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子,我們怎麽辦呐,”胖虎小聲的問。


    “先別慌,隨機應變。”


    二人警惕著疤痕男子的動作,那知疤痕男子也不管著他們,徑直從身前走過。


    兩人對視一眼,皆是從對方眼中看出了不解。


    過了好一會兒,張平深吸了一口氣,走進屋內。


    “大哥,敢問這附近可有村子?我們兄弟二人的馬車壞了,需要一些人幫忙。”


    他也是沒有辦法,馬車修不好,他們兩人完全走不了。


    疤痕男子停下腳步,卻並未轉身,冷冷地說道:“五裏外有個村子,不過這時候去,未必能找到人。”


    “多謝大哥!”


    張平拱了一禮,便要和胖虎走出門去。


    誰料天公不作美,又下起了瓢潑大雨。


    兩人無奈地站在門口,望著外麵如注的雨水,一時不知所措。


    “公子,這可如何是好?”胖虎苦著臉。


    張平也是心中暗歎這黴運,迴頭看了看屋內的疤痕男子,猶豫了一下。


    “看來我們還得在此叨擾一會兒,等雨小些再走。”


    疤痕男子哼了一聲,沒有說話。


    張平和胖虎隻好又迴到屋內,找了個角落站著。雨水打在窗戶上,發出劈裏啪啦的聲響,讓人心煩意亂。


    胖虎在一旁不停地抱怨著這糟糕的天氣,突然,一陣“咕嚕”的聲響從胖虎那邊傳來。


    “公子,我有些餓了,”胖虎有些不好意思的撓撓頭。


    這時,疤痕男子突然走過來,手上還拿著幾個餅,遞給張平。


    “謝謝大哥,”張平雙手接過,但看著手裏的餅也沒有立馬吃起來。


    那疤痕男子一看,臉色更黑,搶過其中一個餅吃了起來,邊吃邊嘟囔。


    “好心給你們吃的,還疑神疑鬼,愛吃不吃!”


    張平也是臉色尷尬,趕忙解釋道:“大哥莫怪,我們實在是有些受寵若驚,並非有意懷疑。”


    疤痕男子哼了一聲,不再理會他們。


    “公子,這能吃嗎?”胖虎眼巴巴地看著剩下的餅,咽了咽口水小聲對張平問。


    張平沉思片刻,低聲說道:“看這大哥的樣子,不像是要害我們,況且我們如今這般處境,先填飽肚子要緊。”


    他把餅分了一個給胖虎,自己也咬了一口吃了起來,從昨夜到現在一直沒有吃東西,也是餓了。


    胖虎見狀,也不再猶豫,大口吃了起來。


    一時間,屋內隻有咀嚼的聲音。


    吃完餅後,兩個人的體力都得到了一些恢複,張平拱禮向疤痕男子道謝。


    “多謝大哥,如今這雨看著不停,我們恐怕還要叨擾幾日。”


    疤痕男子冷哼一聲:“你們愛住幾日都可以,付錢就行,那餅也不是給你們白吃的。”


    胖虎連忙上前給了一錠碎銀:“這些夠了吧,這幾日我和公...阿弟的吃食也一並給了。”


    疤痕男子接過,仔細看了一下確定是銀子,臉色這才稍微緩和了些。


    “行,那你們就安心住著吧。”


    他們兩人也沒有多待,又迴了西屋,胖虎一迴到屋裏關上房門,確定屋外沒有人,小心翼翼問。


    “公子,我們真的要在這裏繼續住麽?昨天這人半夜出現在房間門口,還有那一屋子牌位。”


    “哎,如今不住在這裏還能有什麽辦法?我們兩個剛剛出去走了一圈,附近皆是沒有人煙,而且我觀這裏還有幾間客房,想來應該是給來往過路的行人暫住的,我們仔細一些暫時不會有事。”張平無奈的說。


    就這樣,兩人在這裏住了幾天,倒是沒有其他地動靜,這天雨勢漸小,胖虎興奮地說道。


    “公子,太好了,看這個樣子馬上雨就停,幸好還有些時日,要不然可就要耽擱你上任地時間。”


    張平也是很高興,雖然這幾天平安度過,但這裏實在怪異,難保不會出什麽岔子。


    正要開口說話,便發現窗外有一個人影,也不知道站了多久。


    “是誰?”


    “兩位郎君,是我,今日來給你們送吃食。”疤痕男子聲音響起了起來。


    “你這人走路怎麽沒有聲響,嚇我們一跳。”胖虎打開門嘟囔著,臉色很不滿。


    疤痕男子難得沒有黑臉,迴道:“是二位郎君談事情太過於認真,所以沒有聽到我的聲響。”


    他將手中的餅子遞過去,而後當著二人的麵,毫不猶豫地吃了一個。


    這幾日來一直都是如此,出門在外,小心謹慎已成了他們心照不宣的默契。


    胖虎見狀,自然地接過來拿著就吃,同時不忘給張平遞了一個。


    這時,胖虎正吃著,突然被嗆,一陣劇烈的咳嗽讓他滿臉通紅。


    “慢點兒吃,慢點兒。”張平趕忙輕拍他的後背,眼神中滿是關切。


    疤痕男子見狀連忙去外麵拿著一碗水進來,胖虎接過,大口大口地喝了起來,咳嗽這才漸漸平息。


    接著又拿了一碗給張平,張平向他道謝,疤痕男子微微點頭沒有說什麽話便出去了。


    “公子,想不到這個人看著有點嚇人,心腸倒是蠻好的,就是不知道哪個東屋裏是什麽情況?”胖虎緩過來之後說道。


    “人家給你遞了一碗水就算好了。”張平好笑迴道。


    胖虎嘿嘿一笑:“這不是看著他這幾日也沒有什麽動作,雖然話少了一點,但好像也沒有表現什麽惡意。”


    “好了,雨停了,我們先去馬車那邊看看。”他拿著包袱起身就要往外走。


    胖虎也緊跟其後:“公子,等等,我有點暈。”沒有走幾步便停了下來,隻覺一陣頭暈目眩。


    “怎麽會頭暈,是不是前兩日淋雨發熱。”張平連忙扶住他,問道。


    “沒有啊,我好好的就突然這樣了。”胖虎也是一臉迷茫。


    張平心裏一沉,心中暗道不好:“我們可能被下藥了,這幾日來給我們送吃食過來,他都會先吃一口,剛剛那碗水……”


    胖虎迷迷糊糊地應著,身體卻漸漸失去力氣。


    而張平之所以沒有昏倒,是因為他根本沒有喝那碗水。


    如今隻怕情況危急,他一邊努力支撐著胖虎,不讓他癱倒在地,一邊大腦飛速運轉,思考著對策。


    目光掃過屋內,試圖尋找一些線索,想著疤痕男子的目的何在。


    然而,屋內一切如舊,沒有任何異常的跡象。


    此時的胖虎意識已經越發模糊,嘴裏還在含糊不清地嘟囔著。


    “胖虎!胖虎!”張平心急如焚,他深知必須盡快找到解藥或者想辦法求助。


    想來那個疤痕男子不久便到,沒有辦法他隻能先把胖虎放在地上,起身往行囊裏拿出匕首,隻能選擇奮力一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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