強,這類人大可用最原型的網絡,試試原型與“贗品”“仿造物”之強大。


    花了不少文字描述這點,究意為了什麽?隻是在解釋,這位金燦色的鬥宴主心情的由來。


    雖然下意識忽視了這一點,但事實就是事實所以他才會不滿,且原本這樣的能力隻有自己才會擁有,但是這家夥竟然有類似的能力,且,能夠複製,被他認為獨屬於自己的財寶。


    這,簡直不可原諒!


    將這些東西當成自己的專有,嚐試比喻帶入一下吧,就相當於,一個突然有錢的暴發戶,看到一個原本比自己還要落魄的家夥,突然也能夠擁有和自己一樣的財富,尤其是他家的東西和你都差不多,甚至在某些方麵比自己還要強。


    暴發戶突然提升,但是心態和文化並沒有達到那種境步,這樣的落差、這樣的不爽,很容易就讓這位閃耀的王者失控。


    當然,他不是沒有理智的存在,如果貿然與那個贗品交手,那將是毫無懸念的敗北,除非自己在遠方解放那能夠切開世界的ea。


    但,真是毫無作用的。


    “那個男人的直覺,哪有那麽簡單。”


    縱然是他也不得不承認,這個男人,直覺強大的可怕,能夠規避無數危險和死亡,自己在遠處想要狙擊他,必然會被他發現並逃跑。


    如果使用財寶……


    那就更加會暴露自己,同時也會便宜這家夥,讓他進一步的竊取自己的財寶。


    很可惜……


    假如這家夥但凡帶了一點神性,他也不至於為了殺這個雜種花這麽大的心思,如此忌憚,因為那個時候的勝率將會拉開至七三開。


    當然,他還有其他不可饒恕這個雜種的理由,不隻是因為財寶被“竊取”,而是因為,他不是這個世界的那個王,不是在這裏自稱——少當家的那位。


    他,吉爾伽美什,被譽為人類最古的野……英雄王,人類最古老的“英雄王”,烏魯克的第五任酋……國王,被稱為所有神話的原典、英雄們的模板。


    他來自另一個平行世界,無法一概而論的if的世界,每個世界都不同所以根本無法並論,而他,正是在參加某一次聖杯戰爭中,因為及其丟人的理由,被區區雜碎給抓住,屈辱而死的。


    ——這也是當然的,他因為自己的傲慢付出了代價,失去了王之財寶的他,本質上隻是一個二流的從者。


    與,將自己從頭到尾羞辱了一遍的禦主一起,被人抓住做成了召喚詭異邪神的祭品。之後,他就失去意識,雖然是保證了他最後的尊嚴。


    醒來之後,以這個世界,少當家的靈基現界,他決定要這名起的強大洗刷屈辱。還有,因為各種原因,他對千子村正觀感可是非常不友好的。


    “世間的一切都是本王之物,本王乃是支配森羅萬象的至高之王!”吉爾伽美什如斯宣言,“盈月嗎?雖然充滿汙穢,但是本王的財寶,豈能落入他人之手?還有那個空想之樹,也擁有一定的收藏價值。”


    是的。他現在想做的,其一是殺死千子村正,其二就是幹老本行,“收藏”財寶。


    “阿彌陀佛。你這樣做,確信自己真的能夠擊敗村正先生嗎?”一聲歎息,原本代為管理這個店鋪的黑色皮膚僧人雙掌合十,出現在側,一臉悲天憫人的勸阻。


    “哼。異邦的覺悟者,你想對本王說的就隻有這個?噗哈哈哈哈哈!本王怎麽可能會敗北?天上地下本王是最強的!”吉爾伽美什不屑的說,“你陰魂不散的在這裏,實在是礙本王的眼睛。”


    “有生之物必將壞滅,眾生皆處輪迴之苦。施主又何苦自縛?”ruler歎道,“貧僧隻是給你一個最中肯的勸告。沾染數之不盡業的你,不是那個男人一合之敵。”


