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嘶刹……!!!”


    “唿唿……唿唿……”


    聽著在場那一陣又一陣混亂當中所傳播著的震耳欲聾?對於現如今這股燥亂氛圍的仍在持續?在那股鮮紅色火焰劇烈燃燒著的倒影下?可謂瞬間爆發的異變狂潮中?二人的身影緊密靠攏,互相肩並肩的樣子難免有些令彼此感覺?此番場景?是很難得的一迴真正意義上的齊心協力?


    至少,在霍凱達心底裏,的的確確是這麽認為的。


    “放心吧?那些異變的人潮是不會發現這裏的鮮活氣息……因為?在塗抹上血煞礁影蟲體液前提下的我?立於此地之時?可謂早已將周邊百裏的無人範圍內設為了最為有效的隔離圈!可以這麽說,現在的此情此景?唯有你我她三者?別無例外。”


    而看著現如今突然現身的歇奧爾不由分說就對著他們的蠻族王子來了一記惡狠狠的飛斧?又在這樣自顧自的說著嘴角當中貌似理所當然的言論?卻又讓人聽著好像話中有話?


    什麽叫唯有你我她,別無例外?說得好像現如今這種局麵,人少對於現在的歇奧爾來說更為有利?


    也是早就對此透露出自己接下來即將做出什麽最為基本的背叛行為的歇奧爾,更是自然而然的舉起自己手裏邊擺著的那柄投斧,再結合了剛才的那番話後?我們的蠻族王子可謂總算明白,現在的情況到底是怎麽一迴事了。


    “是嗎……歇奧爾?枉我們酋長這麽器重你?沒想到?作為執事長老的你?竟會是第一個背叛族群的可悲之人?”


    “可悲之人?嗬!你可別在這裏給我胡言亂語,我歇奧爾?從始至終都是想著自己的權勢和利益為出發點,以此為目的而努力奮鬥的!為了達成這個目標?我將不惜一切代價!包括自己的尊嚴!以及?這整個弗利布諾帝國!為了我的宏圖大業?犧牲區區一個蠻族部落?又有何妨?”


    看著歇奧爾說得一臉輕鬆?那股從骨子裏透露出來的不屑一顧也是那樣的理所當然?見狀,在我們的蠻族王子霍凱達一副青筋暴起的臉龐中,可以更為清楚的看出,此時此刻的他正在極力壓抑著自己內心深處渾然湧起的強烈憤怒?對此已然怒不可遏的霍凱達,就差一個不可控製般?抓起自己腰間上的必殺斧怒氣衝衝地跳上去與之死戰!


    不知是不是身後艾妮絲手裏邊縈繞在自己腰間上的那股纖細作祟?感受到艾妮絲正憑借自己衣襟上的邊角料給自己遮擋傷口的霍凱達?竟情不自禁的冷靜了下來?


    好似還是頭一次異常冷靜的展開了極速思考?


    不行……倘若現在就這麽衝上去和歇奧爾來個不死不休?重傷狀態下的我占不到絲毫優勢!況且?身為同是蠻族之人的歇奧爾?在蠻石之體的修煉造詣中?遠在我之上!就算我會蠻石之體,怕也無法從中占到絕對優勢!到那時?艾妮絲將孤身一人,可僅憑她的光屬性魔法是不可能以一人之力匹敵歇奧爾那幾近完美的蠻石之體的。


    思緒間,瞧了瞧自己背後還在深處戰戰兢兢當中的艾妮絲?仿佛一時間全部戰鬥責任的重擔全然壓在霍凱達身上?這使得我們的蠻族王子倍感壓力,在這股精神與肉體的雙重施壓下,麵色恍惚的霍凱達這才隱隱約約發覺到了什麽?


    而看著霍凱達一副恍然大悟般的模樣?歇奧爾對其再度展露出專屬於他自己獨到的那份陰險狡詐!


    “嗬嗬……你可算發現了啊?不錯?剛才那一擊飛斧當中?可是摻雜了一些不得了的東西哦?哼哼哼……”


    “什麽?難道?斧刃上塗上了神經毒素?”


    聽了這股暗向的指定言語,作為一向敏銳的艾妮絲可謂一下子就反應過來,也難怪霍凱達現如今看起來步伐虛浮?神情上更是黯淡無光!真是好生陰險毒辣的歇奧爾?竟如此的不講武德?


    “你……說!我父王現在在哪兒?!”


