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五郎並不知曉秋野和萬葉的事情,或者說,他們有意識地隱瞞了行蹤,應該是那位珊瑚宮心海的計策。”小北思索了片刻,旋即說道。


    慕北認同地點了點頭。


    “既然這樣,那隻能先等待那位珊瑚宮心海迴來了。”


    對於這位海隻島的現人神巫女,慕北的了解並不多,稻妻相關的劇情她也隻記得主線裏的部分,珊瑚宮心海在主線裏也露過麵,似乎是位智謀不凡的領導者。


    “什麽,您要留在這裏?”五郎有些驚訝。


    慕北瞥了他一眼:“怎麽?你不樂意嗎?”


    “哼,你樂不樂意跟我沒關係,放心,我不會留在營地裏的。”


    “不不不,您誤會了,我當然願意您留下來。”


    見少女似乎有些生氣的意思,五郎急忙解釋,然而慕北卻徑自離開了營帳,讓他有些納悶。


    “實力強大的女性……都是這麽性格古怪嗎?”


    “阿北?你不喜歡他嗎?”


    走出帳外,慕北漫無目的地轉悠著,腦海中小北疑惑地問道。


    “不,跟他沒關係。”


    “我對這場戰爭的雙方都沒什麽好感。”


    慕北輕聲說道:“我現在想做的,隻是快點找到萬葉他們,然後迴到鳴神島,想辦法從雷電將軍那裏撬開一心淨土的門!”


    “也對,跟他們過多接觸,沒有必要。”小北很認可她的態度。


    “那個……請問,這位大人,您是來幫助我們的嗎?”


    然而,就在慕北即將離開營地的時候,旁邊突然走出一位年輕的士卒,神情有些拘謹地問道。


    慕北皺了皺眉,搖頭說道:“不,我不是來幫你們打仗的,隻是來找人。”


    說罷,她正打算跟青年擦肩而過,但卻聽到身後有士卒喊道:“哲平,你在做什麽,別冒犯大人!”


    少女腳步一頓。


    她迴過頭,看了眼那出聲的士卒,視線挪到身旁的青年的麵龐上,似有幾分熟悉的感覺。


    “哲平……”


    慕北腦海裏隱約浮現出關於這個名字的事情。


    雖然很模糊,但她依稀記得。


    “不好意思,大人,您請便。”


    哲平急忙彎腰致歉,旋即便要離開。


    “等等。”


    少女陡然出聲喚道。


    哲平微微一愣。


    “你叫哲平是嗎?”


    “大人,我是叫哲平。”被少女沉凝的眸光注視著,哲平心裏頓時感覺有些發慌。


    他看到少女皺了皺眉,然後輕輕歎了口氣。


    “你明天一早,去那邊的山上等著。”


    說罷,慕北轉身離去。


    聽了少女的話,哲平有些茫然無措。


    “慕北,是他嗎?”


    “嗯,應該沒錯。”


    “算得上是一個遺憾吧。”


    慕北輕聲呢喃。


    她依稀記得,曾經尚且作為旅行者的她,經曆這一段劇情的時候,對這位哲平最後的結局,內心倍感酸澀。


    那是身為平凡人的無力與掙紮。


    雖然現在的她,心境早已不同。


    但如今再次見到哲平,她的情緒還是被輕輕掀起一些漣漪。


    “你想怎麽幫他?”小北很了解慕北的心思。


    “就像幫那些孩子一樣吧,將太虛劍訣傳授給他。”


    “能走到什麽地步,就看他自己了。”


    是夜,慕北將那部太虛劍訣的修習要點與技法都記錄了下來,並且從周圍找了一塊白鐵礦,做了一枚劍羽令。


    等到完工後,早已是深夜,慕北久違地感覺到一絲疲倦,揉了揉眉心,用力伸了個懶腰,趁著夜風,外出漫步。


    然而沒走多遠,少女察覺到了粗重的唿吸聲。


    慕北微微一怔,朝著旁邊望去,隻見一棵矮樹下,那穿著盔甲的青年士卒斜倚在樹根處,抱著長槍,腦袋一點一點地打盹。


    少女靜靜站在原地看了他片刻,沒有吵醒他。


    沒過片刻,哲平驚醒了過來,下意識攥緊手裏的長槍。


    意識到自己的狀況後,他鬆了口氣,抬起頭,整個人驀然僵住。


    “大……大人……”


    慕北點了點頭。


    “我睡著了……”哲平尷尬極了。


    “沒關係,我讓你早上再來,結果你後半夜就過來了,困倦也正常。”


    少女的語氣,並非想象中那樣高傲而不近人情。


    反而顯得平和。


    這讓哲平的內心微微鬆了口氣。


    “不知道大人叫哲平來這裏,是有什麽事情嗎?”


    “沒什麽要事,隻是想給你兩樣東西。”


    慕北走到他的麵前,將手裏的劍訣和劍羽令遞給他。


    但哲平並沒有接,反而有些遲疑:“大人,這是什麽?”


