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淵遙,眼底的答案唿之欲出,“莫不是師姐的姐姐?”


    “不是。”淵遙輕輕搖頭,當下,便直接給了路柒柒答案。


    “我雖然隻在小時候見過皖寧的姐姐,對她的麵容也有些記不真切。但我姑姑那仍舊留有她的畫像。她與皖寧並不是雙生子,兩人相貌雖有些相似,但也不至於一模一樣,以至於,連你我都險些著了她的道,誤以為那女子是皖寧。”


    “若不是師姐的姐姐……”路柒柒垂下眼簾,思索道,“那女子會不會是易容而來的!”


    想到這個可能之後,路柒柒便又在腦海裏將那人的相貌神態細細迴想了一遍。


    她擅易容,自然,也容易看得出別人是不是易過容。


    想來想去想了許久,她終於發現了幾處不同!


    路柒柒剛剛的推論,是淵遙一早就想到的,因而,他並未說話,隻是附和著點了點頭。


    可是,見路柒柒在說完那句話之後,蹙眉出神,似是想到了什麽般,眉毛越擰越緊,越擰越緊,臉上的表情也隨之發生了變化……


    終於,他忍不住問了出來,“柒柒在想什麽?”


    路柒柒收迴思緒,答道,“我在想那女子的臉上,有沒有易容的痕跡。”


    “那……柒柒可有想到什麽嗎?”


    點頭,路柒柒開始一五一十地將她發現的幾處破綻告訴淵遙。


    “其一,那女子程都不曾開口說話;其二,她朝我笑的時候,臉上的表情並不似正常人那般自然;其三,她的眼睛,有些古怪……”


    前兩點,淵遙仔細想來,倒也十分認同路柒柒的觀點。


    可就是這第三點……淵遙還真的完沒看出來。


    “她的眼睛怎麽了?”


    “她的眼睛與她的年歲極其不符。麻木呆滯,沒有半分神采不說,還甚顯滄桑。”路柒柒十分篤定,“這並不是一個正常妙齡女子該有的眼睛。”


    “若不是她保養得當,便是她戴了人皮麵具……”


    聽淵遙說到人皮麵具,路柒柒心中一陣惡寒,人皮麵具這種東西,想想都很恐怖……


    收起了雞皮疙瘩,她順著淵遙的思路開始推測,“一般的人皮麵具戴上去,就會將真正的表情數遮掩。這個,我一眼就能看出來。隻有極少數的人皮麵具,真實到分不清真假,在我的能力範圍之外……”


    頓了頓,路柒柒繼續道,“雖然如此,可我覺得那女子不像是帶了人皮麵具的樣子,那雙眼睛,著實太過古怪!”


    聞言,那女子的麵容便在淵遙的腦海裏一閃而過。


    那雙眼睛,暗淡無光,像極了一個沒有靈魂的傀儡。


    淵遙猛然頓悟!


    “細細想來,那女子的眼神裏雖然也兇狠不甘過,但卻著實暗淡,著實有古怪了些!”


    忽而,兩人心中雙雙閃過一個念頭,默契地對視一眼,他們齊聲道,“控靈之術!”


    控靈之術,是一種神秘又極其詭異的惡毒之術。


    此術的惡毒之處,在於那修術之人能用此術控製人的靈魂,命令被控製者做任何事情。


    高超的控靈之術,被控製者雖然雙目呆滯麻木,沒有思想,但若不細看,很難看出他與平常人有什麽不同之處。


    若是那控靈者涉獵不深,未窺其門道,控靈之時,便易被反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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