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所有人以為簡直會把手中的酒杯遞給宋子溫的時候,簡直卻再次把酒杯中的酒一飲而盡。


    “你!”陳季末你了半晌,突然“哈哈”大笑了起來 口隻直唿:“有趣,有趣!”


    “郡王隻說讓喝下這兩杯酒。”酒入喉嚨的辛辣之意仍未完全消失,簡直的聲音有些低低的。


    “既然簡先生這麽忠心,一會可要有的享受了。”陳季末嘴角扯出一抹笑意,若有所失的說道。


    這裏頭可是放了最烈的藥物,一杯酒裏的料,即便是常用藥物助興的風塵女子也抵不住,何況是他喝下兩杯,不知道一會兒會變成什麽樣子?


    簡直自然知道酒裏不會有什麽好東西,但是今日隻要能將宋子溫平安送出別莊,其他的都不在他的考慮範圍。


    陳季末微微一笑,眼神中滿是戲謔,看著蕭征臉上顯而易見的的怒意,他擺擺手將他攔下,“你何必與他計較,既然簡先生喜歡喝,一會抓住了,咱們讓他喝個夠……”未說完的話不言而喻。


    蕭征聞言亦是樂了,怕是建寧郡王存的是相讓這人死在這酒上了,再喝,估計活不過今晚了。


    一想到這裏,也就不生氣了,到時候找幾個乞兒給簡直,怕是他也不舍得拒絕。


    “那咱們就來個‘獵場風雲’,到時候誰先抓住侯爺,就讓我們南寧侯第一個伺候他!”蕭征的話說的極為難聽,與他侯府公子的身份極為不符,不過他們一向這樣肆意慣了,沒人覺得這話有什麽不妥。


    再說另外那幾人對著宋子溫這張臉也早就蠢蠢欲動,誰讓南寧侯長著一張最是能勾人的臉呢?


    此刻的宋子溫即便再有涵養,也被這樣羞辱的話氣的渾身顫抖。


    這蕭征竟把他當那種可以隨意踐踏的伶人!


    簡直目光看向蕭征的目眸色裏亦是藏了殺意,他把被氣到發抖的手,緩緩藏入寬大的袖中。


    而後才再次看向陳季末,“既然郡王定了遊戲規則,那麽請把門打開。”


    陳季末見他明明捏住袖口的手指都在發抖,卻仍在故作鎮定,不由在心裏暗自嘲諷一番。


    他伸手打了一個響指,門應聲而開 。


    簡直目不轉睛的看著緩緩被開啟的門,明明是兩扇門,蕭府的下人隻開了一扇,似乎是故意為之。


    他也不惱,這正合他的心意,心中一並在計算著他能拖延多久?


    隻要宋子溫能與明晴明朗相會,應該就能平安脫險了。


    “計時開始。”陳季末輕揮折扇,侍從立即點燃了檀香,一時間,廳內隻聞香火燃燒之細微聲響,以及眾人緊張的唿吸聲。


    簡直看準時機,在眾人尚未反應的時候,拉著宋子溫就往門口跑去。


    陳季末和蕭征並肩而站,饒有興致的看著簡直和宋子溫。


    如貓捉老鼠一般的,一臉戲謔的表情。


    簡直雖然心中緊張,但仍是抓住了這千鈞一發的機會,等二人站到門口的時候,他一橫心直接把宋子溫推了出去。


    而後在陳季末等人尚未反應的時候,那扇開著的門被他用力的合上了。


    頓時所有人都為之一驚。


    “習之,你在幹嘛!”門外的宋子溫踉蹌轉身,想要去援救簡直。


    “侯爺,你快走,去找人!”簡直將門緊緊頂住,背靠著冰冷的木門,心中卻是一片平靜。


    隻要宋子溫平安離開,他自己如何便無所謂了。


    宋子溫聞言,心中亦雖不好受,但想到自己越是拖著不肯走,簡直的處境越是危險,便不再猶豫,如不要命似的朝著別莊通往外院的道路奔去,那裏是習之用自己的命為他爭取的逃生之道。


    陳季末雖然因為簡直出乎意料的舉動而有些失態,不過很快就反應了過來,看著一旁著急的一眾狐朋狗友輕笑道,“各位不用擔心,就他這麽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文弱書生,你們還怕美人兒能跑了不成?”


    蕭征卻沒有陳季末這般的輕鬆,此刻他的內心極為的矛盾,他一方麵希望宋子溫能逃掉,一方麵卻又希望將他抓住,若是讓他全身而退,怕是會給他們造成不小的影響。


    “簡先生,忠心可表,可惜,你攔不住我們的。”陳季末一步一步的走近簡直,手中折扇輕搖,一派從容淡定。


    “你不許過來!”簡直隻覺得體內突然一陣莫名的感覺湧出,讓他差一點站不穩,心中暗道:果然那就中放了齷蹉的東西。


    隻是沒想到這麽快就有反應了。


    “想不到,簡先生這般青澀?”陳季末看著簡直。


    此刻的簡直的臉色已變得緋紅一片,額頭上細密的汗珠在微弱的燭光下閃爍,顯然藥物的作用比他預想中來得更加兇猛。


    陳季末的眼神中閃過一絲玩味,他緩緩走到簡直麵前,而是以一種觀賞獵物一般下的姿態,欣賞著簡直的掙紮。


    突然發現這位相貌平平的簡先生竟然也可以變得這樣誘人。


    心中瞬間生出幾分想要把他當強製占有的衝動。


    陳季末覺得看了簡直這樣的姿態後,有一種自己也是喝了那下了藥的酒一般感覺。


    “你現在的模樣,可真是誘人至極。不過,你放心,我會好好待你的。”陳季末低頭貼著簡直的耳廓,低聲說道。


    話語中帶著幾分戲謔,幾分挑釁,仿佛是在享受掌控一切的樂趣。


    簡直努力的維持著最後一絲清醒。他明白,一旦自己徹底失去理智,後果不堪設想。


    “簡先生,何必如此倔強呢?從了我,或許能讓你少受些苦。”陳季末的刻意壓低的聲音裏帶了幾分蠱惑,仿佛帶著某種魔力,試圖碾碎簡直所剩不多的堅持。


    “你休想!”


    簡直心中湧起一股強烈的屈辱感,他轉頭不願再看陳季末,身體卻仍堅持的緊靠在門上。


    “你若從了,你的侯爺我可以保證能逃出去!”陳季末再次循循善誘。


    簡直此刻已經到了強弩之末,身體的不適和內心的屈辱交織在一起,幾乎要將他撕裂,眼底的清明也逐漸在消失。


    陳季末伸出手,輕輕觸碰簡直的臉頰,指尖的涼意讓簡直不禁打了個寒顫。


    簡直猛地睜開眼,眼中燃燒著滿是恨意的怒火,而後眸中的清冷再度被染上了一絲迷離。


    嬌媚而誘人,簡直此刻的模樣,仿佛是一朵不肯輕易屈服的山野之花,瞬間激起了陳季末強烈的占有欲。


    “真是倔強得可愛。”陳季末輕笑一聲,聲音裏滿是玩味與得意。他又湊近了幾分,“我差點錯失了一樣至寶。”


    “卑鄙!”


    短劍不知何時從簡直袖中滑出,寒光乍現,直接刺向還在洋洋得意的陳季末。


    雖有藥物的影響,簡直的動作受了限製,但因為離得近,還是給陳季末帶了去了一絲傷害。


    陳季末的身形微微一側,險之又險地避開了幾分。短劍貼著他的衣襟劃過,留下一道不算淺的劍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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