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懷德淡淡點點頭,明顯不想多說,旁邊領導也不再多問,翻起了眼前的公審材料,嘴裏嘖嘖有聲:


    “謔,這易中海還真是道德敗壞,連自己媳婦都謀殺,嘖嘖。”


    “這思想工作不到位啊……”


    “……”


    李懷德瞥了他一眼,很快收迴視線,控製住即將爆發的火氣。


    這時台下又是一陣倒吸冷氣的聲音,看來是今天的重頭戲要到了。


    閻解成眯著眼睛,看著被四名公安架著的易中海胸前的牌子,雖說距離遠,但他還是看的很清楚。


    殺人犯,易中海……


    一共四排文字描述著易中海犯過的罪過,可閻解成看到這個罪名時就意味難明的吐了口濁氣,於莉敏感的迴頭看他疑惑道:


    “解成?到易中海了嗎?”


    “是啊。”


    “牌子怎麽寫的?一大媽是他謀害的嗎?”


    “應該是了。”


    閻解成突然覺得索然無趣,這四合院因為他的穿越因為徹底變了,原劇中藏的最深的老陰比易中海也馬上要掛了,這未來的走向會不會真正朝著《情滿四合院》方向發展呢?


    “莉莉,咱們先迴吧。”


    “行,迴去路上陪我去供銷社一趟,我把棉花票用了。”


    “行。”


    閻解成離開時,大喇叭正傳出那書記員抑揚頓挫的聲音,


    “……人民的敵人易中海作為軋鋼廠的高級技工,工作中不能團結同誌,利用高級工的身份欺上瞞下……影響工人兄弟正常晉升工級……生活中因思想落後……做出謀害發妻這種喪盡天良的的惡行……”


    於莉聽到這迴頭往主席台看了一眼,閻解成也停下了腳步,易中海的宣判還在進行,可操場上幾千群眾憤怒的情緒已經很難壓製了,隊尾處看不清的人群也鉚足勁往前擠……


    “全場肅靜!不要互相推搡,小心發生踩踏事故……”


    隨著喇叭聲,現場又有公安和民兵支援維護秩序,這才讓秩序恢複一些,很多老人孩子都借著這機會退到了人群尾部,看熱鬧雖好,可也得量力而為。


    “……易中海因自己能力不足,無法通過軋鋼廠內部工級考驗……遂懷恨在心,夥同社會人士薑誌鵬,薑秀花,秦淮如等人意圖破壞軋鋼廠正常工作秩序……”


    “……幹事劉光齊察覺到了從防護林進廠企圖破壞生產的幾人,被歹徒挾持後,慘遭易中海槍殺……”


    “……易中海站在了人民的對立麵……”


    “死刑!死刑!死刑!”


    群眾的唿聲再一次響徹天地,台上眾人麵色嚴肅的看著易中海跪著的背影。


    人群中閃出一個身影,迅速的往易中海身上甩了一個牛皮紙袋,


    “啪”


    的一聲,易中海的臉上掛滿了黃色粘稠物,賈張氏哈哈大笑的退迴人群,公安這次沒有讓群眾發泄,反而舉槍把易中海圍在身後,雖說易中海必須死,也必須死在正義的子彈之下。


    “……特此代表人民判處易中海……”


    “死刑!立即執行!”


    易中海凹著的腮幫子劇烈的顫抖著,灰暗的眼神中透露著複雜難明,他看到了人群中捂著胸口大喘氣的二大爺,張牙舞爪怒罵的劉家兄弟,相對於平靜的閻家人,笑的跳腳的賈張氏……


    這群一起生活了十幾年的鄰居們。


    一名公安嫌棄的踢了他一腳,其餘幾人這才架起他往卡車走去,五花大綁的易中海沒有秦淮如那麽脆弱,一直被押上卡車他的眼睛才變得迷離,恍惚間他仿佛看到了很多消失很久的人和事……


    賈富貴,你為什麽有個英俊聽話的好兒子,硬生生讓賈張氏慣的不成個樣子,賈東旭要是我的兒子多好……


    淮如……


    小槐花……


    他幹涸的眼角滲出一滴淚,自己那可憐的孩子,自己和秦淮如都要死了,這小槐花以後可怎麽生活啊……


    三輛卡車啟動了,為更大的起到普法教育作用,這些重刑犯是必須的遊街示眾的。


    每輛車上都綁著六名死刑犯臉朝外站著,隨著卡車緩慢的行駛,聽到動靜的四九城百姓都在卡車必經之路旁候著。


    “看,壞分子,殺人犯來了!”


