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二十一(立秋過後第四日),天氣依舊燥熱,幸虧秋風漸起,令人體感稍適。秋風又被喚做金風,雖其涼爽細膩,但吹得盡是衰敗之氣,不免另人感生一種孤獨和哀傷。


    宛丘城姚氏弗盈集團的幽德居內則,此時的姚善則滿麵秋風換春風,他本不是喜形於色的性情,但此時心中著實舒暢至極,他喚來侄兒姚羋德對弈六博。


    六博棋是以黑白雙方各六枚棋子而命名。棋盤由六個元素組成,或者說有六個方麵的內容:一是棋盤以隱形太極八卦圖而設計,太極生兩儀——黑白兩條魚;兩儀生四象——四個圓點;四象生八卦——周邊八方。四角為陰,四邊為陽,中心為太極。就象有博籌一樣,隨棋具應該配有黑白兩條陰陽魚放在棋盤中心內。二是棋盤中四角寓意東南西北,由此起步,最後歸中。三是棋盤中設有三十二個行棋點(如果將周邊十六個點參與行棋,棋局將進入另一複雜變化)。四是棋盤中四個圓點的作用,在雙方對局時,一方將對方的棋子俘虜以後,將這枚棋子打入到己方的圓點內關押。五是棋盤中間藏有內八卦,這八個點上的棋子,猜拳逢一時,就可直接進入到太極中心內。六是棋盤上的行棋點線,從角上以逆時方向運行。雖由鄰近點可進可退,但除中間四角的點以外,棋子隻能是由角跳到角,由角滑到點,而從角不能直接跳到點。


    “仲父,這次我們弗盈集團與龜元集團建立戰略合作也是因禍得福。”


    姚善此時有好幾枚棋子已被對家關押,正舉棋不定,“羋德,你記得老人星城龜元集團來了那個副總裁麽?”


    “您說的是昨天前來洽談合作的那個房姓副總?”姚羋德作答。


    “嗯,你可知道,不足三月前他還是老人星城主管一城民生的部長,如今卻曲身到一個公司任職,且還當得是副職中的之一。”


    姚羋德見這盤六博自已是勝券在握,“頭銜都是虛的,實力才重要。”他又想了想,“您剛從老人星城迴來兩日,他又專程飛來,說明龜元那邊對雙方合作很是積極。”


    姚善似乎對那個房總很感興趣,“那個房總非池中之魚,安排他來,可不單是對接兩個集團合作這麽純粹。”


    姚羋德正直了身子,等待著姚善的下文。


    “你也知道國家民政委員會委員長風信子與風儀的關係吧?”


    姚羋德以點頭做迴答,他聯想到這可能是一樁政治的聯盟,但對於這些深層次的問題,他不會輕妄寡言。


    “明年是大選年,風委員長是問鼎最高首腦有力人選之一。”姚善輕描淡寫。


    姚羋德恍然大悟,“原來如此,那我們是否,全力?支持?”心有靈犀,兩人心中已有了答案,“這次合作涉及智慧金融、幻境教育、超感文旅,這些都是我們集團既定的方向,結合龜元集團的技術及政治影響力,於我方恰是如虎添翼。嗯,就連智慧居所這一領域,也可以使我們集團有機會進入新概念地產行業,且有機會彎道超車。”


    “公司間的合作定是利大於弊,不過我們姚姓與風姓榫卯於一起,形成聯盟,這,”姚羋德沉吟,“是一個很大的決議,不知宗族會議是否另有考量。”


    姚善點頭,“嗯,你考慮的極是。”說著他走了一步六博棋接著問道,“對了,那個所謂的複仇者歃盟又有哪些幺蛾子?”


