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淮如剛放鬆下的神經又緊繃起來,“誰?”,可後麵的人不說話,反而加大力氣捏住了她的脖頸子,讓她轉不過頭來。


    秦淮如就這樣被人捏著脖子推進了門診科,進門就碰到了找秦淮如的劉光齊,可劉光齊看清來人後就苦澀的讓開了身位,秦淮如被直接推行到了護士站門口。


    “大夫,這是賈梗的親媽,給你們繳費來了。”


    秦淮如聽到聲音才反應過來是誰,“許大茂,你個壞種,你掐我脖子幹嘛?”


    “噓,別衝我嚷嚷!”,許大茂食指在嘴邊一豎,譏諷道:“付錢去,你自家的事兒別難為別人。”


    “劉光齊,到門口站著去。”,三大爺黑著臉拍打了劉光齊一下,秦淮如衝護士尷尬的點點頭,轉身就往劉光齊身邊跑,他可不能走,他走了自己和棒梗怎麽辦?


    這就是秦淮如,像牛皮糖一樣粘著你,你甩都甩不掉。


    “光齊……”


    許大茂胳膊一伸攔住了她,秦淮如頭一低就想從他腋下鑽過去。


    “夠了!給自己留點臉。”,三大爺臉黑如炭,這真當著他的麵讓秦淮如得逞,在醫院纏住了劉光齊,那他這三大爺也沒臉幹了。


    幾個值班護士年紀都不大,看到這狀況都探著身子看著稀奇,一個膽大的衝許大茂問道:“同誌,這女的跟那小夥子什麽關係?”


    許大茂嘿嘿一笑,促狹道:“這不你明眼都能看出來……”


    “許大茂!你別胡鬧。”,三大爺對幾名護士喊道:“這女的叫秦淮如,送醫院那個是她兒子賈梗,之前她家是住我們院子的鄰居,現在搬走了,這小夥子就是熱心群眾,搭把手幫她把兒子背過來,他們兩人一點關係都沒有。”


    三大爺必須當麵把話說清楚,不給秦淮如一點搞擦邊球的機會,這些護士可都是大喇叭,一不留神幾句風言風語傳出去,都會對劉光齊的名聲造成不可挽迴的損失。


    那護士看三大爺一臉嚴肅的模樣,忽然意識到什麽,她看了秦淮如一眼,迴頭跟剛才催費那護士小聲說了幾句話,就從護士站過來,一把抓住秦淮如的手就往護士台拽,“賈梗母親是吧,過來把費用一交。”


    “我,我沒有,光齊……”,秦淮如抗拒的往旁邊躲,還迴頭唿喚著劉光齊,三大爺看到劉光齊眼神恍惚,暗罵一句蠢貨後重重的拍了下劉光齊。


    “你爸還等你迴去呢?這腦子白長了。”,三大爺強行扭著劉光齊的肩膀,“跟我走。”


    “三大爺,那棒梗胳膊骨折了……”


    “劉光齊,你怎麽聽不懂好賴話!”,三大爺火了,嗓門特別大,“棒梗自己有爹有媽的,需要你擱這充大頭?做好事也得有個度!”


    許大茂和那護士一前一後的困住了秦淮如,他就是存心捉弄秦淮如,一直在護士麵前煽風點火,他故意扯著嗓子喊道:“喲,你們認識她嗎?南鑼鼓巷四十號院的大紅人,家裏隨便一個花瓶都值一二百塊錢……”


    秦淮如自知理虧,說也說不過許大茂,人又被死死的控在原地動彈不得,那護士見拖不動她,衝護士台招唿一聲,“這病人家屬拒不繳費,小蘇,讓大夫甭費神治療了,什麽玩意兒。”


    “不要,我兒子胳膊折了,你們不治他怎麽辦啊?”,秦淮如苦苦哀求著,一張嘴就是車軲轆話。


    “瞧病付錢,天經地義,你兒子骨折了要治療,那你交錢啊!跟我這囉嗦什麽?”


    “你兒子還在裏麵等著呢,病人家屬,你願意拖,那咱們就耗著,小蘇,讓大夫去歇著吧。”


    “你們這醫院怎麽一點人情味兒都沒有?我孩子才八歲啊!”,秦淮如坐在地上拍著地板吵吵著。


    許大茂一恍惚,眼前的秦淮如似乎變成了賈張氏,那撒潑甩賴的招式簡直一模一樣,幾個護士也放下了手頭的工作圍著秦淮如看,這大半夜的正犯困呢,有免費的戲不看就是傻。


    別說醫院冷血,那是分人,秦淮如逃避責任,又被許大茂揭穿,再配合三大爺的解釋,這群護士心裏已經抵觸秦淮如了,就要求她先繳費再給棒梗治病。


    這時一個男大夫從急救室出來,他摘下口罩不滿的說:“這個孩子胳膊是受外力導致的骨折,我剛給胳膊簡單處理下就讓我停手是什麽意思?”


    “大夫,救救我兒子吧!”,秦淮如雙腿一蹬就撲向大夫,嚇得那大夫直接把口罩甩到她臉上,“你幹嘛?有事說事!小蘇,這什麽情況?”


