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鯤還要在海州市待幾天,他問周鵬兩人的行程。


    “迴江城,樂婧的案子秦家自己不重視,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再甩給刑偵隊,還是留給徐隊他們慢慢查吧。”


    “…胖子,你覺得呢?”


    “金窩窩,銀窩窩,都不如自己的狗窩窩,我在江城住了三年,都習慣了。”錢少爺表示:他想家了。


    一隻灰白色的大老鼠從大衣口袋裏鑽了出來,緩緩地爬到了周鵬的肩膀上,有氣無力的趴在他的肩頭:(吱~鼠也想爺爺了。)


    這隻老鼠來海州市後,也不知道是水土不服還是怎麽的,精神一直不如從前活潑。


    周鵬打電話問過胡維。


    胡維說可能是冬眠,小動物之所以冬眠,就是要依靠多睡覺減少運動,達到節省自身的脂肪消耗的目的。


    周鵬覺得這個說法不是很靠譜。


    因為自己從來就沒有少過這隻老鼠一口吃的,都快胖成球了。


    他又打電話給白鼠王。


    白鼠王表示:太嬌生慣養了,就應該把它扔出去,多磨練磨練,毛發不變全白,就說明曆練的不夠。


    確認過眼神,這絕對是親爺爺無疑。


    周鵬伸出手指撓了撓老鼠的小腦袋:“傑瑞,你等下就跟沈葉飛去鳳城吧。”


    (吱?)灰白色的大老鼠懶洋洋的抬起腦袋,一雙綠豆大的小眼睛裏滿是不解。


    周鵬耐心向它解釋:“不是不要你,是你爺爺說,一直留在我身邊其實並不利於你的成長。”


    “我之後要去鳳城一趟,辦件大事,這事還需要你的全力配合和幫助。”


    “所以…你有一個星期的時間,在那邊發展,就像在瓊林時一樣,明白麽?”


    大老鼠緩緩直立而起:(吱!鼠又要重新做大王了?)


    周鵬笑了一下:“是,你是天生的王者。總不能一直困著你。”


    “但…我們相隔千裏,如果發生什麽我鞭長莫及,就隻能靠你自己了,你能做到麽傑瑞大王。”


    (吱!放心吧,老大,鼠會做的更好!)


    (吱!傑瑞大王萬歲!鼠王歸來,鼠國萬歲,萬歲,萬歲……)老鼠得了新任務,整隻鼠都精神了起來。


    它吱吱叫著,在周鵬的身上,在越野車裏到處亂竄。


    周鯤滿臉黑線,咬牙切齒道:“你小子…是不是故意的,還不快讓它安靜下來。”


    周鵬一臉無辜:“哥,它隻是太高興了,小動物而已。”


    大老鼠像是為了附和周鵬的話一般,突然爬到了周鯤的肩膀,站在上麵問:(吱!老大哥哥,鼠不好麽。)


    錢家豪笑著替表哥解圍,伸手把老鼠拿了下來,放到旁邊的空位上,轉頭問周鵬:“你說你要去鳳城,什麽時候去?去旅遊麽?”


    周鵬恍惚記起,他好像確實還沒和任何人說過,自己加入江南客的事:“不是旅遊,那個殺手組織,江南客,你還記得嗎?”


    “他們給了我兩個任務,我莫名其妙的就完成了,還成了白家的上章備選人。”


    然後,他們讓我這個月23號去鳳城參加競選賽,我就尋思著…要不要過去把他們一鍋都端了。”


    錢家豪沉默了。


    周鯤也沉默了。


    他們是知道,周鵬的第二個人格是沒有什麽是非觀念的。


    兩人會來江城念警校,一方麵是怕熟悉的環境和人引起其他人格的排斥,另一方麵也是為了給他樹立正能量的人生價值觀。


    但江南客的出現,似乎打亂了他們原有的計劃。


    兩個任務…


    是什麽任務?殺手任務嗎?那麽殺的又是誰?


