審訊室,呂國齊坐在主位,旁邊是剛才領著賈張氏的那個警察,正在做筆錄。


    “……”


    呂國齊拿著筆錄本翻著,賈張氏非常配合,把所有的事都攬在自己身上。


    “張翠花,你剛才承認的自五月底至六月初,共計四次給受害人陳秀榮的飯食中摻獸用誘藥。”


    “並導致陳秀榮藥物中毒的口供,是否全部屬實?”


    賈張氏輕輕的搖著頭,嘴裏卻說道:“對,就是我幹的,和我兒子沒關係,他什麽都不知道。”


    “砰!”,呂國齊拍了下桌子,賈張氏抬眼看著他,一臉的無所謂。


    “張翠花,你知道這意味著什麽嗎?你這是違法的,會判刑,你都清楚了嗎?”


    “如果我們調查出來和你說的不符,你就是犯了包庇罪,一樣會判刑。”


    “我最後給你一次機會,給受害人陳秀榮服用的獸用誘藥,是不是你一個人幹的!”


    賈張氏深深地低著頭,猶豫了好久,才堅定的說:“別問了,再問一百遍,也是我一個人幹的。”


    “好,一樣你不要後悔。”,呂國齊合上本子,這才舒了一口氣,導致一大媽藥物中毒住院的元兇找到了。


    可又是誰謀害了一大媽呢?


    。。。。。。


    秦淮如把兩個孩子哄睡著了,她靜靜地坐在床邊,透過窗戶看著對麵辦公室昏黃的燈光,小胡是因為她在街辦值夜班。


    秦淮如感到悲哀的是,今天她嚐試用各種理由把小胡引出來,想套小胡的話,結果小胡除了帶她和孩子去廁所之外,沒有多說一句話。


    甚至,晚飯過後,小胡幹脆給秦淮如一個陶瓷痰盂,讓她自行在屋子裏解決,秦淮如摸了摸自己充滿彈性的臉,不由得歎了口氣,她開始懷疑自己的魅力了。


    夜涼夜難熬啊。


    小胡在一張紙上寫寫畫畫的,一張紙都被他寫的滿滿登登的才停下手,他揉了揉幹澀的眼睛,看著紙上的內容發呆。


    【買誘藥的到底是誰?】


    。。。。。。


    賈東旭抱著膝蓋靠在臨時拘留的小黑屋裏,他再一次被屋裏的陰冷潮濕所侵襲,他身下又不由自主的淌了汁,一股難聞的鹹腥味包裹著他。


    賈東旭抽了抽鼻子,在黑暗中迷茫的望著天花板,似乎這樣子能讓他好受一點。


    【易中海,如果我媽真判了刑,一千塊錢可不夠啊!還有要孩子的價錢也得漲漲。師父,我希望你承受得起這價碼,要不然我死也會拉著你一起!】


    黑暗中,賈東旭的頭頂隱隱冒著綠光,讓他的眼神看起來格外狠戾。


    。。。。。。


    隔壁院的後罩房,天開始熱了,汪南海赤裸裸的躺在床上唿唿大睡,一條腿還擔在床幫子上。


    他的夢裏全是他‘好朋友‘的媳婦兒,這讓他在夢裏都露出猥瑣的笑容。


    。。。。。。


    許大茂家裏,桌子上擺了四菜一湯,土豆辣子炒臘肉,涼拌白菜心,紅燒兔,蒜拍黃瓜,風幹雞蘑菇湯。


    傻柱擦了擦手說:“解放,你給老太太和雨水送一碗過去。”


    “哎,好。”,閻解放咽了口口水。


    “在廚房案板上放著呢,還有你家一碗,給三大爺嚐嚐味。”


    “得嘞!”,閻解放剛出門又扭頭衝屋裏說:“好哥哥們,你們一定等我迴來在吃啊。”


    閻解成臊得慌,擺擺手讓他趕緊忙去,閻解放這才放下心來,屁顛屁顛的送飯去了。


    閻解放一走,屋裏氣氛陡然一變,傻柱先看了看許大茂,才小聲的說:“解成,一大媽是被人掐死的,死的時候眼睛都沒閉上。”


    許大茂聽到這話,就離開桌子,在床底下翻了瓶酒出來。


    “我這汾酒是藏不住了,一會兒都喝點,喝多了最好,醒來啥都記不住。”


    “大茂,你腦子活,你給我說說情況。”,閻解成知道傻柱嘴笨,想讓許大茂說。


    “這次不行,傻柱一直跟著一大爺,他從頭看到尾的。”,許大茂扭開白酒瓶子,一股酒香就飄了出來。他吸吸鼻子感歎道:“這酒真帶勁。”


    “解成,哎,還是我來說吧。”,傻柱揉揉鼻子,就準備開口。


    耳聰目明的閻解成聽到腳步聲,就做了個噤聲的手勢,然後取個空碗把幾個菜都挑了些裝進去,在碗口放了一塊烙餅,在傻柱和許大茂不解的眼神注視下解釋道:“給解放準備的,一會兒讓他先迴去算了。”


    “周全。”,許大茂給三人倒酒,一人一小盅,都溢到口才停下,許大茂倒酒水平不低,一滴都沒浪費。


    “哥,我迴來了!”,閻解放樂嗬嗬的推開門,正準備往桌子旁坐。


    “都送到了?”,閻解成伸手擋了他一下,閻解放點頭說:“都送到了,哥,你擋著我幹嘛?”


    傻柱把裝著菜的碗遞過去說:“解放,你迴家吃,我們三個說點事。”


    “什麽事還要避著人?”


    “沒啥事,說我結婚的事,你還小,就別聽了。”


    閻解放接過碗,依依不舍的看了眼雞湯,悶聲道:“不就是一大媽的事兒嗎?我還不樂意聽呢!”


    “哐”,閻解放關上門就走了,一副悶悶不樂的樣子。


    “別理他了,他過年才十五。柱子哥,你說說吧。”


    傻柱迴憶了一下才開了口。


    “今兒上午……”


    “……”


    三個人邊吃邊聊,許大茂也在勸著酒,不到一小時,桌子上的菜就吃的幹幹淨淨,許大茂又取了半斤散白,三個人才稱得上酒足飯飽。


    傻柱也把他第一視角看到的全告訴了閻解成,許大茂補充了賈東旭和秦淮如被帶走的事。


    閻解成咽下最後一口酒,火辣辣的感覺順著食道下去,讓他渾身都燥熱起來。


    “柱子哥,大茂,我估計這賈東旭和秦淮如快迴來了。”


    許大茂愣了一下,疑惑的說:“不能夠吧,我是親眼看著他兩口被那個姓呂的帶走的,孩子都沒落下。”,旁邊傻柱也認同的點著頭。


    “我先賣個關子,咱們走著瞧。”,閻解成想明白了關鍵,也不準備多說。


    “嘿,說話說一半,你這是要急死我啊?”,許大茂不樂意了。閻解成就是笑笑不接話,他反而對傻柱說:


    “柱子哥,中院地窖的鑰匙你有嗎?咱們一會兒去看看?”


    “看地窖幹嘛啊?一股子土腥味。”,傻柱也有點懵。


    “對嘍!”,許大茂想起來他之前隱隱約約看見的事,不由得拍手叫好。


    “你倆,真是有病。”,傻柱把酒瓶裏最後幾滴酒喝完,起身說道:“那就走著?”


    “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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