島上的人口不多,房子卻不少。


    旅行團的二十多人,都是分散開住的,周鵬挨家挨戶的找到他們時,大多數都已經被侵犯了。


    隻有少數幾個住在女性島民家裏的女孩幸免於難。


    但這些人,無論男女,無一例外都是昏睡不醒的狀態。


    人,他們帶不走。


    隻能讓方良辛苦點,或是單獨把受害者關到安全的房間,或是把施暴的島民們綁起來。


    兩人行動的過程中,夜鶯一直都如鬼魅般的跟在他們的身後。


    碰上她心情好的時候,也會主動提醒周鵬,哪些房子是沒人住的。


    可惜,周鵬根本就不敢相信她,帶著方良任勞任怨的把每個房間都查找了一遍。


    找人,打人,綁人,抗人。


    兩個多小時下來,方良也快吃不消了,胳膊又酸又疼。


    好在,隻剩最後一家了,周鵬讓方良歇會,他自己進去看看。


    方良哪敢啊,趕緊打起精神跟了上去。他生怕自己一錯眼,保護對象又莫名其妙的中了槍。


    這戶島民的家比較偏,房子又矮小又破舊。


    說實話,周鵬怎麽看都覺得這房子像是農村用來養牛馬的窩棚。


    “咳咳咳…”房子隻有兩間,裏間的床上躺著傍晚給周鵬獻酒的那個老頭。


    老頭還沒睡,見周鵬兩人進來,他撐著身體半坐起來,臉上是驚疑不定的神色:“你們…”


    “我們為什麽沒睡?!”周鵬接過他的話。“你覺得我們為什麽沒睡?”


    這老頭是他們目前見過的,島上年齡最大的人,也是除了夜鶯外,神智最清醒的島民。


    …看起來,知道的事也不少。


    周鵬想了想,突然轉身出了老頭的家門,果然在外麵看見了一直跟著他們的夜鶯。


    他直接掏出槍指向夜鶯:“別動,警察。”


    夜鶯愣了一下:“警察?”


    周鵬不想和這女人說話,轉頭去看方良:“你去把她也綁起來吧,放著亂跑我實在不太放心。”


    “…好的。” 方良之前綁人,都是就地取材,用的全是在地上隨便撿的衣物。


    現在脫誰的好像都不合適。


    他返迴老頭的房間,半分鍾後便拿了兩條撕扯下來的布條出來。


    夜鶯掙轉身想跑:“那些事跟我又沒關係!”


    “砰!”


    周鵬果斷對著她的腳下開了一槍:“別動,也別吵吵,我槍法不是很準,不想誤傷你。”


    夜鶯立即安靜了下來。


    控製住夜鶯這個不安定的因素後,周鵬再次返迴矮房子裏。


    無視床上破破爛爛的床單,和老頭幽怨的目光,他自顧自的找地方坐下:“我是警察,現在有幾件事問你。”


    老頭頓時大吃一驚:“警察?!!”


    周鵬似怕力度不夠,又貼心的補了一句:“那個現在還在睡覺的胖子,也是警察,刑警,我希望你們最好想清楚,謀害警察是什麽罪。”


    “刑警…”老頭蒙昧無知了一輩子,其實不太分的清警察和刑警的區別。


    他從周鵬的語氣判斷,私心以為,刑警大概就是很厲害很厲害的人吧。


    “警察,我可沒做過壞事。”老頭的第一反應就是先為自己開脫。


    周鵬:“你們給那些人吃了什麽,他們什麽時候夢醒?有沒有什麽副作用?”


    “還有這個島上發生了什麽事麽?那些島民,為什麽會變成現在這個樣子?”


    老頭越聽越激動,幾乎在周鵬話音剛落的瞬間,他便迫不及待的大喊:“是夜鶯,都是她幹的,都是她幹的。”


    “警察,你快去抓她,她害死了島上的很多人。你抓了她,救救我們。”


    周鵬不為所動,反正人綁在外麵呢,不論夜鶯有沒有殺人,她都跑不了的:


    “老人家,可以說說到底發生了什麽事麽?查案需要講究證據,你不說清楚,我們是沒辦法立案偵查的。”


    老頭連忙點頭:“我們島一直有供養寡婦的風俗,那個夜鶯就是寡婦生養大的女娃娃。”


    “唉…也不知道是誰說的,非要讓女娃娃去讀書,這書一讀,女孩的心就變野了!”