    棘手啊…


    “你們這是什麽表情?”周鵬有些好笑的看著如喪考妣的錢家豪和周鯤:


    “我知道自己的身份,加入他們隻是權宜之計,畢竟沒有人喜歡天天被一群瘋子襲擊。”


    周鯤歎氣。


    他不知道該怎麽和弟弟形容,明明想要的是隻小白兔,卻被迫收下大灰狼的複雜心情。


    而心情更複雜的則是錢管家。


    辛辛苦苦養了三年的白蘿卜,眼看就要豐收了,不過出國玩幾天,白蘿卜卻被人偷偷地澆了夜香…


    他瞅了眼已經愁到拔頭發了的表哥,控製好情緒,盡量用聊家常的口吻旁敲側擊:“鵬子…你的任務對象都有誰?”


    你到底殺誰了?


    升職這麽快!?


    哪怕錢家豪對那個什麽江南客的不是很了解,用屁股想也知道,周鵬的任務目標絕對不是什麽無名之輩。


    …額…是誰來著?!


    周鵬輕輕地踢了下邊牧犬,虛心詢問:“華生,江南客要我殺的是誰來著?”


    “……”


    (汪~)邊牧犬在心裏為那三個冤死鬼默哀了一秒:(…投名狀是董文飛,昌小石,方東升三人任選其一。)


    (汪!但爸爸超額完成了任務,三個人類全部被炸死了。)


    “董文飛,昌小石,方東升。”周鵬快速地跟著華生把三個人的名字報出來,生怕自己轉頭就又忘了。


    周鯤皺著眉頭在想這三人是誰。


    錢家豪卻猛然睜大了雙眼。


    他有每到一個地方,就先摸清楚那裏大佬名單的習慣:“他們…都是瓊林市的…”


    周鵬點頭:“是的。但,他們的死都跟我沒關係,也不知道江南客怎麽查的,竟然全部都按到了我頭上。”


    “還有那個馬裏提亞…我也是去海島上救你時,順便把他給幹掉了,誰知道他也是任務目標,真是莫名其妙的。”


    周鯤:“………”


    錢家豪:“……………”


    你擱這講鬼故事呢?!


    錢家豪迴神:“…你這是吃了幾個爽文男主?”


    周鵬的神情很淡,他反問:“我的運氣…好麽?”


    他才24歲,出生在周家這樣的富裕人家,人生最重要的那十幾年,陪伴他的卻隻有貧窮、和提心吊膽的殺戮生活。


    錢家豪和周鯤想到他自小在外多次死裏逃生的經曆,又沉默了。


    周鵬輕笑:“既然問題不是出在我的身上…那就肯定是江南客有問題了。”


    “你知道他們有問題,還要去?”周鯤實在不太理解他這種作死的行為。


    好好待著不好麽。


    他們自學的都是坐謀於後,不立危牆。


    見周鵬沒有轉變想法的意思,他立刻便在心裏盤算該派多少人和周鵬一起去:“要不讓許輕舟帶人陪你去一趟…”


    他就不信,舉周家之力,還幹不過一個殺手組織。


    “不用。”周鵬將灰白色的大老鼠抓在手裏:“有它們陪我去就行。”


    我,實在是不太喜歡,被人謀算的感覺啊…


    把傑瑞和沈葉飛先送上飛機。迴來汀水華庭的路上,周鵬再次接到了徐春暉的電話。


    【周隊,你和錢隊還沒走吧。】


    “還沒,馬上…”


    【有案子!你們快來。】


    周鵬捏了捏眉心,無聲地歎了口氣:“又有案子?”


    能分到徐春暉手裏,並要叫上他和錢家豪的案子…


    …難道是阿瑞斯那邊搞事了?


