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聽要被警察帶走,其中一個女人馬上大喊大叫起來。


    “我們又沒有錯,你憑什麽抓我們?!”


    “這些流氓坐我們旁邊,非要叫我們喝酒,我們不喝,他們就一直說一些不三不四,特別難聽的話。”


    “還有一個人,一直對我動手動腳的,我嗚嗚嗚…我就用酒瓶砸了他。”


    周鵬轉頭問八人團夥:“事情是這樣的麽?”


    八人團夥看起來多少有點心虛,其中一人卻是不太服氣:“言論自由,我說幾句話怎麽了?”


    “爺們就不小心碰了她一下,她就拿酒瓶砸我頭,還真他娘把自己當成神女下凡了?我呸!”


    這人越說越火,站出來指著砸他的女人,惡狠狠的說:“這事沒完。”


    誰知那女人也不甘示弱:“來呀,有種你就來,老娘一定再給你爆一次頭。”


    “夠了!”


    周鵬頭疼的揉了揉眉心:“既然你們都不服氣,那就都去局子裏清醒清醒吧。”


    “憑什麽,他們那麽多人打我們,憑什麽!”女人嗚嗚嗚的又哭了起來。


    鮑興同走過來,看了眼自己的兄弟,又看了眼周鵬兩人,麵無表情的對女人說:


    “看在警察的麵子上,我們可以和解,這件事就到此為止吧。”


    女人大吼:“你做夢!我去你媽的和解!”


    鮑興同冷笑:“你最好想清楚了,畢竟,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因為警察的介入,你今天已經少吃苦頭了。”


    “…本來就是你先動了手,真追究起來,你以為你逃得過?”


    “真鬧到最後,咱們這邊最大的懲罰,大不了就是個相互鬥毆的結果。”


    用酒瓶砸人的那個女人還想說話,就被另一個女人攔住了:“冬晴,算了,你別惹事。”


    那兩個男人也來拉住她勸:“算了,反正也沒事,算了算了。”


    “這位大哥,我女朋友精神有問題,又剛懷了孕,她有點敏感…”


    “對不起,剛才真是不好意思了,我們答應和解。”


    “我不答應!” 冬晴顯然不這樣想。


    她掙紮著,想掙脫那三人的束縛,卻是怎麽也掙不開。


    冬晴看了看鮑興同,又看了看周鵬,眼淚嘩嘩的流的更兇了。


    半晌,她眼中突然露出一種決然的神色,慢慢放棄的掙紮:“…好,算了,你們放手吧。”


    女人和其中一個男人放了手。


    另一個男卻強行把冬晴抱在懷裏。


    他看著周鵬,小心的問:“…既然沒事了,那咱們可以走了吧?”


    周鵬笑了一下,搖頭:“不行。”


    所有人都齊齊轉頭看他。


    這沒報警,也沒立案,他們自己都願意私下和解了,為什麽不能走?


    周鵬亮了一下自己的警證,用十分誇張的表情說:“嘖嘖嘖…你們這個性質非常惡劣,非常嚴重。”


    “為了防止你們私下挑釁,發生人命案,大家還是跟我一起,去趟局裏吧…”


    周鵬的突然變卦,錢嘉豪也很意外。


    雖然他一樣也是丈二的和尚,摸不到頭腦。卻還配合著周鵬,把人都帶到了市刑偵局去。


    手下都被帶走,鮑興同也坐不住了,便厚著臉皮跟了過來。


    等車子到了市刑偵局的門口,他瞅著眼熟的大樓,默默的歎了口氣,拿出手機猶豫再三,還是沒打電話迴公司求助。


    一行人浩浩蕩蕩的上了三樓。


    六隊的大辦公室裏,此刻燈火通明。


    周鵬有點意外。


    畢竟他們上樓的時,看見其他樓層的辦公室,都是黑燈瞎火的。


    辦公室裏,肖天宇和十幾個人正在忙碌。


    見突然進來這麽多人,他不由放下手裏的工作,走過來問:“周隊,這些人是…”


    “打架鬥毆,正好給我碰見了。” 周鵬含糊迴答,而後他又隨口問:


    “肖哥,你們這麽晚還沒下班啊。”


    ……你這可是真是個好問題。


    “我們還在查管晨鑫報的那起,胡小可的失蹤案,監控有點多,我們還沒看完。”


    周鵬看了眼時間,都已經快九點了,隊員這麽努力,他很感動。


    但他還是委婉的提醒肖天宇:“實在看不完,就明天再看吧,大家還要多注重勞逸結合,不要把身體搞垮了。”


    肖天宇笑笑:“好…等到了十點,不管監控有沒有看完,我們都會下班的。”


    “周隊…監控如果沒看完的話,明天結案…”


    “周隊長,這些人就給你放這邊麽?” 一起來的派出所民警,突然出聲打斷了肖天宇的話,在不遠處大喊。


    “不是。”周鵬迴了一句。


    “那肖哥你忙吧,我先過去安排一下。”說完他就匆匆的走了


    肖天宇瞅著周鵬的背影歎氣。


    那句,結案時間太緊,能不能再寬限幾天的話,他到底沒說出口。


    周鵬和錢家豪不在,自己的手下又都被分別關押了起來,無人問津的鮑興同就湊到了肖天宇身邊。


    “肖老弟,好久不見,最近在忙啥呢?”


