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番舉動。


    就是顧寒山在命煞界大乾福州福城觀察這些天之後,決定慢慢插入這個世界體係之內的契機。


    這個世界畢竟還有不知道真假的傳言。


    要不是這些似是而非的傳言,顧寒山早就像坤幽界一樣橫掃了。


    這個世界,總感覺要比坤幽界複雜一些,那是武道本能對天地氣機的一種潛意識感知。


    所以顧寒山決定相對穩一下,要想合理插入,這幾天思考了一下,還是需要一個師出有名的理由。


    衝冠一怒為幹女兒,很合理...吧!


    擇日不如撞日,這盧家兩人來得很巧。


    沒有雷霆手段,哪裏的菩薩心腸。


    今日巧合,妙不可言!


    聽到顧寒山說了話之後,盧家兩人直接懵逼了。


    盧家三小姐盧蔓直接用不可思議的眼神看著顧寒山。


    不過是大半輪六歲而已,在這個世界算得了什麽,還有你也才二十歲,就要做我爸爸?


    大廳內其他的人都無語了。


    這人是不是有什麽毛病,如此可愛妹子,你收就收,但是你要喜當爹,這是什麽鬼?


    你要是七老八十的收個幹女兒玩玩,大家還理解,你這麽年輕,要不要這麽離譜。


    或者有什麽病態的愛好?


    要不是顧寒山剛剛展露霸道手段,一些人都要笑出聲了。


    還是盧家三管家盧安最新反應過來。


    不管這顧公子顧大人為何忽然出此驚人之語。


    但是自己兩人已經沒有了選擇。


    如今這麽多福城的大勢力子孫伏屍於地,不管他們在自家受不受重視,他們的家族都會震怒。


    別說現在自己和小姐毫無依仗,就算盧家完好之時,惹出這種麻煩,都要破家滅族。


    接下來就是腥風血雨將至。


    雖然不知道顧公子是怎麽想的,但是自己二人,除了相信他別無它法。


    再說了,義父就義父,也算是親戚,比前麵對方那種骨子裏透出神秘和生疏的關係還是親近一些。


    碰了碰小姐。


    “小姐,還不拜見您的義父大人。”


    盧蔓愣了一下。


    哀怨的看了顧寒山一眼,難道是喜歡這個調調?


    恭敬的跪倒地上。


    三磕九拜。


    “蔓兒見過義父大人,祝義父將星閃耀,天下無敵!”


    “好,好女兒,起來吧!”


    顧寒山撫了撫並不存在的胡子。


    “既然已經是一家人,吾女有什麽冤屈,為父自當給你們做主,我盧家之事,決不能就這麽算了。”


    說完之後。


    身形一閃。


    來到盧家兩人身邊,提著他們,幾個快速閃爍,就離開酒樓。


    快速的迴到客棧。


    盧安才有機會和顧寒山說話。


    “大人,咱們快點離開吧,要是等那幾家反應過來,您就算是一流武將,也雙拳難敵四手,畢竟一等將門,也一般不止一個一流武將的。”


    “是啊,幹...幹爹,咱們迴青州吧,到了那邊,名正言順。”


    顧寒山點點頭。


    接著側耳好像在聽什麽。


    然後看向盧家兩人。


    “你們收拾一下,接下來就出發,我先去處理一點事情。”


    “啊,大人,難道,難道...”


    顧寒山沒有管這老盧的緊張。


    反倒露出某種期待。


    “來得倒是很快,倒要看看這福城之中,又有什麽底細,總感覺有某種若隱若現的氣息贄伏,顧某已經好奇很久了。”


    話語剛落。


    顧寒山已經消失在客棧之中。


    盧安和盧蔓正要追出去。


    剛跨出幾步,就感覺身體僵硬。


    外麵的大街,客棧內形形色色的人全部變得安靜了。


    因為一股來自生命本能的顫栗出現在所有人心頭。


    好似有某種兇惡至強的無形威壓蜂擁而來。


    好似遠古食物鏈頂端的兇煞氣機咆哮而來,如大海颶風一般唿嘯而至。


    客棧四周,連風好似都變得安靜。


    所有人下意識的都不敢發聲。


    盧家兩人好歹是將門出身。


    互相驚恐的對視一眼。


    “一流武將的氣勢!”


    一流武將,煉化煞氣,隨心所欲。


    一旦放開,就有無窮殺意煞意彌漫,鎮壓軍心。


    盧家曾經最強的家主,都沒有這種人還未到,煞氣鋪天蓋地而來的威風。


    一等將門的威嚴靠的不是朝廷的認證,而是實打實的自我力量。


    .......


    大街已經清空。


    無數的人擠在旁邊的巷子和房屋中不敢亂動。


    “砰砰砰砰!”