    “張大夫,她拒絕繳費咱們怎麽治啊?”,催費護士為難的說。


    “這……”,張大夫猶豫下,說:“你是賈梗媽媽是吧,你是哪個單位的?工作證帶了嗎?”


    “我是軋鋼廠……”,秦淮如直接報出紅星軋鋼廠的名頭,這讓許大茂心裏一樂,又能讓她丟一次人了。


    “嘿,秦淮如,你甭胡說八道,你可不是軋鋼廠的職工,你別看人家大夫心善就編瞎話糊弄人。”


    “大夫,她把軋鋼廠工位賣了,不信你讓她把工作證拿給你看看。”


    大夫的表情一滯,隨後惱怒的一甩手,“我去值班室歇一會,這邊繳費了再去通知我。”


    “許大茂!你為什麽揪著我不放?”,秦淮如看大夫憤然離開,黑著臉質問道。


    “秦淮如,你臉真大!我揪著你不放?你配嗎?你看病交錢,耍這些小聰明有意思?真丟你高門大戶賈家的人!”


    三大爺教育了劉光齊一頓,見劉光齊眼神恢複清明了,就衝許大茂招招手,“大茂,天太晚了,該走了。”


    “得嘞。”


    許大茂臨走前對幾個護士拱了拱手:“各位半邊天同誌,你們可要守住醫護人員的底線,千萬不要讓別有用心的人利用了你們的同情心,這看病就得交錢,不然你們工資從哪兒來?”


    “再見!”


    許大茂一本正經的揮舞著右手跟護士們告別,那表情和動作逗的幾個小護士咯咯直笑,而坐在地上的秦淮如……誰在乎呢?


    棒梗:?


    許大茂的自行車載著三人返迴四合院,三大爺坐在後座,劉光齊縮著脖子側坐在大梁上,一路上三大爺都在苦口婆心的勸他遠離秦淮如,許大茂也在幫腔,不過那語氣很怪,好像故意逗弄著劉光齊。


    “唉,我說劉老大,你當時是腦子一熱就把棒梗背上了,還是說那秦淮如給你許什麽諾了?”


    “給我許諾?大茂哥你說笑了。”,劉光齊想到了“最後一次”四個字,有些心虛的說:“哪有?這棒梗也算在咱眼皮子底下長大的,碰見事了我也不能袖手旁觀呐。”


    許大茂意味深長的笑著,沒迴話,這路不好,他得始終保持目視前方。


    “劉光齊,見義勇為是值得表揚的,但是得分人,賈家人不值得你這樣做的,不是我背後說人閑話,就衝著他家兩個勞改犯,你幫忙之前就得斟酌一下。”


    三大爺真摯的言語並沒有打動劉光齊,反而激發出他的逆反心理,他沉默的低著頭,許大茂瞥了他一眼,淡淡的說:“三大爺,人同命不同,您盡到責任就行了。”


    “行吧,大茂騎車慢點。”,三大爺不再多說,三人這後半程就在尷尬的沉默中度過。


    自行車剛停在四合院門口,一道龐大的身軀就迎了上來。


    “光齊。”


    “爸,我迴來了。”


    “迴來就好,沒事兒吧?”,二大爺說著話的時候抬眼看向三大爺,見後者點頭後才輕鬆一笑,攬著劉光齊的肩膀說:“光齊,今兒這事兒呢,我先得表揚你那個,見義勇為的高尚風格,可是你聽我說……”,二大爺吧啦吧啦的灌輸著遠離賈家,特別是秦淮如的思想,這讓劉光齊心裏更加厭煩和抗拒。


    “行了,各迴各家吧,我鎖門。”,閻解成打個哈欠催促道,眾人寒暄幾句就散了,甚至沒有一個人關心棒梗傷的嚴不嚴重。


    這都到半夜了,閻解成輕輕的拉開東廂房的門,躡手躡腳的往床邊走去。


    “解成?迴來了。”


    “還沒睡呢?”


    “嗯,你不在家,我心裏不踏實,睡不著。”


    “行,我擦把臉,身上一股子煙味,別熏著你了。”


    “沒事兒,你之前不也在我麵前抽煙嗎?我聞著味兒習慣了。”


    “那可不行,以後我抽煙盡量躲著你,別影響到……”,閻解成說到這就打住了,用毛巾捂著臉掩飾口誤。


    “影響到什麽啊?你這兩天怎麽怪怪的?”,於莉單手支著身子,“倒杯水吧,我嗓子幹。”


    “加白糖嗎?”


    “大晚上的喝什麽糖水啊,不對,你這兩天怎麽總關心我想吃什麽喝什麽?”


    “哪有的事,就是正常的關心你。”


    “關心我?那你昨晚還背對著我睡?”


    “於莉……”,閻解成哭笑不得的遞過水杯,“你怎麽連這都較真兒啊?我昨晚胸口悶,就想側著身子睡。”


    “好啊……”,於莉喝完水,把水杯放到床頭櫃上,“那今晚咱倆都側著睡……”,於莉說話間狡黠的眨著大眼睛。


    閻解成喉頭一幹,苦笑著說:“於莉,我今兒忙了一天……要不改天?”


    於莉害羞的轉過頭,故作鎮定的說:“你腦子想什麽呢?要睡就趕緊上床,德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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