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這兩個青年氣氛中所透露出來的信息,李輕水不僅沒有暗自竊喜反而更加疑惑,無論怎麽看這兩人都不像沒腦子的人,但是怎麽在自己隻是說了幾句模棱兩可的話語之後就對自己說出了這麽多悲憤之言,更何況這兩人明顯都是把自己當成了和他們一般的人,甚至給人的感覺他們還覺得自己的地位要比黃沙堡的地位還要高,這裏麵到底哪裏出了問題?


    隻是以李輕水的智慧又豈能讓這些人看出端倪,在這個青年頭上猛地扇了一巴掌,李輕水憤恨的說道,“一個個都這麽倔,白白長了個腦袋還不如頂著個木頭疙瘩呢!”


    那青年倒是不以為意還梗梗著脖子說道,“我們黃沙堡曆來如此,但凡不倔的也成不了金甲衛!”


    李輕水雖然覺得這兩個人都有些傻的可愛,但是卻沒有給一絲好臉色,瞪了這個青年一眼,隨後直接追上了前麵的穀元,隻是對於穀元帶著的這個青年,李輕水卻沒有多說什麽,憑借異能李輕水知道這就是自己這些人遇到的第一個金甲人,所以李輕水直接抬腿就把這人踢倒在地,一邊踹一邊狠狠的說道,“求藥就求藥,你們這又是偷又是搶的,把黃沙堡的臉都丟盡了,還金甲衛,我呸,神馬玩意,你這丟人現眼的東西!”


    這青年倒也硬氣,李輕水連踹了十幾腳停下之後,這青年自行站起來隻是衝李輕水冷哼了一聲,便傲人說道,“擔一世之罵名,為後代開萬世之太平,你們這些人?哼!”


    李輕水本想在扇他幾下,但是看著那堅毅的麵容,李輕水卻把手又輕輕放下,眯著眼看了這人一眼隨後便直接走到了最前麵劉暢帶著的那人身旁,這次李輕水沒有任何打罵,隻是像有心事一般走了許久才悠悠說道,“罪在當代,功在千秋,你們到醫穀內要求取什麽藥?我來幫你們想辦法,但是也給我帶一句話迴去,冥海之事我去處理,你們黃沙堡先不要輕舉妄動!”


    最前麵之人看麵貌年齡最小,甚至臉上還帶著一絲稚嫩之氣,他先是迴頭看了看身後,然後並沒有打理李輕水隻是悶頭繼續向前走,李輕水倒是對這個少年的反應很好奇,但是見他始終不說話,便在他身邊說道,“既然你不想說我也有辦法知道,隻是別忘了把話給我帶迴去!”


    李輕水見這個少年依舊沉默不語便也不在說話,隻是悶頭在前麵帶路,並不是李輕水他們沒辦法走的更快隻是李輕水在信息不全的情況下不想牽扯太多,所以在遠處黑煙已經變成青煙的時候,他們也終於看到了前麵千裏冰封之內的一抹綠洲,隨著逐漸接近,綠洲內三道人影也迎著他們飛了過來。


    清瘦老者和綠衣少女幾人都見過,他們身後跟著的一個壯漢卻好像生了一肚子氣,氣唿唿的跟著老者後麵,老者帶著兩人落在李輕水前麵朗聲說道,“今日貴客臨門不想卻先讓你們看了一場鬧劇,看來我柳紀久這族長做的不合規啊,這是我的孫女柳冰華你們已經見過了,旁邊這個是我們冰原醫穀內負責安全的司徒星,剛剛說了他幾句現在還生悶氣呢。”


    司徒星聽介紹到自己,先是衝李輕水等人擠出一個難看的笑容,隨後抓起那四個金甲人直接就飛迴去了,李輕水見狀也忍不住笑了起來,看到柳紀久的臉色稍稍好看了一點這才說道,“我是李輕水,這次貿然到訪實屬唐突,還請柳族長不要見怪。”


    當李輕水把劉暢、伏天幾人也介紹給柳紀久之後,那爺孫倆忽然用審視的目光在幾人身上不斷打量,柳冰華更是一臉懷疑的說道,“你們真的叫這個名字,沒有騙我們?”


