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雁俢想見簡侍郎,也不急於一時,等你生辰的時候,簡侍郎定是會出現的。”


    “可是……”


    “定是我做的不夠,令雁俢還有心思想著別的男人!”沈青軒不想再跟宋子溫討論關於簡直對事情,故作恍然的說道。


    “澤然!”宋子溫聞言瞪大了雙眼看向沈青軒。


    “雁俢這樣的表情最是可愛了!”沈青軒轉頭看向趴在自己背上一臉氣鼓鼓的人,心裏突然感到一絲的不耐,但是他臉上的神情卻沒有露出一絲的不耐煩,盡管他現在非常想要推開宋子溫,去找簡直。


    因為每次他把簡直惹急了,那人也會露出這樣有些莫名可愛的表情來,若不是場合不對,他都恨不得拿手指去戳一戳那鼓起是臉頰。


    大約是兩個人相處久了,宋子溫有時候也會無意識的露出這樣的表情來。


    平日他都是最愛看他這樣的表情,高興的時候還會真的上手戳一戳,柔軟滑嫩的肌膚,觸感很好。


    但是自從那日在他的書房,他親吻了簡直後,他發現越來越不願應付宋子溫了,他異常的想念碰觸簡直對感覺。


    恨不得此刻趴在他身上的人是簡直才好。


    宋子溫突然再次翻身,將自己整個兒的埋進了沈青軒懷裏,坐穩後雙手再次環住沈青軒的脖頸。


    豐潤的唇瓣亦是情不自禁的貼近沈青軒的臉頰,“澤然,你不高興了嗎?”


    宋子溫順勢對著沈青軒的臉頰親了一口,而後有些失落的開口問道,聲音裏帶著一絲哭腔。


    “你想多了,我隻是有些累了!”沈青軒僵硬著身體,並沒有推開宋子溫。


    “可是……”


    明明以前不是這樣的,他就算心裏最愛的人不是他,可是每次行事的時候都是溫柔體貼的,哪像剛剛他幾乎如在發泄一般的對他。


    甚至在清洗的時候,他才發現自己被他弄傷了。


    除了第一次沈青軒因為酒醉是緣故,他從來都不舍得在床上對他用強,都是極盡的溫柔,可是……


    “皇上,攝政王,太子殿下在殿外求見!”就在此時外麵響起內侍尖細的聲音。


    宋子溫聞言大喜,自從不愛上朝之後,他也不大出這清華宮,連自己的兒子也不太常見,雖說這後宮任他行走,不過他總是希望在沈青軒來清華宮的時候,不會尋不到自己,故而當真是如躲在深閨的女子一般,甚少出得清華宮來。


    如今聽聞太子求見自然是高興,這孩子大約年紀尚幼,每每差人去都說太子不在宮裏。


    因此雖然太子的到來,讓他無法再追問沈青軒,但是他還是高興的,畢竟這是他自己唯一的兒子。


    “快傳!”宋子溫連忙從沈青軒懷裏逃脫,卻不小心碰觸到了某處的傷口,來不及掩飾,直接喊了出來。


    “弄傷你了?”


    沈青軒看著宋子溫瞬間緋紅的臉頰和別扭的站姿,一下就想到了原因,“是我衝動了,我抱你去外間的軟榻上。”


    好在宋子溫此刻身上的衣服也算得體,沈青軒輕而易舉的將人打橫抱起,然後大跨步的朝著外間走去。


    “既是太子前來還不請太子進來!”沈青軒看著在外間守著的內侍,大聲喝道。


    雖明知太子前來必是得了那人的授意,他卻也無可奈何,畢竟對他,他一直都是毫無辦法的。


    宋子溫看著沈青軒小心翼翼的把自己放到貴妃軟榻上,臉上還露出一副依依不舍的樣子,心裏卻因剛剛內侍聽了沈青軒的話轉身出去請太子而如雷貫頂。


    他似乎明白了什麽,一瞬間連兒子到來的喜悅,都給衝的一點不剩。


    澤然是真的想把他深鎖在這宮中嗎?還是……被簡直猜對了的。


    不由心中一愣,想及當日簡直跪在他的麵前說的那些話。


    “皇上,沈青軒狼子野心,皇上怎可把這江山社稷交到他的手上?”


    那日他拿這話質問沈青軒的時候,他笑著隻說了句,“那不過是簡侍郎因妒忌成恨罷了!”


    沈青軒告訴他,簡直之所以總是喜歡在他麵前詆毀自己,隻不過是因為簡直心裏的人是他——宋雁修。


    簡直對他的心思,他很早就看出來了。開始是不想失去這個唯一的朋友,怕自己說破後,簡直會因為自己不願迴應而不再理睬自己。


    那麽整個昏暗的秋香堂,沒了簡直的身影後,如何還能有陽光?


    他舍不得放開在沈青軒離開錦越後,唯一能給他光的人。


    後來……後來他為了沈青軒,甚至利用了簡直對他的這一份心思。


    明明他最應該的就是一直保持沉默,可是……他隻是不想失去他的澤然,他不能也不允許,簡直有一絲的可能會喜歡上澤然。


    眼下的情形,讓他很快明白,自己這帝王的權勢早已被沈青軒給剪斷了雙翼,怕是再也沒有半分反抗的機會了。


    連他清華宮的人,都隻聽沈青軒的話。


    不過沒關係,隻要澤然還願意哄著他,就算他要自己把這江山,拱手相讓又如何?他要的從來不是權利,而是沈青軒。


    “怎麽害怕見到太子?”沈青軒看著宋子溫臉上有些不安的神色,柔聲問道。


    宋子溫被沈青軒突然出口的話嚇了一驚,臉上卻不動聲色,連忙收起深色:“澤然你也知道,這孩子從小與我就不親近。”


    就在沈青軒想再說些什麽的時候,門被打開了,一道小小的人影從門外走了進來。


    正是南寧國唯一的皇子——太子宋辰。


    今年不過五歲,尚未到啟蒙的年齡。因為寧仁帝與簡直之間非比尋常的關係,又因當年他在簡憑門下讀過幾年書,對簡家的家風十分認同,便在宋辰三歲的時候就讓他認了簡直為師。


    宋辰雖然年齡尚幼,但眉宇間卻流露出一種與年齡不符的沉穩。


    他緩步走到沈青軒和宋子溫麵前,先是對著宋子溫行了跪拜之禮。


    “兒臣參見父皇!”糯糯的稚子的聲音,讓宋子溫一下便生出了愧疚。


    辰兒不過才五歲,若是澤然一心想奪取他的江山,那麽身為太子的辰兒,他必是不會放過的。


    “辰兒,起來吧。”宋子溫柔的伸手將麵前的小小孩兒扶起,他似乎想到當年的自己,也是在五歲的時候遇到了沈青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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