    姚羋德露出輕蔑的神情,“哼,都是一係不正經的紈絝衰仔,翻不起風浪。”他表情玩味,“立秋那天,這個瞎胡鬧歃盟開辦誓要大會,總之是雲山霧繞,蹦蹦跳跳地。”


    說著,姚羋德從上衣內兜中掏出一個不足寸方薄薄的銀色方塊,放在棋盤一角的圓點處,此處正是關押姚善棋子的所在。姚羋德用食指在銀色方塊上畫了個符號解了鎖定,但見這方塊背部開啟,彈出四個旋轉風輪,緩緩的升騰,隨後方塊上跳現了兩個晶瑩的黑點,且方塊中探出八隻纖細的長腿。


    “幽靈蛛,播放立秋私拍的電子卷宗。”


    嗖、嗖,幽靈蛛分辨出姚羋德的聲音,它用細長的腿子拽出八個立體全息畫麵。


    幽德居內嘈雜聲驟起,驚得姚善險些丟落手中的棋子,隻見所彈出的畫麵中霓虹閃耀、五音宕亂,一群發了魔似的年輕男女伴著那嘈雜震耳的音樂,瘋狂癡迷的扭動著腰肢,甩蕩著頭頸。


    “這。”姚善疑惑的端望著侄子。


    姚羋德指彈出著視頻畫麵訕笑道:“這就是那複仇者歃盟前幾日誓要大會。”


    “哦。”姚善並沒有流露出厭惡或者失望之色,“聲音忒大。”


    姚羋德趕緊調小聲音,他抬手觸了下其中一副畫麵,刷的一聲,這個影像如同鋪被子一般迅速撐開成三尺見方。


    觀此幅影像,在紅燈酒翠正中一女子高站於吧台上,此女頭戴一簇絹製雪月花(梅花的一種),其色且妖且麗且颯。英氣若揚美過月射寒江,體迅飛鳧蓋過南鷂北蒼。此女著裝奇服曠世,其一手杵著一柄鬼金骨朵,另一手握一瓶虎橋(烈酒)。仔細看女子脖子纏著一隻奶蛇兒,奶蛇兒個頭不大,昂著頭口吐紅信子。四周一群著奇裝異服的青年男女如眾星拱辰般簇擁著她。


    “盟友們,我們擁躉的女神是誰?”女子如將軍般俯視著下麵的一眾男女。


    “妘獨步春…”四下響起西拉錯落的迴應。


    女子把手中的鬼金骨朵在吧台上跺了跺,聲音嘹亮且振奮,“沒吃飯那?吼起來!”


    “妘獨步春!妘獨步春!”青年男女們猛足了氣高聲喊道。


    在一片嚎啕聲中,全息畫麵外,觀影的姚羋德對姚善介紹,“中間的那個女子叫羽英台,是那個死者的族妹。”


    “嗯。”姚善點頭。


    兩人繼續看那全息畫麵,見影像中羽英台把鬼金骨朵舉起,做出一個收聲的姿勢,四下嘈雜聲消失,“那,詆毀我們女神的人,應當怎樣處置?”


    “打斷他的腿子。”“封了他的嘴。”“給他紋個豬頭麵。”“逼他吃臭屁糖。”影像中響應起各種懲罰的聲音。


    影像中羽英台將鬼金骨朵再次奮力一舉,“盟友們,你們太仁慈了,”她環顧四下,“我們的女神遭惡意訕謗!我們的盟友被無辜打殺!你們就用兒童的把戲來對待我們的敵人,你們可知道——對敵人的縱容無異於自殺,等到刀架在脖頸上,你們是不是還給他們吃臭屁糖。”


    四下一片寂靜,人們屏住唿吸聆聽著女子的慷慨激昂。


    “把大惡人姚希存帶上來!”羽英台超下厲聲吩咐道。


    聽到這裏,影像外的姚善一下驚呆,他錯愕的望著侄子。


    姚羋德朝他安慰的輕輕擺了下手,姚善才如釋重負。


    但見畫麵影像中,一個白布蒙了頭的人被推搡到吧台下,直挺挺的昂著身子,即使看不到其麵容,也能感受到此人飛揚跋扈橫比驕狼。


    羽英台一見此人,便怒目圓睜,俏唇沁血,“姚希存,你個豬尿泡,可否知罪?”


