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哥走啦,讓這狗官多吃一頓又怎樣?一會咱們就讓他知道,敢偷吃的後果。”另一名眉目清秀的男子,大約是害怕王正二人鬧翻,也連忙趕了過來勸說道。


    眼神有意無意的看向簡直。


    “怕是到時候大哥又要嫌我了!”那老二挑釁的看著王正說道。


    “隻要不傷及他,我怎會管你!”王正看了眼簡直說道。


    “二哥!”眼瞧著那滿臉怒意的男人仍要與王正爭個高低,另一人再次上前相攔。


    “鳳大人,你……”簡直並未理會那邊三人的爭鬧。


    反正他們這麽對鳳春衣,在簡直眼裏這幾人都不是好人。


    不過都入了刑部的大牢,能是什麽好人!


    聽到身側細微的動作,簡直轉頭看過去取,隻見鳳春衣正伸手拾起掉落地上的飯食吃,不由心生悲戚。


    怎樣的遭遇,讓曾經在錦越風流無二的京都三公子之首的鳳春衣,變成如今這個模樣的?


    ‘樓台一曲鳳春衣’十年前的鳳春衣曾是怎樣的風光,簡直無法形容。


    但是他猶記當年的鳳春衣,在三年前他在昭月樓中看過鳳春衣與另外兩人談詩論畫的情形。


    那時的他是何等的風流俊雅,舉止間吸引了多少人的矚目,可是現今……蹲在地上的還是當年他所見到的那個鳳春衣嗎?


    若不是親眼所見,簡直如何能信?


    隻是……當鳳春衣再次迴首,給予了簡直一個淡雅的笑容之後,簡直仿佛可以透過那張滿是汙垢的臉,看到了曾那個經在昭月樓見到的風華無二的鳳春衣。


    “吃飽了?”


    然而一旁的人並不願意讓簡直繼續迴憶下去,而是眼瞧著鳳春衣站了起來後便走了過來。


    而鳳春衣在見了這被叫做老二的人後,更是條件反射一般的想要躲避,而眼中先前的那一點讓簡直覺得他仍是鳳春衣的感覺便瞬間消失。


    等簡直再次迴神的時候,竟是看到那男人將鳳春衣死死的壓在了身下。


    而鳳春衣身上本就不怎麽完整的囚服,更是又被撕裂了一塊。


    “不要……不要……”鳳春衣沒有做多大的反抗,隻是一雙眸子死死的盯著簡直,口中呢喃著不要二字。


    “不要?”那被稱作老二的人滿口的不屑之意,“我們都好了這麽久了,怎麽今天竟說不要了?”


    順著鳳春衣的目光看去,看到他竟是死死的看著簡直,心中不由一怒,喝道:“你這賤人,我倒覺得奇怪了。平日老子幹你的時候,你不也挺享受的嘛,今天怎麽說起不要了,原來是來了老相好啊!”


    說著更是伸手一扯,直接將鳳春衣身上的囚服扯下。


    囚服下的身子單薄的可憐,而上麵又布滿的深深淺淺的痕跡了,及一些被人故意留下的傷疤。


    簡直見狀哪還能忍住,也不顧的自己不過螳螂擋車的力量,便衝了過去,大聲說道:“你這是做什麽!”


    說著伸手便想要將壓著鳳春衣的人拉起。


    “滾開!若是你想幹他,不嫌髒,等老子爽夠了,再讓給你!”極盡侮辱的說完後,那人看也不看簡直一眼,伸手便朝他揮去。


    簡直一介文弱書生,怎是他的對手,一條手臂揮來,便將簡直推的連連後退。


    連退了幾步簡直才勉強站穩,隻是這樣一來,未曾痊愈的某處,再次傳來陣陣撕裂的疼痛。


    簡直也顧不得再次在心裏腹誹沈青軒了,連忙的再次衝了過去,他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在自己麵前上演。


    但是奈何對方似乎知道他想做什麽一般,一掌又要朝簡直拍去。


    簡直知道自己完全無法避開,就算沒有傷在身上,他也無法避開。


    但是即便受傷,他也不想示弱的讓開。


    在那老二一掌朝著簡直揮下的時候,那名自簡直進來後便一直沒有太多表現的人竟是直直的走向簡直


    口中說了一句“大哥對不住了!”而後迅速的一把將簡直拉開。


    然後在那男人剛想破口大罵的時候,又不知從哪裏拿來的一段繩子。


    在簡直還沒有反應過來的時候,輕而易舉的將簡直束縛在了牢房的鐵欄上。


    “你乖乖的在這裏待著,這狗官害了二哥一家,這是他應得的報應!”說完也不檢查自己所綁的繩結是否綁的結實,便又再次迴到了他之前所站的位置。


    “住手!你不可以這樣。來人……快來人……”盡管雙手被縛,簡直仍是不願放棄反抗。


    簡直看了眼另一邊事不關己的王正和綁了自己的那兩幫兇,盡量的掩飾了心中的怒意,一雙眸子看著王正,帶了幾分祈求,然而,王正隻是轉了個頭,沒有理會他。


    簡直雖然失望,但轉念一想自己與他不過是陌生人,王正怎會願意為了自己跟他的兄弟作對。


    心裏知道求這二人怕是無用,便扯著嗓子喊道:“來……人。”卻在見到鳳春衣的眼神後,不自覺的降低了聲音。


    鳳春衣不斷用口型對著他說“不要”,令簡直不由自主的停止了唿喊,閉上了雙眸。


    不要喊,不要看嗎?


    簡直此刻深恨自己為何隻是一介文弱書生,而不是似沈青軒那般的有著一身出神入化的武藝。


    盡管在那老二壓著鳳春衣做那事時候,簡直一直緊閉著雙目。


    但奈何那一聲聲呻吟和喘息聲,並不曾因此而消失。


    鳳春衣的一聲聲悲鳴般的慘叫聲,和老二時不時的出氣聲,迫得簡直好幾次都忍不住想要張開雙眼。


    隻是最後都因腦海中那一雙祈求的雙眸而生生忍住了。


    大概過了許久,簡直幾乎已經聽到鳳春衣微弱的喘息聲後,才感覺手上束縛著的繩子被人鬆開了。


    簡直猜測鳳春衣的“懲罰”已經結束了,他睜眼下意識的就朝著鳳春衣的方向。


    在他看到的是,如同一具屍體一般躺著的鳳春衣。


    若不是那一絲微弱的喘息聲,簡直當真是會覺得鳳春衣已然死了。


    隻見他裸露在外的肌膚上,再次被增添了大片的斑斑點點的紅痕,而唇角也是被人咬,破滲出絲絲的血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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