    聽著現在的語氣?霍凱達也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豪情萬丈!哪怕是身中劇毒?也能爆發出一句如此厚實有力的當頭一吼?甚至都被其稍稍震懾到的歇奧爾都情不自禁的看著現在的霍凱達?在現如今蠻族王子那股認真嚴肅的神情襯托下,搭配那股異常響亮的豪邁嗓音?簡直威震四方。


    “哼……沒想到都死到臨頭了?還這麽嘴強?對於一個將死之人?我能和你一起廢話至此?霍凱達?你理應倍感榮幸!不過放心?你還沒到死亡的時機……想必?憑借你那早就有模有樣的蠻石之體的庇佑下?這點毒?還危及不到你的性命……”


    又是一波話中有話似的言論赤裸裸的傳遞在二人現如今那股緊張且凝重的感官中,對此?艾妮絲仿佛捕捉到了那麽一些千絲萬縷的希望?一種?仿佛可以扭轉戰局的?微妙轉機。


    “果然……想必?現如今這種局麵?怕是連你自己都無法完全掌控吧?你遲遲未對我們動手?難道是因為?我們兩個現在還不能死?亦或者?還有可利用的價值?”


    自然不是在一旁幹巴巴看著的艾妮絲,自然還是將自己從先前直到現在捕捉且觀察到的種種因素做出一個最終的總結!觀察著歇奧爾之前的那種一成不變的臉龐中,所稍稍動容的微妙現象?哪怕是那麽一微抹的細微變化?看起來顯得那樣微不足道的神情?那都難逃艾妮絲那雙敏銳的眼睛。


    不得不佩服霍凱達身邊那名長發妮子自身所攜帶著的那股異常敏銳的洞察神經!一時間?宛如完完全全被艾妮絲洞察內心的歇奧爾?走到如今這一步的他,又有什麽理由繼續隱藏自己的真實動機呢?


    “嗬?小丫頭觀察的倒還挺細?但也不錯,對於現如今這種局麵?我的確喪失了主導權!血煞礁影蟲的感染比我想象中還要頑固!就連我們蠻族部落之中的【解放之鼓】都無法從中搏得一番席位?對此?我隻能借與希望於我們最最尊敬的王子大人了……”


    最最尊敬?


    就聽著歇奧爾這一副阿諛奉承般的語氣順勢從中脫口而出?而我們的艾妮絲在意的也肯定不是這個,無非就是剛才歇奧爾口中道出的那句令其費解的?——“解放之鼓”了。


    這不?為了了卻自己心中的那份疑惑?艾妮絲自然而然就得發自內心的詢問起?


    “解放之鼓?那又是什麽?”


    而麵對艾妮絲的這句令同是蠻族人員的二人都意料之中的疑問,霍凱達給出了較為簡略的解答:


    “解放之鼓,那是可以激醒我們蠻族之人自遠古時期就一直代代相傳的野蠻細胞所特有的先天聖器!傳聞隻要激響其中的音波,在聽到這股奇特音色當中的蠻族人員即可在這種音量的照應下,短暫恢複遠古時期蠻族先烈的純正血統!達到所謂的精氣神全滿狀態!通俗易懂就是?祛除一切異常狀態。”


    “是啊?確實如此,而傳聞也是完全可信的,因為?那就是我們蠻族之人代代相傳的聖器!其威望度隻能是蠻族首領的酋長級別人物才能擁有!可是?在我得到酋長別室當中的那柄【解放之鼓】後?對著早已失控的人群激起了其中的鼓樂?卻絲毫作用都未曾體現?我想?這種情況?理應有所端倪,而?身為蠻族部落的王子的霍凱達?理應知道其中的緣故吧?”


    知曉現如今情況的三人,也在互相的言語溝通中了解到了現如今到底是何等具體戰況,在聽了歇奧爾的一番描述,霍凱達可謂瞬間發覺到,到底是哪裏不對勁了。


    “哼……廢話!解放之鼓可是作為部落酋長的專屬信物!豈能是如此輕而易舉間就能被你弄到手的?”


    此言一出,在場豁然開朗。


    唯有的可能?就是?


    “難不成?這柄【解放之鼓】?僅僅隻是個擺設?!”


    頓時明白過來為什麽作為酋長的房間竟那樣易進易出?原來?放置在酋長室當中的那柄專屬信物?從頭至尾就是個擺設!


