武從文走後,周鵬一直坐在小會議室裏沒出來。


    錢副隊長推開門,幾隻貓魚貫而入,熟門熟路的跳到會議桌上。


    黃尾巴的小白貓速度很快,第一個占據了周鵬大腿的位置:(喵~周鵬你已經兩天沒摸貓了。)


    晚一步的嘟嘟扒著周鵬的腿告狀:(周鵬,翹翹是隻心機貓,它剛才故意擋住貓喵!)


    (壞貓翹翹,你快下來喵!)


    (喵~以前都是貓第一個的,周鵬對不對!)


    (喵~周鵬,大福抓貓了,大福是壞貓喵~)


    “一個一個來,都有份的,不要打架。”


    “…我這兩天放假休息,所以就沒過來。”周鵬解決完群貓的日常紛爭,便習慣的抬起手去擼貓。


    “對了,我帶了些藤壺,等下找食堂蒸一些出來,給你們也嚐嚐。”


    (喵?!?)藍灰色一臉苦大仇深表情的大臉貓聽到吃的,耳朵立刻便豎了起來。


    它歡快的甩著尾巴,蹲坐到周鵬麵前的會議桌上,伸爪子去抓他散落到臉上的頭發:(喵~是好吃的麽?比貓罐罐好吃麽?!!)


    周鵬迴憶了下味道:(那一種類似蟹肉和魚肉的味道和口感,我覺得你們會喜歡的。)


    至少家裏的那兩隻貓就非常喜歡吃。


    錢副隊長把橘貓大福抱在懷裏,坐到了周鵬的右邊:“武從文手上案子有問題?”


    周鵬聞言手停了下來。


    他一臉狐疑的上下打量胖子,確定自己的好搭檔是在真誠發問後,便深深的皺起了眉頭。


    (喵~)翹翹用尾巴拍了拍周鵬腿:(貓的還沒到時間,你停下了,這不算的喵~)


    周鵬失笑,他點了點白貓的粉色鼻頭:“你算盤打的挺精~”


    他把手重新放到白貓的背脊上:“我之前問你們對武從文手上那案子的看法時,你們誰都沒說話。”


    “我以為…大家都是在玩什麽看破不說破的不成文規定,為的是給武從文這個老人留麵子。”


    錢副隊長攤了攤手:“別人或許是這樣吧,反正我是真沒聽出什麽問題?”


    周鵬翻了個白眼:“最大的疑點不明顯麽?!,,”


    “那個黑色的袋子,那三萬八千塊!!”


    “我就問你,你錢少爺這麽有錢,你會在三更半夜,無緣無故的把幾萬塊錢給一個流浪漢麽??”


    “不,我應該這樣問你,你身上現在能拿出一萬塊的現金麽?!”


    錢副隊長果斷搖頭:“車上倒是放了幾千塊,專門用來停車的,但也好久沒用上了,現在都是轉賬、臉部識別…”


    他說到這裏,突然拉長音調長長的哦了一聲。


    周鵬聳聳肩:“半夜三更出門、衣服、現金、黑色的袋子、以及前後沒超過半個小時的時差。”


    “兇手明顯是在有目的尋找那個黑色的袋子。”


    錢副隊長若有所思的看了周鵬一會,突然問:“你頭還疼麽?”


    周鵬搖搖頭:“隻有一點點了,可能是感冒的預兆吧。”


    “咱們從溫度較高的崖州迴來,這一冷一熱的一時適應不了,感冒也很正常。”


    錢副隊長把懷裏的大福放到會議桌上,站起來拍了拍身上的貓毛:“…咱們中午出去吃吧,李麗娜約咱們去試試新菜。”


    (喵??!)


    周鵬還沒說話,灰色的大臉貓圖圖先不願意了。


    它生意的衝提出這個建議的胖人類哈氣,非常護食的大叫起來:(喵!周鵬還要給貓煮好吃的呢!!)


