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二人加快速度向大門處走去,臨近屋門處,象餘慶見燕焜憑身邊圍著很多小動物,有犬有鵝,有鹿有兔,這些小動物見到生人,便犬吠鵝喧,一片嘈雜。“東東。”燕焜憑寵溺喊了一聲,隻見其身旁的一隻白拖布模樣大犬吠叫幾聲,開始驅趕四下的小動物,不一陣周邊的小動物都被它趕到遠處。


    “這隻可蒙(犬)真不錯。”象餘慶向來愛狗,認出了狗的品種。


    燕焜憑暖暖的笑了笑,她也不假客套,直接邀請姚、象二人進屋。象餘慶隨主人進屋後,但見數隻各色品相的狗子搖著尾巴衝了過來。燕焜憑柔聲吩咐道,“囡囡,快,處理一下。”這時狗群中一隻白色巨型貴賓犬挺身,對著其他狗子吼了幾聲,將眾犬趕走。象餘慶聽到這隻狗叫“南南”,便猜想這裏興許還有小動物叫“西西”和“北北”的。


    燕焜憑無奈的笑著,“不好意思,我這裏小動物太多了,煩不勝煩。”


    象餘慶也有同感,笑著說,“這麽多小動物愛著您,算是幸福的煩惱吧。”


    燕焜憑笑道,“是啊,煩也是我自尋的。二位,咱們去書房,我這準備了極品岩上珍。囡囡,給客人帶路。”


    巨型貴賓犬領了幾人來到書房,它便急著去茶台處占了一個座位,然後抬起狗爪招唿燕焜憑。


    “好。”燕焜憑坐了過去,哭笑不得,“這囡囡就愛盤事。”


    這時狗子又挑了一個座位,抬爪招唿姚海潮去坐。姚海潮則逗趣它,“你給我換個座。”


    汪汪,貴賓犬不為所動,又用爪子拍拍那個椅子,執意姚海潮就坐此座。燕焜憑對著姚海潮哂道:“坐吧,囡囡可是一根筋。”姚海潮笑嗬嗬的過去坐下,對著狗問指了指象餘慶,“他坐哪啊?”那貴賓犬似乎更喜歡象餘慶,搖著尾巴跑到象餘慶身旁,領著他走到一個座位。


    “這狗偏心啊。”姚海潮打趣。汪汪,貴賓犬衝其大叫,燕焜憑不管教狗子反倒提醒姚海潮,“切莫提此,囡囡不認可它是狗子。”


    姚海潮咂麽嘴,似在緬懷,“哈哈,我以前養過一隻,”他恍然改口,“哦,養過一隻‘切莫提此’,我叫它‘二把刀’,視為己出…”


    提及狗子,燕焜憑來了興趣,更好象餘慶也是養狗愛狗之士,三人便津津樂道、滔滔汩汩談起了小動物。


    過了一陣,燕焜憑突然不好意思,“噯,瞧我這人,光顧著說小動物了,茶還沒燙。”燕焜憑緊忙打開一隻精美的恆溫木櫝,取出一小包茶葉,取茶,洗茶,燙茶,屋內頓時茶香四溢。


    “哇,真香。”


    燕焜憑為二人布茶,笑著解說,“這岩上珍此乃樹齡六百歲的古單叢,單年春茶產量還不及二十斤。風教授知我愛茶,他自己都舍不得喝,便成我之美。”


    姚海潮搖頭咂舌,“那這茶豈不可比金子貴上十倍百倍。”說著他麵帶敬畏,故意哆嗦著手去取茶碗,聞茶品茶,滿臉陶醉。“嗯,茶中香水啊。”


    象餘慶舉起茶碗,見湯色橙黃,清澈明亮;將茶至於鼻下輕聞,香氣馥鬱,天然花香突出;然後又小口抿覺,口感香醇,滋味濃厚鮮滑潤喉迴甘,飲畢聞杯,餘香留底。“嗯。”他認可的點了點頭。此刻他心中暖燙暖燙的,不是因茶而卻是因茶。這茶他曾喝過,乾英曾經到他的辦公室,其從兜裏掏出幾小包茶,隨意丟在桌上,留了一句,“嚐嚐。”象餘慶如今想來,他覺得自己真是暴殄天物。


    燕焜憑見二人懂茶,頗為高興,於是又跟兩人談茶論茶。象餘慶心中則想著敬花寶尊的事,自己又不好主動提及,隻得隨著二人且聽且聞心思亂,眼來眼去又無言。


    三人聊了一陣,話題從茶談及養生,再轉至美食,之後燕焜憑對二人笑著說,“我剛退休,一停下來便不得勁。”


    她看下下時間,“嗯,光顧說話了,你們也餓了吧?我這就去下廚準備晚餐。”她這一說象餘慶為之一愣,他心中盤算,“吃飯?哦,是吃完飯再聊正事?”