    那個被白布蒙頭的人高聲申斥,“哼!你們這些不經事的娃娃竟是胡鬧,怎敢隨意綁人,難道不怕法律麽?


    “呸,豬尿泡,你訕謗女神,殺我盟友,怙惡不悛,罪孽深重。”羽英台居高臨下,用鬼金骨朵抵在白布蒙頭人胸口,“本盟主給你一個機會,隻要你接了罪名,本盟自會對你酌情從輕發落。”


    白布蒙頭人渾身顫抖,吼著嗓子,“你們這些無知少年,麻利放人,不然我便要去法庭控訴你們。”


    這時近處幾個青年上來就要撕打此人,被羽英台用手中骨朵攔住,“好,好,好,你個鐵嘴釘舌驢頭肉,食古不化豬尿泡,你可知道我盟就是法庭,就可判你的罪名。”


    羽英台猛一抬頭,虛眯著眼環視四周,“你們都聽到了吧,這廝冥頑不靈,”她發指眥裂,“這就是我們的敵人,對我們及其殘暴、甚是蔑視。”


    咣,一聲玻璃的脆響,酒水四濺,其氣蘊散,羽英台將手中的虎橋重重的摔碎在地,“我盟不能慣縱於他,要伸張正義,要革命他。”羽英台深吸一口氣,“我盟今天要判他,死刑!”


    四下一片嚎叫,杯瓶碎脆,人們用無知的瘋狂迎合著盟主的判決。


    “拿酒飲死他!”“錘死他!”“開了他的膛肚!”…人們的熱烈的叫囂。


    “你們不能這樣,這是犯罪!”白布蒙頭人大聲斥責,“這是犯罪!”


    羽英台冷笑,“你打殺我盟盟眾就不是犯罪麽?姚希存,我代表複仇者歃盟現在便判你死刑,就地正法!”


    觀看全息影像的姚善轉頭又看了下侄子,但侄子並沒有迴應他,而是津津有味的看著影像。姚羋德是一個及有情趣的人,他不會提前道破結局,不然不免乏味。


    “你,小泉,打爆他的頭!”影像中羽英台命令下麵一個瘦幹男子。


    忽然,場景中靜了下來,人們麵麵相覷,皆露出了疑惑、震驚的神色。而那個被點名做刑屠之人愣在當處,一語不發。


    “小泉,動手!”羽英台把手中的鬼金骨朵調轉,把手柄朝向他。


    “盟主,真殺人,不玩笑?”小泉試探的問。


    “哼!我們複仇者歃盟誌存高遠,萬古留芳,革個壞人的命也算是開玩笑?”羽英台嗔怪。


    小泉低下頭,“可,我自小,便有暈血症,一見血就會暈厥抽搐吐白泡,盟主,還請你選別人。”說完小泉把頭壓的更低。


    屋內的一幹男女都垂下頭,不再做聲。羽英台艴然不悅,從高處看望四下。


    場內沉默良久,“那好!把罪犯推近些。”羽英台高聲命令。


    “不要推搡,你們不能殺人!”被蒙了麵的姚希存竭力喊叫。


    羽英台不管姚希存的喊嚷,她擼了擼袖子,雙手舉起鬼金骨朵,從上至下,調試著骨朵的角度與距離,還不時命令下麵的人調整下罪犯的位置。


    “你們不能殺人!”被蒙了麵的死命喊叫。


    四下無聲,唯有罪犯的嚎啕,“你們不能殺人!”


    “你們不能殺人!那,我認罪,我認罪。”聲音中充滿焦急、無奈與僥幸。


    四下聲音窸窸窣窣,人們紛紛低聲議論。


    “嗯,你當真認罪?”羽英台麵露鄙夷。


    罪犯姚希存長舒一口氣,心有不甘,“我認罪,你們可以放了我了。”


    “嗯,狗怕棒子硬,人欺我輩微,都瞧見了吧?”羽英台朝著整屋巡視。


    她隨即附下身,嘴巴剛好湊到罪犯姚希存的耳邊,“後悔了?嗬嗬,晚已!”


