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子航大驚,心說你也配說你是個普通混血種。


    “你說的,都是真的?”


    “還記得在去芝加哥機場的路上,昂熱打來的那個電話嗎?”


    “他問伱在忙什麽事,你說.”


    楚子航一頓,“此去殺人。”


    “那不就是了,我一直都是一個比較坦白的人。”


    路明非欣然點頭。


    “.能跟我說說你那位朋友嗎?”


    “那可能我要先問你你有沒有朋友過了。”


    “.”


    楚子航啞口無言,沉默了一會,“我的朋友很少。”


    “我也是,但至少還有幾個不是麽?”


    “你說的對。”


    數個人名在楚子航腦中劃過,有愷撒,有教授,還有校長.


    最終,他給出了答案:“蘇茜,獅心會副會長,上次瞄準了我、愷撒,還有你的狙擊手。”


    “或者蘭斯洛特,他也是三年級,入校就評為a級的厲害家夥,能力和個人魅力都是上上之選,本來是眾望所歸的獅心會會長。”


    “本來是是?”


    “後來我倆打了一架,我贏了,他心甘情願去當了副會長,沒錯,獅心會其實有兩個副會長而且我絲毫不介意有第三個,其實我也沒資格說你,因為獅心會的實際管理都是他們在做,我隻是在必要時候露個麵。”


    或許是被路明非那句“我其實是個比較坦白的人”所觸動,楚子航也坦白了不少。


    “ok了解,那你確實沒資格說我。”


    兩人對視,皆笑了笑,路明非比出個中指。


    “好吧,那就拿蘇茜舉例好了,我覺得那女孩有些喜歡你。”


    “噢是嗎,那看來你那龍王朋友也挺喜歡你的。”


    楚子航淡淡道。


    “嗯哼,聽你語氣,你倆還不是情侶啊?”


    路明非揶揄道。


    “那看來你又被學生會新聞部的狗仔們愚弄了。”


    楚子航毒舌功力見長。


    “嗬。”


    路明非自顧自把例子延展開來:“蘇茜是你為數不多的朋友之一,你們的生活其實並沒有太大的交集,隻是偶爾會見麵,聊天,吹牛打屁時候還會說一些義薄雲天的話,就像是關雲長說要替他大哥劉備打天下一樣。”


    “.”楚子航沉默。


    “然後某一天關雲長突然對你說大哥別殺他,他做了個預知夢,夢中看到了你提刀過來把他捅了,他又痛又無奈,因為他發現他特麽根本不是關雲長,他是劉備的死敵曹操。”


    “夠了,我懂了。”


    楚子航低聲說。


    “你懂個錘子。”


    路明非看著他,“其實那時候我是個劉阿鬥,一無所有還爛泥扶不上牆,關雲長其實是趙子龍,你被拋棄了隻有他還想著單槍匹馬來救你,雖然後麵緊要關頭你突然大發神威自己破軍千萬衝出來了,但你絲毫不懷疑他以前說的那些義薄雲天吹牛逼的話,這個時候你才發現原來趙子龍也不是趙子龍,他就是一個跟你一樣差不多的家夥,所以你倆才會談的那麽來,可能你長大了之後就會變成他那樣,而他跟你玩就是因為看到了他自己的影子。”


    “但你現在是去殺他。”


    楚子航沉默片刻,問:“還是堅定不移,如此狂熱,為什麽?”


    “因為他是龍王,因為他擋住了我的路,所以他必須去死,又因為是朋友,所以要殺也隻能由我來殺。”


    路明非看著燈火密布的青銅穹頂,淡淡說道:“像你剛剛說的,世上總有難得稱心如意的事情不是嗎?”


    “為什麽跟我說這麽多。”


    楚子航低吼說道:“這件事情說出去會引發屠龍界大地震的!還有你剛說的不對,我並不是你帶來的,是我自己跟著來的,作為昂熱的眼線,作為監視者,你之前並不告訴我你的言靈跟能力也是因為這個,你有所忌憚,但現在卻毫無防備。”


    “因為我想.共同持有一個秘密的話,或許是成為朋友的契機。”


    路明非說:“當然這不是重點,我是想若有哪一天我也活成了一個另一個樣子,無惡不作嗜血殺戮,或者是成了龍王還是別的什麽,我希望來殺我的人會是你。”


    “當然,我的朋友雖然不多,但也不少,今後或許還會繼續結識一些,到時候你們來殺我就隻能一個個排隊了。”


    “.”


    楚子航沉默半晌,突然說:“滾蛋,到時候殺你肯定是群毆。”


    “那最好,人多不寂寞。”


    路明非大笑,伸手拍在楚子航的肩膀:


    “喂,別這幅表情啊,怎麽看都覺得晦氣,我們是去屠龍,不是去送死。”


    “我沒有表情。”


    楚子航頓了頓,說:“我隻是想起了以前一些事。”


    “路明非,你要知道,你朋友已經不再是普通人了,也不是尋常的混血種,他是龍王!是龍族四大君主之一,這裏還是他的寢宮,他既然蘇醒了記憶,力量也一定會隨之而來,在這裏,他就是神明!我承認現在他還能歌舞升平的宴請你是有那麽一絲友善,不然他也不會讓葉勝酒德亞紀就落在外麵,隻要他想,他可以隨時拿他們的生命做要挾。”


    “他不會的,他現在是個傲慢的家夥,根本不在乎。”


    路明非指了指楚子航的那把村雨:“你用它殺這些蛇臉死侍,就能感受到不同的精神力量附著,我們確實在他的寢宮,這裏麵有一個龐大複雜的煉金矩陣,效果是可能會蠶食我們的煉金武器,化為已用。”


    “那你都知道,你還要去嗎?他如此傲慢,代表他有削弱你的手段,他有反殺你的能力!而你,你還要去刺殺神明嗎?”


    楚子航眼中有火焰跳動,暴雨也在其中嘩嘩下落:“你見過神明長什麽樣子嗎?”


    “.”路明非皺眉。


    場麵沉寂一瞬。


    “路路明非?”


    忽而身後有窸窸窣窣的聲音響起。


    竟然是葉勝跟酒德亞紀醒了,可能還清醒了好一會了。


    現在他們關掉了寶貴的氧氣瓶,摘下潛水頭盔慢慢地吸了一口氣。


    “楚子航?”


    “他們倆怎麽在這?”


    葉勝跟酒德亞紀兩人互相拍了拍各自的胳膊,兀自交談:“好像是顯示這裏麵空氣中有微量毒素,不會是我們中毒產生幻覺了吧。”


    “也可能是死了。”


    “我最後的記憶是我們像被衝馬桶一樣衝到了一個很冷很冷的地方,幾乎連手指都不能動彈,大抵就是天國吧,或者是地獄,我們這是在忘川河上嗎?”


    葉勝說。


    “呸呸呸!”


    酒德亞紀伸手去掐他。


    “哇!”


    路明非突然大叫一聲。


    “啊!”


    “鬼啊!!!”


    尖叫聲在偌大的穹頂下傳響,經久不衰,迴聲陣陣。


    兩人被嚇得一個激靈,緊緊抱在一起,終於清醒了。


    “我們.還活著!”


    是喜極而泣,是劫後餘生。


    總之現在這一刻並不是被沒入進冰寒刺骨的河水,也未被時間毀骨銷肉,他們還能相擁,感受彼此唿吸的熱量,唇的溫度.


    “總之,真是太好了”


    報告!第一章到!縮減了葉勝跟酒德亞紀人物的塑造吧,總之因為原著裏就塑造得挺豐滿了,我隻是稍加添了些,比如說未來的設想,算是給個好結局~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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