    李輕水幾人倒是被這爺孫倆弄的有些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劉暢一臉疑惑的對柳冰華說道,“難道我們的名字很奇怪嗎?你們總不能知道我們幾個吧?”


    沒等柳冰華迴答,柳紀久已經笑著說道,“這幾個名字我們確實聽過,但是應該和你們無關,或許隻是一個巧合而已,幾位還是先到族內歇息片刻,然後我們再談正事。”


    李輕水幾人不要說裏麵有三個腦域進化了,就是正常人此刻也意識到無論那四個金甲人還是這柳姓爺孫兩個恐怕都認錯人了,把他們當做了雙方都認識的某個勢力裏麵的人,而且這個勢力恐怕還對黃沙堡和醫穀都有著管理權,不然這兩方不可能都對自己這幾人完全沒有防範意識,甚至都有些敬畏的意思。


    隻是他們越是這樣想,柳紀久就越是滔滔不絕的給他們講起了醫穀內的情況,甚至把他們煉製的各種丹藥都給六人做了詳細介紹,不論是功效還是產量就連部分配方都簡要的告訴了眾人。


    李輕水雖然想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但是麵對柳紀久這樣的介紹也開始感覺自己知道的有些多了,如果誤會繼續加深,那他們幾個想離開這冰原醫穀恐怕就不容易了,想到此處李輕水急忙攔住了柳紀久的話,“柳族長,我想您可能對我們的身份有些誤會了,您是不是以為我們來自某些勢力,其實我剛剛也說了我們是碰巧到了此地,這才冒昧打擾,您和我說了這麽多醫穀內的事情,我這心裏著實有些不安。”


    柳紀久歪頭看了一眼李輕水,有些詫異的問道,“你們是剛到這個世界?那你們這身獸皮衣服又是從哪裏得來的?”


    李輕水一邊走一邊皺眉說道,“您怎麽知道我們是剛到這個世界的?難道這個世界經常有人類進來嗎?”


    柳紀久笑著點了點頭,“看來你們還真是剛到這個世界,恐怕你們也沒有接觸過其他人類吧,難怪你們什麽都不知道,那你能不能猜猜我為什麽叫柳紀久?我這個名字可是有由來的。”


    李輕水搖頭苦笑,“我們才剛剛到這個世界,又怎麽會知道醫穀的事情呢?”


    柳紀久仰頭大笑說道,“百年為一紀,按照我們醫穀的規矩每一任族長都要把傳承時間傳下去,我們每一任族長也都可以在族長的位置坐上百年,所以我這個柳紀久就是第九十個族長,也就是說我們醫穀在這裏已經存續了九千年,雖然我們的規模不大,但是傳承卻是非常久遠了。而我之所以會告訴你關於醫穀內的一切,也是醫穀傳下來的規矩,我們醫穀不參與任何勢力之間的爭鬥,也不做大威脅其他勢力的地位,我們隻是希望和各方勢力都保持和平相處的關係,所以我們才會把我們的情況告訴第一次到醫穀的客人,希望我們可以長久合作。”


    李輕水怎麽也沒想到答案竟然這麽普通,普通到幾乎沒有任何可以質疑的地方,但是李輕水隨即又問道,“既然醫穀這麽重視和外麵的關係,那剛剛的幾個金甲人又為什麽來這裏搶奪東西,他們不是來求藥的嗎?”


    這次倒是輪到柳紀久搖頭苦笑了,“我們醫穀雖然與世無爭,但是我們畢竟是以醫術和煉製丹藥為生的,那黃沙堡的林兵一身暗傷加上服用丹藥過多,體內積累了大量丹毒,如果再用破障丹突破恐怕即便成功了,他的壽命也不會太久了,我們本想讓他調理好了再給他破障丹,但是林兵這次不知道為什麽居然不惜來偷盜也要盡快突破,所以才發生了這次的鬧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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