    她抬起身,目光炯炯,“複仇者歃盟將令一出,概無收迴!”


    四下聲音一片寂靜,人們不敢正視那堅定的盟主。


    “不,你們不能這樣,不能殺人。”罪犯姚希存叫嚷。


    此時畫麵外的觀影的姚善也心生忌憚,“他們當真敢在眾目昭彰下胡亂棒殺活人!”


    “仲父且安心。”姚羋德繃住嘴,沒透漏劇情。


    “你們不能這樣!不能這樣!”影像中的姚希存竭力嘶嚷,聲音嗚咽沙啞。


    “哼!”


    但見盟主羽英台,遍身繡出英雄氣,手握鬥柄寶蓮花,殺氣直透幽靈鏡,凡見我者劇寒顏。


    “受死!”羽英台大嗬一聲。


    啪,隻聽見一聲悶脆,隨著鬼金骨朵錘擊之處,血星四濺醃臢一片,空氣中頓時彌漫濃烈的腥臭氣息。


    在人們還沒有爆發恐懼之際,緊接著聽到,啊,地一聲驚唿。隻見被喚做小泉的男子一個直挺昏倒在地,渾身抽搐,嘴吐白沫。


    “哎呀!”到是觀看影像的姚善先驚叫起來,他瞪大眼睛,衝著侄子怒道,“無論那人是否你兄弟,怎也要讓幽靈蛛的操控來出麵營救!”


    此時影像裏麵的青年男女方緩過神來,一個個驚恐萬狀,四下躲閃,整個誓要大會混亂一片如倒灶。


    “仲父,莫怪我,這幽靈蛛是遠程遙控,遠水難解近渴,”然後他啞然一笑,“您等上數息時間,瞧那畫麵。”


    姚善繃著臉,狐疑的瞪著影像,在人們紛亂之際,隻見被擊碎頭顱的那個屍體一下坐了起來,蒙頭的白布還不斷滲著血水,這個屍體一起身就朝人群衝撞,嚇得人們唿爹喊娘,上躥下跳。


    “呀!詐屍了,哈哈。”羽英台站在吧台上,手杵骨朵笑糊了眼,樂彎了腰。


    此時,那具死屍也竄到吧台下,一把掀起蒙在頭上血色蓋布,“哈哈,哈哈。”


    觀看畫麵的姚善心中為之一緊,但看見假扮自己兒子的人,從脖頸處伸出一個完整的頭顱,正瘋狂的笑著。


    “哈哈,你們這群雞毛膽子。”滿頭血汙的男子咧著嘴嘲笑眾人。


    人群中警醒些的認出了此人,“啊!是狼少。”


    “狼少…”(-''`-;)


    “是狼少裝扮的!”(@[]@!!)


    “呀,狼大哥。”???????)


    被稱作“狼少”的子山伯舉右手朝天畫弧,左手胸間做水飄,搖頭夾腚得意洋洋。驚慌雜亂的人們也漸漸神魂歸竅,迎著子山伯的指揮逐漸聚攏。


    此時,青年男女們皆是情緒高昂,紛紛碎嘴議論著剛才的大戲。


    “瞧到了吧,咱是最佳影帝種子。”子山伯挑著眉毛大聲自誇。


    四下一片叫好聲迎合而來。


    “嘁!”站在吧台上羽英台用鬼金骨朵杵了子山伯,“邊去,擋著我了!”


    狼少子山伯不以為意,反倒樂嗬,“對,這皆是曠世奇才、無往不利之英台大導演的編排,大家為英台大導演鼓掌。”


    四下掌聲驟起,羽英台麵露傲色,旋即擔心道,“快看下小泉,這廝真被嚇昏了。”


    子山伯一聽,趕緊來到橫躺的小泉身邊,附身摸他的鼻息,接著又掐他的水溝穴,“快,都挪挪腿子,給小泉透氣!”