    清脆的馬蹄聲好似在所有人耳邊響起。


    顧寒山站在大街上。


    饒有興趣的看著長街一頭出現的騎將身影。


    暫時出現的是四個人四匹馬。


    一個稍老一點的在最前麵。


    其他三個騎兵落後一步。


    四人都穿著鋼鐵戰鎧,拿著寬大碩長厚實的武器。


    有寬柄戰刀,有丈八長矛。


    看到長街上的顧寒山。


    他們把武器拖在地上。


    光是武器本身的重量,就和長街青石摩擦出火星,最低的起碼都有一兩百斤的重量。


    特別是最前方的老將。


    那個戰刀足有兩米多。


    放在地上拖著,光憑戰刀本身的鋒銳和重量,都在長街上割裂出縫隙。


    這還不算。


    特別是它坐下馬匹,明明是普通戰馬,但是此刻也兇煞十足,還有主世界兇獸的感覺。


    顧寒山強大的靈感可以感應到,一股被馴服的煞氣從他和馬匹交接的位置,注入馬匹之中,密布馬匹體內,激發馬匹生機潛力。


    “你就是那個年輕的一流武將,哼,外來之人,竟敢殺我費家子弟,這裏是福州,安敢猖狂!”


    說話間,倒也沒有多少悲傷。


    隻不過有一種被冒犯的憤怒。


    慢慢走近。


    “陌生高手,或者你是為了攪亂我福州之地,匯聚人煞?”


    他可不認為顧寒山真的單純是為了什麽一個女人與福州將門為敵。


    “不對,為何一點煞氣威嚴都沒有,或者,你覺得老夫等人,還不配讓你展露煉化的軍煞之氣。”


    顧寒山站在大街之上。


    點點頭。


    “倒也有自知之明!”


    “你!”


    “父親,何必和這人囉嗦,少年得誌,狂妄不知敬畏,哼,都說他是一流戰將,我倒要看看,是不是真的。”


    “殺我孩兒,當斬不饒!”


    說話間,一個人已經打馬超過領頭的老將。


    這費家一流家主眉頭一皺,也未製止,反倒盯著顧寒山看他反應。


    就算一流武將,也應當不可能一擊秒殺自己的兒子,何況他還是外來之人,又那麽年輕。


    這出手的一人,手中戰刀還隔著顧寒山有幾米,就已經大喝一聲,劈砍而來。


    於此同時,一股刀氣已經從戰刀之中衝出。


    先行斬向顧寒山。


    刀氣所過之處,逸散的絲絲氣機,把地麵都刮出裂縫。


    這種威勢,看得在一些角落偷偷看著這一切的人,忍不住低唿,這就是將門的不凡。


    刀氣很快,眨眼間就已經到了顧寒山麵前。


    眼看顧寒山就要被一斬兩半。


    然後。


    一隻年輕的手掌就出現在刀氣之前。


    然後似慢實快的捏住刀氣,沒有其他氣息泄露,刀氣好似普通氣流一樣被捏得破碎四濺。


    一些人在轉瞬間還看到顧寒山的手掌白白淨淨,沒有絲毫的受傷。


    這時候這個武將本身已經到了顧寒山身前。


    戰刀同樣臨身。


    顧寒山捏碎刀氣之後,又在對方的驚恐眼神中,一把捏住那戰刀。


    戰刀好像土石一樣直接被捏得同樣破碎開來。


    然後餘力不減,向他胸膛印去。


    “住手!!”


    這時候,那個老點的一流武將暴怒的聲音才傳來。


    接著還有一股鎖定必殺的殺氣襲來,那匹戰馬慘叫一聲,全身冒血,潛力完全激發,好似閃電一般就越過幾十米,整個人向顧寒山落來,要阻止顧寒山更進一步。


    隻不過,顧寒山沒有受到絲毫影響。


    手掌捏碎他的武器之後,已經印到這個二流武將身上。


    “噗”


    好似敗革一般,整個身軀四分五裂,飛射出去。


    說不出的恐怖酷烈。


    “不...”


    這時候那個老將包括他身後另外兩個戰將已經襲來。


    暴怒之餘。


    眼中又泛起某種不可置信。


    “這是什麽力量!”


    二流武將,同樣有煞氣防禦,為何被輕輕一掌,打得四分五裂。


    隻不過。


    已經來不及思考其他。


    那個恐怖的年輕人。


    手掌之上,忽然有無形力量滋生。


    那股力量,至剛至陽暴烈鋒銳,在他們的武將本能感應之中,好似可以無堅不摧一般。


    眨眼間就蔓延三四米遠。


    然後那個恐怖的年輕人身影跨出幾步。


    手中那無形之力旋轉一圈。


    “啊...”


    幾個肉塊就落到了地上。


    戰刀、丈八長矛、鎧甲、肉身....全部被無形之力斬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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