    燕焜憑從方才放茶的恆溫木櫝中取出一個播放類的球形設備,他看著姚海潮,“海潮啊,我先去備飯,這個視頻你帶著餘慶先瞧著。”


    象餘慶見要看視頻,心裏瞬時輕鬆,之後他又滿腹狐疑,“怎麽?燕先生要躲開,這是何意?”


    燕焜憑起身,“那,你們先聊著。”然後她又吩咐旁邊的貴賓犬,“囡囡,你幫我陪好客人。”之後她便離開書房。


    象餘慶起身目送燕焜憑,然後他坐迴座位,“咦?”他見那貴賓犬跳到原先燕焜憑的坐位上,那狗坐起來比自己和姚海潮都高,給二人一種威圧感。隨即那貴賓用爪子犬拍拍茶桌,示意二人飲茶。


    象餘慶看向姚海潮,“這是?”


    “累。”姚海潮伸了伸懶腰,然後看了看對麵的狗子,自己端起茶喝了一口,“喝一口吧,不然這隻‘切莫提此’肯定是一直拱你飲茶。


    象餘慶苦笑一聲,端茶飲用。然後他瞧向姚海潮,示意其有所為之。姚海潮直接說道,“燕先生呢,是展示一下她的態度,而不是直接說出她的態度。”然後姚海潮把桌子上的球形設備拿到自己跟前操作起來。象餘慶本在想著姚海潮那句比較繞腦的話,但見姚海潮操拿出遙控器弄播放器,他也不再拘泥方才的話了,而是靜等其變。


    “嗯,可以了。”姚海潮調出畫麵,此時球形播放器放出了一段立體情境影像,影像中敬花寶尊正在查看模擬器的數據。


    姚海潮加快了影像的播放,不一陣他又將影像改為正常播放,此時影像中乾英進入了事發的實驗室。


    汪,屋裏的巨型貴賓輕輕叫了一聲,二人朝它望去,見那狗拍了拍茶桌。二人秒懂,隻好端茶淺飲。之後姚海潮又將畫麵快退數秒,二人又從乾英進屋的畫麵看起。全息影像很清晰,卻沒有聲音,二人仔細查看,偶爾停下來被動飲茶。


    象餘慶開始緊張起來,更是仔細盯著那畫麵。他看到唐榮梅拉著乾英和敬花寶尊跑出實驗室,不一陣敬花寶尊又獨自跑迴,她有些慌張,其穿過辦公室徑直走進徒步模擬室,並在模擬器旁觀察數據,之後她突然轉身迴頭,隔著觀察窗看向辦公室。敬花寶尊走出模擬室來到辦公室中間,站在原地似乎在思考著什麽,樣子似乎又有些緊張。過了一會她走到屋子裏的一個辦公桌前,俯身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一個東西。象餘慶探身仔細觀察影像,見那是一個電子針劑。敬花寶尊拿著電子針劑,站在屋內呆立一會,接著她又走進徒步模擬室,朝姚希存的脖頸處注入電子針劑。接著她又在另一台徒步設備上進行操作,最後她自己躺在那設備之上,將電子針劑注入向自己的脖頸。影像之後就是一段靜默畫麵,直至乾英、唐榮梅領著姬梓仁、古淩雯等人來到這間實驗室。


    象餘慶曾經聽姚海潮口述過此事,但當其親眼看到影像時還是心潮難平。“再看一遍。”象餘慶隱約覺得視頻中有某種不妥。


    “嗯。”姚海潮操作儀器,又分出一個畫麵,這個畫麵樓道的監控(是乾英近樓道,幾人跑出樓道的視頻),“這個視角同時看下。”於是兩人又從頭看起,看完第二遍之後之後象餘慶上站起身來,他雙眉緊皺,疑團莫釋,“寶尊為什麽這樣做?似乎…”


    姚海潮說,“嗯,再看一遍,我們從另一個視角看。”姚海潮也站起來,他用手在畫麵上撥弄下,情景影像從俯視圖切換到能觀察到敬花寶尊正麵的俯視角。


    立體影像切換視角繼續播放,象餘慶此時看的更加仔細,“停。”這時畫麵中敬花寶尊穿過辦公室徑直走進徒步模擬室,並在模擬器旁觀察數據,之後她突然轉身迴頭,隔著觀察窗看向辦公室。