    而看著現如今表情如此真摯的歇奧爾並不像是在演戲?霍凱達也暗向得知,此時此刻的歇奧爾怕也不知道自己的父親到底在哪裏?畢竟,也是可想而知,作為專屬信物的“解放之鼓”斷然就在部落酋長自己身上!也就是說?部落酋長現在?還安然無恙?


    “好啊?霍澤勒?沒想到啊?還真是萬萬沒想到啊?論起城府?我居然還是略遜你一籌?嗬嗬嗬……哈哈哈!一定是那個老太婆告的密!湘婆?薑還是老的辣啊?哼哼哼?”


    “看來?我父親現在還平安無事,如此一來?我也就放心了,那麽?接下來?該處理正事了吧?我們的執事大長老?歇奧爾?”


    看著霍凱達已然站起身來,也是明白,在經過剛才那幾番對話的反複沉澱?在我們的蠻族王子那股驚人體能的恢複下,體內的神經毒素可謂赫然瓦解!自然也有了可以與之匹敵的一戰之力。


    “哦……是的?王子大人?事已至此?你們兩個也已經沒有活著的價值了,就讓我看看?在這相隔數十個月的歲月洗禮下?當初我們蠻族部落那個年輕氣盛的小王子?現如今又有了多大的成長吧?”


    話音一落,順著一股瞬間凝聚著的強勢匯聚當中?作為蠻族部落權位最高的執事長老的歇奧爾?在那股瞬間龐大的身軀下?顯露在我們的這兩名主角團的夥伴們麵前,展現出他的那身駭人的蠻石之體……


    而與此同時?


    “噠蹦……噠蹦……”


    頓時傳來的一陣清脆的腳步聲漸行漸近,在聽到現如今這股不合常理的步伐那股扣人心弦般的步步緊逼?作為一向戰績顯赫的月影劍聖塞佩洛?竟在此時開始了心跳加速?


    遭了?怎麽偏偏在這個時候?可惡!那隻臭蟲?把我關在這種地方就一聲不吭的走了!說是要把我做成寄生樣本?到頭來?居然跟著一名來路不明的老太婆一起走了?而且……


    而且!他們走了就走了!為毛不把塞佩洛順勢放開?我們的塞佩洛心裏不平衡好不好?


    “嗯……呀……呃……嘿……”


    這不?就瞧見我們人族威名赫赫的月影劍聖塞佩洛?此時此刻的模樣居然顯得如此令人不堪入目?


    就見?此時此刻塞佩洛的渾身上下居然一片全裸?!四肢被綁的情況下更是顯得寸步難行!也是動彈不得。


    也難怪,畢竟是要接受寄生的嘛?想想看?如若還穿著衣服?那怎麽方便人家血煞礁影蟲去對那個地方射卵呢?嘿嘿嘿……


    不過好在還是半道殺出個程咬金來,就在那隻血煞礁影蟲即將對我們人族傑出的天之驕子進行“性侵”時?這不?就看我們的湘婆及時趕到,適當的引開了那隻血煞礁影蟲。


    也是不得不佩服為什麽陳炎一還沒有找到自己的塞佩洛?此時此刻就想知道陳炎一到底是幹什麽吃的?怎麽都過了這麽久還沒找到自己的所在地?我們的月影劍聖塞佩洛怕是要等到花都謝了。


    有時炎一也不知道自己費心費力的跑到這曲曲環繞的地下場地來到底是幹什麽的?明明上一秒還火急火燎的想找到塞佩洛到底被關押在哪間地下囚室?可下一秒就被一處奇特的房間深深吸引……額?不對?是勾引?都差不多吧?


    總之,看著現如今的這股局麵,塞佩洛也是心知肚明了,這要想再去期待人家陳炎一來拯救他自己?怕已經是希望渺茫?倒不如自己拯救自己還要來的更為貼切。


    可是……事與願違啊?


    “我操了個dj!什麽鬼玩意兒?居然這麽緊?”


    也是早早地就在架子上奮力掙紮,可別看那繩子顯得是那樣的普普通通?卻奈何就是那四股看似普普通通的繩子?卻死死的綁在了塞佩洛現在的四肢上!就跟已經完全長在了裏麵一樣?宛如深根蒂固?


    “噠噠噠……”


    “嗒嗒嗒……”


    而聽著外麵那時不時傳過來的陣陣急促的腳步聲?就在這時竟更加劇烈?瞬間增大頻率的趨勢更是驟然間點燃了此時此刻塞佩洛那股愈發抓狂的內心!