    “額~好了好了…”


    周鵬伸手給它擼了幾下:“反正我現在沒事,大家都跟我走吧。”


    他把翹翹放下來:“我現在就去食堂借鍋給你們煮藤壺去。”


    本來是三隊的五隻貓跟著周鵬走。


    下樓路過四隊時,四隊的幾隻貓也跟了上來。


    小貨車剛停在樓下,裏麵還剩不少的藤壺,一點一點拿太費時間了,周鵬索性把車來到了食堂的後院去。


    後院,食堂的阿姨們正在洗菜。


    周鵬給每人都送了一袋藤壺,請她們幫忙清洗。


    因為是給貓吃的,他也沒要求阿姨一個一個的刷,而是用水槍衝洗兩遍,開口朝上擺在了蒸屜裏。


    周鵬借了大師傅的鍋,在院子裏架上柴火灶蒸煮。


    這玩意熟的快,十分鍾就行。


    鍋蓋一打開,一股大海的鮮味就撲鼻而來,原來縮在車上的一群貓,都忍不住從車上跳下來,圍在周鵬腳邊喵喵喵的不停叫喚。


    “別急別急,現在太燙了,得冷一迴,外麵冷你們去車上等吧。”


    旁邊的阿姨也湊過來:“聞著還挺鮮,這就能吃了?”


    “可以吃了,蘸醋吃或者直接吃都行。”他挑了一個拿出來,用夾子把肉挑出來:


    “阿姨你看,就是吃這個,嗯…裏麵的湯也可以喝的。”


    “咱們這是煮給貓吃的沒洗幹淨,可能海腥味會比較重,還有點沙子。”


    “你們自己吃時,一定要用刷子把外麵刷幹淨,再放點生薑料酒去煮。”


    阿姨們忙不迭點頭,眼神卻一個勁去瞟周鵬挑出來的藤壺肉。


    周鵬:“…阿姨,要不你們先嚐嚐?這也能吃的。”


    “好呀好呀…”阿姨們看過他怎麽取肉,也有樣學樣起來,吃的又快又穩一個接一個的!:


    “哎呦!你別說,這味道還真是不錯哈”


    “是挺鮮的…”


    沒洗幹淨的,嚐嚐…


    (喵!)


    (喵~)


    剛上車的一群貓一看自己的食物被分了出去,頓時不願意了,大叫著再次跳下車,圍著周鵬控訴起來:


    (喵~人類不可以吃貓的食物!)


    (周鵬,不燙了,貓也要吃喵!)


    (喵~周鵬,周鵬喵~快給貓喵喵…)


    “好好好,我現在就幫你們取肉,你們迴車上等吧,我等下會送過去的…”


    食堂的大師傅聞著味就出來了:“謔!這味夠鮮的哈。”


    說著便拿了一個,吃完還把裏麵的湯汁喝了,他吧唧吧唧嘴:“一股海味!不錯!”


    一群貓瞬間就炸了:(喵!)


    (又有人類吃了貓的食物!!喵!!)


    (周鵬喵!你快趕走他喵!!)


    (喵!壞人類搶貓的食物了!)


    大師傅瞅著這群突然衝自己哈氣的貓,一臉莫名其妙:“它們剛才不是還好好的麽,這是怎麽了?”


    周鵬扶額:也沒什麽,估計你已經被標記到了,貓咪們最不喜歡的人類當中了。


    最後還是請阿姨們幫忙,把藤壺肉全部都挑出來喂給這些饞貓,才安撫住了它們氣憤的情緒。


    還是挺好哄的。


    老地點,老位置,同樣的四人和同一隻黃色的大兔子。


    幾天不見,李麗娜養的這隻黃色的兔子便又肥了一圈,就是打遊戲的水平還是一樣的菜。


    但它屬於又菜又愛玩的類型,一關過不去能死磕到關機也不放棄。


    (嘰!你眼睛是長在頭上的麽,往那跑呢!!)


