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玨正在裏麵和劉賀密謀。


    其中一個門房來報。“公子,門外來了一輛馬車,駕車的那人說我們占了他房子。”


    劉賀一愣,隨即調侃:“孟公子,還有人碰瓷到你頭上。”


    孟玨按了下太陽穴。“這雪落山莊確實不是我的產業。是義父托我照看的。二十多年無人了。它的前院曾經開過醫館。”


    坐姿懶散的劉賀:“我去。我閃了。”


    安全起見,孟玨同意。


    孟玨來到前院,小竹看到了他。


    小竹指著孟玨:“我認得他,就是他上我們家提親,害小姐離家出走。”


    孟玨隻去雲歌家提過親,那這是雲歌家的丫鬟。這麽說他們是雲家人。也不對,小竹那句他們家,說明另外兩個不是。


    駕馬車的男人有房契,還這麽年輕,定和房主有關。


    孟玨:“不知幾位是?”


    蕭瑟背著手踱步到孟玨麵前:“你就是孟玨。衛兄已經和我提過你了。我們要見九爺。你告訴他是雪落山莊的蕭老板,他自會見我們。現在請你帶著你的人離開我的房子。這裏不歡迎你們。”


    孟玨不知道發生了什麽,麵前的人對他有敵意。


    孟玨思考:衛兄,是了,雲歌家姓衛。他一般叫他們雲家。這衛兄指的是雲歌的兄長嗎?


    孟玨在外總是一副君子樣。“這位兄台,那我告辭了。幾位初來乍到,怕是手上沒什麽人手,這些奴仆就留在這裏。”


    時魚:“孟公子怕是聽不懂人話。我們跟你義父是同輩。這裏曾是我開的醫館。現在清楚了嗎?”


    孟玨不敢相信,看著這麽年輕的人,竟然有四十多了。


    蕭瑟不耐煩:“還不滾?”


    盡管孟玨心中很不爽,但還是帶著人走了。下次跟劉賀再見要另尋地方了。


    孟玨走後,時魚看著庭院中的布局。“還真是令人討厭,擅自改動他人布置。 ”


    蕭瑟:“剛才屋中有人,這小子怕不是在這裏密謀。”


    時魚:“謀朝篡位。他是要敗光九爺的基業。”


    蕭瑟:“九爺怕是真的要放棄長安的產業了。”


    沒過一天,九爺的人就找上門來了。來的還是當年的老熟人,石風。


    二十多年前還是個孩子,如今是掌握九爺長安城產業的一方大佬。


    石風:“二位,九爺,有請。”


    時魚:“走。”


    郊區的一座普通農家小院中,九爺正在搗鼓草藥。


    九爺:“你們來了。前不久我才見過星月的女兒。這就有故人上門。此生也算無憾了。”


    時魚開門見山:“孟琺打著你的旗號去衛府提親了。”


    九爺放下藥材歎息。“這孩子也是個固執的,當年我會收養他,也是為了一隻珍珠鞋。他被人打的半死,卻死活不肯撒手。”


    時魚:“九爺,上一輩的感情無法寄托給下一輩,星月他們因為對你的虧欠,當孟玨上門的時候必定會答應。這你很清楚。”


    九爺:“我以為是有情人終成眷屬。我將調動西域勢力的令牌給了雲歌。或許我真的錯了。那天雲哥帶著我喜歡的金銀花頭飾而來,怕也是孟玨的意思,為達目的他連我都騙了。”


    蕭瑟:“令牌已經在孟玨手上。”


    時魚:“謀朝篡位。”


    九爺:“我知道了。”


    兩人沒有多待多久,得到了雲歌的消息,就該去找她了。這誤會可不能繼續了。


    時魚找到雲歌的時候,她已經和劉病己做了鄰居。


    小竹見到小姐開心不已。“小姐,我終於見到你了。你怎麽可以丟下小竹?”


    雲歌正為錯認的劉病已傷心難過。乍一見到小竹心卻安了不少。“小竹,他們是誰?”


    小竹:“老爺說,他們是咱們家的貴人。他們是來找小姐的。”


    時魚:“進去說,我替你娘帶了樣東西給你。”


    屋內,關好門三人坐下。小竹在門外守著。


    時魚將墜子還給雲歌。


    雲歌見到墜子眼淚落得更兇了。“陵哥哥都忘了,要它還有何用,不如還給他。”


    雲歌站起來就想往門外走。陵哥哥心裏隻有陪伴他長大的許姐姐了。


    時魚:“站住,我們這次來,是來告訴你,你認錯了人。”


    雲歌:“那塊玉佩我認識,怎麽可能認錯?”


    “你知道,你爹娘為什麽反對你找陵哥哥嗎?因為他叫劉弗陵,是當今天子。至於那塊玉佩,統共有兩塊,一塊在你的陵哥哥手上,一塊在劉病已手上。劉病已的祖父就是因巫蠱之術被抄家的廢太子劉據。”


    雲歌抓住時魚的手。“時姨,我真的認錯了。難怪我說什麽他都不知道。可陵哥哥還記得我嗎?他已經成婚了。”


    蕭瑟:“你知道如今的局勢嗎?你知道你陵哥哥麵臨的困境麽?你知道孟玨夥同劉賀劉病已密謀造反。”


    “孟玨他騙我。”雲歌想到這段時間孟玨對她格外殷勤,還帶她去見他義父。九爺給了她一塊令牌。她竟然還傻傻的給孟玨了。還差點被他感動。


    孟玨明知道自己認錯了人,卻不肯告訴自己。他從頭到尾就是在利用自己。包括去他們家提親。


    時魚:“你來長安不就是為了見你的陵哥哥,我們可以幫你。”


    雲歌:“沒有見到本人,不問一句心有不甘,也該為我這麽多年的等待畫上一個句號。當初入城時,我沒有信物,官兵自然不會搭理我。”


    蕭瑟拍板決定:“官兵不一定認識。我直接帶你進宮。”


    “謝謝蕭叔。”


    蕭瑟當年是衛家軍中的軍師,為了方便行事,先帝賜了他一枚令牌。他們離開的時候並沒有歸還,現在倒是正好用上。


    要是蕭瑟想,是可以調動軍隊的。他要想造反,輕輕鬆鬆。


    皇宮守衛將三人攔下。“什麽人,皇宮重地閑雜人等不得靠近。”


    蕭瑟將金令舉到守衛們眼前晃了一圈。


    領頭守衛先行禮。“拜見皇上。”


    守衛們見頭頭跪了。也紛紛下跪。可眼前這位明明不是皇上啊,頭頭為什麽喊他皇上?


    三人走後,守衛們七嘴八舌開始問頭頭。“大哥,這怎麽迴事?那不是皇上啊?”


    頭頭:“那是先帝的令牌,如朕親臨,當今天子見了,也得下跪。雖然不知道那位是誰,可我大漢在外的皇親國戚那麽多,誰知道這是哪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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