    肖天宇聳聳肩:“我能忙什麽,混吃等死唄,比不上你鮑總,聽說你又接了大活了?!”


    鮑興同嗬嗬兩聲:“埋汰我了不是,狗屁的大活,爺們給人算計了,現在每天上馬路討生活呢。”


    “嘿!誰啊,還能算計你鮑總。”肖天宇有點好奇。


    鮑興同嗤笑:“還能有誰,不就是你們警察,最喜歡的假模假樣的那個麽!”


    肖天宇無奈的搖了搖頭,不再說話,專心的看起了監控。


    鮑興同跟著看了一會,就覺得頭暈眼花:“你怎麽一直看這玩意,是哪裏又有大案子了嗎?”


    肖天宇歎氣:“有沒有大案我也不知道,但這是我們隊長讓我查的。”


    鮑興同滿臉詫異:“你們隊長?!醫院那個醒了?什麽時候的事?”


    肖天宇指了下審訊室的方向:“是新隊長,姓周,你剛才不是跟著他們一起來的麽?!”


    鮑興同又又又又沉默了。


    他開始後悔。


    後悔自己今天為什麽要攔住那輛越野。


    他總感覺自己會栽在那兩人手裏。


    派出所的同事幫著周鵬,把十二人都送到問訊室裏,單獨的關押了起來,才離開。


    錢家豪這才有空問:“鵬子,他們自己都同意私了了,咱們還把他們弄迴來幹什麽?”


    這不是自己給自己找事嗎?他們的事情已經夠多的了。


    周鵬疲憊打了個哈欠:“我現在說不清楚。”


    問詢室裏,監控是打開的,名叫冬晴的女人,安靜的坐在裏麵,不知道在想些什麽。


    周鵬和錢家豪走進問詢室,兩名女警也一同跟了進來。


    周鵬把一杯溫水放到冬晴麵前,才坐下來,看著她直接問:“你有什麽要跟我說的麽?”


    冬晴怔了一下,眼中滿是苦澀:“我說,你們就信嗎?”


    周鵬攤手:“信不信的…我什麽都不知道,要怎麽迴答你?”


    冬晴輕輕的搖頭:“我說過太多次了,…沒人相信我,更沒有人能幫我。”


    她期盼的看著周鵬:“你能嗎?”


    周鵬扶額:“我說了,說不說在你,信不信由我,我現在什麽都不知道,是無法給你確切的答複的。”


    冬晴又哭了起來,她從開始的抽泣,到後來的歇斯底裏,她甚至站起來,想隔著問詢桌撲過去,對周鵬動手。


    但她身後的兩名女警,卻及時的製止了她。


    冬晴在椅子上掙紮,憤怒的垂著桌麵大哭大喊:“都是你!都是你!如果不是你,他們早就被打死了,你為什麽要多管閑事?!為什麽嗚嗚嗚…”


    她這副樣子,怎麽看怎麽不正常。


    錢家豪身子慢慢向後移,悄聲問周鵬:“鵬子…她什麽情況?!”


    周鵬搖頭:“我不知道,你得去問她。”


    錢家豪摸了摸下巴,看看周鵬,又看了看發瘋的冬晴。


    他移動了下椅子,屈指在審訊桌上敲了兩下,見冬晴看過來,便立刻停下:


    “大姐,你先跟我說說你這是什麽情況。隻要你占著理,我就一定幫你,怎麽樣?”


    冬晴一把抓住錢家豪的手,一臉希冀的問:“你,你說真的?!”


    “絕對是真的,比金子還真!”錢家豪不動聲色的抽迴自己的手,在自己的衣服上擦了兩下。


    冬晴抹了把臉:“好…我信你。”


    隨即她又苦笑起來:“我現在…除了信你,也沒有其他選擇了。”


    “我叫朗冬晴…”


    都說戀愛腦發瘋,朗冬晴就是這樣。


    朗冬晴的父母都是知識分子,家庭情況不錯,朗冬晴從小無憂無慮,被父母保護的很好。


    她大學實習時,公司安排了一個人來帶她,這人就是彭岩。


    不到一個月,朗冬晴就對彭岩死心塌地,非他不嫁。


    她甚至不顧父母的反對,偷了戶口本和彭岩結婚。


    哪知道,他們結婚還不到半個月,朗父朗母就出車禍死了。


    突然的打擊,讓朗冬晴一直渾渾噩噩,父母喪禮都是彭岩出麵幫著辦的。


    朗父朗母留下不少遺產,房產,存款,投資,保險,貴重首飾字畫這些,加起來有好幾千萬。


    但朗父朗母留有遺囑,遺囑表明,他們的這些財產隻屬於朗冬晴,並且30歲才能拿到。


    朗冬晴沒覺得有什麽,但從那之後彭岩對她的態度就來了一百八十度的轉變。


    打罵都是常事,已經在家做全職太太的朗冬晴,不但會默默的忍受著,還會在心裏為彭岩開脫。


    他隻是壓力太大了,她要理解包容丈夫。


    直到彭岩把她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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