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鵬覺得就算這樹杆有貓留下的味道,但小金連死物和活物都分不清,這問題就很大了。


    他拿起樹杆:“小金,這是什麽?”


    小金愣了一下,他蹲坐在地上,狗臉嚴肅:“汪!這是已經死了的樹,華生爸爸,你不認識麽?!”


    ……我是以為你分不清。


    周鵬扔了樹杆:“既然你認識我就放心了,咱們走吧。”


    二哈立刻把前半身伏在地上,翹起屁股,做出要前撲的架勢,對著自己叼來的樹杆大叫:


    “臭貓,你等著,大爺一定會再迴來的汪!”


    周鵬問玉檀:“你們動物界,也愛玩過家家麽?!”


    玉檀難得的沉默了一下,半晌才說:“周鵬,你也許可以看看那根樹…”


    “在你剛才看的那個房子裏,就有樹上這隻貓留下的味道。”


    ?這麽巧?!


    周鵬湊過去半蹲在地上,這根樹杈看樣子是被砍下來不久,葉子都還是綠色的。


    手臂粗大概三米長,樹幹筆直,在最頂端還帶著幾根枝叉,感覺就像是一把比較大的傘骨。


    周鵬突然就有了一個,非常大膽的設想。


    他馬上將樹幹扛到肩膀上,重新迴到了案發現場。


    錢家豪見周鵬扛著根樹杆又迴到房子裏,立即下車跑了迴去。


    案發現場的房子裏,周鵬抱著那根樹杈站在鐵環下,見錢家豪進來,就對他肩膀上的鸚鵡招手:


    “多寶你去上麵看看,胖子幫它打個燈。”


    多寶撲扇著翅膀,落到樹杆上,左右走了幾下,滿意道:“不錯,正適合鳥,鳥喜歡。”


    周鵬一腦門的黑線:“我不是讓你去試這樹杈好不好用,我是讓你看看上麵是不是能夠到鐵環!”


    “…真是尷尬他媽給尷尬開門。”


    多寶嘀咕了一句,就走到另一根樹杈上:“鐵環已經貼在鳥的臉上了,周鵬,需要鳥繼續給你表演穿繩子麽。”


    周鵬把樹杆放下來,打開手機的手電筒,照著樹杈仔細去看。


    錢家豪納悶:“你覺得,兇手是借助這玩意穿的麻繩?!你找啥呢?!”


    周鵬捏起一撮黑白相間的毛發,笑了:“找幫兇?”


    “幫兇?!!”


    錢家豪盯著周鵬手指間捏著的那東西:“你是說…兇手還養了一隻寵物。”


    “那這是什麽東西的毛發?狗不太可能,顏色也不是猴子,貓?”


    “行啊胖子,還真被你給猜中了。”


    周鵬拍拍手,在錢家豪的肩膀上錘了一下,攬著他往外走:“走吧,時間緊迫,咱們去下一個案發現場看看。”


    錢家豪走了兩步突然停下,他歪頭瞅了眼自己的肩膀,有點崩潰:“你…你踏馬的又沒洗手!”


    周鵬幹笑兩聲:“下次,我下次一定注意!”