    “嗯。”姚海潮停止播放,朝著象餘慶點了點頭。


    象餘慶指出,“寶尊突然轉身迴頭?似乎是有人喚她。”


    “似乎是。可屋內屋外除了她和姚家子弟沒有其他的人。”姚海潮說到。


    於是他續播放影像。此時影像中的敬花寶尊走出模擬室來到辦公室中間,站在那裏表情複雜…


    象餘慶急著喊停,“停!”他有了重大發現,“能不能將畫麵中寶尊的麵部放大些。”


    姚海潮將影像放大,快退影像後接著播放。象餘慶瞪大眼睛看著,“停。”他看向姚海潮,“寶尊好像在說話。”姚海潮讚許的點了點頭,“沒錯…她是在講話。”他用手撫著自己的下巴,虛眯著眼盯著象餘慶,慢條斯理的說:“她說的是…‘院長’兩個字。”


    “啊?院長?”象餘慶難以置信且大惑不解。姚海潮接著說:“隊裏已經進行了口型破譯。”


    餘慶眉頭緊鎖,沉默不語,此時他腦子中及其混亂,“院長?…蕭院長?梓仁?對,古博士也是副院長了…啊,乾英?‘動物不得了學院’算麽?…哦,乾英是之後才成為小動物們的院長。另外集團還有很多的研究院,哎,混亂啊…”


    “梓仁?”他忽然想到,“梓仁說是他下令銷毀了監控畫麵…不對啊,是梓仁將監控備份交給了刑偵大隊的,哎呀,頭疼啊…”


    “這個敬花寶尊是不是中邪了,對著空氣說話。”姚海潮調侃,“這個‘院長’,哎,你們龜元集團下的研究院似乎挺多嗎?什麽大院長,小院長,正院長,副院長,哎太多了,”他哼笑一聲,“也許敬花寶尊說的是她幼兒園時的‘院長’呢?也未可知。”


    “繼續吧。”見象餘慶沉默不語,姚海潮繼續播放了影像,然後他主動在敬花寶尊從辦公桌的抽屜中取出電子針劑的畫麵處按了暫停鍵。


    姚海潮問,“知道這張辦公桌是誰的?”象餘慶聞聽大驚失措,“這不是寶尊的位置,是…”


    “不重要,咱們繼續看。”姚海潮打斷了象餘慶。象餘慶則恍然大悟,“是啊,姚海潮應該早就調查過了。”這下他腦子更亂了,“那是唐榮梅的座位?電子針劑是從唐博士辦公桌中取出來的。為什麽?”他心中一凜,“不,唐博士身上的症狀是和寶尊、姚與存一般無二。”


    “這…”象餘慶的腦子似是短路。


    汪,這時狗子囡囡又邀請兩人飲茶,象餘慶才緩過神來。“這隻‘切莫提此’掐了手表嗎?這麽準時。”姚海潮調侃,然後他也很配合的飲了口茶。


    喝完茶他繼續播放全息影像。影像中敬花寶尊拿著電子針劑,站在屋內呆立一會,接著走進徒步模擬室,給姚希存與自己紮了針。姚海潮暫停影像問:“看出來什麽了?”象餘慶迴頭看著他,“寶尊給自己紮針的時候也說話了…她說的是?”象餘慶知道姚海潮肯定知道她說的話。


    姚海潮沉吟,“嗯…她說了三個字,是,‘我來了’。”接著他搖了搖頭,自言自語,“啥‘我來了’?大姨媽麽?哎…”


    “繼續了。”姚海潮開始了影像。影像播放的是一段靜默的畫麵,並沒有太特別的畫麵。姚海潮邊看邊說,“一會人們就趕過來了。哦,對了。刑偵大隊於現場並沒有發現那電子針劑。”他這一說象餘慶立馬警醒,他瞪大眼睛,“對,看誰進來把電子針劑藏起來。


    姚海潮也恍然大悟,“哦,對,對,對,你太聰明了。”


