門衛室說話不方便,周鵬帶著管晨鑫迴了六隊的大辦公室。


    現在是下午兩點半,辦公室裏稀稀拉拉的,隻有十幾個人在。


    這些人或是在用電腦打遊戲,或是聊天休息。


    六個小組的組長,周鵬隻看見了肖天宇。


    “肖哥,其他人呢?”


    正在用手機刷小視頻的肖天宇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


    他環視一圈笑了笑:“…可能都出去查案子了吧。”


    周鵬也不想追究他們是真去查案子了,還是假查案子。


    他直接掏出手機:“肖哥咱們留個聯係方式吧,還有微信。”


    加了微信後,周鵬瀏覽著肖天宇的朋友圈,隨口說:“肖哥,麻煩你把張興他們五人的微信,都推薦給我一下。”


    肖天宇聞言頓了頓,悄悄抬眼打量,這位據說才畢業沒多久的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新上司,年輕帥氣,眼神清澈,脾氣看起來挺溫和的。


    肖天宇想了想,在組長群裏說了一聲後,就把其他的微信名片,都推薦給了周鵬。


    那幾人的好友驗證,通過的很快。


    周鵬把大家都拉到一個群裏,群名就叫瓊林刑偵六隊。


    新群初建,周鵬當即就發了三條內容:


    【一,把備注改成自己的名字或者代號。】


    【二,各小組將手中,現在正在處理的工作,和任務進度一起,全部匯總,明天之前私信發給我。】


    【三,請小組長通知下去,後天晚上,六隊全員聚餐,去哪裏吃可以自行投票選擇。】


    肖天宇瞅著周鵬發的群內消息,又抬頭看了這位新上司一眼,覺得有點意思。


    餘光瞅見周鵬身後,站了個眼生的陌生人,便試探著問:“隊長,你身後這位也是咱們的新同事?”


    周鵬收起手機:“他叫管晨鑫,是來報失蹤案的。”


    “肖哥現在空閑麽,有的話,你就幫他做一個報案筆錄。”


    “失蹤?!”


    肖天宇看向管晨鑫:“你是對方什麽人?確定真的是失蹤麽?失蹤多久了?去轄區派出所那邊備過案麽?”


    管晨鑫被這一連串的問題,砸的有點懵,一時也不知該怎麽迴答。


    似感覺自己可能給別人帶去了麻煩,他最先做的就是道歉:“對不起對不起,是要去派出所才能報案麽?”


    “我…我不知道,因為這裏離我打工的地方很近,我就來了,對不起。”


    周鵬微不可察的皺了下眉。


    他在管晨鑫肩膀上拍了一下:“別緊張,這隻是例行詢問。”


    “知道的,你就照實說;不知道的,你就說不知道;不用說什麽對不起。”