    “當年我心軟,放夜鶯跟那個外鄉人跑了,她一去十幾年都沒個消息…”


    “哪知她迴來才幾天,以前欺負過她的那些人突然全部都消失了。”


    “我知道肯定是她幹,就去問她,她說:她把人都扔進海裏,獻給海神了嗚…”


    老頭說著便忍不住老淚縱橫的嗚咽了起來:“這島上…這個島現在就隻剩我,我後悔呐…”


    “她說她把人扔到海裏了?” 周鵬想的是,如果隻是單純的淹死拋入大海的話,那屍體應該會漂上來才對。


    這種不明來曆的浮屍,不論是漂到華國的哪個海濱城市,應該都是大新聞。


    可他近期並沒有聽過類似的新聞:“大爺,這是什麽時候發生的事?島上消失了多少人?”


    老頭用被子擦了下眼睛,搖了搖頭:“好幾年前的事了,六年前吧,六年前這島上一共有187口人…一百多人呐,這說沒就沒了嗚嗚嗚…”


    把一百多人扔海裏,沒人搭把手,僅憑夜鶯想坐到“突然消失”這種事,不現實。


    周鵬突然想到了秘林裏那些不穿衣服的人。


    多寶當時說的時候,他下意識便覺得,能一起做那種事的,有十幾個人就頂天了,才沒有去問它具體的人數。


    可是…如果失蹤的那一百多人真的都在密林裏,那他們為什麽不迴來?


    這島就那麽大,怎麽也能走出來吧?


    總不至於是因為沒有衣服穿,大家羞於見人,才在樹林裏躲了好幾年吧?


    “島上突然丟了這麽多的人,你們當時就沒出去找找?你試過報警麽?”


    還有就是,這島就算再不出名,每年還是有幾個遊客過來的,那些人難道就沒發現點什麽麽?


    再不濟…想辦法向遊客求助,或者借對方手機打個報警電話,應該不難吧?


    老頭苦笑搖頭:“沒有報警,夜鶯不但不讓我報警,還找人專門看著我。”


    他似泄了氣的皮球般,神情突然萎靡了下來“…人都被魚吃了,還找什麽?迴不來了…”


    “她這是還恨著咱們呢…她恨著這個島,…島主以前說的沒錯,女娃娃就養不熟。”


    “大家養著她,給她吃穿,我還讓她去上學,最後她卻要跟別人跑,真的養不熟咳…”


    “咳咳咳…”老頭劇烈的咳嗽了一陣,才緩下來,便捶著床繼續訴苦:“那丫頭把島搞成這個樣子,就是想報複,還有那些小畜生!”


    “…小畜生們還都聽她的!明知道是夜鶯害死了他們的阿爹,卻不報仇,不報警!!”


    “以前人都在時多好呐,現在…現在的海神島再也不是從前的…”老頭後麵一直神神叨叨的,隻顧著自己發泄,根本就不管別人聽不聽得懂。


    周鵬隱約聽明白的是:那個夜鶯是寡婦養大的,後來跟別人跑了,幾年前迴來,島上突然消失了一大批的人,而剩下的那些島民都聽夜鶯的…


    他猜測,剩下的那些島民之所以願意聽夜鶯的話,很可能是跟他們今晚的那種狀態有關係。


    他轉頭看向方良:“你去把夜鶯帶進來。”


    方良才出去,便向屋內大喊:“周少爺,夜鶯跑了!!”


    跑了?!


    周鵬趕緊出去。


    方良站在門口綁人的位置,手裏拿了幾段布條,左右張望。見周鵬出來,他忙把布條遞過來:“斷口很整齊,像是用利器割的。”


    “她…在身上藏刀了?”周鵬想不通,那女人穿的那麽少,刀藏哪的?


    “難得這個奇怪的女人在島上還有其他同夥?”


    他叫醒在自己肩膀上打瞌睡的多寶:“你飛上去看看,那女人跑去哪了!”


    多寶打了個哈欠,懶洋洋的說:(你忘了麽,天黑鳥是看不見的。)


    周鵬恍然:“…那你之前是怎麽飛迴來的?”


    多寶又慢慢的垂下腦袋:(…鳥,找了…善良的小鳥帶…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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