    象餘慶則是心知肚明:這影像姚海潮應該看過好多遍了,他是專業的,怎們會忽略這個問題呢,看來他是在引導自己。


    此時影像中,走廊裏跑來很多人,有乾英、唐榮梅、姬梓仁、宗端修(姬梓仁助理)、古淩雯、古伯蘭(古淩雯助理)。實驗室的門被打開,此時乾英衝在最前麵。


    象餘慶看著影像,心中大驚,“乾英?”他緊緊盯著影像。


    此時影像中,乾英、唐榮梅、姬梓仁、古淩雯四人穿過辦公室走進了徒步模擬室。唐榮梅超過乾英,快步衝到敬花寶尊身邊,在其身邊忙上忙下,對其進行檢查…


    “是…唐博士。”象餘慶其實曾猜測拿走針劑之人會是唐榮梅,這樣的結果令他心中稍有安慰,同時又心生悲涼。


    “嗯,不是百分之百,”姚海潮說道:“那間屋沒那個角度地麵的監控,地麵部分被鏈接設備擋住了。不過,唐榮梅是唯一蹲下過的人。”他接著調侃,“誰知道呢?沒準是耗子叼走的吧。對了,你們龜元不是鬧了幾次蛇的事麽?”


    象餘慶緩緩的坐迴椅子,他此時百感交集。同時腦子又開始快速盤算,“看來是唐博士。那她為什麽要這樣做?如今她也遭遇不幸,那事件後麵還有其他人。誰呢?…”他又突發奇想,“梓仁麽?他是院裏的常務副院長,符合‘院長’兩個字。哦,是啊,院裏將他外派,會不會是有意…”


    正在他胡思亂想之際,姚海潮又把影像進行重放,其皺眉說到:“咦,這個敬花寶尊幹嘛衝著空氣說話呢?”


    “是不是中邪了?”


    他這一提醒,象餘慶靈光一現,“快,辦公室,她在那站立了一陣,似乎在看某個方向,也似乎是在聆聽什麽。能播放她相對的畫麵麽?”


    姚海潮懶懶的說,“哦,沒有直接指向那個角度的監控。”他調整了畫麵角度,“不過呢,可以分析出。”說著他操控遙控器,此時影像中出現了一條紅線,紅線從敬花寶尊的眼睛處延伸到對麵的位置。


    “我操!”象餘慶不禁驚唿起來。


    汪,汪,汪,巨型貴賓似乎是聽懂象餘慶的話,大叫幾聲,表示抗議。


    象餘慶不管那狗,而是緊閉雙眼連連搖頭,此刻他的腦子幾欲炸裂。他看到那紅線從敬花寶尊的眼睛處延伸至對麵桌子,正好連接到其上的豬形玩偶身上,而那玩偶被他今天抱迴到動物不得了學院。


    姚海潮又撫摸著自己的下巴,“玩偶?”


    “我記得,敬花寶尊看到那個玩偶時好像一驚一乍的。誒…”他趕緊快退影像,象餘慶被他帶動也看向影像,見那影像中卻是有敬花寶尊驚愕並自己護擼著心脯的畫麵。


    象餘慶此時發現自己的腦袋停擺了,如今腦海中隻有“玩偶”、“乾英”兩個來迴切換的畫麵。


    “餘慶…餘慶!”


    象餘慶被姚海潮拍了兩下方才迴過神來,他盯了姚海潮良久,“這玩偶是別人寄給乾博士的。”


    “嗯,我知道。”姚海潮顯得很平靜,“我們查了,沒有送貨人的信息。”


    他嘖嘖稱奇,“是不是妖魔鬼怪啊?”他有些失望,“那玩偶,我們也驗過了,操,那玩偶裏麵除了真空棉,什麽也沒有。”然後他恍然大悟,“咦,會不會是催眠?”被他這一提醒,象餘慶也有了思路,“對,也許寶尊是被唐…,噢,被人催眠。她把這玩偶認定是某個人。”


    姚海潮歎了口氣,“對啊,線索到了這裏就斷了線了,唯一的指向如今也…”


    象餘慶此時心情也平靜許多,他知道姚海潮對此事已經調查的很深了,他隻是一直引導自己罷了。如今他的腦子又可以轉動了,“嗯,目前可以說得通的解釋,也許是唐博士利用玩偶催眠了敬花寶尊,利用發生的警報作為出發條件,令寶尊執行任務?”


    “唐博士為什麽這麽做?對,發生了警報,那一定還有人在外進行配合。”


    “對,一定還有人,是其在立冬聚會的時候,以蛇為媒,或者說是以蛇障眼,對唐博士也…”


    “誒?”他忽然想到了一個線索,“對了,我聽乾博士說,這玩偶是一個女孩送的。”


    “哦?”姚海潮提起精神。


    象餘慶接著說:“噢,這隻是乾博士的猜測,她說興許是薑巽送的,因為那段時間此女經常給她寄送禮物。”


    “薑巽?”姚海潮麵色開始凝重起來。良久,他不由苦笑起來。


    “喝口茶吧。”姚海潮平靜的說。他看了看對麵的狗子,“哎呀,你咂照顧客人的嗎?”