    肖天宇接手了管晨鑫的報案,周鵬坐在一邊旁聽,順便暗搓搓的學習。


    據管晨鑫陳述,自己是孤兒。


    他祖輩都死的早,父母在他小時候也意外葬身於火海。


    年幼的管晨鑫僥幸活了下來,被姑姑領迴了家。


    但姑姑家有三個孩子,兩位老人。現在又加上一個管晨鑫,一家子八口人。


    這八口人的吃喝拉撒,全部指望著姑父那點微薄的收入,勉強支撐。


    管晨鑫不想給姑姑添麻煩,剛滿十八歲,就從姑姑家搬了出來,自己勤工儉學,一路磕磕絆絆的讀到了大學。


    他大二時,就是去年,在打工的地方認識了個女孩。


    這女孩叫胡小可,比管晨鑫大幾歲,說他就像自己弟弟一樣,工作上一直很照顧他。


    管晨鑫有點內向,自卑,也不太愛說話,對於胡小可的幫助,他除了說謝謝外,也牢牢的記在了心裏。


    將近一年的相處,兩人熟識了很多,就像是親密的朋友一樣,無話不說。


    他們都在一家ktv工作。


    胡小可是正式員工,管晨鑫是小時工,兩人見麵相處的時間並不多,大多時候都是用微信文字交流。


    大約上個月,胡小可發短信說要去整容。


    管晨鑫知道她一直不滿意自己的鼻子,因為很多人都說,是胡小可的鼻子破壞了她五官的美感。


    女孩是最容易受人蠱惑的。


    說的人多了,胡小可自己也覺得,是鼻子阻礙了她成為美女的道路,便一直在存錢做手術。


    她選的整容醫院就在本市,手術預約的時間是十月一日。


    十月一日上午,胡小可一大早就給管晨鑫發短信,說自己馬上就要手術了,她很緊張。


    那時管晨鑫夜班剛迴來,正在補覺,沒有及時迴複信息。


    之後,胡小可就再也沒了消息。


    胡小可失聯的第一天,管晨鑫以為她是剛手術完,不方便用手機。


    胡小可失聯的第二天,管晨鑫在想:是不是自己惹胡小可不高興了。


    可是到了第三天,胡小可還是沒有迴信。


    打電話過去,手機裏的提示音說,對方已關機。


    管晨鑫向和胡小可合租的室友打聽,室友說胡小可已經三天沒迴去了。


    不是說做的是微創手術,當天就能迴家的麽?


    管晨鑫又去了胡小可整容的醫院,那邊以不能泄露客戶信息的理由,把管晨鑫請了出來。


    剩下的幾天,管晨鑫一邊嚐試著繼續聯係胡小可,一邊到處打聽胡小可的消息。


    直到今天,他才突然驚覺,胡小可大概是遇到危險了。


    於是他向主管請了假,飯都沒吃,便慌慌忙忙的跑到了就近的刑偵局,卻因為跑的急又低血糖,暈了過去。


    肖天宇盯著管晨鑫看了一會,突然問:“你和這個胡小可真的隻是朋友?”


    “我的意思是說…你們有沒有感情,肉體,或是金錢上的糾葛?”


    管晨鑫的臉瞬間爆紅起來,他低垂著腦袋,飛快的搖頭否認:


    “沒有沒有,我們沒有你說的那種關係,真的,我們真的就隻是普通朋友。”


    肖天宇點頭:“好的,情況我已經知道了,你簽個字,就迴去等消息吧。”


    “啊?!”


    就這樣麽?


    管晨鑫稀裏糊塗的簽了字,一步三迴頭的走了。


    周鵬站起來:“肖哥,那這個案子就交給你了,嗯…明天下午,能把這個案子的調查結果給我麽?”


    “明天下午?!”肖天宇的聲音都提高了八度。


    他看了看周鵬的臉色,確定這位新上司不是在開玩笑後,不由的幹笑了幾聲:


    “這個…周隊,這個時間太趕了一點吧。”


    時間很趕麽?


    管晨鑫給的線索已經很多了。


    警方這邊隻需要去整容醫院問問,調看一下那天的監控,大概就能弄清楚,這起失蹤案是怎麽迴事了。


    很難麽?


    周鵬不明所以。


    但他不想做一個苛刻的上司,於是放寬了期限:“那就後天去聚餐之前,把結案報告給我。”


    周鵬走後,肖天宇馬上在他們的小組的內部瘋狂手動吐槽:


    小宇宙【兄弟們,新上司瘋了,他剛給了我一個失蹤案,讓我後天給他結案報告!!】


    我不是歌手【加油!】


    ……


    能文能武【允悲,加油!】


    周鵬迴到自己的辦公室,這辦公室是新整理出來的,地方不大,東西卻很齊全。


    他把屬於雨夜紅衣的案件資料拿出來,一邊翻看,一邊記錄整理關鍵的信息。


    眾所周知,兇殺案相隔的時間越久,就越難偵破。


    這起案件的時間跨度很長,從作案的時間,可以分為五個階段:


    (一)77年,78年,死亡21人


    (二)89年,死亡11人


    (三)01年,02年,死亡23人


    (四)11年,12年,死亡10人


    (五)22年,23年,死亡10人


    它們的間隔時間分別是,12年,12年,10年,11年。


    這時間段看似有規律,都是相隔十年之後。


    可死亡人數,和前後相差的那一兩年,又毫無規律。


    要知道,能做下連環殺人案的人,就沒幾個人的心理是健康的,他們一般都很難控製住自己心中的暴力傾向。


    那雨夜紅衣案的兇手,是因為什麽才會每隔十年犯案一次?