    徐春暉放低聲音:【秦家的案子我沒放棄,你們昨晚把樂紅兵的事在群裏說過後,我就想著今天再去找他做二次問詢筆錄…】


    【在熟食店鋪沒找到人,我隻能先來古城這邊轉轉,順便進607號院子看看秦雲煦把案發現場弄成什麽樣子了,卻意外在地下室裏發現了…樂紅兵。】


    【樂紅兵的死亡方式和樂婧差不多,都是在同樣的地點被開膛破肚,這已經不是簡單的謀殺案了。】


    但他是偷偷摸摸著進別人家院子的,這事可大可小。


    【所以我剛和傅局聯係過,秦家那邊說讓你和錢隊長來查。】


    秦家的想法倒是不難猜,樂婧的死是醜事,家事,樂紅兵的死卻不是。作案現場選在秦家的私宅裏的行為,無疑是想嫁禍和挑釁秦家。


    這案子既然非查不可,那就選兩個他們放心且有分寸的人來查。


    周鵬和錢家豪午飯都沒來得及吃,就趕到了案發現場。


    院子還是那個院子,屋子裏卻空曠許多。


    “…那些動物標本呢?”


    徐春暉攤手:“秦先生說,燒了。”


    “燒了??”


    “不是…為什麽要燒?真的都已經燒了?”周鵬轉了一圈,發現除了必要的大件家具,一些私人用品,比如杯子、之類的也不見了。


    徐春暉苦笑:“還不止這些,樓上連床都沒了,洗手間也被砸了個稀巴爛。”


    “我進來時,一開門就是撲麵而來的消毒水味。”


    準備打電話給秦雲煦問具體情況的錢警官聞言,果斷的收起了手機。


    他幹笑兩聲:“這個秦伯父,還挺有脾氣的哈…還是看看案發現場吧。”


    這裏也隻有案發現場能看了。


    周鵬看著同樣空蕩蕩的地下室很是無語:“如果不是房子不能燒,他是不是想把房子也一起燒了?”


    樂紅兵沒有操作台上可以躺,隻能躺在地上,因為失血過多,臉色呈青白色,臉上的表情很平靜,沒有痛苦的神色。


    “和樂婧一樣,都是在無意識時被放血,然後剖腹去除內髒,進行脫水處理…”


    “內髒和作案工具,都原樣放在距離屍體的不遠的地方…”


    “死亡時間應該是淩晨三點左右,具體的藥物分析和死因,暫時還不能確定。”顧法醫說著便站了起來,整個人猛然晃了一下,向左後方倒去。


    “老顧。”徐春暉上前一把攙扶住他。


    顧珅搖了搖腦袋:“沒事,蹲的太久,貧血了。”


    徐春暉放開他:“地下是不方便,還是把屍體帶迴去再繼續吧。”


    顧珅沒有拒絕:“已經差不多了,咱們出去說吧,這味太大了。”


    消毒水味,血腥味,死人味混雜在一起,悶的人想吐。


    助手麻利的打開裝屍袋,把樂紅兵給抬進去,拉上拉鏈,抬走。


    一行人跟在他們後麵,上了樓,站在前院的幹草坪上抽煙。


    這專案小組除了言歸遲和周鵬兩人外,幾乎人手一根煙。


    三人對視一眼默默地站到了上風口,遠離二手煙的侵害。


    顧珅吐出長長的煙線,歎了口氣:“目前…從表麵上看樂紅兵的死亡方式,和樂婧是一樣的,兇手是同一人的幾率至少是百分之九十以上。”


    言歸遲:“這很奇怪,如果對方殺樂婧是出於情感糾葛,那殺樂紅兵又是為了什麽?”


    “兇手處理屍體的方式,很像是在做一件可以永久保存的藝術品。”


    “就比如先前的那些動物的標本,那個放在錦盒裏的嬰兒幹屍…從某方麵來說都有`愛`的成份。可樂紅兵…”


    言歸遲抬手將被風吹亂的頭發攏到耳後:“我不是以貌取人,但…單從藝術的角度而言,這兩人除了同姓之外,似乎並無交集。”


    “如果不是單純的情殺呢?”項霆鋒環視一圈:“樂婧死於情殺,從頭到尾都隻是我們的猜測而已。”


    徐春暉反駁道:“可所有證據都表明了情殺的可能性最大。”


    “一個富太太大半夜的獨自出門,去買衛生用品,又說要分手,找樂紅兵這個打零工的外人來撐場麵…額…似乎…有問題?”


    他說著說著便猛然抬頭看向其他人:“樂婧既然買衛生用品,怎麽會說分手?她一個女人,這三更半夜的…又是怎麽找到樂紅兵的?”