    (嘰嘰~衝衝衝,就這水平你是怎麽好意思出來打遊戲的!)


    (對麵不會是小學生吧,你手是還沒發育好麽!這也能撞上!!)


    錢少爺盯著兔子爪子下的平板電腦欲言又止:“昂口,你是不是和隊友走反了!”


    (嘰!!!?)


    昂口不動聲色的把車掉了個頭:(嘰!這是兔的策略,人類胖子能懂什麽!)


    周鵬側頭看了眼平板,見上麵是一款遊戲,立即收迴了視線,繼續去聽姚瀟灑說話。


    他還以為兔子都用到“策略”了,肯定是在玩什麽神奇網遊呢。


    “等等等等會…”


    思緒開了下小差的周鵬趕緊打斷姚瀟灑的話,他掏了掏耳朵,用不可置信的語氣問:“你剛才說,朗冬晴上門把彭岩給打了?!!”


    姚瀟灑喝了口水,點頭:“彭岩不想放手快唾手可得的財富,哪怕丟臉,丟了工作,也不願意在離婚協議上簽字。”


    “我們揍過他幾次,他當時是老實了,說什麽就答應什麽,可一到民政局就開始做戲。”


    “下跪,扇巴掌,痛哭流涕的挽留…這種踢不掉又甩不開的狗皮膏藥,我也算是開了眼了。”


    姚瀟灑露出一副特別惡心的神情,惡狠狠的說:“光天化日的咱們也不能無視法律,隻能背地裏打,一打就聽話,乖的不行。”


    “這人太惡心了,我碰他一下,都怕他傳染給我!”


    周鵬哭笑不得:“所以,朗冬晴自己上手了?她學拳才半個月吧?能打的過彭岩。”


    不會一拳下去,自己的手就先折了吧?!


    幾年的婚姻磋磨,讓朗冬晴虛弱的不像話,好像一陣風都能把她吹跑,周鵬實在無法想象她揍人的樣子。


    姚瀟灑豎起一根手指搖了搖:“那你就太小看女人了。”


    “第一次上門揍人,我不放心,還特意跟著去給他掠陣,哪知她上手就把彭岩的腿給打斷了。”


    “彭岩父母馬上報了警,但夫妻嘛~本來就是清官難斷家務事,更何況朗冬晴手裏還有抑鬱症和暴躁症的精神診斷證明。”


    “後來,她也不用他們跟著了,每天起來晨跑時,就順便去一趟彭家,又是打,又是砸,連彭岩父母也被打了…”


    “彭岩熬不住,就想故技重施,從心理壓垮她,把當初那些男人找了過來。


    “這人呐…最怕不要命的,朗冬晴一見這些人,血氣一下子就衝上頭了,直接從廚房拿了刀出來,追著人砍…”


    “好在沒死人,警察來問筆錄時,那些人也不好意思說他們是去彭家幹什麽的,就說朗冬晴突然發瘋砍人。”


    姚瀟灑嗤笑一聲:“我那便宜妹子手上可是有證的,發瘋多正常,反正也沒死人不是麽?”


    周鵬咋舌:“這下全都反了過來…”


    任人踐踏可欺的小白花,驟然翻臉變成了一朵隨機吃人的霸王花。


    “朗冬晴已經報仇上癮了。”


    李麗娜把一盤顏色詭異的紅色糊狀物,推到錢家豪麵前:“我看她現在的狀態,明顯是很享受的樣子,這兩天都沒提過離婚的事了。”


    錢家豪皺了皺眉,又把那盤玫紅色的糊狀物放到了周鵬麵前:“隻要不打死,就不用管。”


    “反正目前為止,我還沒聽說過,哪個把妻子磋磨到病逝男人,會負法律責任的。反過來也一樣。”


    所以,彭岩如果還是不答應離婚,朗冬晴隔天打一頓,餓幾頓,等他身體慢慢垮掉,早死也是一樣的。


    當真是一報還一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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