    為什麽是在夏天犯案?


    為什麽一定要在雨夜?


    為什麽一定是紅衣?


    這些被害者都是年輕的女性,被脫去了紅衣,卻沒有被兇手侵犯這點,也很矛盾。


    難道兇手是女性?


    周鵬做了個假設。


    假設這個兇手當時是20歲,那他現在至少也有66歲了。


    66歲的連環案殺人兇手麽?


    那麽由此推測,22年和23年這兩年的死亡人數減少,是不是也不僅僅是因為攝像頭的普及,還因為兇手自身的體力不濟?


    周鵬覺得,他或許可以把22年以前的兇案當做參考,重點查清今年和去年的兇案。


    哪怕這兩年的雨夜紅衣案件,隻是有人在模仿犯案,他也能順藤摸瓜。


    從哪裏開始查呢…


    周鵬再次去翻這兩年的案件資料。


    22年:被害人趙怡,23歲, 華生電子的質檢員,7月6日雨夜,死於交陽路。


    被害人周初晴,28歲,美妝博主 ,7月13日雨夜,死於花壇路酒吧後巷。


    被害人孫曉梅,31歲, 梁河鎮星星幼兒園幼師,7月22日雨夜,死於樂佳公園。


    被害人鄭紫涵,21歲, 瓊林財大大三學生,8月11日雨夜,死於泰安路下橋口。


    被害人康佳佳,33歲, 東華醫院護士長,8月16日雨夜,死於東海大橋。


    23年:被害人王小閩,30歲 ,健身教練,7月11日雨夜,死於章雲湖公園。


    被害人章豔,27歲, 母嬰淘寶店主,7月15日雨夜,死於劉家酒肆後巷。


    被害人費娟,30歲, 巔峰娛樂公司文員,8月6日雨夜,死於寧德路百家貨物廣場倉庫部。


    被害人龔玥,25歲,尚德有限公司法人,8月20日雨夜,死於酒吧街後巷。


    被害人李玲玲,29歲, 家庭主婦,8月26日雨夜,死於相梁高速大橋下。


    周鵬把這些都記在手機備忘錄裏,準備明天和錢家豪,去將這些地方都跑一趟。


    想了想他又找出一張瓊林市的詳細地圖,把46年的所有被害人的第一案發現場,都標注了下來。


    這個工程量很是浩大,幾十年下來,很多地名和路名都跟換了,比較難找。


    周鵬一直忙到下班,都沒弄完。


    錢家豪過來找他,當即便被抓了苦力:“你弄這個幹什麽?”


    周鵬捶了捶自己的腰,左右轉動著脖子緩解酸疼:“就…想看看瞎貓能不能碰到死耗子吧。”


    “這些案件都發生在瓊林市,可瓊林市這麽大,兇手總該有個範圍吧。”


    “我不知道之前查這起案件的那些刑偵人員,有沒有考慮到這點,做過和我類似的事情,但我還是想試一試。”


    “哪怕是多花點時間,哪怕兇手是全市跑,我也認了。”


    錢家豪搖頭:“查案子嘛~哪能一查就一個準的,隻有不斷的犯錯,才能找到正確的答案。”


    “不過…這工作量挺大的,表弟,哥哥謝謝你,沒有一開始就叫我來幫忙。”


    周鵬忍不住歎氣:“我是高估了自己,也低估了這些地名難找的程度。”


    “前麵最難的部分,我都已經找完了,後麵的就都交給你吧。”


    兩人一直忙到天黑,才在地圖上把所有受害人的,第一案發現場的地點都標注了出來。


    每個時間段的受害者,都用了不同顏色的筆去標注。


    現在把地圖貼在牆上,遠距離去看,那些顏色有分散,也有交疊,卻還是很明顯的被分為了五個部分。


    周鵬摸著下巴,若有所思。


    錢家豪把地圖用手機拍下來,臉上的笑很明顯:“不錯。這一下午,咱們沒白幹。”


    周鵬轉頭,眼中同樣有笑:“你先說,你看出了什麽。”


    “想考我?”