    “周隊,樂紅兵有說過,他和樂婧之前就認識麽?”


    周鵬思索了一陣果斷搖頭:“沒有。一,他說睡前接到了一個陌生號碼,說明他沒有存儲過樂婧的聯係方式;二,我問他認不認識樂婧時,他表現的很迷茫。”


    徐春暉點頭:“那麽問題還是出在樂婧身上,前後矛盾的行為方式和話,肯定就是案子的關鍵信息了。”


    言歸遲翻了個白眼:“徐隊,你還是換個方向吧。”不然肯定得走死胡同。


    “女人…樂婧也許就是作了點,分手前想和情人再溫存一下,不是很正常麽?”


    “叫外人來…也許隻是想表明分手的決心,畢竟這三更半夜的,她的身份也不好叫相熟的人來見證,對吧。”


    “……”一群大男人你看我我看你,似乎被言歸遲的話給雷到了。


    言歸遲冷哼一聲:“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性格不相同,也吃不到一個鍋裏。樂婧和秦雲煦某一方麵還是有共通之處的,比如……”


    她朝著二層小樓抬了抬下巴:“裏麵的狀態,不是正好能說明了這一點麽?”


    “咚咚!”言歸遲的話音剛落,門外就傳來了敲門聲。


    有幾個穿統一工裝戴安全帽的男人,站在入口的巨石前,神色緊張的看向周鵬幾人問:“警察同誌,這裏有啊?那俺們能進去施工不。”


    “施工?”


    徐春暉上前,看了眼幾人胸口的單位信息:“誰讓你們來施工的?”


    大約是徐春暉的大塊頭很有壓迫感,幾個工人不約而同的退後兩步:“是老板讓俺們過來砸房子的。”


    錢家豪無語,還真被他猜中了,不能燒房子,所以直接砸了?!


    言歸遲心說:這夫妻倆能過幾十年,不是沒有原因的。


    徐春暉迴頭看了眼這棟精致的二層小樓,心說:真是有錢燒的慌:“那你們老板還說了其他的麽?”


    其中一個工人撓了撓臉:“老板說讓俺們快一點,客戶催的急,俺們昨天來搞到快十二點才迴去…”


    其他工人連連附和:“可不是,老板讓俺們把裏麵的東西都拿去燒了,裝修砸了,但裏麵的東西太多,俺們忙到大半夜呢,可累了…”


    工人們昨天迴去的晚,睡到快中午了才起床,中午開工又怕砸牆的聲音會吵到附近的居民午休,所以現在才來。


    否則發現屍體的人可能就不是徐春暉了。


    “你們說…你們昨晚快十二點才迴去的,迴去就睡覺了?”周鵬走過來,盯著其中一個工頭模樣的人問:


    “那屋裏的那些東西…你們是不是還沒來得及處理?”


    工頭看了眼一旁虎視眈眈的大塊頭徐春暉,遲疑的點了下頭。


    他有些不好意思的小聲道:“都是好東西,燒了怪心疼的,俺們都用車拉了,都放公司嘞。”


    徐春暉咧開嘴笑了。


    “你這習慣真不錯,要繼續保持。”他用力拍了拍工頭的肩膀,突然又收斂了神色,麵容嚴肅道:


    “這裏發生了兩起命案,那些東西都跟命案有關係,必須上繳,還有你們的工作也必須暫停。”


    工人們一下子全都呆住了:“命案?!”


    “警察同誌這…不知道…”


    “不關我的事…”


    “都別緊張,隻要你們認真配合警方就行。”徐春暉擺了擺手,轉頭叫吳凡:


    “你帶人跟他們去一趟施工單位,把東西都拿迴來,給昨天來工作的人做個問詢筆錄,再和他們領導打個招唿。”


    “好。”吳凡帶人走後。


    顧珅按滅了煙蒂,舒展了下身體道:“緩過來了,我先迴去,有消息了立刻通知你們。”


    徐春暉不放心的叮囑他:“你先吃點午飯,別驗屍到一半,又暈倒,趴屍體上了。”


    又?