    “我了個媽呀……老子我還是頭一次感到這種安靜又突然緊張的氛圍竟會有如此恐怖?啊呀呀……這該死的繩子怎麽還沒被我扯斷?!簡直急煞我也!”


    看著還在架子上躺著的塞佩洛已經幾乎抓狂?聽著外頭傳來的那股動靜貌似已經近在咫尺?我們的月影劍聖索性放棄了掙紮,進而選擇了短暫的安靜下來……


    “撲通……撲通……”


    “唿……唿……”


    安靜的房間裏,貌似隻能聽到塞佩洛嘴角當中喘出的那股愈發緊繃的氣體,感受到自己現如今的那股心率上的猛然跳動?塞佩洛怕還是頭一次這樣緊張?也是切切實實體會到?心髒仿佛跳到嗓子眼上的那股感受。


    畢竟,這如若是什麽不法分子的話?先別說會不會威脅到現在塞佩洛的生命安全?光是看到塞佩洛現在的這個姿態就足以令他徹底崩潰了吧?


    “噠噠……噠噠噠……”


    那股急促的腳步聲還在鍥而不舍的靠近,卻在其中還短暫停留了一會兒,不知道是不是在找什麽東西?越來越近……


    沒想到?我堂堂月影劍聖?更是人族當中被譽為天之驕子的王牌戰力?現如今居然要落的被別人徹底看光的地步?


    光是被那種可恨的血煞礁影蟲和那個不知道從哪裏蹦出來的老太婆看光了自己的裸體就已經夠羞恥的了!盡管?在塞佩洛這種完美身材下的美男子?那股八塊腹肌下的完美軀體中?被別人看光貌似並不怎麽丟人?起碼還會有人讚賞他腹肌練的確實不錯?


    就好比?接下來即將上演的一係列語言描寫……


    “噠、噠……”


    隨著那股聲響驟然停歇,塞佩洛露出了滿臉的疑惑,怎麽不繼續走了?


    “咦?這裏怪怪的?好像沒來過……走錯了嘛?”


    聞聲?不由得低下自己那高昂的頭,塞佩洛簡直是大吃一驚!


    一個?一個小女孩兒?


    “哇哦……大哥哥你是在做裸體鍛煉嗎?腹肌好好看喔?一塊、兩塊、三塊……”


    突然爬上台架的女孩兒情不自禁的數起了塞佩洛腹肌上的數量,這一幕弄得塞佩洛都有點啞口無言了。


    “喂喂喂?小丫頭?大哥哥我呢?這可是絕頂腹肌哦?小鬼頭別亂看,去去去,一邊玩去!嚇死我了,還以為是誰呢……”


    而在聽了塞佩洛的這股不屑一顧的言語,小女孩兒在那裏氣的嘟起了嘴。


    “哼?什麽嘛!大哥哥好小氣喔?不理你了,我要去找阿蕾茜婭姐姐玩……”


    就看小女孩兒就要順勢走開?塞佩洛連忙叫住了她。


    “哎哎哎……別、別啊?這位小公主?麻煩幫大哥哥解開繩子好不好?大哥哥給你吃糖糖?”


    也是瞬間討好似的看著眼前這名咖啡色皮膚的小女孩,聞言,小女孩更是氣不打一處來。


    “什麽嘛!我才不是什麽小公主呢!我有名字的!我叫紗莉!大哥哥?記住了嗎?”


    “紗莉?”


    “嗯嗯!大哥哥叫什麽啊?”


    “我?嘿!說起來嚇死你!我就是?無人不知?無人不曉?人稱月影劍聖的人族的天之驕子!塞佩洛是也!怎麽樣?厲害吧?”


    就聽著塞佩洛在自己麵前自吹自捧,而紗莉卻隻是在那裏簡簡單單的點了點頭,而後就要離開。


    “哎哎哎!別走啊?兩塊!兩塊糖果!把我放了?雙倍!”


    “嘿嘿,這就對了嘛?還要附加一條喔?”


    “啊?附加一條?什麽?”


    就聽紗莉道出一副要趁火打劫似的言語,看著紗莉對此露出了一臉得意的笑,弄得我們的月影劍聖一時間竟仿佛有種自己做生意虧本的感覺。


    “——我還要摸一下你的八塊腹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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