    錢家豪傲嬌的哼了一聲,上前指著地圖開始講解自己的發現:


    “呐~瓊林市現在被劃為分了七個城區:高新區,大湖區,陵水鎮區,方善坊區,陽京門區,鬆林場區,鎮龍口區。”


    “這其中除了新區,是近年新劃分的區域之外。”


    “剩下的六個區,沿用的都是老城區的名字,幾十年過去,麵積劃分雖然有點差異,但大體還是差不多的。”


    “看這黑色的筆標注的地方,77年到78年的案發現場差不多都在這一片,鎮龍口和鬆林場,嗯…鎮龍口這片偏多…”


    “所以…兇手當時可能就住在鎮龍口,或者鬆林場,反正不會離這裏太遠。”


    “然後是這裏!”


    錢家豪又在地圖上指了一個方向:“89年,紅色筆標注的這裏,方善坊。”


    “然後是01,02年,用藍色筆標注的,陽京門。”


    “11年,12年這裏,用綠色筆標注的,高新區,以及最後22年,23年這裏,又迴到了鎮龍口。”


    “所以,如果不是特意這樣選擇行兇犯案的地點的話…


    “最大的可能就是,兇手犯案的區域,一直都是隨著他居住地點的變化,而改變的。”


    “這點可能性很大。”周鵬連連點頭。


    “兇手因為某種原因,突然瘋狂做下滔天大案,又因為什麽原因,而停手。”


    “我猜測,兇手每個殺人的節點,都是他人生發生變故的時候。”


    “這變故,讓他連續搬家,換地方前,或者換地方後,他就用殺戮來平複自己,然後重新開始。”


    “當然,這一切目前都隻是我們的猜想而已。”


    “地圖上這些標識,也不能排除有人模仿雨夜紅衣,或者教唆殺人的可能。”


    錢家豪把地圖又從牆上撕下來收好:“不管這案子是什麽情況,咱們現在也算走出第一步了。”


    “走吧,今天先迴家,明天再繼續。”


    周鵬也收拾起東西:“明天咱們出外勤,去鎮龍口看看這兩年那些被害人的第一案發現場。”


    錢家豪沒什麽意見,不過…


    “明天咱們都不過來了,那六隊這些人,你打算怎麽辦?”


    周鵬瞬時愁容滿麵:“…我能怎麽辦?涼拌唄~”


    “打算找點案子分給他們,先給點壓力,看看他們各自的業務能力。”


    “有句話說的好:不管白貓黑貓。捉到老鼠,就是好貓。”


    “我不管他們是誰的人,來刑偵局有什麽目的,隻要他按時完成工作,我就不會管他。”


    兩人邊走邊說,遠遠的就看見了,在停車場那裏,有個高大的身影,靠在他們的越野車上。


    看樣子是在等他們。


    走近了才發現是姚瀟灑,李麗娜的同事兼保鏢。


    姚瀟灑背對越野車,姿勢慵懶的靠坐在車頭前,嘴裏叼著一根煙,卻沒有點燃。


    夜風有點大,還有點冷,裹挾著莎莎的落葉,在空曠的停車場,打著旋渦轉悠。


    此情此景,配上姚瀟灑隨風淩亂頭發,和英俊淡漠的側臉,屬於強者的孤獨寂寞感,就這樣撲麵而來。


    錢家豪忍不住感歎:“這大概就是孔隊長一直想要的感覺吧。”


    周鵬也覺得,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太大了。


    哪怕他自詡帥哥,但在身高和氣場上麵,還是差了姚瀟灑一小截。


    有些人,天生就引人注目。


    兩人這邊感慨萬千時,就見這位保鏢緩緩的轉頭了,牙齒磕巴著質問他們:


    “為…為什麽現在才下樓,我都被凍僵了。”


    周鵬瞅著這位保鏢身上單薄的西裝,默默的裹緊了自己的風衣。


    同時在心中感謝李阿姨早上逼著他,穿上秋衣秋褲。


    瓊林市的秋天確實挺冷的。


    見這位保鏢還保持著姿勢不動。


    錢家豪心說:看來這位也有偶像包袱,


    他過去在姚瀟灑肩膀上拍了一下:“咱們兄弟這不是加班呢麽,你找我們有事?”