    地上的小泉此時還是臉色蒼白,口出白沫。


    子山伯有些犯愁的迴頭看了羽英台,“喚不醒,別病出事了。”


    羽英台一個輕盈躍下吧台,四周男女也驚慌的給她讓出空間。羽英台來到小泉躺身處,鬼金骨朵杵地,身子微傾,“給他兩手板,看能激活啵?”


    子山伯得了將令也不尋思,啪啪幾手板掌摑小泉臉頰。幾手板下去,小泉臉頰微紅,身子微動,可依然不醒。


    周邊的人們也都靜靜的圍觀,見此狀有人提議,“不行還是送醫吧?”


    鐺,鐺,鐺,羽英台用鬼金骨朵杵了幾下地麵,“狼少,你起身,”羽英台吐了一口濁氣,“看來,需用我家傳的迴天之術?”


    子山伯一聽大吃一驚,“不可!這會耗費你的精氣壽命的。”


    四周的青年男女則一個個疑惑的看著當中的兩人,等待細聽其中的隱情。


    羽英台目光決絕,“小泉是我盟之人,不能讓他有什麽閃失。我就是耗盡陽壽也要施展三陽開泰勝利大法,打通他的奇經八脈與十二正經。”


    子山伯麵露不忍,“不成,太危險了!”


    周邊的人也感到事情的嚴重,“不行,先送醫,別損傷英台盟主?”


    此時,隔著觀看影像姚羋德不由側臉對姚善苦笑道:“仲父,羽家的這個小丫是個鬼靈精,她忒愛折騰人…”


    姚善似乎也被影像中的情節吸引,他阻止了侄子,“別劇透,我自己看究竟。”


    姚羋德會心一笑,不再多言,饒有興趣的看著影像中的羽英台。


    “不要再拖拉,我意已決!”羽英台不由分說,轉動身形,手持鬼金骨朵圓規畫弧,把周邊的人逼退到圓弧之外。


    她虛眯著眼,左手食指中指作立劍,輕放在塗染成紫色的雙唇之上,緊閉嘴頻頻叩齒發出哆哆聲,似是在念著咒語。


    “開!”


    一團紫霧從羽英台嘴中噴出,紫氣升騰,香氣四溢,周邊的人們頓時精怪起,騷動開,就連知曉羽英台本領的子山伯也是為之一怔。


    羽英台邁起太極玉真步,嘴裏碎碎念念,“真心清淨道為宗,臂彼中天寶月同。淨掃迷雲無點翳,一輪光滿太虛空。上藥身中神氣精,人人具足匪虧盈。能知混合迴風道,金鼎黃芽日日升。1”


    人們見狀,紛紛退讓,以免擾了神靈。


    她轉了個身子,又將左手食指中指放在唇邊,隨即閉嘴叩齒,“醒!”


    伴隨著醒字,羽英台衝著地上的小泉噴出一團粉霧,空氣中又彌漫出沁人心脾的桃汁香味。隨即她一個人趔趄身子向後倒下,子山伯眼疾手快,一把將她扶助。


    眾人緊張且關心的向前挪步,但見羽英台臉色蒼白,形神萎頓,她抬手指向小泉,“咳咳,他怎麽樣了?”


    眾人聞聲看向小泉。此時他下巴微微上揚,又垂了下去,下巴接著又上揚,然後四肢輕輕滑動,狀貌似是仰泳。


    “小泉迴過氣了,正學王八仰泳呢?”人群中有人提醒。


    子山伯扶著羽英台,用腳趟揣向小泉的小腿,“你個龜孫,害的盟主耗費精炁。”


    “哎呦。”小泉一下坐了起來,捂著小腿咧著嘴。


    “呀,小泉真的救迴來了。”有人驚奇道。


    人們一下也都興奮起來,滿場嘈雜一片,皆讚歎盟主本領高深且義薄雲天。


    …


    備注:1出自《太上玄門功課經》大啟請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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