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家夥的蹤跡,到這裏便消失了。”


    “我們應該是被對方發現了,現在跟丟了,怎麽辦?需要迴報家主大人嗎?”


    為首的鬥笠男子眉頭緊皺,目光在四周的遺跡徘徊。


    “他沒可能莫名其妙的失蹤,這附近一定有尚未被察覺的暗道。”


    “找!那家夥很關鍵,必須弄清楚他的去向!”


    “是。”


    ……


    “這是……稻妻的地脈樹嗎?”


    “居然被深淵氣息汙染到這種地步了?”


    “等等……這棵樹……”


    慕北頓時想起了鳴神大社內的那棵神櫻大樹。


    “這是神櫻樹的樹根!”


    她依稀記得八重神子提到過一些相關的事情,那棵神櫻大樹的樹根極深,足足覆蓋了整座鳴神島。


    荒海可就在影向山腳下。


    既然這裏的樹根被汙染到這種程度,那其他的地方呢?


    八重神子又是否知曉此事?!


    慕北努力得迴憶前世的劇情,但稻妻的內容除了有關主線的部分以外,她已經徹底記不清了。


    但眼前的景象,她實在無法視而不見。


    慕北眸光微亮,赤色的塵沙麵具緩緩遮蓋住她的臉龐,在花靨璧君的增幅下,鏖滅刻印的力量也變得強大起來,她隱約感受到自己能夠釋放出比之前要多出幾乎一倍的赤塵之力。


    少女俯下身,手掌挾裹著赤塵,略微觸碰那被紫黑色流光侵蝕的殘破樹根。


    但隻是片刻,慕北便收手了。


    因為她看到她的赤塵之力對那種紫黑色汙穢的作用極為緩慢,根本是杯水車薪。


    這一幕,讓慕北隱隱意識到某種事實。


    赤塵能夠對魔神殘念甚至魔神本體造成極大的傷害,但是對於更高一層次的深淵,卻無能為力。


    “這位小姐,還請住手吧。”


    幽幽的聲音突兀地從身後響起,慕北猛然起身迴頭,卻赫然看到了一道略顯虛幻的身影。


    那是一位穿著紅白色巫女服,戴著白狐麵具的女子。


    “你是誰?!”


    “我……”狐麵巫女眸光微垂。


    “我叫花散裏。”


    “隻是遊蕩在稻妻土地上的殘破意識。”


    “比起我的事……小姐,你萬萬不可再用那股力量觸碰神櫻樹根了。”


    “汙穢尚未被清除,神櫻樹恐怕就會因為您的那股力量而枯萎。”


    聞言,慕北急忙散去了周圍縈繞的赤色塵沙,散去了赤塵之麵。


    “抱歉,是我莽撞了。”


    “不,沒關係,小姐也是好心。”


    名為花散裏的巫女注視著眼前的少女,看著她身上那散發著奇特熒光的精致裝束,還有她身後跟隨著的白色雛龍。


    “小姐……”花散裏的語氣似乎隱隱浮現出一絲希冀。


    “您是我這500年來見過最特殊的存在。”


    “或許,您能夠幫助我……”


    “完成這500年來的夙願……”


    “徹底祓除汙染神櫻樹的汙穢。”


    “祓除神櫻樹的汙穢?”慕北微微一怔,她迴過頭,看著那包裹在神櫻樹根上的紫黑色流光。


    “可是,我的力量並不能做到這一點,甚至還會傷到神櫻樹。”


    “但您是能為稻妻帶來『變化』之人!”


    花散裏的語氣似乎變得急促起來。


    “雷櫻會迴應您的願望,這是唯有您才可以做到的事情!”


    “求求您,一定要幫幫我!”


    “雷櫻?”


    “雷櫻又是什麽?誒?花散裏,等等!”


    慕北話音未落,眼前巫女小姐的身影便徹底模糊起來,旋即就消失不見。


    “怎麽突然就消失了?”


    少女頓時感覺自己攤上了一個大麻煩。


    她迴過頭,目光複雜地看著神櫻樹根上的汙穢。


    “理智告訴我不應該再接觸深淵,小北付出了消逝的代價,才好不容易擺脫了祂……”


    “但是……”


    慕北輕輕捂住自己的心口,花靨璧君散發出溫潤的熒光。


    她的本能卻告訴她,如果她此時此刻選擇了迴避和退縮,她會後悔。


    “罷了,就算要祓除汙穢,也得先弄清楚方法才行。”


    “還是先去鳴神大社,見一見八重神子再說吧。”


    慕北在四處尋覓了許久,最後還是杜林在頭頂上發現了出口。


    荒海內,遺跡廢墟之中。


    “你們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


    那幾個忍者裝扮的人愣了片刻,很快紛紛低下頭,腳下的地麵似乎在微微震動。


    “下麵,好像有什麽東西!”


    “在那邊!”為首的男子臉色頓變。


    他們匆匆趕到一處被樹根纏繞的枯井旁邊,隻聽一道龍吟響起,枯井內震動傳來,白色的飛龍抓著少女的肩膀,陡然從井底衝出。


    那少女在半空中趔趄了兩步,旋即在眾忍者目瞪口呆的神情下,踏空而行,方才旋即落在地上。


    幾乎一大半的忍者不約而同地揉了揉眼睛,彼此對視了一眼。


    “我看錯了?”