    姚瀟灑冷酷的點頭:“李麗娜讓我給你們送一份見不得光的文件。”


    錢家豪納悶:“什麽見不得光的文件?你怎麽不上樓去找我們。”


    姚瀟灑撇了他一眼:“都說了是見不得光的東西,我光明正大的去找你們,你覺得合適麽。”


    錢家豪撓了撓頭,也不和他繼續深究這,直接問:“那文件呢?”


    姚瀟灑冷冷的說:“我一開始就告訴過你,我被凍僵了,錢少爺,我,被,動,僵了。”


    錢家豪沉默了,他以為那隻是姚保鏢一個誇張的比喻詞,誰知道是寫實呢?


    他認命的去攙扶這位仁兄:“你既然知道冷,為什麽不躲著點?”


    “再不濟也打個電話,誰家保鏢像你這麽死心眼的。”


    姚瀟灑有點崩潰:“你當我想麽,我這不是突然閃到了腰嗎?”


    “錢少爺,您能別說了,先扶我一把,讓我到你們的車裏緩一緩嗎?”


    三人上了車,姚瀟灑別扭的斜坐在座椅上,然後,從懷裏掏出一封厚厚的信封遞給周鵬:“周少爺,這是李麗娜讓我交給你的。”


    周鵬打開看了一眼,裏麵全是關於雨夜紅衣案的詳細資料。


    他忙把它們收好,準備迴去再看:“替我謝謝娜姐。也謝謝你替我跑這一趟了。”


    “對了,你身體沒事吧?


    姚瀟灑搖頭:“沒事,我上輩子大概就是被凍死的,所以這輩子就特別怕冷。”


    “一冷就全身僵,但溫暖會很快治愈好我的。”


    周鵬心說:你一個冬眠生物,跑到這麽寒冷的地方當保鏢,是有多想不開。


    姚瀟灑搭乘車子,一起迴到了陽京門區的別墅。


    李麗娜竟然是和周鵬他們住在同一個別墅區。


    錢家豪把車開到李家的別墅門口停下。


    周鵬在姚瀟灑下車前,把自己備用的風衣外套遞給他:“你既然怕冷,就穿我衣服迴去吧。”


    別臨進家門,卻步入了某個賣火柴的小女孩的後塵。


    姚瀟灑搖頭婉拒:“這衣服,我穿上就是偷穿小孩衣服的大人,還是算了吧。”


    “謝謝,周少爺您放心,我一下車就跑迴去,這次絕對凍不到了。”


    周鵬默默的收迴手,腦海裏一直被那句:偷穿小孩衣服的大人,在不斷的刷屏。


    雖然說的不算太誇張。


    可…你們做保鏢這行的,都不培養一下說話的方式麽,比如開展一下,拍雇主馬屁之類的課程。


    周鵬和錢家豪在瓊林市的別墅,是匆忙買下的,時間太短,隻有一套。


    表兄弟倆這次不得不擠在一起。


    好在這套別墅很大,還帶有電梯。


    別墅一共有三層。


    一層是:李阿姨和幫傭,寵物居住。


    二層是:錢家豪和保鏢二隊的沈葉飛三人居住。


    三層是:周鵬保鏢一隊的孔傲天三人居住。


    人住的多,又有寵物不時的鬧騰,周鵬每次出門迴來,家裏都鬧鬧哄哄的。


    吃晚飯時,肖天宇他們也把各小組的工作,和任務進度都發了過來。


    六個小組,幾十號人,十幾個案子,最長的一個案子都已經拖了快兩個月了,還在原地踏步。


    周鵬把各小組的案子都瀏覽了一遍,眉頭越皺越緊,最後他不得不在群裏發消息。


    【你們手上的工作拖的太久了,請三天之內盡快結案。】


    【如果覺得三天之內無法完成,那就提前報備給我。】


    發完消息,周鵬已經困的睜不開眼睛了。


    李麗娜給自己的新資料,他才看了半頁,便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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