    他這一說,那狗子的表情竟然有種抹不開的神情。汪,大狗輕聲叫了一下,又輕輕的拍了拍茶桌。


    “好。”姚海潮衝著狗做了個鬼臉。然後他看向象餘慶,“哎,累。餘慶啊,你知道為什麽今天叫你來麽?”他接著補充說,“在燕先生家。”


    象餘慶其實也在思考這個問題,隻是其不明就裏。


    “到了私宅談的自然就是私事。你知道的,之前案子是燕勇親子查辦的。當時我也是不理解,覺得其中必有蹊蹺。如今看來,這事說是複雜,其實也簡單。”


    “你說,目前無憑無證的,能查唐榮梅身後的唐家麽?不能吧。能讓姚家知曉是你們龜元出的紕漏造這成事故嗎?也不能吧。龜元更不會傻到將禍水推給唐家,令唐、姚反目吧?還有一個‘院長’,是誰?姬姓嗎?你不是說還有個姓薑的麽?”


    “刑偵就是猜想,要證據的。我們看到的是乾博士將玩偶帶過去的,對吧?”


    “如今線索從唐榮梅身上斷了線。依據因果,這案子的‘果’也就如此,那不可言說的‘因’怎樣查探呢?事關風、姬、姚、唐、薑各家,哎…”


    姚海潮看著象餘慶不由苦笑,“話說迴來,到了私宅談私事。”他指著麵前的監控影像,“那姬梓仁很聰明,他看了監控後,便拷貝了一份,然後把監控設備上的視頻銷毀了,算是引火上其身吧。之後呢,他將拷貝交給了風家。經風家判斷,又將拷貝送至刑偵大隊,這一舉措算是表態吧。燕大警督呢,他知道此事牽扯過多,就把拷貝送到他姑媽這,噢,也就是燕先生這。”


    象餘慶聽著姚海潮的講述,腦子不免又有些遲鈍。


    姚海潮謹慎說道:“風老先生不想其女在這個節骨眼上受到此事幹擾,更不要你那乾博士遭受困擾與危險。”


    象餘慶聞聽恍然大悟,他如今才知道此事非同小可。風聞風信子今年秋季要競選國家最高首腦,這個案子牽扯重大,一個不好就會影像大選的走向。另外,此案當風秉燭,暗有殺機,目前已有三人受害,乾英卻是深處危險之境。想到此,他不由擔心起乾英的安危。


    “目前這個拷貝流轉到燕先生這就是到頭了…”姚海潮看了看對麵的大狗,然後湊到象餘慶耳邊輕聲說,“莫看燕先生如今退休了,整日擼貓鬥狗的,她可是一個狠人。”


    姚海潮迴複神色說道:“我也不讓你猜了。燕先生今日展現的態度就是,”他頓了頓,“就是尊重風家,這事不論公私在她這塊先壓下來。等大選之後再做定奪。”


    “目前拷貝就此一份,看過就看過了。而你呢,”姚海潮思慮片刻,“這案子呢,風老自然不會讓委員長、還有乾英深陷其中。他是希望你能於側麵多多維持,照拂好乾英,避免其涉危履險。”


    象餘慶大腦飛速運轉,他眼藏憂鬱,凝重的瞧著姚海潮,張了張嘴,並沒說出話來。


    姚海潮眨了眨眼,嘖嘖,他嘬了下牙花,漫不經心,“嗯,這事嘛…”


    “哎。”象餘慶苦笑的搖了搖頭。


    “行吧,”姚海潮轉頭看向巨型貴賓犬,逗玩道,“切莫提此…咋還不開飯?”


    “汪汪。”大狗一本正經的叫了兩聲,似乎聽懂其意思。它跳下座位迴頭看了兩人,接著向門口走去,裝模引路。


    “嗯,不錯,“姚海潮咂舌,“這狗懂事理…”


    汪汪,大狗停下,搖著頭抗議。


    “呀!”姚海潮啞笑“錯…不小心吐了錯了,哈哈,是囡囡女士…”


    嗡嗡…這時一旁的象餘慶的電訊響起。


    “寧歌…”象餘慶接通電訊迴答。


    “嗯,”象餘慶聽著對方說話,突然他臉色驟變,“啊!你說什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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