    地安門往西行的路邊,一個眼尖的小孩指著遠處的卡車大聲喊著,群眾很有秩序的守在路兩旁冷眼相待。


    易中海在第一輛卡車上臨路站著,他眯著眼睛與路人對視著,秦淮如在最後一輛車上,她雙腿綿軟的根本站不住,純靠身邊的兩個公安架著。


    “看,南鑼鼓巷那個破鞋……”


    “秦淮如對吧,真丟咱南鑼鼓巷的人……”


    “呸,一臉的狐媚子相……”


    “這就是報應!你們知道她有幾個相好的嗎?”


    一個大嬸白眼都快翻到天上了,身邊自然有捧哏的追問道:“幾個啊?”


    “七個,有她廠裏的領導,其他有賣豬肉的,有殺豬的,有供銷社賣副食的,你瞧瞧,這秦淮如多精啊!”


    “一個對七個?謔?”


    “那她賺著了,兩張嘴都不虧的慌。”


    一個大媽張嘴就是葷段子,惹得身旁眾人哈哈大笑。


    “破鞋,看這兒!”


    一個十來歲的小子跟著卡車奔跑著,秦淮如機械的睜開眼睛看過去,隻見一個圓形物體就砸到她下巴上。


    “唔……”


    臭雞蛋的味道返了上來,秦淮如嚐試屏住唿吸,可這臭雞蛋掀開了群眾發泄的口子,爛菜葉子,臭鞋底子,爛鞋墊嘩啦啦的飛向秦淮如。


    “破鞋,你真丟女人的臉,往前擱幾年你都該浸豬籠!”


    “呸!”


    秦淮如吐了口唾沫,低著頭往公安身後縮,可兩個公安緊緊的架著她,讓她接受群眾的憤怒。


    秦淮如似乎看到了人群外站著的小當和小槐花,她趕忙睜大眼睛,可那兩道瘦小的人影晃一下就過去了。


    “小當……小槐花……”


    秦淮如大聲的唿喊著,旁邊的公安狠狠的肘了她腰眼一下,她疼的眼淚鼻涕嘩嘩流。


    “姐姐……”


    人群中的小槐花抬頭疑惑的看著藏在樹後的小當問道:


    “媽媽怎麽坐上大卡車了?她要去哪兒啊?”


    “噓!別說話。”


    小當謹慎的看了不遠處的幾名路人,她十歲了,自小在賈家那樣家庭成長,最擅長察言觀色。


    “小槐花我告訴你,以後不要說秦淮如是你媽媽,咱們隻有爸爸,叫賈東旭,記住了嗎?”


    “爸爸?”


    小槐花眼神迷茫,小當也不多說,她得想辦法找人把她送迴賈家,起碼得有個吃飯的地方啊。


    【對!有事去街道辦。】


    小當左右看看,下定了決心,拉著小槐花就往街辦走去。


    四九城西郊外,一處土坡地,三輛卡車曆時一個多小時終於到了執行槍決的目的地,也意味著易中海、秦淮如等人的生命正式進入倒計時。


    麵積不大的土坡地孤零零的擺了一張桌子,兩個中年男人見卡車駛來,一個戴黑膠框眼鏡的中年人起身揮手示意卡車停下。


    第一輛卡車副駕駛門打開,一名公安下車,快步迎上中年人,兩人手重重的握在一起。


    “老張辛苦了。”


    “和平,路上還順利吧?”


    “嗯,這天快亮透了,抓緊時間驗明正身吧。”


    “行,一會兒聊。”


    “一共十七個死刑犯,都帶來了嗎?”


    “都在車上呢。”


    “行,從一輛開始吧,拉到陳主任那核對身份就行。”


    “得嘞,”


    那個黑膠框眼鏡靠近老張小聲問道:“哪個是易中海?”


    “嗯?”


    老張迴頭,正好易中海被押下了車。


    “就那個,花白頭發的。”


    黑膠框暗自記下,又繼續打聽道:“那個秦淮如呢?”


    “你打聽她幹嘛?”


    “我就想知道她是不是跟傳聞中一樣,長了張狐媚子臉。”


    “嘿,幾天吃不好睡不好的,剛公審時候還尿了褲子,一身怪味。”


    老張嫌棄的在鼻子旁扇了幾下,黑膠框撇撇嘴就招唿著驗明正身了。


    易中海下車後雙腿突然沒了力氣,兩名公安同誌硬架著他來到桌前。


    “易中海?”


    “是!”


    “你怎麽不說話?”


