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澤言看到張平醒了以後也沒有多待,囑咐了他幾句。


    又叫福伯送了好些名貴的藥材過來,便迴褚府去了。


    張平躺在床上不便下床,便叫著許逸飛幫忙送褚澤言,張平望著老師的背影,心裏滿是感激。


    張婉怡看著褚澤言離去之後,鬆了一口氣說道:“哥哥,褚大人人真好,剛才還誇我呢,又給我們送了好多東西,而且在這裏一直坐著等你醒來才離開,”


    張平微微點頭,臉上露出一絲笑容:“是啊,老師一直對我關懷備至,我若不是能有幸拜他為師,如今也不一定會有如此成就。”


    張婉怡坐到床邊,接著說道:“哥哥,你一定要快點好起來,別辜負了褚大人的一片心意。”


    張平眼神堅定:“妹妹放心,我定會早日康複,努力報答老師的恩情。”


    等許逸飛送完褚澤言迴來,又不免嘮叨他一頓。


    張平連忙轉移話題,問他施頤和溫如玉的情況。


    溫如玉倒是還好,就是在家需要休息些時間,施頤倒是和張平一樣病倒了。


    這突然下的一場小雨,倒下了不少的學子。


    這一次張平身體強了許多,待在床上躺了兩天便活蹦亂跳起來。


    他與許逸飛一合計,倆人便約著溫如玉去施頤下榻的小院看他。


    一路上,三人的心情都有些急切,想著施頤的病情不知如何了。


    來到小院,張平敲響房門,稍等一會便有小廝出來開門。


    張平幾人表明了身份,小廝連忙將他們迎了進去。


    小院裏顯得有些冷清,幾人跟著小廝快步走向施頤的房間。


    還未進門,就聽到屋內傳來陣陣咳嗽聲,張平的眉頭皺得更緊了。


    一進門就看到施頤慘白如雪的臉,施啟在一旁忙乎著。


    張平心裏“咯噔”一下,快步走上前去,關切地問道:“施兄,都好幾天了?你怎麽臉色還是如此之差?”


    許逸飛和溫如玉也緊跟其後,臉上同樣寫滿了擔憂。


    施啟無奈地搖搖頭,說道:“我們公子從貢院出來之後就染了風寒,他又不肯好好休息,病情愈發嚴重了。”


    張平皺起眉頭:“你呀,怎麽這麽不愛惜自己的身體!”


    施頤勉強擠出一絲笑容:“沒事的,你們別擔心,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


    溫如玉嗔怪道:“還說沒事,你看看你這臉色,哪像好好的樣子。”


    幾人圍坐在施頤床邊,你一言我一語地叮囑他要好好養病。


    張平細心地為施頤整理著被褥。他對著一旁忙碌的施啟說道:“前兩日恩師給了我帶了些藥材,吃了兩天便已經大好,我也帶了些過來,施啟,你等一下拿去給你家公子煎好讓他服下,想來會有幫助。”


    施啟感激地看著張平:“張老爺,真是多謝您了,”


    許逸飛在一旁說道:“咱們都是好友,不必如此客氣,隻盼著施頤能快點好起來。”


    施頤躺在床上,雖然身體虛弱,但心中滿是感動:“能與你們為友,真是我之幸事。”


    張平輕輕拍了拍施頤的肩膀:“施兄,你且安心養病,莫要再多想,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過了一會兒,張平和許逸飛、溫如玉起身告辭,讓施頤好好休息。


    他們離開時,一再叮囑施啟有任何需要幫忙的地方一定要告知。


    許是張平帶來的藥還真有效果,施頤吃了兩天臉色確實好了不少,幾日之後,便已全然大好。


    張平和許逸飛知道這個消息後也是鬆了一口氣,接下來他們便安心等著放榜的時間。


    科舉考試,考生們在考場中備受煎熬。而如今,輪到考官們發愁了。


    他們在審卷的時候,雖說天氣寒冷可以不吝嗇火爐子和炭盆,但也不能燒得太熱。


    畢竟,若是一不小心火燒毀了試卷,那可是要掉腦袋的大罪。


    為了確保公正公平,不會有人看出考生的字跡,然後認出來錄取的,考官們在閱卷的時候前麵是還有抄錄官的。


    抄錄官們先把考生們的試卷都謄抄完,然後把姓名那一欄都密封住,這可是一個龐大的工程。


    再把原本是試卷留檔,以防後麵好複查,這可是一個精細活,要是把考生的卷子抄錯或不小心損毀,是要掉腦袋的。


    二月份冷寒天裏,房裏的抄錄官竟個個冒出了熱汗。


    等試卷來到了考官的手裏以後。


    十幾位考官對於考生的試卷,每一份都要輪著看完。


    那上千份的試卷堆積如山,幾乎讓這段時日的他們忙得腳不沾地。


    其中有幾個考官年紀大了,身體本就不如年輕人那般硬朗,精力也有限。


    可麵對這繁重的任務,他們絲毫不敢懈怠,隻得喝了些參茶吊著精神,強打精神認真審閱每一份試卷。


    昏暗的房間裏,彌漫著緊張與疲憊的氣氛。


    考官們時而緊鎖眉頭,時而奮筆疾書,隻為能從眾多試卷中選拔出真正的人才。


    深知自己肩負的責任重大,不敢有絲毫的疏忽和馬虎,連續忙碌了好幾天之後,他們終於把這麽多份的考卷篩好了。


    此次會試是錄取300名貢士,其中還包括同進士,雖然會試的時候不需要他們分出前三甲,但皇帝是不可能看完這三百份的,基本上隻會看前麵十名。


    會試的閱卷工作緊張而有序地進行著,一開始倒還好,輪到前十名,考官們就有了不同的意見。


    特別是前三名,主考官和副考官們就開始意見不統一起來。


    都說文無第一武無第二,閱卷本來就是挺唯心的事情。


    每個考官都有自己的偏向喜好,都有自己的政治立場,想要統一也不成。


    主考官認為某份試卷立意高遠、結構嚴謹,當列前三,副考官卻覺得另一篇文筆優美、引經據典更為出色,應居高位。


    雙方各執一詞,爭論不休,其他考官也紛紛發表自己的看法,一時間閱卷室內氣氛緊張,充滿了激烈的辯論。


    有人主張權衡各方觀點,尋求一個折中的方案,有人則堅決不肯讓步,堅持自己所推崇的試卷才是最佳之選。


    這場關於前三名歸屬的爭論,讓原本嚴肅的閱卷工作陷入了僵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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