    錢警官想到那個畫麵,莫名的打了個寒顫。


    吳凡和顧珅一走,其他人也紛紛忙碌起來。


    江瑋瑋和言歸遲一起走訪附近的居民,尋找有用的監控。


    雖然法醫報告還沒出來,判定樂紅兵具體的死亡時間,但他們可以選取工人離去到徐春暉來的這個時間段。


    徐春暉和項霆鋒要再去采訪一下秦雲煦和戴明堂,就目前而言,這兩人都是最有殺人動機的嫌疑人。


    周鵬和錢家豪則去調查樂紅兵的人際關係。


    兩人還沒有吃午飯,便在古城內找了家麵館填五髒廟。


    錢少爺問店家要了開水燙碗筷:“樂紅兵這一死,老婆孩子…”


    樂紅兵的家庭情況算不上很差,但也絕算不上好,他做為家裏唯一的勞力,這一死,剩下的孤兒寡母日子恐怕艱難。


    周鵬在給兩條狗喂食水,聞言抬頭看了錢家豪一眼:“樂紅兵的兒子已經滿十六歲了,這個年齡什麽都能做了,頂多辛苦點,其實要不了命。”


    “你如果真不忍心,可以資助他上大學。但,不建議你這樣做。”


    這世界上比他慘,食不果腹,朝不保夕的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何況你知道他是什麽樣的人麽。


    救急不救窮的道理,古今有之,不是沒道理的。


    錢少爺搖搖頭:“我不是這個意思,隻是想到了樂紅兵昨天因為怕連累凡妻兒,對去警局的排斥,難免有些…”


    (歐呦歐呦,今天不開車喵~)


    周鵬兩人坐的是靠窗的位置,窗外種了一棵粗壯的歪脖子柳樹,趴在樹幹上麵曬太陽的狸花貓一翻身,就瞅見了昨天壓它尾巴的仇人了,忍不住陰陽怪氣一下。


    “你倒是挺記仇,不是沒壓到你麽。”我家狗的臉才是真被你傷的不清呢。


    “麵來嘍~”店老板用托盤端了兩碗麵過來:“一份排骨麵,一份爆蝦麵,齊活了。”


    排骨麵是錢家豪的,他堅持自己的腿需要多吃骨頭補補。但嚐了一口後,又覺得排骨的肉有點老,便把肉分給了邊牧和二哈。


    (喵~)狸花貓跳到窗台上,歪著腦袋,伸著脖子去瞅周鵬麵碗裏的大蝦:(人類,蝦蝦好吃麽。)


    周鵬用茶水涮了兩個大蝦放到它麵前:“吃吧,吃了咱們就一笑泯恩仇。”


    (喵~貓不想吃的,看你這麽大方,貓原就諒你了。)狸花貓稍微矜持了一下,然後,一口一個,飛快的解決了兩顆大蝦球。


    才挑了一筷子麵,還沒入口的周鵬都驚了。


    他還是第一次見貓這麽吃東西的。


    這比豬八戒吃人生果也不遑多讓了。


    “你…嚐出味道了麽?”


    狸花貓舔了舔嘴:(喵~還是你這個人類很懂貓,貓剛才都不知道吃的是什麽~)


    不管是以前的鏟屎官,現在的小姐姐,還是寵物醫院,都摳門的很,每次就給貓一點點食物,還嫌棄貓吃的太快!


    (喵~貓也很辛苦喵,吃三家卻每天都餓,還得自己出來打獵。)


    “那…你確實挺辛苦的。”周鵬一邊把碗裏的蝦都挑出來喂給它,一邊聽這隻貓述說自己的艱辛生活史。


    狸花貓幹完了所有蝦,再次伸脖子去看周鵬的碗,見裏麵真的沒肉了,才遺憾地收迴視線:


    (歐呦歐呦歐呦…貓還沒吃到味道,怎麽就又沒肉了喵~)


    “我一口沒吃,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麽樣?”


    (歐呦歐呦~為什麽不努力工作,多買點肉,還怪貓吃多了喵~)


    (歐呦~要知道你舍不得,貓也不白吃你的喵!)狸花貓放出狠話,轉身就跳下了窗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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