    “眼花了?”


    “你也眼花了?”


    “好巧,你也是?”


    那戴著鬥笠的忍者男子,看著眼前這位穿著奇特衣裝的貌美少女,目光忍不住閃過幾分驚豔。


    “天呐……”有女性忍者呆住了。


    “我還是第一次見到姿容堪比綾華小姐的女孩?”


    “她的身上……在發光?”


    慕北沒想到自己剛剛離開地宮,就被一群人圍觀,她急忙將杜林收迴,幹咳兩聲,掩飾性地別過頭。


    “那個……你們是……”


    “我們是終……”


    “咳!”


    有年輕的成員下意識想要開口,被為首男子狠狠瞪了一眼,急忙反應過來。


    “這位小姐,看著好麵生,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


    “其實我也不太清楚,莫名其妙闖入了一處地宮,再出來就是這裏了。”


    “地宮?”忍者們頓時眼前一亮。


    “大人,這座枯井下的斷層下,藏著很深的空間,應該是一處地下遺跡。”


    “周圍找了這麽久都沒有線索,那家夥八成是逃進了這處遺跡內部。”


    男子點了點頭,目光又落在慕北身上。


    “這位小姐,可否願意跟我們走一趟呢?我們家主大人應該會想要見您一麵。”


    “家主?”慕北隱隱意識到了什麽。


    “我們是社奉行神裏家的家仆,家主自然是社奉行神裏大人。”


    “神裏綾人。”


    ……


    慕北對這個名字格外熟悉。


    跟隨秋野和萬葉造訪神裏家的那次,神裏綾人和神裏綾華都不在神裏屋敷。


    還在鳴神大社的時候,眼狩令開始之初,三奉行聯袂拜訪過八重神子,這位社奉行神裏大人自然也在其中,但很快便匆匆離去。


    她已經錯過見到這位神裏家主兩次了。


    慕北對神裏綾華的印象極深,白鷺公主月下起舞的畫麵甚至如今還曆曆在目。


    但對她的兄長,卻僅止於聽聞。


    目前對於神裏綾人的主要印象,也大多是出自那些神社巫女的口中。


    嗯。


    很帥,很好看,性格很溫和,待人也很溫柔。


    這些明顯附帶了年輕巫女們九成主觀情感的形容詞,慕北覺得並沒有太多意義。


    能夠憑借一己之力,在如此混亂的稻妻立錐,將社奉行神裏家維持到現在的程度,神裏綾人的手段可見一斑。


    從此刻在她身旁“護送”的這些終末番忍者就能看出。


    且不論別的,訓練有素的身手和絕對聽命的服從已經足以說明問題。


    “小姐,我們到了,還請在這裏稍等,容我先去通報家主大人。”


    “嗯。”


    慕北之所以跟著這些終末番忍者來到神裏屋敷,一方麵是想見見神裏綾人,另一方麵,也是想徹底了解清楚稻妻如今的局勢……以及“她”的情況。


    那一日,稻妻城天守閣前,眾目睽睽之下,硬接雷電將軍三刀,慕北不相信在稻妻沒有引起半點反響。


    但是除了雷電將軍本人,或許還有九條裟羅以外,沒有人看到她當時的樣貌,自然也不會有人知道是慕北做的。


    “小姐,家主大人有請。”


    跟著那鬥笠男子走入神裏家大門,慕北第一眼就看到庭院裏正在打掃衛生,有著橙黃色頭發的青年。


    “誒?三川?這位是家主大人的客人嗎?”


    托馬見到慕北時,明顯愣了愣,花靨璧君即使是正常狀態下,也足以將少女的氣質襯托如出塵仙子。


    雖然有些眼熟,但托馬愣是沒敢認。


    “你……慕北?”


    “好久不見,托馬。”


    少女笑著衝他揮了揮手。


    “真的是你?!”托馬瞪大了雙眼,有些不可思議。


    “托馬先生,您認識她?”


    那鬥笠男子愣了一下,望向慕北的眼神也隱隱放鬆了些許戒備。


    “嗯,之前她來過神裏屋敷,可惜家主大人和小姐當時都不在,不過你現在這一身……跟你當時那破……呃不是,區別實在有些太大了,簡直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上一次來神裏屋敷,慕北剛跟秋野和萬葉剿滅了鬼刀眾,那身的武士外衫隻能說勉強能穿,全靠慕北自己的顏值撐著。


    此番換上了真正的裙裝……還是花靨璧君這種層次的衣飾,幾乎是將少女的美貌徹底呈現了出來。


    “那個……家主大人要見你?”托馬不確定地問道。


    “嗯。”


    “是的,托馬先生,家主大人已經在裏麵等著了,我先帶這位小姐進去了。”三川點了點頭。


    看著慕北和三川的背影消失在門後,托馬扔掉手裏的水桶,衝著旁邊的小丫頭急忙喊道。


    “快,快去喊小姐迴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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