    去施工大樓的路上,周鵬又接著看起了這個案子的調查記錄,痕跡檢驗報告,和屍體檢驗結果。


    從港城過來的路上,整個案子他們都是聽由璟莨給他們說的。


    但由璟莨知道的那些信息,也是蔣依依傳遞給他的,很多隻有內部才知道的細節信息,就算被害者家屬也知之甚少。


    他們一下飛機,就聯係曹少言要了資料。


    曹少言申請,整理發送,用了不少時間。


    兩人到達第一個案發現場前,周鵬也隻看了一小半。


    趁著現在趕路的空檔,周鵬忙把剩下的資料都看完了,他發現有幾個比較重要的信息,是由璟莨沒有提到過的。


    (一)第一案發現場的報案人,聲音尖細;第一案發現場附近的斜坡上,有小推車的滾輪痕跡。


    刑偵內部有人員猜測,兇手可能是女性,或者老人。


    (二)第二案發現場的施工大樓,有巡夜保安,每隔一小時都會巡查一次,並沒有碰到過任何陌生人,當晚卻沒聽到過任何的動靜。


    可是第二名被害人確是被吊在,大吊車的鐵鉤上的。


    這大家夥啟動起來,在寂靜的黑夜裏,動靜可不小,除非保安是個死人。


    (三)兩名死者和一名受害人的失蹤時間並不相同,卻都是在同一天。警方並不排除這是一起多人,或團隊作案。


    (四)兩名死者的死亡方式,看似作案手法相同,其實各有差別。


    第一名死者,鴻耀天,是被人砍掉了四肢後,死於失血過多。


    他死後被兇手用麻繩吊起來,臉上還被用血畫了幾道向上,向下彎的半弧。


    第二名死者昌吉行,同樣是被砍去了四肢,死因卻是窒息。


    而死者的幾處大動脈,都被繩子捆綁住了。


    法醫還在死者的傷口處發現了藥物殘留的痕跡。


    兇手這次也沒有用死者的鮮血,在死者臉上亂畫。


    而是用利器在死者嘴,和雙眼的部位,割出了一道向上的弧度,兩道向下的弧度。


    讓人第一眼看上去,就好像是看見…死者是在微笑一樣。


    總算看完了全部的資料,周鵬揉揉眉心,拿出一瓶礦泉水打開。


    他一邊喝水,一邊迴想著自己現在掌握的所有信息,唯一能確定的,竟然是:兇手養了一隻貓做幫兇。


    不禁搖頭苦笑。


    周鵬把額頭抵在車窗上,用玻璃的涼意為自己提神,口鼻處唿吸出的熱氣,卻在玻璃上呈現出一片朦朧。


    他用手指在那片水蒸氣上畫了一個笑臉。


    畫完又迴憶起,第一個死者的死亡現場照片,


    便按照鴻耀天臉上的血痕,在車窗上畫了幾個相似排列弧度。


    表情?笑臉…


    兩種死亡方式。


    唯一的相同點是:身上都套著一塊白布,都被粗麻繩吊起,和被砍斷的四肢。


    這…


    怎麽看起來,像是在進階。


    兇手第一次因為操作失誤,讓洪耀天死於失血過多而亡。


    才在殺第二名死者時,幫死者綁住了出血的大動脈,是怕人死的太快?


    第一次用血畫臉,那些向上或向下的弧度,是兇手猶豫要畫什麽表情麽?


    又覺得血液掛不住色,驚悚效果一般。


    所以他第二次就用兇器,在死者臉上割出一個微笑的表情?!


    施工大樓到了,周鵬趕緊清除了自己腦海裏那些不著邊際的想法,下了車,


    盡管工地裏死了人,可那人又不是他們工地的,大家放了半天假後,就又都迴來上班了。


    周鵬兩人跟著保安到第二案發現場時,這裏和資料裏的現場照片相對,變化還挺大。


    最明顯的就是吊車的位置和方向都對不上。


    好在周鵬本來就不是按照常規破案的,現場有沒有保留,對他來說可有可無。


    但這片的環境還是要看一下的。


    他一邊走,一邊和保安大爺隨意的聊著天:“叔,昨晚也是你值夜麽,你們值夜有幾個人呀?”


    保安大爺撓了下頭:“不是滴誒,咱們三天輪一次班,昨兒夜裏,是老吳的值夜。”


    他說著又指了個方向:“那擱兒還有個值夜滴老劉,不過他不尋夜,就看門。”


    “娃子…你們真是警察啊?咋上班還又帶狗又帶鳥嘞!”


    周鵬噎了一下:“…它們都是警犬。”


    “哦警犬…”保安大爺恍然。


    隻是看著去啃鋼筋,去對著作業機器大吼大叫的二哈後,他又懷疑了。


    保安大爺嗬嗬笑了兩聲:“…這警犬還怪精神的嘞,娃子你可要看住了,這工地的人就喜歡殺狗吃。”


    ??吃…吃狗?!


    一直跟在幾人身後的華生,下意識夾緊了尾巴,貼到爸爸腿邊。


    周鵬皺眉:“他們偷的別人家的狗?!”


    保安大叔擺手:“咱們後麵有個工地食堂,以前好多流浪貓流浪狗去吃剩飯。”


    “貓狗不合經常打架,也不知道是哪個說滴,就講狗肉好吃勒,大家都把狗吃完嘍~”


    他轉頭去華生,指著它對周鵬說:“那些個人兒都吃上癮勒,看見這滴大狗,保準要饞嘴滴。”


    周鵬心思一轉問:“那貓呢,流浪貓還來。”


    保安大叔笑起來:“來~都住工地上了,個個都吃的胖乎乎的。”


    “還有隻黑白的貓,可大一隻了,老吳喜歡它,還給它起了個名字,叫奧利奧…”


    “黑白貓麽?”周鵬想到了自己口袋裏的,在第一案發現場找到的黑白毛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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