    “你看看就知道了。”


    猶豫了片刻,哲平接過去,翻看了幾眼,很快,他的眼神就變了。


    “這……這是劍技法門?”


    “如果你能將它完全掌握,融會貫通,成為稻妻有名的劍道大家,並不是什麽難事。”


    “您為什麽要給我這個?”


    哲平感覺自己的雙手都在發燙。


    “您……難道是幕府……”


    少女嗤笑了一聲,哲平也立刻就反應了過來。


    “抱歉,大人,我隻是一時有些激動,腦子有些混亂。”


    “沒什麽,隻是想要彌補內心的一個遺憾罷了,而對你來說,你可以當做是我單純看你有眼緣,這部劍訣對我而言不算什麽,你接也好,不接也罷,都隨你。”


    “至於這塊令牌,如果你選擇修習它,那麽以後見到持有這塊令牌的人,能幫則幫,不能幫,也不勉強。”


    “好了,你走吧。”


    話音落罷,慕北轉身便走。


    哲平在原地沉默了片刻,旋即朝著少女離去的方向大喊道:“大人,多謝您的恩惠,哲平必定銘記在心!”


    他沉沉在地上叩了幾個頭,慕北並未理會,消失在了夜色之中。


    對於哲平,僅止於此。


    至於他未來是否還會遇到同樣的選擇和麻煩,已然與慕北沒有任何關聯了。


    係統空間內,坐在伊甸身側的閉眸男子,驀然從那悠揚的琴聲中緩過神來,他抬起頭,雙眸對著天空。


    “怎麽了,蘇?”


    伊甸放在鋼琴上的指尖微頓。


    “無礙,隻是沒想到,那位慕北小姐,年紀輕輕,居然會有如此悟性,實在難得。”


    伊甸有些訝然。


    “慕北……她,已經觸碰到了你的刻印嗎?”


    “並未觸碰,但卻在無形之中有所共鳴。”


    蘇喃喃自語:“身為精神感知型,我的刻印,可不是那麽好掌握的。”


    “一切,必須憑借她自己的本心去實現。”


    “為了掌握刻印而刻意為之,結果隻會背道而馳,甚至誤入歧途。”


    伊甸微微一笑。


    “對此,我想慕北……她有經驗。”


    “除了梅比烏斯博士以外,其他英桀,都沒有對她言明過自己刻印的掌握方法。”


    “但如今,她已然憑借自己,延伸出了五條嶄新的道路。”


    “她擁有讓種子發芽的特質。”


    蘇隱隱露出些許笑容。


    “那麽……我期待著。”


    解決了哲平的事情,慕北沒由來感覺心裏一陣輕鬆。


    本想將格蕾修附身出來,但反抗軍大本營的周圍實在稱不上平靜。


    至少,慕北已經偶遇不止一次幕府軍的暗哨,並且狠狠地給了對方一個教訓。


    大約過了幾日。


    慕北看到五郎起軍朝著東方進發,於是便在中途出現在了他們旁邊。


    “啊,大人?是您。”


    見到慕北,五郎顯得有些驚喜。


    “是有你們珊瑚宮大人的消息了嗎?”少女問道。


    “不,還沒有。”


    “是九條裟羅抵達了名椎灘附近,幕府軍主力也到了,我必須前去增援。”


    “九條裟羅……”


    小北沉吟片刻:“如果這是珊瑚宮心海的計策,那麽趁著雙方主力交戰之時發難,是最好的機會。”


    慕北自然明白。


    “我跟你們一起去。”


    “真的嗎?!”五郎驚唿。


    “可別誤會,我可不是幫你們。”


    “沒關係,隻要您在,我們的信心就能增長許多!”


    慕北不可置否。


    說實話,她也不確定自己會不會出手,按理說,狩眼儀式上,她可是真麵目上場跟雷電將軍幹架的,隻要周圍人不眼瞎,她的通緝畫像現在肯定已經傳遍整個鳴神島了。


    九條裟羅親自過來,會不會跟她有關係呢?


    很快,名椎灘上,兩軍正式對峙。


    五郎和九條裟羅也算是老相識了,彼此也沒給對方什麽好臉色,隻不過九條裟羅一上來,先從袖袍內取出一張通緝令來。


    “你也清楚,我也明白,你們現在的處境並不好,我也不想現在跟你們決戰。”


    “將她交出來,撤出名椎灘,這一戰就可以免了。”


    五郎看清了九條裟羅手中的事物後,臉色有些古怪。


    “交……出來?”


    “別裝蒜,有情報說,她就在你們的營地。”


    五郎嘴角一抽。


    忍不住迴過頭看了一眼。


    慕北雙手抱胸,麵無表情地站在後麵。


    “慕北。”


    看著少女緩緩走出,九條裟羅的臉色陡然一沉。


    “真沒想到,居然會是你。”


    “當初就覺得你可疑,沒想到你居然膽敢挑釁將軍大人威嚴。”


    慕北歎了口氣。


    “我說,九條裟羅……”


    “你既然知道,我挑釁了你們將軍大人的威嚴,怎麽還敢帶人來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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