    “謔?!竟然敢如此狂言,對王如此不敬,即便你是異邦的修行者,也當降下王罰!不過本王給你一個解釋的機會,你如何認為本王敵不過他?”吉爾伽美什眸光一冷,陰森的道。


    “生生相息,一物降一物,世間定琢罷了。”ruler臉色平淡,不緊不慢的閉眸,“緣起即滅,緣生已空。施主,苦海無邊,迴頭是岸。”


    “哈哈哈哈!你真的以為王沒有怒火嗎?”吉爾伽美什怒極而笑,拔出了驚世神劍,那把創世紀最佳體現的,也是他憤怒之業障的絕佳象征,號稱“切裂世界”的劍,被他握在了手中。


    劍身旋轉著,恐怖的魔力誕生著。劍身發出風壓的斷層,縱然連周圍的空間都被撕裂,形成了擬似的空間斷層,赤色神嵐靜靜盤旋,朝著僧人襲擊而去。


    僧人神態祥和,不為所動。他的周身籠罩著一層光暈,如巍峨泰山一般穩重,在這光芒的照耀下,這個所謂切開世界的攻擊,無法波及到周圍分亳


    吉爾伽美什眉頭緊皺,【王之寶庫】更是隨之開啟,無數把寶具隨之展開攻勢。


    其勢如濤如浪如濤,然而僧人卻如普照大江的旭日一般巋然不動。身體上的光芒一一將寶具彈飛。


    “原來是那個能力……哼,在戲弄本大王嗎,異邦的修行者?本王承認無法打敗你,但是那家夥可沒有這個能力!”吉爾伽美什已然名了敵人是怎樣的能力了,停止攻擊,傲然道,“隻要本王手握比月亮還要閃耀的許願機,就絕對不可能敗北!”


    “凡所有相,皆是虛妄。若見諸相非相,即見如來。”ruler平靜的道,“強與弱,不是施主主觀可以判斷。哪怕手握那許願機,也無法實現不可能實現的願望的。許願機的本質是以本身魔力結晶作為等價交換。”


    “那麽對施主而言,充其量隻是一個提升魔力總量和輸出的道具。若是拚起解放源流之力的神話禮裝,施主,你也沒有絕對的把握。”


    “放下屠刀,立地成佛。不要給自己增加罪孽了。”


    吉爾伽美什皺眉,十分不悅的審視眼前的僧人,不得不承認,是他強,而且說的也不乏道理,不過,他視千子村正如眼中釘肉中刺,如果不除,心裏總會不爽。


    “……”


    ruler搖了搖頭,不再勸說。


    好言難勸該死的鬼。剛才的他還是說保守了,習會了宿業通的千子村正,已有了成為覺悟者的能耐,他也是,能夠成為“覺者”的存在了。


    就算拚起神話禮裝,吉爾伽美什的勝算也隻有四成,他身上帶有的宿業太過深重了,加上村正又帶上了特攻這些。村正對上他,勝算至少有八成。


    自己僅需靜靜的觀看結果,保證一切就行了。


    “本王可不信你們這些異邦的修行者說法!”吉爾伽美什說道,轉身向地下室走去,那裏有跟著他一起過來的原本的禦主——遠阪時臣,現在是該發揮作用的時候了!


    唉——


    立地成佛,立地成佛。執迷不悟者,如何成佛?如何自渡?


    ruler想不明白是怎麽可能產生賢王這一姿態的,就連他,對這,不管在哪裏都三番五次差點搞出毀滅性的災害的人,沒有任何好感。


    放下屠刀者,即要滌除妄想,放下執著。此屠刀乃心口意三業及一切妄想、妄念、迷惑、顛倒、分別、執著。


    將私心、負欲真正認識清楚,校正自己的意識,於地獄中自救,隻有如此才能成佛,才能獲得解脫。


    但,吉爾,怎麽看都不像是能夠做到這點,開悟為賢王的存在,年少、成年、老年的姿態,割裂的實在是太過分了,讓人很難不懷疑是否是有人強行縫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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