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大人所言極是,太傅被害的原因,總歸是要查個清楚的!”連子墨來不及細想,接著簡直的話直接開口說道。


    說完他便看到簡直用一種奇怪的眼神看著他, 連子墨有些不解,他感覺到簡直似乎在用一種複雜的眼神看著他。


    他迴想了一下自己剛才說的話,似乎並沒有什麽不妥之處。


    連子墨再次看向簡直,試圖從他的眼神中讀出些什麽。


    然而簡直已經收迴了那道耐人尋味的眼神,“連三爺,準備從何查起?”


    “恩公,隻要能找出太傅大人的仇人,我王正任你差遣!”王正突然又跪到了簡直的麵前,開口表明他的心跡。


    “我不過是為朝廷辦事,恰巧碰到了尋河縣的事情,換作其他人去,自然也會盡力為尋河縣查明真相的。”


    簡直見王正頂著一張黝黑的臉龐,一臉真摯的看著自己,心裏就是再有懷疑,此刻也說不出來了。


    “我隻認你是恩公!”王正根本就不聽簡直的解釋,他隻知道是簡直讓他們尋河縣的冤屈重見天日,也是簡直的緣故讓失散了的村民有了所庇之地。


    雖然他們迴不到王家村了,但是至少能有一個容身之地,不必東躲西藏了。


    這樣的話,他的小弟……應該也可以跟著村裏的人一起安寧的過好日子了。


    至於他自己犯了事,雖然是被逼的,但是……即便聽老三的意思,他們還有機會逃出去,但總歸也是不能再正大光明的出現在人前了。


    “王大哥,你快起來,我如今和你一樣都是戴罪之人,你無需喊我恩公。”簡直自然看出王正說說的話都是出於真心的,麵對著王正,簡直心裏自然是對他有很多同情的,尤其是在聽了他們的遭遇之後。


    “恩公,若不願收下我,我便不起來!”一根筋的人若是做了決定後,饒是簡直也拿他沒轍。


    “你快起來!”雖然無奈,簡直也隻能盡力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嚴肅一些,“你我都在這刑部大牢,出不去,你跟著我也沒用。”


    王正聞言,眼神中流露出一絲失落,但他依然堅定地看著簡直,道:“恩公,我知道你的意思,但是隻要你不嫌棄我 不管在哪裏,我王正都要跟著你!”


    簡直深深地歎了口氣,盡量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平靜無波:“既然你堅持,那就跟著我吧。”


    或許等他有機會出去了,可以給他們幾人想些辦法,讓他們不必終身囚禁在這牢獄。


    “謝謝你,恩公!”說著王正又想拜下磕頭,卻被簡直伸手阻止了。


    “王大哥,你既然要跟著我,這動不動就下跪磕頭的習慣可不能再有了。”


    他們簡家一直都是清流之家,就算是家中的下人,隻要不是犯了大錯了,也都不會過分責罰。


    何況這王正又並非真的是他家的奴仆。


    “我是個粗人,不太懂規矩,隻知道你是我王正的大恩人,我……”王正有些不好意思,粗糙的手掌在破舊的囚服上來迴摩擦。


    “不必緊張,我沒有怪你的意思,你快起來吧。”簡直雖然平日與同僚之間都是清冷而克製的,但是對於像王正這樣在他眼裏的實誠的人,他確實毫無那些高高在上的清高,反而多了幾分溫和。


    “以後直接喊我名字吧,不要整天恩公恩公的叫。”


    這恩公二字,他可聽著不太習慣。


    “那我喊你公子吧。”直唿名字王正自然不敢的,他被簡直扶起後,抓耳撓腮的想了許久,才想到了一個折中的稱唿。


    “隨你吧!”這一迴簡直果然沒有拒絕。


    “那我以後也跟著大哥喊恩公你公子。”譚陽之有些不好意思的湊在王正身邊,低低的說道。


    眼神卻怎麽也不敢看向簡直。


    “嗯。”對於譚陽之簡直臉上的神色明顯不滿了許多,不過他還是沒有拒絕。


    譚陽之大概也知道自己的作為不得簡直對喜歡,他下意識的看了眼鳳春衣,心裏卻也不怎麽後悔。


    公子對他印象不好,以後他好好表現總能讓公子改觀的。


    至於鳳春衣,現在已經是他的私有物了,他絕不允許別人動他。


    欺負他的隻能是他譚陽之 。


    不過一想到自己先前在簡直麵前自己的表現,譚陽之有些不滿的瞪了眼鳳春衣。


    這人定是故意的。


    一想到這裏他來不考慮其它便直接衝到鳳春衣的麵前,舉起拳頭就想揮下去。


    鳳春衣似乎再次被他給驚嚇到了,整個人拚命蜷縮著向後退,奈何這裏空間本就狹小,譚陽之又是孔武有力,一把就抓住鳳春衣幾乎衣不蔽體的囚服,臉色露出有些猙獰的神情。


    “住手!”簡直隻覺身後一陣風略過,然後轉身便看到譚陽之揪住鳳春衣的衣領,將他半舉了起來。


    可憐鳳春衣連掙紮都沒有多少氣力,因為就這樣的姿勢,他身上的囚服幾乎隻遮住了一些重要部位,露出的脖頸和四肢上皆是曖昧的印記。


    深深淺淺,全是被人淩虐後留下的,即便簡直對他的因為一幅畫而導致無數人命之舉,心裏極為不滿,也無法不對他生出一絲的憐意。


    遂而連忙開口想要阻止譚陽之接下來的動作。


    “是……公子!”譚陽之看了眼簡直,默默的放下了捏的咯咯直響的拳頭。他可以不聽大哥和老三的話。


    但是對於新認的公子,他現在可不敢放肆,萬一公子不讓他跟著了,那可不行。


    簡直看了眼譚陽之,見他雖然不情願還是鬆開了緊握的時候拳頭,還放下了鳳春衣,雖然動作算不得溫柔,但是至少他沒有真的吵著鳳春衣揮拳。


    心中微微鬆了口氣,他看得出來,譚陽之是個粗獷,衝動之人。


    其實這樣的人好對付,這人他最不用擔心,隻要他願意聽自己的話,總是能不能勸住的。


    倒是那看著一臉端方的連子墨,總是喜歡躲在角落裏觀察自己,對他不得不小心提防。


    就是一樣的囚服穿在身上他的通身氣韻也和王、譚二人相差甚遠,一點都不像是個種莊稼出身的人。


    簡直若有所思的看了眼自己手腕處,微紅的兩道痕跡,若是不仔細看根本就發現不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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