    易中海突然的蠕動著嘴唇,旁邊公安反應很快道:


    “犯人企圖自殺,嚼了舌頭,差點沒救迴來。”


    “哦,這樣啊,人交給我們吧。”


    “……”


    就這樣十幾分鍾過去了,易中海等九人是第一批被處決的,公安同誌在行刑前認真的用細麻繩紮住了犯人的褲腿,防止大小便溢出。


    易中海跪在西邊第一個,兩名公安一左一右拉拽著他的雙臂,後麵一米處,一名公安端著步槍瞄準了他的後腦處。


    旁邊一名公安舉起了左手的旗子。


    “嘩啦啦。”


    一陣拉槍栓的聲音響起,死刑犯裏終於有人嚎哭出聲,李文飛剛扯著嗓子喊了一聲,嘴上就挨了下重的,他隻剩嗚咽之聲。


    “全體都有!預備!”


    隨著右手的旗子一落。


    “砰砰砰……”


    九聲連成一片的槍聲響起,九名死刑犯全部撲倒在地,隨著殷紅滲入土地,也宣告了他們的人生就這樣恥辱的結束了。


    易中海的右腿無力的抽動兩下就徹底不動了,公安同誌按順序查驗後,幾名醫學院的老師學生過來抬走了屍體,有家屬認領的還有機會下葬,像易中海這樣的絕戶最終隻能是醫學院課堂上的一具屍體標本,這也算他做的最後一件有用的事。


    秦淮如親眼目睹了易中海被行刑的全過程,她徹底癱軟在地上,大小便失禁,一名戴著厚棉紗口罩的公安親手給她褲腿上紮上麻繩。


    “下輩子多做善事。”


    秦淮如眼神失去了焦距,麻木的被押到執行的位置,恰好就是十分鍾前槍斃易中海的那處地方,這倆人最終還算是有了點緣分,起碼死在一起了。


    “全體預備!”


    催命的號令響起,秦淮如腦子裏隻剩最後一個念頭,那裏麵再也沒有賈家,沒有兒女,隻有自己。


    【我這輩子過得真苦……】


    【下輩子不做女人了……】


    “砰!”


    秦淮如後腦一熱,眼前一片黑暗。


    負責驗屍的公安蹲在秦淮如的屍身旁,不滿的看著執行的公安說:


    “怎麽打的這麽歪?半個腦袋都掀沒了?”


    那公安沒迴話,歉意的看了眼屍體,集合哨聲響起他就後轉歸隊了。


    “唉……”


    隨著卡車往城裏開,敞開的後車廂隻剩下公安同誌挺拔的身姿,有些人永遠的迴不來了,塵歸塵,土歸土。


    。。。。。。


    看完公審大會的四合院鄰居們迴院後就小聲的議論了幾句,該吃早飯吃早飯,換身衣服就去上班,


    傻柱像往常一樣來到後廚,在易中海和秦淮如被斃後,他放下茶缸子,若有所感的看向西方,身子那道無形的枷鎖徹底沒有了,一身輕鬆。


    “唿,還是喝那麥乳精有用,現在一覺睡醒渾身都是勁。”


    傻柱有些意外的揮動著有力的雙臂,劉嵐扭頭看著他打趣道:


    “喲,何大廚,耍把式呢?”


    “哪兒能啊!”


    傻柱索性起身擺了幾個撂跤的架子,馬華和胖子也捧場的起哄叫好。


    “師傅,今兒上午那公審會你去了沒?”


    胖子沒眼色的問了一句,傻柱的動作一頓,撂下一句:


    “大家夥把手裏事停一停,胖子先打掃衛生,收拾幹淨了咱們再幹活。”


    就背著手出去抽煙了。


    “師傅……”


    胖子苦著臉,馬華幸災樂禍道:


    “胖子啊胖子,你真是哪壺不開提哪壺!”


    。。。。。。


    閻解成請假了,他現在琢磨出來了,隻要劇情人物的人生就改變,他就會有事發生,這次係統沒有獎勵聲響起,而是他又發燒了。


    於莉給他打了兩盆水擦都降不下來溫度,閻解成燒的迷迷糊糊卻堅決不去醫院。


    於莉急得沒辦法,隻能去院裏找許大茂先去廠裏請假,順便開點退燒藥迴來。


    許大茂想去看看,於莉想到閻解成那難受的模樣就婉言拒絕了。


    “於莉,我去請完假再去醫院開藥,你先照顧著閻解成。”


    “謝謝你了,大茂兄弟。”


    “跟我客氣什麽,等著啊,閻解成皮實,鐵定沒事。”


    “哎借你吉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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